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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請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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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脆弱,感冒了,抱歉、抱歉。)

  怎么吃?

  以何種心情吃?

  吳凡三言兩語,說得七千余叛軍黯然一片。

  行尸走肉般的士卒,不去計較伙夫給的多與少,木然的端著碗筷走回屬于自己的帳篷,失魂落魄的坐地喘息。

  惡劣的謾罵侮辱、恐懼的死亡陰影、痛苦的折磨。

  非人的對待下,叛軍儼然精神崩潰。

  肥瘦相間的大塊兒肉食,黃橙橙的黏米飯,時節下少見的碧綠蔬菜搭配蛋花兒的湯……卻沒有一個士卒能動口。

  “吩吩吩吩。”

  抽噎聲愈漸清晰。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一名年紀較小的士卒,雙眸沒有焦距的嗚咽。

  旋即。

  凄婉哀怨,猶如杜鵑啼血般的大哭,徹底的止不住。

  好似傳染疾病,有一個、很快有第二個、第三個……

  “不是我們的錯!我們被逼無奈!”

  “我們不想造反,從來∑n,w↗ww.不想!”

  “為什么受到懲罰的是我們?為什么啊!”

  軍營里哀鴻遍野,愁云慘淡的厲害。

  吳凡毫無形象的坐在石頭上,手里捧一只可稱作為盆的東西,胡吃海塞。

  馬武嘆口氣,道:“主公?”

  吳凡斜睨他一眼。含糊不清的言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閉上你的嘴!我沒到要你教我怎么做的份兒!你若看不慣,府上待著去。換石寶輔佐我!”

  或許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太過生硬,吳凡唏噓的補充:“慈不掌兵啊!放心吧!我這次訓練兵馬的方式。我第一次用,也最后一次用。”

  身份的問題,叛軍皆為犯下謀逆大罪的人,否則吳某人哪敢對他們這般嚴酷?一旦在軍方流傳出,恐怕他今后作為將軍混不出頭兒。

  馬武不敢再言。

  吳凡為主,馬武為屬。

  有些話說一兩遍算,說多了招人煩。

  吳凡有他自己的想法,馬武了解。

  吃的大半飽,吳凡戀戀不舍的抹嘴罷手。

  “哈哈哈……!”

  吳凡站起。叉腰大笑,無比暢快。

  吳某人幸災樂禍般大叫:“瞧你們一個個娘們兒唧唧的熊樣!說你們廢物真抬舉你們啦!哭!大點聲兒!聽得我好高興!”

  吳凡一開口,不少人反動手吃飯了。

  叛軍們對吳凡不僅有怕,更有恨,他們不自覺的反抗著吳凡。哪怕很微小,仍能讓他們找到存在的感覺。

  “哭他娘的啥?”

  “趕緊吃,吃完睡覺!”

  “人死鳥朝天!”

  “誰讓咱賤皮子,走錯了路呢!”

  士卒端起碗,嘴里念念有詞。

  叛軍咀嚼豬牛羊肉。好似吃的是吳凡一樣發狠。

  撇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吳凡滿意的拍拍手,道:“給我找筆墨紙硯,我寫點兒東西。”

  馬武不能怠慢。

  練兵開始后。吳凡才發現此前想的略顯簡單,許多東西考量的不夠,他得彌補周全。

  吳凡一邊算計。一邊書寫,口中更說道:“士卒的衣著。主要鞋靴問題,比較嚴重。你回頭找蘭先生。要她幫忙置辦七千,不!一萬套短袖胡服,反正天氣炎熱,用不著其它。料子好一點、耐磨一些……鞋靴要皮質的,必須禁得住糟蹋,不然士卒的腳會讓我練廢掉。尋摸幾個漿洗房,讓他們派人過來給士卒洗洗衣服,別讓士卒臭了。”

  吳凡絮絮叨叨,不厭其煩的說道:“對了!保證肉食供應,以及順帶買些肝臟做湯。走一趟當陽長公主府邸,當陽長公主做衣物生意的時候,手下搜羅不少裁縫匠人,你跟她說,那些人我要用,讓她們給我幫忙趕制出一批東西……”

  順手撕掉一頁紙,吳凡遞給馬武。

  馬武掃上一眼,有他看不懂的圖畫,問道:“主公,此乃何物?”

  吳凡笑道:“負重!他們這些叛軍暫時決不能發放兵器甲胄,而一旦上戰場,不可能如平常這般輕身,我得給他們加加量,叫他們提前適應。”

  馬武不明白,也不好再問。

  馬武想起個事兒,言道:“主公!您沒去兵部備案吶!”

  吳凡愕然。

  吳凡真沒想起這個事兒,他身為嫖姚將軍,理所應當的歸兵部管理。

  吳凡所用的糧草等,皆是要有兵部的承認,才能調撥。

  揉揉鼻子,吳凡尷尬的嘆道:“等等吧!反正韓冀州那邊兒未上任,不在一時。”

  馬武不無擔憂的又說道:“主公自己出銀錢犒軍,本身違反帝方的規矩……”

  吳凡擺斷馬武的話,道:“陛下意思清楚,眼前這些叛逆分子,要么殺頭、要么送往邊疆修葺長城。我討要來,他們便做我的奴仆,屬于我個人的財物!我現在訓練的不是帝國兵馬,訓練的是我自己的部曲。兩者之間,差別很大。許多事情,你無需想的復雜!”

  “喏!”

  馬武嚴肅的抱拳拱手。

  吳凡抻個懶腰,笑道:“行啦!累了一整天,休息休息吧!”

  蘭馨兒面色難看,腳步匆匆。

  相隔甚遠,蘭馨兒已聽到呼喝怒罵聲。

  “你們算什么東西?”

  “叫掌柜的來!”

  囂張的公鴨嗓,刺耳又難聽。

  蘭馨兒身形及至,推門入內。

  房間里頭的酒桌,左右并坐兩個人。

  一人年約二十七八歲,身體欣長,著一身兒裁剪得體的黑錦袞金邊兒袍子,烏黑濃密的頭發挽成發髻斜插一支檀木簪子。

  面冠如玉,豐神俊朗,溫爾儒雅,這些詞語皆可以形容其人,一點兒也不過分。

  他把玩一只精致的夜明樽,安安靜靜。

  另外一人年約十六七歲,高有八尺,虎背熊腰,面容兇惡。

  他看起來相當憤怒,拍案大罵不斷。

  蘭馨兒道:“都下去吧!”

  噤若寒蟬的幾個舞女,慌忙溜走。

  蘭馨兒抱拳拱手,神閑氣定的說道:“二位公子!小店旨在尋歡作樂!”

  蘭馨兒話語簡短,暗藏試探。

  蘭馨兒隱隱覺得事情不大正常,對方恐并非單純不滿服務。

  長相欠奉的少年昂起腦袋,上上下下的打量蘭馨兒,不屑的哼道:“你沒資格跟我對話,你家主人呢?讓他滾來見我!”

  對方張口要見吳凡,引得蘭馨兒心中一凜,明曉對方身份。

  花月樓是安家父子的產業,更是隴西李氏的產業!

  花月樓為人所奪,隴西李氏不僅知道的快、派人來的亦快。

  挑挑眉毛,蘭馨兒并不慌亂,手一伸,道:“惡客臨門,恕不遠送。”

  “啪!”

  一只瓷碗,摔在蘭馨兒腳邊。

  那兇惡少年怒目圓睜,冷笑迭迭:“給臉不要臉!”

  一直不曾開言的青年,慢吞吞的說道:“元吉,坐下!”

  兇惡少年乖乖的聽話,猶自不忿的模樣。

  青年公子上下審視蘭馨兒,微笑道:“拿別人家的東西,真的好嗎?”

  蘭馨兒嘴角一翹:“唐國公的長子、四子,幸會幸會!”

  話鋒一轉。

  “若二位缺銀子花,盡可直言,小店免掉這桌酒便是!”,蘭馨兒譏諷道:“可二位人心不足,還想訛詐點兒什么……嘖!在下也唯有感嘆下唐國公的教養啦!”

  “你他娘……。”

  兇惡少年登時大怒。

  青年公子阻住他,嘆息道:“足下口舌犀利,建成佩服!”

  略一停頓。

  青年公子繼續道:“建成今天來,不為其他,僅僅想討還本屬于家中的東西,不想起爭端。”

  青年公子神情一遍,肅聲道:“無論你是誰、你身后站的人是誰,請記住我代表的,乃隴西李氏!”

  蘭馨兒笑靨如花,搖頭道:“我不明白閣下什么意思!”

  青年公子笑道:“無妨!你會懂得!元吉,我們走!”

  言罷。

  青年公子帶上兇惡少年,徑直出了花月樓。

蘭馨兒揉捏眉心,顯得琢磨不定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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