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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 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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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之后的一個月里,伊爾都所有玉器行和金器店全部如臨大敵,有的甚至請來保鏢日夜守護。

  但很快,這些店鋪便放松警惕了,因為凡是被那兩個江洋大盜光顧過的鋪子,全部都屬于同一個人,那就是天驕!

  根據見過這對大盜的人說,這是一老一少漢人父女;但也有人說,那分明就是一個人,只是他的身法太快,才會讓人以為是兩個人;可是據金店的伙計親眼目睹,這根本就不是漢人,而是兩個阿薩男子,一高一矮,一美一丑。

  總之,與天驕作對的人或許是一個,或許是兩個,或許更多,或許是漢人,或許是阿薩人,也或許......唉,總之這是膽大妄為,不知死活的家伙。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大成有江湖,阿薩也有江湖。

  江湖傳聞——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兩個人來到伊爾都,他們是沖著天驕而來,他們擅長易容,更有神秘莫測的法術。

  于是人們便給這專偷天驕的神秘盜賊取了一個極有內涵的名字——

  瘋子!

  崔小眠聽到這個名字時,笑得差點兒滿地打滾,于是更像瘋子了。

  賀遠的易容術是和百變星君的女兒水千變學的,水千變是賀遠的腦殘粉兒,為了吃上賀遠的肉,不惜出賣她爹的看家本領。可惜她和賀遠躲在房里。一個教一個學,只學到第三天,就被六歲的崔小眠從門縫里塞進炮仗給炸出來了。

  賀遠學會的東西對于百變星君來說只是皮毛。但這些皮毛已經足能滿足他工作上的需要了,在阿薩這樣的胡夷之地,就憑他這定不上職稱的技術,也能笑傲江湖了。

  從天驕那里偷來的東西,崔小眠全都藏在炕洞里,一樣都沒有出手,不是沒人敢收贓。而是他們不想賣。

  “師父,咱們這樣一直偷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這些天來你的精力都用在當瘋子上了,都沒有賺錢養家。”

  好了,未婚妻嫌他拿回來的銀子少了,這讓賀王爺很沒面子。可是炕洞里的銀子足有幾千兩。你還哭窮,莫非管家婆都是這樣的?

  “師父,那天驕手下的人也太蠢了,竟然一直不能抓住咱們,有沒有辦法讓他們變得聰明一些?”

  “就因為他手下的人太蠢,他才更想得到我們這樣又聰明又本事的人。再過幾日便是天驕的酒會,你去買幾件漂亮衣裳,等著陪師父去參加酒會。”

  每個月,天驕都會舉辦盛大的酒會。這也是伊爾都的一件盛事,伊爾都距離阿薩都城有幾百里,可那些王公貴族們。為了能參加天驕的酒會,不惜星夜趕路,而能得到一張天驕的請帖,更是上流社會的殊榮,據說黑市價格已經炒到每張請帖一千兩白銀!

  幾天后,賀遠便拿到了兩張金光閃閃的請帖。

  千萬別問賀王爺這是從哪里偷來的。就憑賀王爺那不染半絲俗塵的廟堂氣度,哪能用“偷”這種粗俗的字眼。貴族的事,不能叫“偷”,那叫“借”,有借無還的借,你懂嗎?

  崔小眠把賀遠“借”來的兩張請帖橫看豎看,請貼竟是用金箔制成,亮瞎她的狗眼!

  “師父,這上面沒有寫明是給誰的請帖,分明是想你爭我奪,激起江湖恩怨。”

  雖說崔小眠不認識上面的阿薩文字,可也能看出來這上面沒有前綴。

  賀遠越發自戀,他怎么就能調教出這樣合心意的徒弟呢,小徒弟真是越看越可愛,越看越想一口吞進肚子里。

  “你說的對,越是這樣,就越是神秘,如果寫明是給誰的,那還如何去爭,又如何去炒高價?這位天驕很有頭腦,如果將伊爾都的江湖看做一個棋盤的話,天驕便就是操控棋盤的人,上到王公顯貴,下到江湖混混,都是他的棋子。”

  崔小眠冷笑:“我們不做棋子,我們要做和他下棋的人。”

  賀遠聞言再看看小徒弟,不但聰明伶俐還越發的花容月貌,真是,真是越發的可口了。

  “徒兒,為師餓了。”

  不過盡管當師父的饑腸轆轆,但吃起徒弟來也是點到為止。徒弟再誘人也還沒有正式成親,這是明媒正娶的妻,哪能倉促野合,于是一番親熱之后,當師父的拎了兩桶涼水到院子里沖澡。_(:3ゝ∠)_

  當師父的只顧自己散熱,并沒看到小徒弟正躲在窗簾后面看著他的八塊肌和人魚線流口水。

  靠之,啥時才能把他吃干抹凈,連骨頭都不剩啊!再不吃他就更老了,到時老皮老肉的再把她的小嫩牙給硌掉了,那就太不值了。

  到了酒會那日,賀遠和崔小眠又變臉了,這次是兩個純種的黑眼睛阿薩人。

  其實賀遠也挺想把眼睛換個顏色,紅毛商人那里有一種能換顏色的東西,叫做“玻璃”,放到眼睛里便能變成藍眼或綠眼。可崔小眠死活不讓,說什么科學技術不過關,衛生安全不保證,總之,賀遠認定她是舍不得銀子。

  黑眼就黑眼,阿薩人中有很多就是黑眼睛。

  崔小眠不讓買“玻璃”,可是卻從紅毛人那里買來一身穿戴。長長的蓬蓬裙,頭上還戴了頂插著羽毛的帽子。

  賀遠對崔小眠的這身打扮非常不屑,小嬌妻的鎖骨露出來也就罷了,可是鎖骨下方那白嫩嫩的地方也露出來了一大截,那日他忍不住親了她那里一下,就被她咬了一口,可如今卻就這樣亮在外面給別人看,賀遠酸得快要胃出血了。

  他從炕洞里摸出來七八條鏈接全都掛在她的脖子上,才把她領口那里在露出來的肌膚馬馬虎虎遮上了。

  任憑崔小眠抗議,他也不許她摘下來。崔小眠就像個暴發戶一樣,沉甸甸戴著七八條項鏈去參加酒會了。

  偏偏這個時候,她還有空閑想起她的替代品。

  “師父,難怪你的春兒王妃整日打扮得像個土豪,恨不得把所有首飾全都掛在身上,原來這是你的品味。”

  賀遠立刻洗白:“什么春兒王妃,為師是把她當成了你,你別亂想啊,為師同她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沒有。”

  切,我明明看到你和她手牽手,她還坐在你的大腿上呢。

  “我上次看到她戴著三只金釵,十只金蝴蝶,手上至少戴了十個戒指,身上的衣裳上也都用金線繡了大朵大朵的菊花。”

  賀遠皺眉,府里的那位雖是假貨,可也并不討厭,且隨著年齡的增長還越發可人,她平日里也只是戴個一兩件首飾,款式也都是簡單式樣,衣裳也是嬌俏的花色,不樸素但也并不過分華麗。

  賀遠雖對崔小眠的話持保留意見,可也不敢反駁,事實是他確實和假的崔絳春親熱過,雖然時間很短,說來也怪,那時他就像是在偷情,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他們,所以不論假絳春如何柔情似水,他也不敢過份親熱。如今一看,卻原來真是偷情,好在崔小眠還算大方,只看以后不看過往,否則翻起舊帳,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崔小眠的這身紅毛人裝束,除了露在外面的肉肉多了一些,其他的賀遠倒是還算滿意。

  當崔小眠把他的刀和自己的彈弓全都藏進大蓬蓬裙子里面時,賀遠就更加滿意了。

  就這么大這么蓬的裙子,再放進更多的武器都行啊。

  大成人的褲子都是開襠褲,可阿薩人卻不是,胡人需要長年騎馬騎駱駝,穿著開襠褲那就把屁屁和jj都給磨壞了。

  崔小眠在裙子里面穿的就是阿薩的胡褲,且這條胡褲是她改裝過的,上面有幾只口裝,里面除了能放武器,還能存放她的毒劑和毒散。

  師徒兩人打扮停當,便坐了馬車,來到舉辦酒會的玫瑰樓。

  崔小眠一早就知道,天驕的酒會都是在玫瑰樓舉行,這里當然也是天驕的地方。

  玫瑰樓是伊爾都最大的酒樓,有人說它也是整個阿薩最大的酒樓。

  崔小眠曾經問過賀遠:“你說玫瑰樓和你的野玫瑰有沒有關系?”

  賀遠捏捏她的鼻子:“玫瑰是阿薩人最喜歡的花,你前日不是還買了瓶玫瑰水倒進鞋子里,在阿薩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叫玫瑰。對了,玫瑰和我沒有關系,別說她是我的,我可不敢要她。”

  切,早就知道你不敢,還多虧你膽子小,否則早就變成花肥了。

  他們坐的這輛馬車是花了一百兩銀子租來的,這樣的馬車據說是專為天驕酒會而準備的,雪白的馬,畿色的駕轅,紅色的車廂上掛著金色的簾子,就連趕車的車把式也是穿金戴銀的。

  這樣的馬車,崔小眠也想擁有一輛。

  “嗯,回到大成師父便給你買一輛,比這輛更豪華,整個都用金色的,保證亮瞎路人的眼睛,全都給你讓路。”

  噗,你想當馬戲團的小丑,我可不想,我就是想有一輛這樣的馬車放在這里看著,嗯,看著。

一一一  今天三更全都更完了,昨天欠的那章也補了,親們,我說話算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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