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最后一天了,祝愿大家在2016年事事順心,健康吉祥!
現在天府大陸那邊應該暫時不用擔心,陳羲不希望青龍太急于求成反而誤了自己的性命。∷頂∷點∷小∷說,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陳羲就是堅信青龍一定會看到自己給他在那塊地磚上留下的訊息。他也知道,如果青龍看到了一定會給自己一個提示。
果然,那塊地磚砸進青龍的三層樓窗戶沒有多久,青龍的身影就出現在那那扇壞了的窗口處,他看向陳羲所在的方向,略微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在天選之戰,我等你。”
陳羲嘴角微微上揚,因為他知道青龍已經看到了自己想讓青龍看到的話。
陳羲轉身進了哨站,那樣子好像剛才什么都沒做過一樣。但是很快,關于一個大熱門直接砸了另一個大熱門家窗戶的事就在黑森城里傳的沸沸揚揚,因為這兩個人實在太高調,所以他們的名字早已經在黑森城里很響亮了。陳羲初到黑森城的那天就在第七大街上橫掃了一遍,而青龍第一次出手就把高雄給滅了。
“你這是干嗎。”
二十七一邊走一邊埋怨道:“他比你晚了幾場比試才進天選之戰,按照進度的話他和你不會有什么交集的。可是你這樣直接挑釁,而且那么多人看到了,你已經把對方逼的沒有退路了。他可能會想一切辦法和你碰面現在天選之戰的規則已經變了,你這樣做很危險。”
陳羲笑了笑:“我知道了保姆,下次不會了保姆。”
二十七嘆了口氣:“有時候真覺得你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做事太沖動了。”
陳羲推開房門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看到徐績爭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貌似很悠閑的在品茶。非但品茶,桌子上還擺著幾樣精致的糕點,顯然是他自己帶過來的。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家伙,跑到別人家里喝茶,而且是在別人不在家的時候,居然還帶著糕點 陳羲見怪不怪,在床上躺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徐績拿起桌子上一塊潔白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喝了口茶漱口。
“感覺怎么樣。”
“什么感覺?”
“殺人的感覺啊。”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你這么聊天就沒意思了啊。”
徐績翹起腿,一副你今天不好好聊天我肯定不走的樣子。
“都是聰明人,為什么非要讓人把話點的很透徹呢。蘇步定找不到了,苦力營那邊已經在派人查探。這個人如果不是跑來殺你的話,那么我就實在想不明白他去干嗎了。可是你沒死,他卻不見了,所以唯一的可能自然是你把他干掉了。不過我就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徐績往前壓了壓身子:“你隱藏了實力?不然你怎么可能殺的了蘇步定?”
陳羲把被子墊在自己的腦袋下面,躺的更舒服了些:“不要在試探什么了,蘇步定確實死了,但不是我殺的。”
徐績嗯了一聲:“我確定他不是你殺的,因為你確實沒有這個實力。哦,剛才的話說錯了,不是我確定蘇步定不是你殺的,而是我確定蘇步定不是你直接動手殺的。有些時候殺人,可不一定要動手。”
陳羲道:“實力強大如你,放個屁也能殺人。”
徐績笑了笑:“你這么開玩笑就更沒意思了,我是來告訴你的,蘇步定的事我也是才查到,實在沒想到他居然那么大膽子,直接假冒六翅神仆。”
陳羲嘴角挑了挑,勾起一抹冷笑:“你查案的速度還真快,以前一點兒都查不到,然后蘇步定剛死,你立刻就查到了,而且連細節都查的一清二楚。”
徐績道:“知道你有怨氣,云翔家的人這樣做確實有些過了。至于你受的委屈,我替你討回來就是,何必這么小孩子氣。蘇步定已經死了,這件事我完全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而只要我當做沒有發生過,那么上面就也有可能當做沒發生過。所以你還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該去天選之戰就去天選之戰,該去黑金山干活兒就去干活兒。”
陳羲忍不住笑起來:“尊貴的大人要替我出氣,怎么出?”
徐績站起來,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想知道?那就跟我出去走走。”
徐績和陳羲一前一后走在第七大街上,陳羲現在是個名人,而徐績卻沒人認識。在所有人看來,徐績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半神而已,充其量只是樣子生的漂亮些罷了。
“你也知道,大家族做事和你們這樣的人做事有些不一樣。”
徐績一邊走一邊說道:“大家族做事更重利弊,比如我們和云翔家的事,現在蘇步定跑來殺你,其實已經把矛盾徹底暴露出來了。可是為了表面上的平衡,我們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有發生過。而云翔家也一樣,也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說起來有些可笑對不對?但事事就是這樣。云翔家派人來殺你,如果他們得手了,我們損失大不大的放在一邊,但是棋招上輸了一次。而你殺了蘇步定,算是云翔家輸了一招,可是云翔家絕對不會在明面上計較這件事。非但不會計較,還會幫忙掩蓋真相。”
徐績笑著說道:“你信不信,我什么都不用去做,只需要短短的時間,關于蘇步定這個人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生過一樣,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然不是我神通廣大,而是云翔家現在一定在不遺余力的把這件事淡化。”
陳羲問:“你說的這些和替我出氣有什么關系?別忘了你是帶我出來干嘛的。”
徐績搖了搖頭:“你就不能耐心些,我這個人向來不太愛說話,在我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斷我的好興致。”
陳羲聳了聳肩膀:“沒看出來。”
徐績撲哧一聲笑了:“你能配合一下嗎?”
陳羲道:“嗯嗯,好好。”
徐績道:“幫你出氣其實不是目的,你這樣身份的人就算死了,我們也不會為了你影響大局。家族的利益是最重要的,在沒必要和另外一個家族決戰之前,任何事都可以淡化。別說是你,在家族動手之前,就算是云翔家的人把我搞死了,我的家族也會按照計劃行事,而不會沖動。”
陳羲道:“那么你現在帶我出來說要替我出氣,豈不是很沖動?”
徐績點了點頭:“確實很沖動。”
陳羲又問:“既然很沖動,為什么要這么做?”
徐績理所當然的說道:“因為我在你身上下了賭注,本來下的就不少,第三戰結束之后我又加注了一些。所以如果你出了事的話,我損失很大。這是我個人的事,和家族有什么關系呢。你也知道,我向來是那個頑皮孩子,有人惹我不舒服了,那么我就要讓惹我不舒服的人更加不舒服,這才是一個壞孩子的行事風格。”
他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大街邊上站著的一個半神:“看到那個人了嗎,那也是云翔家的棋子,實力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贏到二十五場以上不成問題。云翔家在他身上押了二十二場,他打了十一場,剩下的十一場賭注很大。”
徐績說完這句話之后,做了一個手勢。然后從暗影處忽然出現了幾個黑影,本來他們就是從樓房的陰影里出來的,而他們本身看起來則更像是影子。在半神世界是沒有黑夜的,不過不代表沒影子。陳羲明明看到了那幾個人出來,可是他腦子里卻有一種無比詭異的感覺。
出來的那幾個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就是影子。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也就是說那幾個人哪怕走在陳羲身邊陳羲也可能不會提起什么防備。因為那幾個人實在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看一眼就會遺忘。連陳羲都有這樣的感覺,更何況別人?陳羲記得自己在天府大陸的時候查閱執暗法司的檔案,曾經看到過一個曾經存在的絕密組織。
那是執暗法司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培養出來的一批殺手,這些殺手最獨特的地方就是他們都是普通人,不是修行者。他們就算站在修行者身邊,也不會讓修行者有一點戒備,因為他們確實是弱者。他們就好像應該存在于任何一個地方,在哪兒都是合理的。這個殺手組織為執暗法司做了很多事,多年間甚至殺過一些修為還算不錯的修行者。
不過后來因為培養這些人的支出和收獲不成比例,所以這個組織被悄悄取締了。
此時那幾個從暗影里走出來的人,就和那些殺手組織的普通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他們明明就在那,但你就是不會注意到他們。哪怕你盯著他們還在腦子里告訴自己必須注意這幾個人,可是很快你就會發現,你根本就沒有記住他們的樣子,下次遇到的時候還是不一定能認出來。
“家族怎么處理,要站在家族的位置考慮。然而我很任性,我偶爾也站在自己的位置考慮。”
徐績做了一個手勢,那個站在街邊的半神就被割了喉戳了心。那幾個人動作迅速,上去,控制,殺人,離去,一氣呵成。那個半神倒在地上抽搐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引起別人的注意,可是人們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血都涼了。
徐績示意繼續走,走到一條小巷子口的時候指了指里面:“往里面數第三家,住著的也是云翔家的賭注。實力不如剛才那個,云翔家在他身上押了十五場,他已經贏了十四場。不過前面十四場的賭注加起來,也不如第十五場大。”
說完這句話徐績繼續往前走,沒有停留。陳羲往巷子里看了看,發現幾個人從那個院子里走出來,然后進入大街,混在人群里消失不見。
“看到那個了嗎?”
徐績站住,他的眼神看著面前也就十幾米外迎面走過來的一個半神。
“這還是云翔家的賭注,僅次于高雄的賭注。”
然后從那個人后面追上來幾個人,就在陳羲面前把那個半神的心口戳了一個血洞。這個半神就倒在陳羲面前不遠處,陳羲看到他在抽搐在掙扎。
徐績緊了緊披風,似乎是有些冷:“走快些,還有一些氣沒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