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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婪尸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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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里挖地鏟泥可不比荒郊野外,村民這么多,稍微弄大點聲都會遭人懷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況且現在的國內形式確實緊張、像我們這種勾當在政治上就會遇到大麻煩,抓去挨槍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于是我們決定到晚上七八點鐘再進地窖探探,萬一挖到個好寶貝,也算是個意外之財。這事當然是不能和孔雀說的,因為我們并不知道她會怎么想怎么做,避免節外生枝,從下午我們就呆在青年點里沒有回去。

  今晚天公倒也幫了個小忙,沒有月亮,烏云遮蔽半個天空,連星星都沒瞧見一顆。越黑風高不僅是殺人夜,還是倒斗的好時機。

  從青年點里順出兩把工兵鏟,幾捆麻繩就直奔地窖而去。臨行前七爺還用糯米粉做了幾個黑驢蹄子,說保不準就會碰上走影,洞里頭不知有幾百年沒人進去過,里面有些什么誰又弄得清楚。反正安全第一就對了,盜墓行里有句老話:夜黑莫進墳,墳里藏一人。這里的人可不是指真的一個大活人,而是指詐尸或者走影。

  規矩是有這么個規矩,七爺他們也懂,可現在這個環境下也沒其他法子,除了黑燈瞎火的晚上,哪有機會可以動手。

  一路上我們燈都不敢開,走路也是盡量捏著步子,生怕給村中的老狗驚醒,它一通亂叫,村民們發現我們這身行頭,就是百口莫辯了。

  幸好村子小的很,抹黑也摸到了地窖邊。這時候不用說我都知道,肯定會選一個人出來望風。本來他們商量下讓我留在上面,因為我腳上的傷還沒痊愈。可我死活都不愿意,這地縫明明是我發現的,憑什么讓我留在上面流哈喇子,不得把我給饞死。

  大奎笑道:“喲,不錯,這才跟我們混了幾天,膽子就給練出來了,是干這行的料。”,我回他自己想下午不是眼饞會挖到什么寶貝,是想去開開眼,連掩藏的都這么精妙,里面肯定更是牛氣,況且七爺又說建在風水寶地上,那更要進去看一看。

  瘦子對這方面不象我一樣興趣十足,他倒無所謂,呆上面望風還好些,碰不上大蟲子。下去前他問我駁殼槍帶沒帶,我摸摸腰間,還別在那里,讓他放心。我又打趣說挖到好東西后頓頓帶他去吃紅燒肉。這一說卻也把我的饞蟲給勾出來,滿腦子是醬色的紅燒肉,刺溜躥進了地窖中。

  打開手電筒后,窖子里面通亮,顯得比白天看上去還要清楚。我這時湊到七爺跟前,指著前面墻角下那件灰衣服對他說:“這衣服下面是個死人架子哩。”

  “怪不得老吳說他家狗老是托著個大蟲子,感情是吃了死人肉咯。”,他倒是沒有什么避諱,依我手指的方向走過去掀開衣服,露出那堆骨架。

  他說這個女人真是慘,在窖子里面缺氧昏過去,還沒死就叫蟲子一塊塊把身上的肉給咬走了,他這一說我直犯惡心,趕緊把話題岔開,和他說地縫的事。

  七爺電筒往裂縫里照,整個身子都撲在了地上,眼睛對著縫里面張望半天,說真是個墓穴,不是以前地主家的就是哪個風水同行弄的。

  我掄起兵工鏟就要挖,七爺把我阻止下來,說這地方建的很講究,別看都是實心地面,其實下面是鏤空型的,萬一給砸漏了整的地層都要坍塌,我們就得被生生活埋。

  他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個折疊盒子,上面是玻璃的,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是個小的風水羅盤。這是在我們從炎陵縣來的路上買的,這么下就派上了用場,七爺說是美國貨,精準不少。

  他把這個風水羅盤貼在右手手臂上,輕輕來回走動,保持指針平衡。

  “就是這,這里是地窖的風水眼上,從這打下去錯不了。”七爺移到地窖的中心位置停下來說。

  既然找到穴位,我和大奎就用兵工鏟開始一鏟一鏟的挖坑,這還算是個技術活,速度要快,發出的響動又不能太大,免得引起村民注意。

  這種泥土胚很容易挖,三五兩下我和大奎就搗出個小洞來。我們并沒有繼續擴散鏟挖范圍,而是在周圍用力跺腳,看到底嚴不嚴實。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后才敢繼續。

  隨著挖掘力度加大,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孔開鑿出來,七爺示意我們停下,用手電筒向里打,一個大型石墓終于浮出水面。我心里很激動,難掩興奮之情,差點就一個馬失前蹄掉下去。

  這底層墓穴看肉眼起來少說也有四五米高,真要是摔下去,骨頭都要折掉。我們帶來的麻繩早已經全部系在一起組成一根大長繩,一頭拴在了地窖外面的青石塊上,這一頭連著大奎身子,等他下去后我們再把繩子拉上來挨個下去。

  有大奎打頭陣,也不用摸黑下去,方便不少,我嘴里喊著電筒把子,用手拽住繩子雙腳夾緊往下滑。在燈光照射下,墓室墻面呈現出金黃色,像是涂了層厚厚的金漆。其實哪是真的金粉刷的,就是泥巴抹上去風干形成的色彩,只是在黃色燈光映照下更加熠熠生輝,頓時有種錯覺,是不是進了皇陵。

  直長的墓室道往前縱深,左右兩邊都有入口,不知道哪個是耳室,哪個才是墓室主寢。

  碰到這樣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挨個摸索,先從左手邊最近的入口查看,依次清除,總會找到主室,只是多費些時間。若果是事先做好準備,畫出墓室結構圖紙的就不會產生這樣的問題,倒斗的師傅會根據風水原理推測出哪里是作為什么用途的。這一次因為我們有些倉促,也沒事先來踩好點,只能采用笨方法。

  還沒往前走兩步,就聽見墓室里面時不時有奇怪的響動,茲茲的叫喚,又有拍打翅膀的聲音。我猜測可能是之前碰到的大蟑螂,畢竟有一只是鉆到了墓室里,俗話說遇到一只蟑螂就有百只而藏,這里面估計成了蟑螂堆,可奇怪是這么長時間它們都沒有滅亡,反而越長越大。

  我們靠左走進了最近的洞,結果發現就是個小耳室。正準備離開,之前那聲音又傳了過來。這一次聽得明明白白,就是從這里面發出的聲響。三支電筒將狹小的耳室一通亂照,我無意中在地上掃到幾只大蟑螂,他們正在互相撕咬,一只體型較大的直接咬下另一只的頭部叼在嘴里咀嚼,頭部已經完全離開身體的蟲子還在撲打著翅膀發出嗡嗡聲!

  燈光打在它身子上,立刻就撲打翅膀半飛半爬逃走。我們進去看已經死了的蟲子,發現根本就不是蟑螂,雖然長得相像,可習性完全不同,竟然連同類都吃,身子黑的發亮。

  “七爺,這時啥東西,咋還互相咬同類?”我問到,七爺說這就是婪尸蟲,喜歡呆在潮濕的暗洞里,不過這種蟲子在十幾年前就消失了,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要小心嘍,這東西兇殘的很,只要是肉逮著就咬!”七爺說后匆匆離開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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