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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贊助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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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官就要做到三不倒:一是“夸不倒”、二是“難不倒”、三是“嚇不倒”。

  可是現在,謝慶深對于徐君然,卻不得不刮目相看起來。這個年輕人的手段,很厲害,很高明,也很讓人不得不佩服!

  他是搞宣傳出身的,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徐君然的這個做法,看似舉重若輕,可實際上卻給李家鎮的這個酒廠套上了一個護身符。有那幾位老領導坐鎮,就算有人想要拿酒廠做文章,恐怕也得小心干擾老區經濟這頂大帽子扣下來。

  聯想到之前丁建設跟自己提過一嘴的事情,謝慶深笑著對徐君然說道:“小徐書冇記,不知道,你們公社的這酒,價格高不高啊?”

  他這么問,自然是希望多了解一些關于酒廠的情況。

  徐君然微微一笑,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了,都是聰明人,說起話來也不用拐彎抹角,徐君然笑著說道:“是這樣的,我們的酒,只是針對普通大眾銷售,您也知道,隨著咱們群眾的生活水平越來越好,這飯桌上也不能少了酒。”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聽說電視臺準備搞一臺春節晚會,這不是想著提供一些么。”

  “?”對于這個詞感覺到十分新鮮的謝慶深跟杜文艷對視了一眼,卻有些不太明白徐君然的意思了。原本他以為徐君然是打算把他們公社生產出來的這酒推銷到中冇央的電視臺去,卻沒想到,徐君然似乎不是這么打算的。

  徐君然呵呵一笑,解釋了起來,所謂,是社會組織以提供資金、產品、設備、設施和免費服務等形式無償社會事業或社會活動的一種公關專題活動。活動是一種對社會做出貢獻的行為,是一種信譽投資和感情投資,是企業改善社會環境和社會關系最有效的方式之一。任何一個社會組織的都會有自己的具體目的。而徐君然的目的,說白了是為了推廣李家鎮公社酒廠生產的酒類產品。

  這個時候,在后世很多時候都是被冠以負面的形容,可實際上,是有很大好處的。

  首先,企業通過活動做,增強的說服力和影響。一方面可以通過活動作為宣傳的載體,使公眾獲益,以贏得公眾的普遍好感;另一方面可以通過所獲得的“冠名權”提高的效果。

  而且,還能夠通過這種行為樹冇立企業關心社會公益事業的良好形象。現代企業不僅要盈利,還要承擔一定的社會責任與義務。社會活動是企業向社會表示其承擔責任與義務的方式之一。活動的開展,有助于企業贏得政冇府與社區的,從而為企業的生存與營造相對寬松的社會環境。

  另外一點十分重要的是,徐君然的目的是為了培養企業與社會公眾的良好感情。舉辦與公眾密切相關的活動,能夠有效的培養企業同公眾的情感,增進彼此之間的友誼,加強雙方的聯系,使公眾在內心深處認同企業。畢竟在這個年代當中,搞企業并不能夠被大多數人所接受,最起碼后來發家致富的個體戶,在如今大多數人的眼中是不務正業的代名詞。由此可見商業行為在如今的華夏,是多么的不得人心了。

  “小徐同志,我看你這個,恐怕也是想要制造新聞效果,擴大你們酒廠的認知度吧?”

  等到徐君然說完之后,謝慶深意味深長的對徐君然笑了笑,緩緩開口道。

  徐君然也不否認,直接承認道:“沒錯,瞞不過謝臺長的火眼金睛。”

  說著,他把自己在李家鎮公社基層了解的一些情況說了一下,最后嘆氣道:“我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希望公社的鄉親們,能吃飽飯,別餓死人就行。他們的日子,太苦了!”

  他這么坦蕩蕩,反倒是讓謝慶深點點頭笑了起來:“不容易啊,一個堂堂的大學畢業生,文化人,放下思想上的包袱,一心一意的為基層的鄉親們謀福利,我要是不幫你這個忙,倒是顯得我謝某人脫離群眾了。”

  看了看杜文艷和林主任,他笑著繼續對徐君然道:“說說吧,你有什么要求?”

  徐君然這才開口說道:“我們酒廠想要這一次春晚的獨家冠名權,另外,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成為此次晚會的酒類獨家商。”

  謝慶深一怔,原本以為徐君然要提出其他的要求,卻沒想到徐君然竟然提出這么個要求來。

  看了看杜文艷,謝慶深問道:“小杜,你有什么意見?”

  畢竟這次晚會雖然名義上是他領導,可實際上的操作卻是有杜文艷負責的。

  杜文艷秀眉微蹙,低頭沉吟不語,雖然跟曹俊明的交情不錯,對徐君然也十分的欣賞,可這次晚會至關重要,她實在不敢掉以輕心,所以徐君然提出的這個事情,她有必要仔細的斟酌之后才會回答。

  曹俊明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端著自己手中的酒杯喝著,倒是丁建設有些焦急,剛要張嘴開口,卻看到徐君然對他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如果說原本丁建設只是覺得徐君然很有才華的話,現在看了他的表現,他對于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卻再也沒有了一點輕視之意,反倒是把他看做跟自己一個級別甚至更高的人來對待,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辦法把自己治下酒廠生產的酒送進皇宮大內的,最重要的是,能在曹俊明和謝慶深這樣的人面前不動聲色穩如泰山的年輕人,遍尋京冇城,恐怕都未必有幾個。

  這個徐君然,簡直就像是一個在部委混了很多年的老油條一樣。

  丁建設給徐君然下了這么一個定義之后,干脆閉上嘴跟曹俊明一樣不說話。

  半晌之后,杜文艷才慢慢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徐君然,又看了看一直沒吭聲的曹俊明和丁建設,最后才對謝慶深點點頭:“臺長,我看這個事情倒是可以答應下來,畢竟五萬塊的,對咱們臺來說,也是第一次。”

  謝慶深一笑:“是啊,我倒是第一次收到這個錢噢。”

  “不過……”話鋒一轉,杜文艷又開口接著說道:“這個事情不是小事,畢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情況,我覺得是不是應該臺里面討論一下?”

  她這是謹慎的做法,畢竟這個的事情是徐君然提出來的,可以說是開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先例,在央視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有企業找到他們,要求以的名義做,別說杜文艷了,就連謝慶深,估計也沒聽說過這種事情。五萬塊錢的數額,說多不多,說少可也不少了,真要是別人扣個收受賄賂的帽子下來,任何人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但是,杜文艷也看出來謝慶深有意幫徐君然進而結交徐君然和曹俊明的意圖,官場生態環境中不愿意得罪人的盲從心理和社會公眾意識中蝕財免災的習慣性心理,此時發揮了關鍵性作用,使得她做出了這個決定。這是因為在目前法治不健全和體制不順的政壇上,盛行著誰的官大誰說了算。由此衍生出領導的觀念可以左右一切,領導的需要即為合理的習慣。更加有意思的是,官場上雖然也有集體討論,但并不是認真的論證,而往往是誰的權力大服從誰,討論不過是一種形式,一個過場而已。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杜文艷才巧妙的提出拿到臺里面討論的建議,把這個事情,放到了謝慶深的手上。

  要知道,這個晚會的事情臺里面是讓謝慶深負責的,哪怕拿到臺里的黨委會議上去討論,那也是謝慶深去跟別人爭執。成與不成,曹俊明和徐君然都要欠下謝慶深一個大大的人情,所以對于謝慶深來說,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謝慶深沉吟了一下,點點頭,對徐君然道:“小徐書冇記,你有什么意見?”

  換做別人,恐怕就想不到這一點了,可徐君然前世見過了太多這樣的場面,微微一笑點點頭:“沒關系,就聽杜姐的,我等您的好消息。”

  頭腦清醒、心胸豁達,這句話換一種說法就是:該敏感的時候敏感,該麻木的時候麻木。徐君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做事的時候,主張考慮問題越復雜越好,處理問題越簡單越好,因為實際上把問題考慮得復雜一些就是為了問題處理起來更簡單一些。

  對于杜文艷的提議,徐君然略微一思考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聰明到了極點的女人。她的這個提議,不僅讓自己不承擔任何責任,甚至于連徐君然也挑不出她的毛病來,還讓謝慶深這個上級滿意,說八面玲瓏一點都不為過。

  只不過,她并不知道,徐君然的殺手锏,不在這里,而是在另外的地方。

  徐君然做了那么多年的官,最終總結出來的一條重要經驗就是,要善于利用現有一切手段,爭取有地位的人和結構的,以便使自己從這些有權力的方面取得最大最有利的條件。()本文字由啟航自動更新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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