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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拍個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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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都求。)

  時光如水,歲月荏苒。

  十天好似細沙,順著指縫兒,不知不覺中,簌簌的滑過。

  承天元年,五月二十六日。

  花月樓。

  吳凡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顯現出不好的意思,從里到外流露出累、累、還是累。

  郭大爺懷里抱著個黑毛兒狗崽子,腳下轉悠只白色小羊駝,滋溜滋溜的喝二兩貓尿,分外的舒心得意。

  高飯桶霸占整張桌子,各式菜肴且不提,單瞧摞成小山的空置瓷具、及那種每盤必舔的沒出息吃相,足夠招人厭煩。

  還有個……

  好吧!

  胡大話癆瞎嗶嗶,惹惱了吳凡,讓他給粗暴的用布條兒綁上了嘴。

  郁悶的揉捏眉心,吳凡悵然至極。

  吳凡琢磨不定。

  “啪!”

  手搭在郭奉孝肩膀上,吳凡臉色漆黑如墨。

  郭大爺齜牙傻笑,一副喝多了的懵懂樣子。

  吳凡深吸口氣,也笑的燦爛,道:“奉孝啊!《百家姓》的事兒。做得怎么樣了?”

  郭大爺那雙靈動的眸子,閃動不停,道:“哦!應該……大概……差不多……”

  吳凡挑挑眉毛。道:“我每天叫你上午跟隨士卒鍛煉,下午去幫襯范先生……我怎么聽說,你根本不著家呀!”

  郭大爺嘻嘻道:“怎么會?主公!冤枉人!絕對有人嫉妒我風/流瀟灑……”

  吳凡打斷郭嘉的話,道:“再讓我曉得你到花月樓跳艷/舞,我打斷你的腿!沒個正經的玩應兒,給我干點事兒!”

  郭大爺一吐舌頭,做賊心虛的不敢吱聲。

  吳凡繼續道:“一個月左右后。我率軍出征……”

  吳凡話說得一半,臉色難看的要命。

  三天前發生兩件比較大的事情。或許對別人言是一件,對吳凡而言是兩件。

  其一。

  天子楊武改名為楊倵,音同字不同。

  原因何在?

  楊倵是天子,原本姓名中的武便成忌諱。天下間叫某某武的海了去啦。總不能讓那么多人避諱吧?

  唯有委屈楊倵這個天子啦!

  其二。

  朝中那些大臣,打了雞血似的上書,稱羌人屢興戰端,冒犯帝國威嚴,請天子發兵鎮壓,彰顯大隋強風。

  天子楊倵早有那么干,勢必答應啊!

  擔子一下子落到吳凡頭上。

  倒知曉吳凡兩月練兵,時間本夠倉促,天子楊倵沒昏頭的命吳凡即刻上陣。與那些大臣三扯兩扯,給吳凡多爭取點空當。

  那些諫言的,不少人素來秉承“戰端一開。生靈涂炭”,極力的反對帝國打仗,如此一反常態的舉動,吳凡暗中不調查才怪。

  吳凡馬上知道——隴西李氏搞的鬼、確切的說為李家兄弟搞的鬼。

  吳凡就用波棱蓋兒想,也能想通那倆崽子沒特么安啥好心。

  羌人的主場在雍涼、李氏的主場亦在雍涼,吳凡能不擔心么?

  瞟一眼郭嘉。吳凡補全半截話兒,道:“屆時。你跟我一起。”

  郭嘉打個哈欠,懶懶散散的說道:“嗯、嗯、嗯。”

  吳凡眼睛一橫,瞅向高寵,沒好氣兒的道:“還有你!就他娘的曉得吃!”

  高飯桶抬抬眼皮,臉一偏,繼續填他的無底洞。

  吳凡連翻白眼,郁結的不輕。

  “篤篤……篤篤……。”

  敲門聲乍作。

  蘭馨兒走入,躬身以禮,道:“明公,人差不多到齊了。”

  吳凡點點頭,道:“開始吧!”

  特意抽空,不惜耽擱練兵,吳凡絕非為了玩耍,他今兒來圈錢的!

  蘭馨兒步行至花月樓一層臨時搭建的高臺,素手一揮。

  “當當當!”

  鳴金聲響,吸引各路人士目光。

  蘭馨兒輕咳一聲,大聲道:“承蒙諸位光臨,小店不勝榮幸!鄙人蘭先生,添為花月樓大掌柜,這廂有禮了!”

  蘭馨兒英姿颯爽的作個羅圈椅揖,神情淡定,殊不知她的言語,叫不少人犯了嘀咕。

  “蘭先生?”

  “沒聽過這一號哇!”

  “安家父子哪兒去啦?”

  一個個房間里的一個個人,訝異得不像話。

  當然。

  吃驚的人,還是不行。

  類似一些真正有實力、有勢力的人,哪個不知道花月樓易了主人?

  比如……

  李元吉眉頭緊皺,暴躁的說道:“大兄!父親來信,措辭嚴厲的叫我們返還,你怎么有心思給他吳凡捧場?”

  李建成手里捏一只夜光杯,慢悠悠的開腔兒:“神兵利器,你不想要?”

  李元吉不吱聲了。

  比如……

  驃騎大將軍楊素之子楊亮、楊玄感。

  楊玄感不屑的冷哼:“得志猖狂,不為人子!玄邃,你說對不?”

  李玄邃、李密。

  李密“嗯”一聲,表情分外的迷茫,似乎在告訴楊玄感,剛才他走神兒沒聽清。

  楊玄感心知自己失言,倒沒繼續重復。

  天子楊倵能登位,不是吳凡一個人的功勞,弘農楊家多年來沒少出力。

  就結果而言,吳凡多少有點兒摘桃子的嫌疑,楊玄感心生嫉妒、口出不忿,情有可原的。

  李密給楊倵當幕僚的時間不短,小媳婦兒熬成婆,眼下官從少府寺少卿。

  李密明知道楊玄感在說吳凡巧取豪奪,鳩占鵲巢的得到花月樓,但他唯有裝傻。

  李密得罪不起楊玄感,一樣得罪不起吳守正。

  比如……

  齊國公子高哲,嘆息說道:“我有些懷念楚王跟咱們廝混的日子。”

  潁川侯子邱烈冷哂一聲,道:“還沒被他坑夠嗎?”

  楚王起兵反叛,在泰山行宮攻殺先皇光帝于奉天殿,所用一概軍械,從何處得?

  同為開國九老一脈的齊國公、潁川侯,是那冤大頭。

  高哲、邱烈,這兩個與楚王走的很近的紈绔子,是那讓齊國公和潁川侯成為冤大頭的關鍵。

  咋咋舌頭,高哲道:“是啊!讓他害的夠慘的!天子那邊兒,看似揭過……誰知道呢?不過!瞧瞧吳守正,行事過分如斯,天子愣視若無睹、充耳不聞,可見恩寵一斑。難怪父親要我務必交好他,關鍵時刻讓他給美言美言……”

  且不提各方議論。

  蘭馨兒著人送上拍賣的第一件物品。

  蘭馨兒指指桌上的東西,大聲言道:“紫金馬槊,長一丈二尺,重四十九斤!眾所周知,紫金不僅難得,同樣珍貴。十兩黃金、一兩紫金,尚且有價無市……這把馬槊全用紫金打造!至于它是否夠鋒利、是否夠堅韌等問題,我想也無需多言廢話。”

  “咚!”

  一敲身邊小鼓。

  蘭馨兒道:“底價五萬兩白銀,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百兩!”

  “噫噫!”

  “好東西喲!”

  李元吉眼睛閃爍光芒,他用的兵器,恰巧是馬槊,怎能不意動?

  李建成懂李元吉,笑道:“喜歡就讓門口的小廝舉牌叫價。”

  為免有人依仗身份,迫使他人不能爭取,吳凡耍個小花招,給每個參加拍賣的都準備一個小廝用來代為出手,使利益最大化。

  拍兩下門板,李元吉道:“六萬兩白銀。”

  門口的小廝,立刻叫道:“乙字六號房,出價六萬兩白銀。”

  話音剛落。

  嗯……

  別管李元吉傻沒傻眼,反正門口的小廝傻了眼。

  但見那其他房間門前的小廝,紛紛出聲兒,紫金馬槊的價格一路飛漲。

  “丙字十五號房,出價十萬兩白銀!”

  “甲字三號房,出價十五萬兩白銀!”

  “丙字一號房,出價二十萬兩白銀!”

  不過一眨眼,紫金馬槊飆升到五十萬兩白銀。

  吳凡高興壞嘍,簡直一掃疲憊,滿面紅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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