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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阿青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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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江的中下游便是吳越之地,李志常沒有到越國,而是到了吳國。

  吳國也是姬姓諸侯國之一,不過卻不是文王武王之后,而是周文王的大伯太伯建立。直到武王伐紂之后,才認回這個親戚,封為吳君。

  當然吳國雖是姬姓諸侯國,跟周天子關系也不算親近,在這禮崩樂壞,天子權威衰弱的時候,吳國也開始稱王。

  如今的吳王夫差正是春秋末年的霸主,自從擊敗齊國之后,夫差更加不可一世。加上勾踐曲意逢迎,重臣伍子胥被賜死之后,吳國朝中更沒有人可以勸諫夫差。

  李志常進入吳國國境,心下慨然,因為吳國的地盤,正是太湖流域,他在射雕世界也曾來過此地,記得他全真教的小師妹程瑤迦的家也在太湖附近。

  以他經歷過了歲月,那段時日距現在也有數十年了。

  若是這個時空跟射雕世界一脈相承,或許一千多年以后,那時的李志常還會出現在這里,這是李志常冥冥中的一點感悟。

  ‘破碎虛空’破碎有時不一定是世界,也有可能是時空。

  施施然步入吳國的都城,重新感受塵世的氣息,李志常沒有什么驚喜也沒什么不適。白猿這次倒是沒有跟在他身邊,因為白猿比他先一步入了吳國都城。

  白猿和阿青定然有特別的關系,李志常早就知道。

  它的來歷匪淺,即使以李志常的博聞,也只能大體猜到白猿的可能的幾個來歷,至于白猿又十分著緊阿青,因此阿青也恐怕有著特殊的背景,李志常雖然只見過阿青的母親一眼。但也覺得這個看似平常的農婦,很是不同。

  至于不同在什么地方,這就只能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直覺。

  李志常覺得越女劍這個世界確實十分古怪,論武力的平均水平的確不高,但是頂尖的人物,個個都很不同。

  無論是高深莫測的墨子。還是難以測度的老子,又或者是天生道體的阿青,都給李志常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而且還有王禪這種恐怖至極的天才,讓李志常對這世界的興趣大增。

  他隨意想著事情,在長街上隨意走著。

  突然一聲大喝道:“前方的小子好生無禮,竟然敢沖撞太宰的車馬。”

  然后那聲音又劈頭蓋臉的罵道:“你們這些狗才怎么就隨隨便便讓這小子。闖進到了這里。”

  那太宰便是吳國如今的宰輔伯噽。

  伯噽為人貪財好色,又得了夫差的寵幸,在吳國可謂權勢滔天,也因為他的昏庸,才在越國獻出美女財貨給他的情況下。讓他勸說吳王夫差放過越國,得以讓勾踐臥薪嘗膽。

  李志常動念間便知道這伯噽來歷,看他如同冢中枯骨。

  剛才無意識行走,自然而然避開那些軍士的目光。不知不覺間居然來到這伯噽的馬車之前。

  那大喝之人,自然是伯噽的仆人。

  那伯噽探出車簾。露出白發蒼蒼的面容,說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的車前?”

  李志常輕輕一笑,說道:“天大地大。怎么不說是你闖到了我的面前。”

  伯噽道:“膽子不小,給我把他拿下。”

  李志常化作一道清風,在那些軍士的劍光中忽來忽往,連他一根衣角都沒摸到。

  伯噽又驚又怒,驚得是這小子居然身法如此高妙,他這些手下雖然不是吳國最厲害的劍手,也差不了多少,其中幾個還是跟孫武子和伍子胥一起攻伐過楚國的軍士。

  這些人物加起來,居然被李志常當猴子一般戲耍,如何不生氣。

  因為每年他要花不少錢給這些軍士,要的就是能保護他的安危,結果居然如此不濟事。

  伯噽道:“停下。”

  那些軍士也是滿頭大汗,個個面露愧色,散成一圈,將李志常圍住。

  李志常笑吟吟道:“怎么樣,還要抓我么?”

  伯噽道:“足下高名之士,何苦來戲耍我。”

  李志常道:“太宰當真能屈能伸,難怪能做到如此高位,只不過大禍將至,苦不自知。”說罷,李志常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伯噽驚懼交加,悄悄派了一個軍士跟了上去,看看李志常的來歷。

  那軍士跟著李志常到了城西,又到了城北,最后消失在城東。

  軍士把李志常跟丟了,急忙奔回,稟報伯噽。

  他本來十分害怕,沒想到伯噽居然沒有斥責他。

  不禁大為慶幸。伯噽卻被李志常一句大禍將至嚇得不輕,他受了不少賄賂,又欺上瞞下,一直怕夫差發現。

  年紀越大,膽子越小,越容易做出昏聵的事情。

  伯噽轉眼就有了主意,連忙出城,往館娃宮而去。

  而李志常此刻卻好整以暇,在一處酒肆喝酒,而他對面正好坐著一個青衣少女,旁邊擱著一根翠綠的竹棒,正是阿青。

  李志常道:“請你喝酒,你怎么不喝?”

  阿青道:“難喝死了。”

  李志常露出若有所指的神色道:“我這叫以毒攻毒,喝了苦酒,才能忘記心中的痛苦。”

  阿青淡淡道:“你就是專程想看我笑話么。”

  李志常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想看你去殺西施。”

  阿青道:“你怎么知道?”

  李志常遠眺在門外的風景中,這城內水域縱橫,門外便是渠水和垂柳,風景極佳,這也是這處酒肆生意比別處要好的緣故。

  李志常道:“因為你的行蹤現在充滿了嫉恨、妒火,你的殺意,現在掩蓋了劍意。”

  阿青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喝了一杯酒,她從沒喝過酒,因此一喝之下,十分不適應,咳嗽了起來。

  不過她的手依然很穩。

  李志常道:“怎么樣,這酒是否讓你更清醒了一些。”

  阿青默然道:“沒有。”

  李志常道:“可是你的殺意開始消退了。”

  “你不覺得你這個人很討厭么?”阿青冷冷道。

  白猿睡在外面的柳樹上,聽著阿青生氣的聲音,不禁搖了搖頭。

  當然它的注意力現在已經集中在了里面,在它想來最好阿青和李志常打起來,那就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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