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寒心終于意識到,許記者的邀請是真心的了。23
所有,略微思索了片刻,他用略顯尷尬的語氣:“許記者,明天早上我應該會很忙……”
為了找到在背后下鬼龍病根散之毒的真兇,寒心明天一早得去菜市場的老王活魚打探消息。
聽了寒心這話,林溫柔和玉如意面面相覷,臉都綠了,畢竟她們很清楚,作為一個企業的老板,能夠上燕北衛視的《名人訪談》實在是祖上積德的事情。
別看之前林溫柔和玉如意為了促成這事花了上百萬軟妹幣,那也是電視臺的欄目組對寒心確實有興趣,否則的話,這要是換成另一個人,別是一百萬了,就算是花費一千萬也未必能上。
如今,許記者都已經誠意邀請寒心了,可寒心卻自己明天早上會很忙,這不是缺心眼嗎?
一時之間,兩女的心中又開始嘀咕了,她們心想,許記者該不會又被寒心氣得直接走了吧?
不過,兩女顯然是多心了。
“寒先生,我能理解你的時間安排,畢竟你今天的忙碌我也看到了!”
許記者依舊和顏悅色地:“而且,今天我已經將我們訪談需要的素材都拍攝好了,你現在只需要抽個時間去我們臺接受一次采訪就行了呢!干脆這樣吧,明天下午我會讓我們電視臺《名人訪談》欄目組的主持人藍惜月藍姐聯系您,您看怎樣?”
冷不防聽了許記者這話,林溫柔和玉如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微變,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兩女不由得齊聲驚呼:“藍惜月?”
無怪林溫柔和玉如意會如此失態,因為藍惜月實在是太有名氣了,在演藝圈、娛樂圈,她與退出娛樂圈之前的湯秋兒齊名。
也因此,雖然藍惜月是《名人訪談》的主持人,但是最近兩年卻很少出鏡,前幾期的《名人訪談》,主持人都是另外幾個新人。
毫不夸張地,藍惜月就是《名人訪談》乃至整個燕北衛視電視臺的活字招牌,她每一次的出鏡都與國際接軌,大牌中的大牌!
若是由藍惜月主持寒心的采訪,那么,這次采訪的影響力將會更廣,更深,不但全國的觀眾,甚至就連國外諸國也都會知曉!
只是,讓林溫柔和玉如意無法理解的是,許記者怎么就有資格請到藍惜月出場呢?
“是的!”
許記者含笑頭,她:“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其實是燕北衛視的臺長許穎,這一次以記者的身份出現,為的就是見識見識火遍燕北市的寒先生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物!實不相瞞,我和惜月不但是工作上的伙伴,更是閨蜜,她也一直想要認識寒先生呢!”
“你……你是電視臺的臺長?”
林溫柔和玉如意頓時吃了一驚。
然而,一臉茫然的寒心卻憋不住用弱弱的語氣問了一句:“那個……藍惜月是誰?”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在座的三女面面相覷,臉上寫著大大的囧字,緊接著,三女同時看向寒心,眼神古怪,就好像是看山洞人似的。
“干嘛?”
寒心一臉的無辜。
“唉……”
訕笑著輕嘆一聲,許記者許穎幽幽地:“寒先生,我閨蜜真的好失敗呢,人家女孩子早在半年前就對你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甚至好幾次都差要直接跑來找你了呢,可是,你竟然不知道她?”
憑藍惜月在國內乃至國際娛樂圈的名聲,竟然有人不知道她,寒心可不就是山洞人?
“咳咳……咳咳咳……”
聽出許穎言語中難掩的埋怨,林溫柔憋不住了,她用弱弱的語氣問道:“許記者……不是,許臺長,照你的法,難道藍惜月喜歡……喜歡……”
“沒有沒有……”
許穎可不是傻子,她老早就看出來林溫柔對寒心有意思了,玉如意也是如此。
而且,在許穎看來,無論容貌、身段、氣質還是實力,她的閨蜜藍惜月都未必及得上林溫柔或者玉如意。
當然,不管怎么,作為藍惜月的閨蜜,又是電視臺的臺長,許穎當然知道如何回答林溫柔的話。
臉上拂過急切之色,終于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話太有深意的許穎急忙:“林姐,你別誤會,我們家惜月有男朋友的,而且……而且她這幾天就應該要訂婚了呢!”
“咳……”
被許穎這么一,俏臉之上閃過一抹尷尬的林溫柔急忙:“許臺長,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的,呵呵……”
一旁,玉如意也趕緊:“寒心,你快答應許臺長吧!”
微微頭,寒心:“許臺長,既然你都拿出自己的誠意了,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你放心,我一定配合你的工作!”
這時候已經是夜半,雙方談妥之后,許穎就要起身告辭了,出于禮貌,寒心親自開車將許穎送回了住處。
驅車回韓門的路上,寒心沒有片刻的遲疑,直接驅車趕往菜市場的“老王活魚”。
凡是都有意外,畢竟之前寒心在韓門可是調查了三十多個病人,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不透風的墻的,保不準老王活魚的老板就知道寒心要去找他,所以提前做好準備。
宜早不宜遲,在寒心看來,現在就去老王活魚是最好的選擇。
老王活魚,燕北市南街菜市場規模最大的活魚攤位。
攤位后面的平房里,剃了一個光頭的胖子“老王”見一名身著黑色風衣的女人踩著高跟鞋進門,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后含笑問道:“白姐,這大半夜的,您怎么來了?”
站在老王面前的女人赫然就是白玫瑰。
嫵媚一笑,白玫瑰一邊抬腳走向老王一邊用無比妖嬈的聲音:“王哥,你也了現在是半夜,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你覺得我怎么來了嘛?”
話間,穿一雙紅色性感高跟鞋的白玫瑰已經到了老王的近前,她抬手搭在老王的肩上,然后滑到老王的后頸。
蓮藕一般的纖手輕輕一扯,老王那長滿了胡渣子的臉已經朝著白玫瑰的胸脯湊去。
感受著白玫瑰胸前的溫熱和綿軟,嗅聞著那沁人心脾的迷人幽香,老王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那粗重的呼吸甚至響徹整個充滿了魚腥味的房間。
對老王而言,身段妖嬈、慣于打扮的白玫瑰無疑是這天下間活色生香的女妖精。
半個月前,當老王初嘗這種滋味的時候,立刻就深陷其中。
于是,老王不顧一切地就答應了白玫瑰的請求,那就是往自己賣的魚里面下毒——鬼龍病根散。
當然,即使老王恨不得將白玫瑰整個都吃了,但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迷得本心都丟了,上一次答應給白玫瑰辦事,老王不但得到了白玫瑰的身子,更得到了一般巨款。
這一次也一樣,在白玫瑰那溫軟的胸前廝磨了幾分鐘,感覺到自己的本心就快要被徹底磨滅之前,老王急忙強迫自己停下來。
腦子里還保持著一絲絲清醒的他奮力想要抬頭看一眼白玫瑰,可是,他舍不得,他生怕自己這一抬頭就會失白玫瑰胸前的溫熱,所以,他就干脆保持著伏在白玫瑰胸前的動作,用無比粗重的語氣問道:“白,你……你真是想死我了,可是……可是為什么啊?”
老王混跡在菜市場,這輩子看過了太多的人和事,他絕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
“我懷孕了!”
白玫瑰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
可是,這番話落入老王的耳中無異于是石破天驚。
下意識的,如踩了尾巴的老王急忙抬頭看向白玫瑰,瞳孔驟縮,他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驚呼:“你……你懷孕了?那……那孩子……”
老王發誓,如果白玫瑰所懷的孩子是他的,如果眼前這位來歷成謎、出手闊綽的女人愿意跟他,他立刻就能回家和屋里那位黃臉婆離婚。
“別誤會,孩子肯定不是你的!”
白玫瑰紅唇輕啟,了一句讓老王如墜冰窟的話。
臉色微變,老王忍不住冷笑:“呵!既然孩子不是我的,你這些干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白玫瑰這話的時候,那條本就掛在老王脖子上的玉臂再次輕輕一扯,老王再次毫無脾氣地伏到她的懷里。
老王顯然沒明白白玫瑰這話的意思,所以,他張嘴胡亂啃咬的同時,甕聲甕氣地來了這么一句:“關我屁事?”
“當然與你有關!”
白玫瑰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無比,她話音剛落,另一只手已經拔出早就藏在身上的森寒匕首,然后猛地刺入老王的胸膛。
猶如被了穴,感覺到胸口處一陣透心涼的老王頓時怔住。
“滴答……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森冷的匕首流出,然后滴落地上,濺濕了白玫瑰腳上那雙香艷無雙的高跟鞋。
“嘭……”
一聲悶響,身體肥胖的老王已經仰面摔在了地上。
難以置信地看向臉色冰冷的白玫瑰,還剩下最后一口氣的老王憋不住艱難開口:“為……為什么?”
“我過了的,我的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白玫瑰用無比堅定的語氣:“換句話,下毒的事情絕不能傳出去,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你,因為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丟下這句話,白玫瑰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