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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妃?”祁象愣了一愣,迷惑不解。
陳別雪卻明了,微微點頭:“應該是……”
“嘖。”葛抱咋舌:“還好,還好,沒招惹她,不然……”
葛抱一頓,好像有什么顧慮,硬生生轉移話題:“我有幅字畫,很不錯的,據說是徐文長的真跡,你們要買嗎?”
“……不買。”陳別雪搖頭道:“我家里有很多。”
這下子,輪到葛抱無語了,不甘心轉頭,看向了祁象:“你呢,要不要?”
“沒錢。”祁象也很干脆:“能賒賬么?先把畫給我,等我高價轉手,再結算。”
“……呵呵!”
葛抱撇嘴,直接起身:“再見!”
“好走,不送!”
陳別雪的確沒送,靜靜坐在椅子上,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等葛抱走了,才對祁象說道:“明天那個羅守善上門,你替我接待他吧。”
“憑什么?”祁象不懷疑羅守善會上門,但是不明白,為啥讓他來接待。
“我懶……得理他。”
陳別雪輕描淡寫道:“況且,擺個譜,端一端架子,才符合我的身份地位。不然,無論什么人開口求見,我都去招待,豈不是很沒格調。”
……服了,祁象打算寫個服字,這真是好理由,不服不行。
“不讓你白干。”陳別雪又說道:“我從你眼中,看到了貪婪……”
祁象眼睛一瞇,臉色沉了下來。貪婪?罵人呀這是。
“……好吧,是看出你對我的藏書感興趣。”
陳別雪糾正,然后伸出一根手指頭,許諾道:“只要你把人打發走了,我可以讓你到我的藏書閣中待一個小時……”
“一天。”祁象眼睛一轉,獅子大開口。
“成交!”
陳別雪居然不介意,無所謂道:“反正你也看不全!”
這倒是實話……
“走馬觀花也好。”
祁象眨眼,聲明道:“你也不能事先把那些劍籍劍譜收起來。”
“怎么,你想學劍?”
陳別雪眼中多了幾分意趣。
“有這個想法……”
祁象點頭,坦誠道:“感覺很帥氣!”
陳別雪不說話了,默默喝完了茶,反手扣杯,就站了起來,招手道:“走吧,晚了,休息去。”
在陳別雪的安排下,祁象在秣陵山莊住了一晚。一夜無話,他第二天起來,才洗漱完畢,就聽見外面有人在敲門。
“來了……”
祁象出門一看,一個人就恭謹道:“祁先生,有客人造訪,二少說讓您去處理。”
“知道了。”
祁象抬頭望天,發現太陽才升起來一點,空中一片朝霞絢爛,陽光溫和不刺眼。時間還很早,羅守善卻迫不及待的來了,也是心急。
“帶路。”
祁象揮手,在那人的帶領下,走到了客廳。
“陳少……咦!”
此時廳中,羅守善焦慮不安的等候,在聽到門口動靜之后,急忙起身相迎。但是卻看冇見祁象走了進去,這自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陳別雪沒起呢。”祁象張嘴打了個阿欠,隨意走到一張太師椅旁坐下,順勢把腿一蹺,漫不經心道:“而且,他現在還在氣頭上,不想見你。”
“什么?”羅守善一驚,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堆起笑容道:“小兄弟,你說笑了,我好像沒得罪陳少吧,他怎么會生氣?”
“有沒有得罪,你心里清楚。”祁象不耐煩道:“你自作聰明可以,但是千萬不要把其他人當成傻瓜。”
“……小兄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明白啊。”羅守善驚疑不解道,一臉懵懂的表情。明明是灰太狼的臉,卻偏要裝成小綿羊,也為難他了。
“不明白就算了。”祁象眼睛半瞇,仿佛沒有睡醒,懶散道:“那你說說看,沒事的話,上秣陵山莊干嘛來了?”
“呃……”羅守善一啞,心念百轉,連忙道:“主要是昨晚……”
“昨晚的事情,和你沒關系。”祁象打斷道:“陳別雪心眼再小,也不會計較這個,你不用擔心什么,更不需要賠禮道歉。”
祁象捂住嘴,又打了一個大大的阿欠,揮手趕人:“好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我會幫你轉達的,你也不用再磨磨蹭蹭,沒事了就走吧。”
“啊……”羅守善呆了,這算什么,怎么不按套路來呀。
“啊什么啊。”祁象瞥眼道:“你還想留下來吃早餐嗎?”
“這個……”羅守善把心一橫,笑容滿面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比臉皮hòu是吧……
祁象更絕,直接搖頭:“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今天秣陵山莊,不供應早餐。你想吃,只能等下次了。下次你再來,記得提前打好招呼,他們會給你預留一份早餐的。”
霎時,羅守善臉色發黑,目光閃爍光芒。如果換在其他地方,他的火爆脾氣,恐怕已經發作了。可是現在,他只得……忍!
羅守善吐了口悶氣,魁梧的身軀矮了下來,低聲下氣道:“小兄弟,其實我求見陳少,有要事相商……”
“什么要事?”祁象抬眼道:“說來聽聽,我來判斷是不是要事。”
“這事……”羅守善皺眉道:“我想親自與陳少面談。”
“那算了。”祁象隨口道:“我還有要事和世界首富商談呢,你說我這樣去見人,又不肯告訴世界首富的秘書,究竟是為什么事而來,你說人家愿不愿意見我?”
羅守善頓時一滯,根本辯駁不了。
此時,他忽然有一個明悟,或許他在湘西,那是一方土豪,可以呼風喚雨,打一個噴嚏,整個湘西地界也要震一震。
但是來到金陵,特別是在秣陵山莊之中,他什么也不是。
他再自視甚高,別人也不會把他當回事。
有了這個覺悟,羅守善笑容一收,改變了態度,誠懇道:“小兄弟,我是來給陳少負荊請罪來了,還請你幫忙轉告一聲。”
“負荊請罪?”祁象上下打量:“荊呢?”
羅守善胸口一悶,差點沒憋出一口老血。當面這樣問,不是打臉,而是往臉上踩啊。
“……開個玩笑,你不要介意呀。”
祁象適可而止,話峰一轉:“不過陳別雪他也明確說了,這事交給我全權負責。你要請什么罪,還是要和我談。”
“如果你真是不想和我談,那也沒關系……”
祁象順手一指:“門在這里,請回,慢走。”
羅守善又是一悶,真想轉身走人。但是腳下卻像生了根似的,讓他一動不動,陷入了掙扎猶豫不決之間。
祁象也沒催促,招來旁邊服侍的人,讓他端上一杯濃茶,自己慢慢細品。早上喝濃茶,貌似不是養生之道。不過,的確提神醒腦。
一杯茶入肚,祁象頓時感覺精神煥發,清氣層生。
就在這時,羅守善表情凝重,目光深沉道:“小兄弟,真的不能通融?”
“可以通融呀。”祁象點頭道:“我就在山莊住一天,你明天再來,指不定陳別雪回心轉意,答應見你了。要是還不成,也沒有關系,你可以來個三顧茅廬啊。”
“負荊請罪、三顧茅廬、程門立雪……”
祁象熱心指點道:“幾個典故,一起使上,哪怕陳別雪是鐵石做的心腸,估計也會被你感動,然后……”
“小兄弟,我不冇是在說笑。”
一瞬間,羅守善鄭重其事,眼睛充滿了無奈之色:“此事,關系到我排幫上下,上千年的基業,以及數萬兄弟姐妹家人的前途命運,不能有絲毫差池啊。”
祁象很冷酷:“那是你的事情,與我們有什么關系?”
羅守善懵了:“那可是數萬人……”
“不要說數萬,就是數十萬,又怎么樣?”祁象語氣十分漠然,堪稱是冷血無情:“世界每年,都有幾十萬人喪生,死于非命。我們又不是神仙,能夠一個個顧得過來?”
“再說了,如果真是生死攸關,你可以去報案嘛。”
祁象淡然道:“我們每年交那么多的稅,國家有義務,也有責任,保障我們基本的生命財產安全。如果你預測到了什么災害發生,直接去求國家庇護就行了,又何必上門向陳別雪求助呀?”
“說句不好聽的,對于國家機關來說,陳別雪就是只小螻蟻,一百個他加起來,也不夠國家收拾。他既不能翻江倒海,又不能破山碎岳,更沒有逆天之力,能幫得你什么?”
祁象趁機黑了陳別雪幾句,不過也是大實話。
陳別雪再厲害,在這個末法時代,充其量最多是以一敵百。但是換成幾十個訓練有素,武器彈藥充足的士兵,他也只有被轟殺成渣的份。
“國家……”
適時,羅守善苦笑了下,他心里卻十分清楚,向陳別雪等人求助,最多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起碼能送走。
但是向國家求援,就怕是引狼入室,鳩占鵲巢,排幫上千年的基業,就不再屬于他了。他權衡利弊,自然懂得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道理。
忽然,羅守善一咬牙,問道:“小兄弟,聽說過秘境嗎?”
“嘿,早該這樣了。”
祁象立即精神一笑,笑逐顏開:“做人,就該這樣坦誠,干脆利落一些,直接誘之以利,還怕我不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