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內心一番激烈的掙扎,漢克斯仿佛經過異常激烈戰斗一般,疲憊道:“我是不會出朋友的,但是我也不會再幫他疏通了,剩下如何做是你們的事,要是你們有能力爭到后勤份額那是你們自己的實力。×雜∮志∮蟲×”
說完這番話后漢克斯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現在這已經是他心中最后的底線了。
注視漢克斯一會,馬丁斯科特知道這真是對方最后的底線了,當下也不再多說什么。對于他來說有這些便利已經足夠了,他相信沒有這位少將大人的支持,櫻花集團絕對爭不過他們金環的。
“既然這樣那就多謝少將大人了,來日歡迎少將大人做客我們金環,今天就告辭了。”
說完之后馬丁斯科特便帶著陪同前來的上校軍官施施然的離去了,在這個過程中漢克斯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馬丁斯科特兩人離開后,房間內陷入一片安靜當中。不過這份安靜卻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啪嚓”
精致的瓷器茶杯被摔在墻壁上破碎了,緊接著房間內陸續接二連三的出來器物摔砸之聲,過了良久才慢慢恢復安靜。
“呼哧呼哧呼哧”
劇烈的喘息聲從漢克斯口內傳出,剛剛一通發泄終于讓他心中的火氣略微消退了一些。不過相比他心中那熊熊怒火,這點消退頂不了什么,頂多也就讓它將胸中悶氣宣泄一絲而已。
“啪”
漢克斯雙手用力拍在矮桌上,喃喃道:“該死的家伙,居然敢威脅我,這筆帳我和你們記住了,等著將來我一定會找來的。”、
心中雖然是這么想的,但是漢克卻明白自己想要對付這個金環集團真的有些困難。
這個集團上次能夠動用副司令的關系在他參加池尚婚禮的時候,吩咐他帶上那個叫馬丁的該死家伙,這就說明對方的背景絕對不簡單。
能夠使喚動副司令的集團企業,絕對不是漢克斯輕易能夠擺弄的。
“唉當初對池尚說過只要我在日本任職一天他們櫻花就會存在一天,沒想到我要做違背諾言的小人了,以后真不知道該怎么見池尚這家伙了。”
“該死,都是那個可惡的馬丁害我做了背叛者,自言自語的怒罵的一會后,漢克斯略顯頹唐道:“看來我還是申請調離比較好一點,唉”
池尚家城堡,天守內。
池尚看過下人們帶來的漢克斯信件,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怒火。
‘本來還不打算對你們動手,現在居然都威脅到我身邊人身上了,看來必須要讓那個你們漲漲記性才形了。’池尚真意心中暗道著。
雖然池尚真意對于漢克斯這貧嘴欠k的美國佬平時挺不耐煩的,但是不管怎么樣對方也是他在心里認可的一個可教的朋友。
現在這幫混蛋居然為了對付自己的櫻花集團,直接將漢克斯家族的產業并購掉了,這對池尚真意來說不亞于一次挑釁。
要是連他連身邊的人都照顧不了,今后還怎么混了。所以這次他必須出手了。
‘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一玩。’
心中做了決定后,池尚真意直接將漢克斯的來信翻個面,在上面刷刷的寫了幾個字,然后疊吧疊吧就將其疊成一只精巧的紙鶴。
池尚真意單手成印,捏了幾個印決,對著紙鶴凌空一點,將一道能量度入紙鶴體內,然后沉聲道:“到你主人那里去。”
隨著池尚真意話音落下,紙鶴仿佛活過來一般,雙翅呼扇呼扇的扇動起來,身形‘嗖’的一下飛了起來,順著敞開的窗口直接飛了出去。
看著消失在天邊的紙鶴,池尚真意慢慢收目光,似乎做了什么決定一般轉身走入一旁的房間內。
小院內,漢克斯無神的坐在靠椅上釣魚,連魚脫鉤的都沒有注意到,顯然是精神不在這上邊。
剛剛漢克斯發完一番火氣,還不等心情平復便聽到門口警衛來報池尚家下人求見。當時他心中就是一片糾結,有心直接絕,或假裝外出,但最后他還是沒有這么做。
因為漢克斯知道這事躲是沒用的,既然已經對不起朋友了,那就必須要給朋友一個交代。
“唉希望池尚看過那封信之后能理解我的苦衷,不求他能夠原諒我,只求他能夠不怪罪我就可以了。”
漢克斯靠坐在釣魚凳上喃喃自語,不過突然間他的眼角一閃,似乎發現了什么。
“呼扇呼扇”
看著懸停在自己眼前的奇怪紙鶴,漢克斯一時間有些意外,不知該如何對待。
不過還不待他想到辦法呢,空中懸停的紙鶴便慢慢解體為一張信紙。
看到這張信紙,漢克斯立刻認出來這是自己剛剛寫給池尚真意的信。
知道紙鶴來處后,漢克斯立刻將目光落在信紙上。
“漢克斯,不要對自己太過責怪,這件事并不怪你,我不會怪你的。你不用申請調職了,我自己會解決的,到時候會讓那些家伙給你家族個交代的。”
隨著漢克斯念完欣賞的字,信紙便在空中‘嗤啦’一下自燃起來,眨眼間便化成飛灰消失天地間。
“呼”
看過池尚真意來信后,漢克斯吐了一口胸中濁氣,心情立刻好了起來。
他高興的不是池尚真意信上說會幫他們家族找場子報仇,漢克斯真正高興的是在信上他看到池尚真意并沒有怪罪他,這才是他最高興的。
朋友沒有因為自己違背諾言怪罪自己,這讓漢克斯立刻覺得心中仿佛去掉一塊沉重的大石頭一樣,整個人都輕松起來了。
“哼哼不知死活的家伙們,你們這次算是完蛋了,被池尚那恐怖的家伙盯上了,你們死定了,就算副司令也保不住你們。或許副司令這家伙也要倒霉了。”
漢克斯得意的自語著,同時腦海中還幻想著那幫人被池尚真意修理的場景,想到得意之處甚至情不自禁的樂了出來。
“哦,我的天啊,魚餌沒了我都沒發現,看來真是讓那幫混蛋氣到了。”心情好了之后漢克斯立刻恢復原來那幅樣子,立馬開始專心釣魚。
金環集團總部。
“馬丁先生,現在少了漢克斯少將這個最大的阻礙,我敢干保證用不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金環集團就會取代櫻花集團成為逐日美金后勤特供商。”上校一臉自信的做保證,不過其眼神卻是在不停的閃動,顯然是心中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
坐在辦公桌后慢慢喝咖啡的馬丁斯科特,看著上校那閃動的眼神,心中對其心思一清二楚,當下放下咖啡杯開口道:“加里上校不用擔心,我們金環集團作出的承諾從來不會違反的,只要事成,我們自然會奉上一筆酬勞的。”
說到這里,馬丁斯科特伸手從身下的抽屜內取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薪俸遞過去道:“這是這次的感謝,這次多謝加里上校幫忙牽線了。”
“馬丁先生這多不好意思啊,這些事都是大衛副司令安排的,我只是按吩咐做而已。”
說是這么說,但是加里上校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直接將遞過來的信封接了過來,然后隱晦的用手捏了捏其中的厚度,感覺非常薄,臉上立刻露出一絲笑意。
并不是加里傻了,而是他知道這薄的信封代表的是支票,這數額一定遠遠比現金大。
看著這位加里上校虛假貪婪的樣子,馬丁斯科特絲毫沒有在意,對于這幅嘴臉這些年他已經見的太多了,很多外表一本正經的文人政客學者,最后都被他們修行者聯盟強大的金錢攻勢擊倒了。
現在這個加里不過只是其中一條不起眼的小雜魚而已,根本沒什么特別的。
隨后加里又簡單的虛偽客套兩句便向馬丁斯科特提出了告辭,顯然是心急出去看信封內支票上面數字。
當房門關閉那一剎那,馬丁斯科特眼神微微一沉,深吸了口氣小心的打開辦工桌左手邊一個帶鎖的抽屜,從其中取出一部紅色電報機,然后慢慢敲打起來,看其謹慎的樣子顯然是對另一邊的主人很敬畏。
“滴答滴答滴答”
一陣緊張敲打,馬丁斯科特終于將電報完成,隨后又細心的檢查了三遍確認無誤后才將其發送。
做完這一切后馬丁斯科特不敢有任何放松,他要等待理事大人給他新的指使。
大洋另一邊,美國洛杉磯郊區,一座占地龐大,內中巡邏守衛密集的豪華莊園房間內,一名老人正拿著一張電報細細的閱讀著。
在老人閱讀電報時,一位年輕冒昧的嬌俏少女正為其揉捏著肩膀,同時眼睛不時的瞄一下電報上的內容。
“祖父,您這么做有什么用呢?”
“既然那位已經成就教皇級別了,我們這種做法除了像蚊蟲一樣煩人騷擾,好像起不到別的作用。根本威脅不到對方什么啊?”
“就算那位手上的工廠都停辦了,憑借他的手段也不會缺錢話的。”偷看了一會電報上內容,嬌俏少女終于忍不住了,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停了少女的話,老人慢慢放下手中的電報,閉上眼睛一邊享受少女的揉捏,一邊緩緩道:“帕麗斯,有些時候看事情不要僅僅只看片面,這不是一個合格的掌局者。”
“在你看我這么做根本不會給那位帶來什么威脅,只能像蚊蟲一樣凡人。”
“但是你為什么要將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呢,我有沒說這次的目標是那位,這一切都不過是你自己的眼光問題。”
說到這里,老人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眼中透露出懾人的光芒,聲音發寒道:“自從和德國那位大戰之后,聯盟內關系就在發生變化,很多人的心思都在浮動。從前個個隱藏不露的陰謀者也開始慢慢露頭了。”
“哼還真的以為我們不行了嗎,居然有人喊出融合一切可以融合的力量恢復大歐洲這種荒唐的話,真是忍不住了。”
一直為老人揉肩的嬌俏少女,聽著的越來越糊涂,不明白道:“祖父你說的到底是誰啊?聯盟內一直不都是祖父您和第一理事大人,第三理事大人掌握著嗎?難道還有什么人能在您這三位教皇級別修者手中奪權么?”
“世上恐怕不會有這么大膽的人吧,應該沒人會這么愚蠢的。”
聽了自家孫女的話,老人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一般人卻是沒有這么大的膽子,但要是我們偉大的教皇呢?恐怕就有這個膽子了吧?”
“我們美利堅合眾國當初在英國的壓迫下強行獨立出來,為的是什么?為的就是離開那些只會吸血的混蛋統治。”
“后來那些人見我們獨立已經不可避免了,就開始滲透我們。”
“現在我敢說,我們聯盟內有差不多一半的人都是被教廷控制的。”
“這些年因為我們三個老家伙在上面壓著,教廷那些人不敢太過明面做動作。但是背地里的小動作從來沒有斷過,這從這些年美國每年教堂增長數目就可以看出來。”
“這次我們三個老家伙為了對付德國那個家伙,受了不小的傷,那些混蛋自認為找到機會了,想要一舉將我們聯盟融合進教廷。”
“哼一群貪婪的餓狼”
聽了自家祖父的話,少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凌亂了,過了好一會才有些磕巴道:“祖父,您,您是說教廷的人現在要對付我們,這,這不會吧,平時我們聯盟不是和他們關系很好么?”
聽著自家孫女幼稚的話,老人沒交微微輕皺了一下道:“平時挺好那是在擁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現在我們三個老家伙受了傷,這幫人是絕對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的。”
“不過他們也別想輕易吞并我們聯盟,我這次給他們找的這個敵人可是不一般,一位新進的教皇級別人物,足以將他們滲透進來的觸手都切斷了。到時候我要看看他們會怎么做。”
除了這些,老人還有句話沒和自家孫女說,等那些人在日本都‘意外’死掉后,他還會陸續的將那些教廷滲透進來的高層派往日本,他要讓那里成為他們聯盟清理垃圾的地方。
借著那位新進教皇級別高手的手,替他們將那些渣滓都清理干凈。
用東方中國的一句話,他們這種行為是借刀殺人。借這池尚真意把鋒利的刀,殺光教廷那些蛀蟲,讓聯盟從新恢復潔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