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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 妹紅 寫于4.27 意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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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妹紅。藤原妹紅。

  是一個活了一千三百年的人類。

  我現在生活在的竹林里面,很大的竹林,沒有多少經過的人類,也沒有什么迷人的風景。除了永遠亭,這里除了竹子就是竹子。

  今天我做了腌柿子,柿子是從外面采來的,依然保留著那股妖艷的色澤和香味。這次為了讓它們順利曬好,我不眠不睡守了它們五天了。我今天準備將它們送給那個她。

  上白澤慧音。

  慧音是人類村子里面的老師,從認識她開始就一直在村子里面和人類混在一起的老師。很奇怪,明明是妖怪,卻總是想著保護著人類。

  也許慧音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的存在吧。

  當初自己獨自一人,被打得狼狽不堪的時候,她也是那樣傻傻的擋在了自己面前,強勢的說了那句‘不會讓你們再碰她一根手指’...

  風有些涼了,今晚大概是滿月吧?不知道慧音記不記得今晚會變身,等下要提醒她不能再喝酒了。

  說起來,除了那不時的竹葉婆娑聲,竹林還真是安靜啊。

  安靜也好,最起碼不會有什么麻煩事吧。

  不過那竹葉的沙沙聲是不是和慧音平時寫書的時候聲音很像,總有一種讓人很心安的感覺呢...

  記得那可惡的蓬萊山輝夜說過,最寂寞的事莫過于等待。

  是這樣嗎?

  為什么我會感覺習慣了呢?

  是啊,一千三百年的寂寞,一千三百年的忍受,一千三百年的習慣。

  被迫去習慣的習慣。

  如今這種習慣,換成了現在的等待,為什么我會感覺到一種淡淡的幸福?

  吞下蓬萊仙藥的那天開始,我的時間就被永久的停止在那一刻了,不會成長,不會死去。殘酷的永生...

  沒有人愿意跟一個不會成長的怪物一起居住,他們會恐懼,會排斥,會妒忌,會唾棄。

  為什么?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做,我也想生老病死,我也想要和別人一起聊天,我也想有朋友...

  哪怕只是一個短暫出現的朋友,哪怕只是注定會會成為我悲痛回憶的朋友。

  人類是無法脫離群體的,可是一個長生不死甚至不會饑餓的怪物是無法融入人類的,被發現后,自己一次次的居無定所,一次次的顛沛流離。

  那樣獨自的一人的日子到底過了多久了?

  明明是名門,卻只能當作過街老鼠,明明是人類,卻過著妖怪一樣角落生活。

  直到那天,只是無聊幫你撿起一本掉落在地的書本時,你對我那溫柔的一笑。

  你不知道吧?

  那是我等了一千年的溫柔。

  腌柿子的味道又散發出來了,淡淡的,隨風飄散著。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呢?

  等等...腌柿子能當做下酒菜嗎?永遠亭里面的兔子好像說過什么食物相克什么的?

  說起來喝酒什么的...慧音你知道那一晚喝醉了的你,被我偷偷的吻了嗎...

  你還會再在囈語中輕輕呢喃我的名字嗎...

  你知道‘妹紅’的意思,就是‘吾亦紅’,是一種紅色穗花,花語是‘愛慕’...

  你知道整個幻想鄉中,直接叫我妹紅的,僅僅只是你一個嗎...

  愛其實...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貌似感覺到了,但是為什么卻總總感覺有種不怎么明白...

  是還在刻板的孜孜講課嗎?該不會又去了稗田阿求家去找書了吧?還是繞道去了一趟香霖堂那邊呢...

  慧音你總是那么喜歡讀書呢,不像我,連竹林里的妖怪都笑我是笨蛋。

  可是我就是喜歡這樣笨笨的,然后每次聽你嚴肅的講一些我不關心也不明白的事情呢,一次又一次的,一遍又一遍的。

  我...很喜歡。

  ‘慧音,你...喜歡我嗎?’

  ‘誒?嗯,我喜歡妹紅。’

  當時你是那樣笑著的柔柔回答的。

  我也笑了。

  當時到底是為什么會那么問的啊...估計那時自己的笑是很落寞吧?

  我知道的,我的喜歡,和慧音你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好想見到你,好想擁抱你。你知道嗎...

  “...我愛你呢...”

  “誒?妹紅你說什么?”

  “咦咦咦咦咦咦!!!!!!!!!!慧音你什么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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