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穆德遠是準備上門討個說法,他知道,自己雖然只是沈義地的管事,但沈義人也不敢在自己面前擺架子。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連沈義人的面都沒見到,甚至都沒有進門,就被呂誠給攔了下來。
這個世界是以實力說話的,呂誠的實力雖然不如穆德遠,但此時呂誠突然顯露出來的實力,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他以前也在星風山森林修煉過,對里面的環境深有感觸。而呂誠還是去捕捉赤魔蟻,這種動物,不要說去捉,只要他一聽到名字,心里就在發顫。
呂誠原來只是普通人,之所以要去捕捉赤魔蟻,肯定也是為了讓經脈張開。呂誠沒有內勁,竟然都能捉到赤魔蟻。現在呂誠經脈張開,內勁恢復,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而且,他派去追殺呂誠的肖雨軒還沒有回來,呂誠的情況,或許肖雨軒最為清楚。
沈義人得知穆德遠親自找上門來很是緊張,他雖然是沈家的三少爺,可是他在大哥、二哥面前并沒有面子。所以,他們的管事,也敢拿著雞毛當令箭。但讓他意外的是,穆德遠竟然灰溜溜的走了,這讓他很是高興。
“沈若寒,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義人問。
“是呂誠,他現在是內勁八層前期,穆德遠一見大驚失色。原本他想找麻煩,但被呂誠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沈若寒微笑著說。
“呂誠,沒想到你一回來就立功了。”沈義人笑著說。他真想親眼看看穆德遠剛才的模樣,可惜,他的身份并不合適親自去門外。
“他們無理取鬧,我們自然不能退縮。”呂誠微笑著說。
晚上,呂誠跟著沈義人出去。可能是沈義人白天沒看到穆德遠無語的樣子,晚上,他特意去了穆德遠的那家賭場。這家賭場是沈義人二哥沈義地的產業,沈義人就算在三兄弟當中沒有面子。但說到底,他畢竟是沈家子弟,一進門,穆德遠馬上就迎了上來。
“三少爺,晚上想玩什么?”穆德遠躬了躬身,謙恭的說。就算他的修為與沈義人一樣,但兩人的身份不同。
“二哥在么?”沈義人打量了穆德遠一眼。淡淡的說。
“在的。”穆德遠并沒有在意沈義人的目光。他只是盯著呂誠。今天呂誠剛回來,沈義人就將他帶出來,顯然對呂誠很是重視。
“前面帶路。”沈義人哼了一句。
沈義地今年三十五歲,已經是內勁八層巔峰期的武者。作為沈家的世家子弟,他只需要一粒真正的地云丹就能晉升內勁九層。只是他現在的經脈強度還不夠,家里暫時沒把地云丹給他。
“二哥。”沈義人在沈義地面前還是很恭敬的,他除了排行第三,修為也只是內勁八層中期。而且。在影月城內,沈義地的勢力,要遠遠超過他。無論是產業,還是府邸,還有府中的護衛和客卿,都是他所不能及的。
“三弟,聽說你找了個好雜役?”沈義地看了后面的呂誠一眼,似笑非笑的說。
“還行吧。”沈義人看了呂誠一眼,笑著說。現在。他也就只有呂誠能拿得出手了。雖然從呂誠回來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讓呂誠做雜役的事。可是在外人看來,呂誠依然是他的雜役。剛才的一剎那。他覺得這是對自己的羞辱,但仔細一想,他卻又深深地為之驕傲。整個影月城,抑或是雨元酋長國,哪個世家會有內勁八層前期的雜役?
“三弟,你的雜役傷了我的手下,還美其名曰是救了他一命?不要以為在星風山森林轉了一圈,捉了幾句赤魔蟻就了不起,在星風山森林還輪不到你囂張?”沈義地冷笑著說。
“二哥。”沈義人在沈義地面前,自然不敢多嘴。
“三弟,你要是不教訓他,為兄就幫你出手了。”沈義地突然一掌朝著呂誠臉上甩來,他是內勁八層巔峰期的武者,而呂誠只是八層前期,兩者相差三個等級,他又擁有沈家的多種武者,根本就不用擔心會遇到呂誠的反抗。
沈義地的出手確實很快,就連沈義人都只覺得耳邊一陣風,沈義地的身子就越過了自己,朝著身后的呂誠馳去。沈義人心里一沉,呂誠年輕氣盛,自己知道二哥的厲害,可是呂誠未必會知道。
可是沈義人轉身之后,看到沈義地愣在當場,而呂誠卻退后了兩步,他竟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我是三少爺的雜役,可不是你的雜役。況且,我是救了你的人,下次要是再讓我遇到,我絕對不會再出手相救。”呂誠淡淡的說。
“三弟,你的人可是一點規矩也沒有。”沈義地不滿的說,剛才他伸手想給呂誠一個耳光,可是連呂誠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這讓他不敢再動,呂誠的步法很是神奇,沒有把握之前,他不會再自取其辱。
“二哥,呂誠雖然是雜役,但現在我卻把他當客卿,還請二哥諒解。”沈義人見呂誠淌吃虧,微笑著說。
“三弟,今天來是不是想玩幾把?”沈義地沉著臉,他剛才雖然沒有吃虧,可是他主動出擊,沒有碰到呂誠就已經是敗了。
“好啊。”沈義人笑著說,他帶呂誠來,就是想試試呂誠的手氣還在不在。
呂誠的手氣自然是不用測試的,他對沈義地和穆德遠都沒有好感,而且沈義人這么看重他,他自然不能不出手。當沈義地連輸十把,輸了十萬兩銀子的時候,他終于臉色為之一變。他與沈義人賭,還從來沒有輸過。但現在,卻輸得他心底生寒。
“三弟,我看呂誠武技驚人,不如我派人與他在擂臺上比一場如何?”沈義地提議,呂誠的手氣特別的好,如果跟他賭博,只怕自己會輸得連褲子都會沒有。
“這恐怕不太好吧。”沈義人看了呂誠一眼,他對呂誠的實力并不知底,不敢輕易幫他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