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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會廳,數百個大小排頭,都在等待陳別雪。
在這個時刻,更有人叫喊,陳少來了……
如果羅守善敢說,來的人不是陳別雪,又或者推說陳別雪有事,待會才到。這其中有什么樣的結果,他自己也料不準。
總之,眾人心中失望,這是必然的事情。問題在于,羅守善現在要做的,就是給大家帶來希望,而不是讓大家失望啊。
一瞬間,羅守善心念百轉,鬼使神差,直接把祁象推出去,笑逐顏開,大聲道:“諸位弟兄,陳少來了,大家快來拜見。”
“……什么!”
祁象一懵,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洶涌的人潮淹沒了。
“陳少,我是……”
“陳少,這是我名片……”
“陳少,我有個女兒,仰慕你很久了……”
“陳少,我有個兒子……是你忠誠粉絲啊!”
各種聲浪如潮,簡直比過年的廟會還熱鬧。還有什么兒子、女兒什么的,亂七八糟,讓祁象不用其煩。
他瞄了兩眼,發現有些人送上來一些名片,上面寫著的都是什么公司、什么企業的經理、老總之類的頭銜,很現代化。
稍微沉吟,祁象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排幫走向衰落,那也算是大趨勢,但是幫會成員那么多,肯定要考慮轉型,從事相關行業。
這種情況下,一些排頭搖身一變,自然就成為了各個經理、老總。
不過這些老總、經理,也是依靠排幫的扶持,才能夠打開局面。如果離開了排幫這一座靠山,恐怕很多公司要倒閉。
當然,有些公司能夠獨立經營,作為公司的老總,或者恨不得立即就擺脫排幫的控制,走上獨立自主的道路。
然而,不管這些人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對于“陳別雪”卻是十分的熱情。因為他們都十分清楚“陳別雪”的來歷,那可是金陵大集團的子弟啊。
隨便在“陳別雪”指縫之間,漏下來的一些東西,也足夠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不要說賣兒獻女,就是當場讓他們跪舔,估計也有人hòu著臉皮,直接放下自尊照辦。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才是現實……
被羅守善推出來擋災,祁象心里已經不爽了,現在又被一幫人擠得像沙丁魚似的,心里自然更加不快,怒氣值在積攢,眼看就要爆發出來。
“讓開,大家讓一讓。”
幸好這時,羅守善帶人前來救駕,把洶涌的人潮擋了一擋。
“各位弟兄,大家聽我說一句。”
羅守善高聲叫道:“陳少舟車勞頓,也有些累了。大家體諒一下,讓他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大家稍后再說。來日方長,陳少還要在這里待很久的,大家不要急……”
羅守善還是有些威望,而且說的也是事實。
一些人明眼人,也看到了祁象眼中的不耐之色,立即機靈的退開了。他們冇只是想討好“陳別雪”,可不是想讓“陳別雪”討厭的。
一番好意,卻適得其反,豈不是冤枉。在這些人精的帶動下,其他人也紛紛醒悟過來,混亂的情況也重新恢復了正常秩序。
“陳少,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
此時,羅守善湊到了祁象旁邊,不斷的使眼色,充滿了懇求之意。
祁象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言,也沒有拆穿的興趣。反正羅守善自己作死,等晚些陳別雪來了,看他怎么圓謊。
對于羅守善來說,這些都不算事兒。反正只要過了眼前這一關,等真正的陳別雪一來,什么事情都好辦了。
“陳少,這邊請。”
羅守善笑吟吟引手,靠近祁象的時候,低聲道:“小兄弟,謝謝啦。”
祁象微微撇嘴,轉身要走。
就在這時,人群之間忽然走出來一個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是一個年輕人,身材不算多么高大,五官端正,有些小帥氣。另外肌肉十分的結實,渾身身上有一股彪悍的氣息彌漫。
看到這人,羅守善臉色一沉,喝道:“二狼,你想干嘛?”
“羅老大,你緊張什么。”二狼皮笑肉不笑,意味深長道:“陳少來了,就算我想做什么,也不敢輕舉妄動啊,對不對。”
聽得出來,這個二狼,與羅守善不怎么和睦。但是出奇的是,旁邊的眾人,對于這個情況似乎已經習冇以為常,不以為意。
甚至有些人,當成了鴕鳥,不聞不問,唯恐避之不及。
“二狼,在陳少面前,不許無禮。”羅守善喝道,不怒自威,卻沒有什么用處。
二狼嗤笑了下,目光有幾分陰狠,微微斜睨,才哼聲道:“羅老大,我今天沒空和你吵,只是過來告訴你一聲,阿叔們知道陳少來了,讓你請人到祖師廟一敘。”
“祖師廟……”羅守善眉頭一皺,遲疑道:“陳少累了,要不然明天再去?”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二狼臉色陰沉道:“阿叔們在廟里等著呢,而且擺下了招待貴客的擂茶,就等著拜會陳少。你現在攔著,是瞧不起阿叔他們?”
“怎么會……”羅守善連忙搖頭,解釋道:“我的意思是……”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幾個阿叔,都在廟里等著,你自己看著辦吧。”二狼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轉眼消失在門外。
見此情形,羅守善左右為難,忍不住轉頭道:“祁……咳,陳少,你看……”
“……不去!”祁象端起了架子,擺出了陳別雪萬年不化的冰山臉:“誰要見我,讓他們自己過來。”
說話之間,祁象也不客氣的向外走去。
“……高,高明啊。”
羅守善一怔,旋即喜形于色,覺得祁象的言行舉止,與陳別雪太相似了。最重要的是,也符合陳別雪的身冇份地位。
陳別雪作為一方大豪之子,身上有幾分傲氣,肯定十分的正常。況且,他現在作為排幫的救世主降臨,哪有他去見人的道理,反過來還差不多。
反正看到這個情形,有人臉上露出生氣的表情,但是更多的人,在愣了一愣之后,卻也覺得理所當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陳少,陳少……”羅守善也聰明,順勢推波助瀾。故作急匆匆追出去的樣子,仿佛祁象真的生氣了。
等離開了大廳,羅守善立即稱贊道:“祁兄弟,干得漂亮。”
“好說,好說。”祁象沒好氣道:“下一回,在拿我頂鍋的時候,事先說一聲,行不行。”
羅守善不蠢,急忙請罪道:“祁兄弟,事急從權,實在是對不住。不過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下一回了。”
“希望……”祁象淡聲道:“房間呢,帶冇路。”
羅守善頓時低頭,乖乖的引路。
一會兒,地方到了,那是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小別墅,靠山伴水,環境清幽。草木茂盛,更有鳥兒清脆的啼叫。
最重要的是,站在別墅樓上,可以俯瞰整個山谷,四周形勢一目了然。
“祁兄弟,寒舍簡陋,就先委屈你將就了。”羅守善客氣道,畢竟與富麗堂皇的秣陵山莊相比,他這個小別墅,的確是“簡陋”。
“還可以……”祁象對居住的條件,要求也不高。隨意打量之后,就點頭道:“麻煩羅老大你了。”
“應該的,應該的。”羅守冇善現在是有求于人,自然要放足了身段。
祁象在廳中坐了下來,也有幾分好奇:“對了,剛才那個人口中的阿叔,都是些什么人?還有那個二狼,貌似對你很不尊敬呀,不怕你這個老大?”
“祁兄弟,你有所不知……”羅守善頓時苦笑,正準備解釋。
忽然,門口傳來了推搡的聲音,隱約有幾分嘈雜。
“怎么回事?”羅守善臉一沉,不高興了。
“羅大排頭,好大的威風。阿叔們來了,你不出來迎接就算了,還想擺架子不成?”
譏諷的聲音響起,接著砰砰砰幾聲,幾個守在門口的大漢被轟開,接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闖了進來。為首的那人,正是二狼。在他的身后,則是一個個身穿紅衣袍,頭戴紅布帽,手臂纏著紅巾繩的老人。
七八個老人,一個個身材瘦削,表情肅穆,慢慢走了進來。
乍看之下,羅守善連忙問候:“阿叔……”
沒人搭理他,相反一個老人,目光凌厲,當場質問:“阿羅,你可知罪?”
“啊?”
羅守善一慌,隨即笑道:“阿叔,你說笑了,我能有什么罪?當然,要是你覺得我哪里做錯了,就請明示,我立馬改正。”
“羅老大,你裝什么蒜。”
此時,二狼冷笑道:“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我給你這個大排頭面子,沒有當場拆穿你。本想著你能主動去給阿叔們請罪,懺悔己過。沒想,你居然還想抵賴過去,真是執迷不悟。”
“二狼,你胡說八道什么?”
羅守善心中一沉,目光微微閃爍起來。
“我胡說八道?”
二狼呵呵一笑,手臂指向了祁象,冷聲道:“你敢不敢對著祖師爺發誓,這一個家伙,真的就是別雪公子陳家二少?”
“呃……”
羅守善啞口無言,知道事情敗露,急忙開口道:“阿叔,你們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