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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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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坐著高子提供的越野皮卡穿越盆地,來到了一望無際的戈壁灘,高子指了指說這就是羅布泊了。

  “這里?哪里有湖泊哩?”大奎用袖子擦拭額頭冒著的大顆汗珠,我也感覺七竅都要生煙,這是一種特別的干燥炎熱,仿佛能把身體里的水分給抽取光一樣。

  “呵呵,小伙子,你不知道,就在這一望無際的戈壁上,原先可是是牛馬成群、綠林環繞、河流清澈的生命綠洲啊。”

  “綠個鳥洲,連坨鳥糞都見不著,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兒也只有瓜子(傻子)才來。”李達抱怨著,本來他就是個急躁的人,再加上天氣炎熱急火攻心,說話變得火藥味十足。

  “那好,你現在回去,莫要跟著我哩,自己回去和你們頭頭交代。”七爺顯然是對李達一路的抱怨不耐煩了,李達倒也是被七爺吃定了,這話一出悶在一旁不敢吱聲。

  高子說千萬不能在這種地方說出大不敬的話,不然會被沙漠死神盯上。

  大奎對高子說你不要拿這些嚇唬我們,我們可是陰間人陽間人都見過的,不會被你給唬住。

  高子見我們不信,也就算了,他說現在快到中午了,還是找個陰涼的地方歇歇起,等太陽掛到斜角上,再帶你們到處瞅瞅。

  雖說這里是一大片的戈壁,可也有一些類似古老時期的建筑的殘垣斷壁,我們索性就在建筑的陰影下面支起帳篷躲蔭。

  “高子,你在這干了多少年的導游?”七爺又遞給他根煙,找些話題聊起來。高子用右手先比了個二,再又比劃出個一。

  “都二十一年了?那你怎么會不知道樓蘭古國,這可是大多半的人都會知道的名字。”七爺正好順勢說了下去,也難怪,之前在車子上高子就吞吞吐吐,想必是有什么沒和我們講。

  “哎,實話和你說吧,我在二十一年前,來到這塊土地,可不是為了干導游,而是和你們一樣的營生。”高子這話一出,著實把我們給驚了一下,他怎么知道我們是來干什么的。七爺小聲笑了笑,就讓他猜那我們是來干啥的。

  “小伙子,你別看我年紀大,但我也是有些經歷的人,看你一路來非常注意對四周的觀察,時不時拿出一張圖來查看,而且這位黝黑的漢子雙手有不少的老繭,不出意外應該是來倒斗的吧。”高子倒是觀察仔細,頭腦靈活,我們是干什么的都給猜了出來。

  七爺稍微想了會兒說:“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瞞你,我們就是為了找古樓蘭遺址。”

  高子說果然被他給猜著了,不過還是奉勸我們不要在想在這里倒斗出些東西發財,弄不好還會丟了性命。“之前問你樓蘭古國的事你臉色突然就變了,是不是因為出了些事情。”七爺犀利的眼神盯著他,高子說自己就是因為在這倒斗,差點把命給陪在了這里。

  他說這個故事還要從二十一年前說起。事情發生在1952年。他被一隊人組織起來決定對羅布泊地區進行一次徹底的倒斗。當時的羅布泊,已經就徹底干涸了,真正成為了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他們7名隊員,開了兩輛皮卡。高子就是其中一輛車的司機。

  在初期勘探過程很順利,小隊花了三天時間深入羅布泊腹地,取得了第一手的地質資料,發現樓蘭的遺址地下有著不被人質的大型建筑,準備先回來研究行動計劃。

  但在回來的路途中,發生了意外。另一名司機開的車在高速行駛過程中為了躲避戈壁灘上的石塊不幸翻車了,所幸里面的隊員只是受了輕傷。但那輛車子卻就此報廢。由于高子的車上已經放滿了設備,人也坐滿了,報廢車上的三名隊員是無論如何也擠不進來的。當時的隊長老王當機立斷,自己與那三名隊員一起留守在這里,由高子和其他兩名隊員開車盡快到縣里找一輛車接他們。為了減輕車的重量。高子卸下了一些設備。在給留守隊員留足了水與糧食后,他與其他兩名隊員趕緊朝縣城開去。

  由于報廢地點尚在羅布泊腹地,開車去縣城也要一天左右。高子以最快的速度,向目標趕去。走了有兩個鐘頭,他忽然看見前方遠遠處有一個人影。這讓他吃了一驚,這不毛之地怎么會有人呢那人所在的地方也是車子的必經之地,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他加足馬力,朝人影開去。走得近了,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個老頭子。雖然現在趕路要緊,但在這種地方遇見人不能不管。他趕緊下了車,對那老人喊了一下,老人看起來倒不勞累,輕快得走過來。他說:同志,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啊那老人說:我是考察隊的,出來找水,迷路了。他心生憐憫,決定搭老人一程。他說:“我們要去縣城,你搭我們的車吧。”。這個老頭看起來既不興奮,也不激動,平靜的答應。

  車上的人給老人騰開一個位置,讓他上車。細細打量一番,發現老人外表很書生味,戴個眼鏡。開車過程中,高子問那他來自哪里。他就說了兩字:上海。高子想可能是他累壞了,不想說話,所以也沒再問。車上的隊員給老人遞了水,他也沒表現出饑渴的樣子,也就象征性地喝了幾口。車上的人覺得有些奇怪,那老頭不像是困在這里獲救,倒向是來旅游,隨便搭個便車。

  之后一路上老人只重復這說一句話:這里有詛咒,千萬不要回來。他們以為老人是累糊涂了,倒也沒在意。他與另兩名隊員要解手,于是就停了車。三人下了車,就留他在車上。三個人把尿都灌在了隨身的塑料瓶里備用。在這不毛之地,尿也能救人啊。三人灌完了尿,準備上車。有個隊員忽然叫出聲來:那老人,不見了!高子大吃一驚,趕忙過來一看,果然,剛才還坐車里的老人不見了。

  他急忙吩咐隊員四處找找,奇怪的是,方圓都是開闊地,但那老人就如同蒸發了一樣,就是沒了。這時已近下午,他想了想覺得現在回縣城找車救那四個隊友最為要緊,于是決定不找了,先走。

  在那天的凌晨,他順利趕回縣城,找了輛皮卡,又連夜趕回了羅布泊。在第二天的將近中午,救援的車輛找到了留守的隊員。于是兩輛車順利離開了羅布泊。

  回去后,這件奇事他心里一直念念不忘,后來在一份報紙上看到四十年代年一個科學家在羅布泊失蹤的案件。他忽然覺得那老人的臉確實與這個失蹤的科學家幾分相似,但又一想,科學家是在四十年代失蹤的,但看到老者是五幾年,差了好多年呢。他越想越覺得老者長得確實像這位科學家。要是真是他的話,那科學家已經在羅布泊里游蕩了近10年。

  后來他們準備好后再次向羅布泊進發,但就在挖泥沙的時候隊員們一個個莫名其妙的染上疾病,接二連三倒下,他心想可能是這里有什么詛咒,就勸王隊不要繼續下去了。但那時候王隊就像著火入魔了一樣,什么話都聽不進去,隊員們倒下了就他一個人在那挖,挖的雙手都不停滲血,眼珠子被烈日曬得都要爆出來了,一直到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這七個人中,也只有負責開車的高子沒出事,他覺得應該是自己沒干什么更過分的事被饒了性命,打那以后再也沒干過這種行當,就在新疆扎根,當了個導游,一晃就是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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