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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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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層塔內,趙鑄坐在床邊,在他對面,那個女人坐在梳妝臺前,翹首理紅妝,姿態裊娜,一如當初玉簪子夢里的模樣,只是,如今在趙鑄看來,有點物是人非,哪怕,物是對的,但,人,其實不是那個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

  趙鑄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似乎很久很久了,少說,也有個兩三天了,是的,兩三天的時間里,他坐在這里,幾乎一動不動;

  他是靈魂體,而且就算是有肉身的時候,也早就可以靠吸收周圍能量融入己身達到辟谷境界了,所以兩三天不吃不喝,不算什么,但這也意味著趙鑄的心神,遭受了多大的沖擊,甚至,幾乎已經處于失守狀態,這是一種很危險的狀態,等于是自己不設防,但是這里,從一定角度上{來說,其實很安全。

  趙鑄,甚至已經有些熟悉這里的安全了。

  少頃,似乎是覺得一直坐在這里化妝也有點無趣了,女人緩緩開口道:

  “一些東西,其實你心里早就猜測到了,現在這樣,何必呢?你是在祭奠那個女人,還是祭奠你心中所臆想出來的那段本就不存在的戀情?”

  趙鑄的目光在聽到女人的話語之后才開始重新聚焦起來,隨即搖了搖頭,他不懂。

  是的,趙鑄并不懂,但是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并且,很疼。

  “喝水么?”女人問道。

  “你這里,有新鮮的水?”趙鑄問道,聲音帶著一點點的沙啞,這個世界里,似乎到處都帶著一種骯臟的感覺,護城河里的無邊枯骨。水榭樓臺里的大眼睛侍女,等等等,都不是那么的美好。

  “我的淚水。”女人俏皮地回答道,“無根水,相思淚,干凈得很。”

  “惡心。”趙鑄起身。從床上站起來,對于這個女人,趙鑄是半點都憐惜不起來了。

  “恢復過來了?”女人眨了眨眼睛,“你也是堅強。”

  “沒有。”趙鑄實話實說。

  “那么,現在呢?”

  “總得去做些什么,不能一直傻傻地坐著。”趙鑄回答道,此時的他,顯得是那么的有心無力,之前的他。已經覺得自己夠消極的了,但是現在他才領悟到了什么叫消極中的消極這種感覺。

  “其實,這樣,也挺好。”女人默然道。

  “誰來找的你,誰來把你弄出來,誰來讓你來欺騙我。”趙鑄追問道。

  女人笑了,“看來,你還是沒放得開。放開了,你不會問這么蠢的問題。”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其實很簡單,但也很復雜,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說。”女人很認真地說道。

  “不能說?”趙鑄問道。

  “是的,不能說。”

  “說了,你就會死么?”趙鑄腦海中忽然想起了死亡游輪上的那只大章魚。大章魚明顯是知道一些事情,卻故意裝傻充愣,因為說出來了,結局就是和當初的夏桀一樣,抹殺!

  女人沒回答這個問題。但已經算是一種默認了。

  “我知道了,謝謝。”趙鑄點了點頭,這種事情,自己沒理由強迫她,自己也沒資格去強迫她,而且,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強迫她,事情的脈絡,已經在趙鑄的腦海之中成型了,什么人該放在什么位置,也都有了一個大體地方針。

  “你就這樣打算離開么,向更深處去?”女人來到趙鑄身邊,雙手搭在了趙鑄的肩膀上。

  “不然呢?”

  “我的紅妝已經修好,我的紅蓋頭也準備好,娶我吧,好么?”

  “神經病。”

  趙鑄回了這仨字。

  “呵呵,沒錯,我就是一個神經病。”女人很大方地承認了,“我們都是神經病,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你還沒有瘋,還能夠想著自己要去做些什么,你說,你是不是神經病?”

  趙鑄一把推開了攔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很是淡然道:

  “我來,不是為了這件事。”

  是的,趙鑄來,離開了馨予,為的,其實是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情,他本來就在馨予和其他人之間選擇了其他人,所以,他現在的確有事情需要去做,至于馨予,本以為她是有難言之隱,結果,現實的真相卻是自己的一種一廂情愿。

  豐滿的夢想永遠抵不過現實的骨感。

  傷心已經傷心過了,說要振作起來,太不現實,但是說要起來做一點事情,這是必須的。

  “我不準你走,你得留在這里,和我完婚,哪怕,只是走一個形式,因為,我做夢都想有一場屬于自己的婚禮。”

  趙鑄聞言,走到了欄桿邊,指了指護城河里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骷髏兵,

  “去下面隨便找一個和你完婚吧,一樣的。”

  “呵呵,那你至少抱抱我,可好?”女人冷笑了兩聲,不說話了,重新坐回到了床上,紅蓋頭遮擋在她的臉上,風姿綽綽,苗條動人。

  但是,趙鑄的去意已決。

  身形在原地消失,趙鑄飛出了九層塔,徑直離開了這里。

  紅蓋頭下的女人,頓時慢慢消失掉了所有生機,身上的新娘衣服完全脫落,于須臾之間換上了一件很是得體的淡白色的衣服,然后整個人躺了下來,躺在了床上。

  “你不肯娶我,沒關系,但是至少應該抱抱我,以我周身生機立下誓言,你,終究還是會主動把我抱起來!”

  女人身上的生機開始消散,變做了一個死人,但是生和死,對于她這種級別的人來說,并沒有太多實質性的意義。

  生和死,

  其實,

  只是一念之間。

  但一念可生因果,而趙鑄在這個任務世界的因果,其實是一道圓。

  離開了寶塔,趙鑄徑直向更深處前進,前方,出現了一個山洞,很是幽深,這個山洞趙鑄當初見到過,也碰到過,一路前行,等到過了山洞時,前方,頓時一片豁然開朗。

  高聳巍峨的城墻,珠光寶氣的塔樓,洋溢著屬于皇家的奢侈風靡。

  趙鑄飛開了洞口位置,直接向著城墻上飛去,這一路走來,確實比當初簡單得多了。

  身形,剛剛在城墻上落下,一道黑色的陰影就出現在了趙鑄身后。

  趙鑄反手一握,威壓降臨!

  “轟!”

  一套黑色的盔甲出現在,沒人穿,卻保持著人穿的姿勢,只是盔甲現在上面滿是金色的紋路絲線,完全是趙鑄封印的結果。

  這是夏桀的盔甲,趙鑄清楚,所以他懶得和一具盔甲玩什么游戲。

  雕梁畫棟的建筑物,引起不了趙鑄的太多興趣,他來到了一座類似于鹿臺的平臺上,這里,有酒有水有肉有甲骨,當初趙鑄曾經在這里召喚出天鬼。

  不,確切的說,未來的自己,會在這里燒甲骨召喚出天鬼。

  天鬼,趙鑄是沒什么興趣了,自己暫時還不需要濫竽充數到去拿其他屬性的靈魂力量來補充自己,畢竟,他的靈魂其實還沒有變得太過虛弱,自己跌真正實力,也都保存得七七八八。

  只是,趙鑄想找的,是夏桀。

  那個,看透了的男子。

  怎么找夏桀,趙鑄也有一點經驗,他直接走到酒壇前,一手揮下去,二十幾壇好酒當即破開,酒水流出,酒香四溢。

  “造孽啊,造孽啊!”

  一聲急促的呼喊聲傳來,一個身穿著白衣外表很是邋遢的男子趴在了地上,開始盡情地著地上的酒水。

  趙鑄則是坐在了一張桌子后面,盤膝而坐,一動不動,就這么看著大夏末代皇帝此時的丑相。

  夏桀舔著舔著,然后一愣神,扭過頭看向趙鑄,喊道:

  “你還愣著干啥,等下酒菜么?一起過來舔啊!”

  “…………”趙鑄。

  趙鑄最終還是沒有去跟著夏桀一起去舔,而是繼續坐在那里,夏桀舔的速度很快,這不禁讓趙鑄覺得夏桀的應該不錯,妹喜應該很幸福。

  但是轉念一想,夏桀是好男風的,忽然就覺得一陣惡心,那畫面,簡直是有些不堪入目。

  等到夏桀舔得肚皮滾圓滾圓的時候,他才站起來,手指著趙鑄:

  “你這天殺的,砸我酒壇干啥,我要收拾你!”

  是的,之前因為可惜酒,所以沒來不及收拾人,現在酒喝完了,可以騰出功夫來收拾人了。

  “御靈!”

  夏桀低喝一聲,一團靈火噴射而出,化作一條大龍,直接撲向趙鑄,靈火對靈魂體生物有著天然的克制作用,這一點,趙鑄也清楚,而且趙鑄此時就是靈魂體。

  “御靈!”

  趙鑄也是同樣低喝了一聲,但是他并沒有釋放出自己的靈火,而是雙手接下來,把沖向自己的大龍給馴服了,大龍圍繞著趙鑄旋轉飛舞,似乎玩得很是開心。

  夏桀眼睛瞪得大大的,指著趙鑄:

  “你……你……你……你怎么會御靈訣,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趙鑄沉默著,隨手一拍,大龍消散。

  夏桀轉而目錄沉思,然后氣急敗壞道:“你這天殺的,你來自未來,你是從未來的時間里過來的,告訴我,是不是,你這天殺的,你要害死我了,你要害死我了,我肯定是見到你之后我就馬上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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