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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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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叔欣聞言,氣得好懸吐血,他斷然拒絕,“你的要求,我隆山做不到。”

  這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你都實際占領了,還要我公示退出?

  “那你再找高人救治你的弟子吧,”南執掌回答得也很干脆。

  常執掌無奈,只能求助地看向上門長老,“路長老。”

  路肖杰本不想再深度介入了,聞言還是建議一句,“這樣吧……常執掌先幫著救治隆山弟子,待到東上人尋回隆山的藏書,再發公示不遲。”

  他既然這么說了,那也只能這樣了,不過雙方都不是很滿意,尤其是常叔欣和太上長老,丟了五城之地,才換來為弟子解毒,這虧得也太大了。

  常執掌忍不住要嘀咕一句,“說好的歸還藏書呢?出爾反爾……無恥。”

  陳太忠正處在看戲模式中,聞言白了他一眼,也懶得叫真。

  “貴派郭執掌曾經與我有言,”南忘留淡淡地發話,“他告訴我,等我有實力了,隨時可以拿回失去的東西,若沒有實力,那就閉嘴!”

  隆山二人登時不做聲了——隆山當初是如何欺負藍翔的,兩人心里也都明鏡一般。

  談判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路肖杰淡淡地看陳太忠一眼,“東上人,你跟楚惜刀相熟?”

  陳太忠淡淡地點點頭,“我送侄兒入無鋒門時結識的,蒙小刀君不棄,忝為刀道之友。”

  “你侄兒為何要入無鋒門?”路長老又問一句。

  其實他是知道于海河的入門經過的,東易名的事跡,在無鋒門里不是秘密,他甚至知道,此人在進入無鋒門時,還同人發生了口角。

  不過他就是這么問了,原因也很簡單,他想通過一次次的發問,在氣勢上壓對方一頭。

  可陳太忠哪里會吃他這一套?回答你一個問題,那是我這人講究,你再三再四地問,想要我回答……你以為你是誰?

  所以他待理不待理地哼一聲,“這個就不勞路上人操心了。”

  哥們兒我是拿解恩令進去的,十有八九你也知道,但是我就是不說。

  “哼,”路肖杰輕哼一聲,頓了一頓之后,又陰森森地發問,“東上人在赤磷島生發得好大一番局面,何以屈就藍翔客卿?”

  白駝和無鋒,同為稱門宗派,他懷疑對方的居心,倒也不算過分。

  “路長老這話何意?”陳太忠還沒回答,南忘留不干了,她娥眉輕蹙,面帶不悅,“這是我藍翔的誠意,打動了東上人,長老若有疑問,可以去問上門方應物。”

  我說,東易名不僅僅跟小刀君相熟,跟少門主也很熟的好不好?

  路肖杰看她一眼,大有深意地笑一笑,“我只是覺得,東上人起碼得是個供奉才好。”

  “供奉和客卿,不過是個虛名,”南執掌的言辭,果然便給得很,她面無表情地表示,“我藍翔重在有誠意,東上人也不計較這些。”

  “唉,可惜,”路肖杰幽幽一嘆,“位面大戰在即,東上人若是藍翔供奉,門中定然不吝厚賜。”

  客卿、供奉和護法,地位一級比一級高,但是責任也一級比一級大,約束力也更強,稱門宗派的護法,簡直是要跟門派共存亡的。

  而客卿就簡單得多了,雖然地位定義只是高級打手,可若沒有強力的束縛手段的話,人家可以合則來不合則去。

  南忘留是因為陳太忠的真實身份太過敏感,才只給他一個客卿名義,不成想,路長老卻很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

  然而,他說這話的用意,卻是不得而知。

  不過隆山二人一聽這話,就有點坐不住了,你就那么希望東易名成為藍翔供奉,好響應白駝可能的征召?考慮過我們的感受沒有?

  于是太上長老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發話,“路長老可還有其他事情吩咐?”

  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不留在這里丟人現眼。

  “且慢,”路肖杰眉頭微微一皺,慢吞吞地發話,“你不覺得,兩派弟子同時受到襲殺……可能存在幕后黑手嗎?他們這么做的用意,又何在呢?”

  他此來不光是要調解糾紛,還要調查清楚此事,因為白駝門從這兩件事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常叔欣看陳太忠一眼,發現對方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心頭登時火起,“既然沒了紛爭,加強防范也就是了,再有人冒充藍翔弟子襲擊,我們殺無赦即可。”

  你不在乎是吧?我也不在乎,倒要看你藍翔可憐的幾個人,能不能承受住旁人的偷襲。

  要不說情緒化是很要不得的,常叔欣堂堂的一派執掌,因為今天倍受打擊,連弟子的仇都不計較了,反正隆山損失得起。

  陳太忠基本上一直是看戲模式,直到聽到這話,才冷笑一聲,“殺無赦……那也得殺得了才行,藍翔留下了賊子的兩條性命,你隆山留下什么人的性命了?”

  “告辭了,”常執掌一甩袖,憤然離開。

  一番談判結束,奇葩的是,雙方竟然沒有計較到底是什么人發動的襲擊。

  既然大致情況敲定,又有上門長老作保,接下來就是關于細節的討論了。

  四散分開的隆山弟子,很快地匯集了起來,以防再受到不明的襲擊,人數一多,就比較容易湊齊劍陣,風險會大大降低。

  至于說藍翔可能借這個機會,再次進一步蠶食地盤,基本上不存在這種可能,才敲定的事就翻悔,這是在打上門的臉。

  起碼也要撐個十年八年,甚至三五十年,藍翔才好再尋機生事。

  但是那時又是一番什么景象,誰知道呢?

  隆山的弟子在收縮,藍翔的弟子卻不見有什么忌憚,借著兩家敲定邊界的機會,又拔除了兩個勢力,雖然只是逐走,沒有多少血腥,但也著實地震撼了本地修者一把——宗派之怒,竟然冷厲若斯!

  與此同時,有藍翔轄下的家族勢力,提出要在冰泉地界買地,冰泉城以為這是藍翔體現擴張的意志,上報郡守府之后,很快捷地批準了。

  買地契約簽訂的第三天,郡守府長史發來公函:不許賣地!

  賣自家的地,其實主要是看城主府的意愿,不過這次買賣的范圍有點大,足足有方圓兩百里,照常理,這種規模是要經過郡守府審批的。

  這也是風黃界官府體系的一種制約,小地塊你賣就賣了,大地塊的話,就涉及到官府的整體規劃和布局,必須要請示上級。

  不過大體來講,風黃界地廣人稀,這也算不得多要緊的事。

  正是因為如此,冰泉的城主府,只走了一個程序,就直接把地賣了。

  這一點,倒不能說城主府做得不對,藍翔來勢洶洶,連隆山劍派都不得不捏著鼻子退縮了,冰泉拿什么來阻攔?更別說人家是一手靈石一手地,兩不相欠。

  正經是,就算郡守府提前打招呼不許賣地,冰泉都要賠著小心跟買地者商量:那個啥,你看我這邊壓力有點大,要不然……你們去郡守府走一走?

  至于說已經簽訂契約,地契都發放了,再來這么個公函,有什么意義呢?

  然而,官府和宗派,終究是不同的兩個體系,冰泉城主府思來想去,還是把買地的人喊來:那個啥……上面不許我賣,咱們這個交易,能不能宣布無效?

  對于下面的小勢力,郡守府是很可怕的存在,若不是買地者背靠藍翔這大樹,城主府根本無須客氣,直接宣布交易無效即可,能如數返回靈石,就算厚道了。

  買地的這邊報之以冷笑:無效?晚了!這塊地我家已經報效給了藍翔上派,地契都送過去了,有本事你去找藍翔討。

  冰泉城主這才發現,此事似乎不那么簡單,于是囁嚅著表示,這個事,郡守府有不同意見,你最好跟上派商量一下,跟郡守府多做溝通。

  藍翔的溝通來得很快,四艘大型靈舟直奔郡治清水城,在城外落下,然后大長老祁鴻識進城直奔郡守府:麻煩你們交出殘害我藍翔弟子的主使者,長史慕容楓樺!

  郡守府的長史,那哪里是隨便能抓的?只說為了維護官府體系的體面,也不能將人交給藍翔派,于是郡守發話:你們提供的證據,來自搜魂,不是很充分,我們不予采納。

  不予采納是吧?那我們先去開發冰洞!祁長老轉身就走,然后威脅一句:慕容楓樺,有種你就不要出清水城,你慕容家族也不用想繼續存在了。

  郡守府這邊,維護長史是本能的行為,但是聽說藍翔在那塊地發現了新的冰洞,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道慕容楓樺做了很愚蠢的事。

  這些邏輯和因果在那里擺著,真的無所謂證據充分與否,甚至根本不需要證據——風黃界原本就是強者為尊,非常流行自由心證。

  所以面對藍翔赤裸裸的威脅,郡守不能說什么——說了也沒用,人家會不聽。

  于是他問長史一句:這件事,你打算如何善后?

  慕容楓樺無言以對,事實上,前幾天族長的失蹤,就讓他生出了不好的感覺,不過周遭沒有打斗的痕跡,他心懷僥幸地希望:族長只是有要事,匆忙離開了。

(年根了,別人逛商場,我逛醫院,這也真是……好了,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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