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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殘旗破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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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九章殘旗破陣歌  英家的中階真人一看來人的氣勢,臉色登時就是一變。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他瞬間就做出了判斷:強敵,絕對的強敵。

  他面前的滔天血海一轉向,拍向了來人,口中大喝一聲,“血旗公英家辦事,來人止步!”

  來人不但沒有止步,反而直接沖進了血濤中,下一刻,一道白光閃過,又是一聲大喝,“滾!”

  這一聲的威力更大,直震得人頭暈眼花,有些初階的天仙,更是連兵器都握不住,身子也搖搖欲墜。

  就在這一聲大喊之后,一條影子從血海中走了出來,原本是個虛影,然后逐漸地凝實,最后化作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的肩頭,還趴著一只小白豬。

  陳太忠發現這里的情況,并不比別人慢,他在程兆身上,巧妙地附著了一個小神識,這邊發生的一切,他都有感應。

  不過雖然有感應,他也不想用萬里閑庭趕過來,同時更想看一看,這個皇族的勢力在遭遇外力之后,會是怎樣的表現。

  所以他出現的時間,就稍稍晚了一點。

  對方這一記血濤彌天,他是硬生生地闖進去的,這門功法,不愧是血旗公的真傳,血海不但殺氣十足雄渾無匹,更有一股濃濃的煞氣在其中。

  若是一般的天仙吃這么一記,就算不死,被那濃濃的煞氣侵蝕入身體,也絕對不會好受了。

  陳太忠仗著小鐘護身,走出了血海,沖著那中階真人呲牙一笑,“好陰損的手段,閣下也吃我一招……咄!”

  他嘴巴一張,就是一道白光吐了出去——束氣成雷其實是相當了不得的神通,尤其是面對這些煞氣和殺氣的時候,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反倒對其有所克制。

  血旗公的功法,他也聽說過,總覺得可能有點陰毒,那么使用束氣成雷,就是最好的選擇。

  那中階真人不明來人身冇份,哪敢硬接這一道白光?但是對方的神通太過迅捷,他才將血色大旗召回,那白光就正正地擊了上去。

  一連串的雷聲,在血色大旗上炸開,仿佛是點燃了鞭炮一般。

  陳太忠說的是“吃我一招。”但其實,他有心繼續追殺——他做人再講究,也不會在戰斗中食古不化,你死我活的時候,還談什么正人君子?

  但是見到此種異狀,他忍不住一愣:這又是什么幺蛾子?

  他實在搞不清,自己的束氣成雷,是摧毀了這大旗,還是為大旗加持了什么威力。

  中階真人聽到連串的響聲,臉色也是為之一變,“束氣成雷!你是……散修之怒陳太忠?”

  現在的風黃界修者中,會束氣成雷神通的屈指可數,身為初階真人,就能使出威力如此巨冇大的束氣成雷,當然只有散修之怒。

  其實在傳言中,束氣成雷已經成為了陳太忠的招牌神通,須知這神通原本就來自于氣冇修一脈,他人修習之后,也沒有氣修的效果好。

  “既知我是陳太忠,還敢對我的人下如此重手?”陳太忠一指那四名靈仙弟子,獰笑一聲,“真當我陳某人好欺不成?”

  “抱歉,”那中階真人抬手一拱,不過他的臉上,怎么都看不出抱歉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發話,“這里已經是我英家禁區,你的人過界了。”

  陳太忠一背雙手,微笑著發問,“你可曾設了標志?”

  中階真人的嘴角抽冇動一下,心說我設立標志,不是引狼入室嗎?“我們正要……”

  “正要個毛線!”明廣智大聲喊了起來,他對那突如其來的滅仙弩,很是又點后怕,然后跟高階天仙的劍修作戰,不但受了傷,還又浪費了不少物資,心里正是怒急攻心。

  所以他抓住機會,毫不猶豫地落井下石,“這些人根本沒有設標志,不吭不哈就射冇出了滅仙弩,若不是我們見機得快,現在尸體都涼了,還什么說血旗公……我呸,純粹是給立朝七大公丟臉!”

  “賊子你找死!”中階真人聞言,眼睛登時就紅了,血色大旗一展,就要向明廣智掃去,“血旗大公的名譽,不容玷污!”

  明廣智跟這位,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不過他浪跡江湖那么久,眼色什么的,那是一點都不缺,身子一轉,就躲到了陳太忠身后。

  陳太忠輕笑一聲,掣出了一柄靈刀,刀鋒向前一指,頭頂上的靈氣開始翻滾,“你給我動手試一試?我斬了你這破旗!”

  “去死!”中階真人雙眼發紅,噗地噴出一口血來,那血色大旗幻化做一柄長槍,凌厲無匹地向陳太忠扎去,而長槍的纓子,就是那獵獵作響的大旗。

  乍一看起來,他更像是拿著旗桿去扎人。

  聽起來有點滑稽,不過這氣勢,是一等一的強悍,長槍本就是百兵之祖,是戰陣殺伐的利器,而氣血催動下的長槍,更平添了幾分鐵血和猙獰。

  尤其是這血色的旗面,看似累贅,但是不盡的煞氣,源源不斷地從旗面流向旗桿,而那獵獵作響的風雷之聲,更是能撼人識海,擾人心智。

  “器修神通嗎?”陳太忠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空中猛地幻化出一柄長刀,狠狠地斬下!

  觀看了六場賭斗之后,他的眼力也有大幅度的提高——這世界大抵還是公平的,不能總讓別人通過他學到什么,他卻毫無所得。

  所以他一眼就判斷出,這是一門神通。

  “竟然是兩敗俱傷的殘旗破陣歌!”皇族中人,對這些大公的家底,還是很清楚的,有人眼尖,看出了名堂,“可惜……無歌。”

  殘旗破陣歌,出自于第一任血旗大公的經歷,其時旗面殘破不堪,只余旗桿,血旗公口中放聲吟唱高歌,沖入前朝戰陣,以旗當槍,大破前朝戰陣,力竭昏迷,戰斗結束之后,細細一數,竟然身被五百九十七處戰創!

  此戰之后,他整整閉關休養百年,才出來再見人,卻是已經絕了晉階的希望。

  皇族感其忠義,特請動當時風黃界第一真仙,為其推算出了“殘旗破陣歌”的神通。

  這神通不可小覷,但是傷損自身,而且對修為的要求極高,能完美使出這樣神通的,當是高階玉仙,中階玉仙,一般靈氣不足,無法在使出神通的時候,吟唱戰歌。

  當然,哪怕不能吟唱戰歌,這神通也相當了得,但是真能吟唱戰歌的話,神通的殺傷力又會增強不少,高階玉仙都有跟真仙硬拼一記的實力。

  長刀、長槍……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一刀過后,陳太忠的嘴角微微一抽:尼瑪,這靈寶長刀快廢了,失策了……

  他此次拿出的長刀,并不是得自浩然宗的那一柄,只是很普通的高階靈寶——浩然宗的長刀,威力驚人不說,還非常地結實,他不舍得多用。

  當然,他手中這一把靈寶長刀,價值也不菲。

  但是對方神通的威力,遠超他的想像,一刀下去,長刀竟然有損毀的跡象!

  當然,他覺得吃力,對方就更覺得吃力了,那血色大旗發出一聲哀鳴——是旗面撕裂的聲音。

  中階真人臉上,有紅暈猛地一閃而過,然后厲聲發話,“此人辱我英家前輩,當誅!陳太忠你一定要攔著嗎?”

  陳太忠手一抖,將手中的靈寶長刀收回冇,然后又掣出一柄長刀,探手輕彈一下刀刃。

  一聲輕響,微弱卻清亮,余音裊裊,說明他拿出的這一柄長刀,不是俗物。

  他哈哈一笑,漫不經心地發話,“我就攔你了,不服氣你接著上啊。”

  “你一定要跟我血旗大公為仇嗎?”中階真人的臉色,越發地難看了。

  “是你先一定攔我的人,”陳太忠笑得越發地燦爛,“沒有設標志,都要攔我的人,還要偷襲,不是我我要與你為仇,是你辱我太甚……血旗公這種過氣的招牌,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你!”中階真人氣得差點又噴出一口血來。

  怎奈剛才一招,他已經用盡了潛力,而對方明顯是還有余力,他若硬要尋釁,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說不得,他只有強壓怒火,“此處是我英家禁地,我現在便設標志,你速速離開,不要自討沒趣。”

  “嘿,看把你美得,”明廣智站在陳太忠身后發話,“私設禁地,還暗算我等,更是欺負靈仙弟子,要我說,你現在趕緊滾蛋,我當向陳真人美言兩句,不找你家麻煩。”

  “找我英家麻煩?”中階真人氣得笑了,“找血旗公的麻煩……誰敢?”

  陳太忠踏前一步,笑瞇瞇地發話,“我敢,怎么……你不服氣?”

  中階真人哪里還有不服氣?但是他身為中階玉仙,在此處坐鎮,當然是有說法的。

  他臉色一沉,陰森森地發話,“陳真人,我敬你是條漢子,你須知先來后到的說法……莫讓我血旗公家,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陳太忠怪怪地看他一眼,“憑你也配?”

  “英真人,咱們跟他拼了!”中階真人的身后,諸多修者紛紛叫了起來,真正是群情激奮,“血旗公的名譽……不容玷污!”

  就在這時,程兆走上前一步,冷笑著發話,“憑什么你要劃此地為禁區,你發現了什么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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