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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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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高亢的戰鼓聲沖天而起,無數面令旗如風而動,嘹亮的號角聲,震破了天際。

  從西東到,綿連數里的河岸邊,千筏齊出,二十余萬大軍同時發動了渡河強攻之戰。

  從空中俯視下去,密密麻麻的齊軍,鋪天蓋地的向著南岸涌去,漢水幾為之覆蓋,雄心壯志的喊殺聲,竟將濤濤的水聲淹沒。

  齊軍,全軍齊渡!

  旱營中,夜色雖深,曹cāo尚在盯著地圖,琢磨著破敵之策。

  “袁賊沒有水軍,根本無法渡過漢水天險,早知如此,我就應該放棄南陽,把所有的兵力,都收縮到漢水一線,這樣的話,子孝也不會被袁賊所害了,失策,真是失策啊……”

  曹cāo負手而立,暗自感嘆著。

  “報~~”驚慌的叫聲中,斥候飛奔入殿,“啟稟主公,北岸齊軍偷襲我水營,蔡將軍抵擋不住,無法出動戰船,阻擋敵軍全面渡河,請主公發兵速速相助。”

  聽得此報,曹cāo立時大驚失色。

  “袁賊無船,如何能偷襲我水營?”曹cāo驚愕的喝問。

  “回主公,齊軍是穿著一種藤制盔甲,直接從北岸浮水偷渡,這種藤甲還刀槍不如,我軍根本阻擋不住。”

  藤甲軍?

  曹cāo這才猛然驚悟,他萬沒有想到,袁方竟然將從南蠻人手中,繳獲來的藤甲。裝備給了自己的水卒,而且還利用藤甲遇水不沉的能力,浮水偷襲了自己的水營。

  受驚的曹cāo,不及多想,急是奔出大帳,舉望向水營方向望去。

  但見水營一線,殺聲震天,借著火光之色,卻見綿延數里里的漢水上,齊國的戰旗飛舞如風。還有冇數不清的木筏飛馳向北岸。

  那震天的鼓聲。那凜烈的殺聲,那肅厲的號角聲,深深的刺冇激著曹cāo。

  “快,傳令諸將急赴水營。給我擋住敵賊~~”驚恐的曹cāo。歇廝底里的大叫。

  號令傳下。聞訊曹將們從驚恐中清醒,李典、張任、黃忠等曹將,紛紛率軍出營。率領著旱營之兵,急赴水營助戰。

  漢水之上,帝國大將魏延,屹立于筏頭,催督著他麾下的將士,疾行如風,已當先沖上了岸灘。

  魏延乃荊州人氏,這里也算是他的老家,數年間,他曾幾度往來漢水,對此間地形也算熟悉。

  袁方二十五萬大軍出動,魏延所率一軍,則一馬當先,率先逼近南岸。

  岸邊處,李典率領著不足三千的曹軍,倉促的趕到了岸邊,甚至來不及列陣,便胡亂的向水中逼近的齊軍放箭。

  “舉盾,給本將加速前進!”魏延厲聲吼叫,揮舞著手中戰刀,擋下如蝗而至的箭雨。

  當先的兩百道木筏上,敢死的陷陣齊卒們,急將手中的大盾高高舉起,結成了一面面龜甲之壁,頂著傾落的箭雨,勇敢的疾馳。

  一百步……

  五十步……

  二十步……

  魏延所在的木筏,第一個沖至了北岸,魏延將戰刀舞成鐵幕,蕩開一條道路,掩護筏上的士卒,高舉著大盾跳上岸灘。

  曹軍的箭矢密集的射來,卻盡被魏延擋開,三十余名齊軍順利的登上南岸河灘,迅速的結成了盾陣,屹立不動,辟出了一道登陸場。

  緊接著,后面的木筏相繼沖上河灘,越來越多的齊兵,源源不斷的上岸,加入到盾陣來,將灘頭的登陸陣地越擴越大。

  李典雖是及時趕至了岸邊,但無奈他的兵馬太少,且并無騎兵可以沖破齊軍,盡管他竭盡了全力,卻仍無法阻擋無數齊軍的強行登岸。

  魏延登岸未久,正面一里多寬的河灘,已為齊軍處處突破,不多時間,便有近萬名齊軍沖上了漢水南岸。

  “大齊的勇士們,沖啊,為陛下夷平敵營——”魏延狂吼如獅,舞動著戰刀當先沖出。

  登岸的齊軍洶洶向著,如虎狼一般沖向曹軍。

  魏延一馬當先,手中戰刀橫掃而出,以開山之勢,將三名驚慌的曹兵斬飛。

  漫天的飛舞中,魏延傾盡全力,狂殺如瘋。

  三四千驚心動魄的曹軍,根本阻擋不了齊軍登岸,眼下又如何能擋得住齊軍的全力沖擊。

  沿岸一線的曹軍,頃刻間土崩瓦解,被沖得肢離破碎,鬼哭狼嚎的四散奔逃。

  “站住,不許退,敢逃者,立斬不赦!”李典橫槍大吼,試圖阻擋潰敗之勢。

  然而,到了這般地步,李典即使親斬數人,也扼止不住這決堤般的潰敗。

  不僅是李典的陣地,其余張任、黃忠所部,也皆為十倍兵力優勢的齊軍擊潰,漢水南岸水營的陣地全線失守,幾萬號恐慌的曹軍,只顧抱頭鼠竄。

  李典擋不住這敗勢,無奈之下,也只有隨著敗軍,棄卻了水營,向著北邊的旱營防線撤去。

  看似不可逾越的漢水,不到一個時辰之內,便為齊軍攻破。

  東方蒙蒙發白時,袁方也踏上了漢水南岸的土地。

  環掃四周,他成千上萬的將士們,正源源不斷的蜂擁上河灘,整個水營一線,已是血流成河。

  近萬余的曹軍水卒,被殺得片甲不留,幾乎喪盡,而更多的曹軍步軍,則狼狽不堪的逃往旱營去。

  水營一線,已完全被齊軍控制,蔡瑁所統的襄陽水軍,幾乎全軍覆沒,斗艦艨沖等大小近數百余艘戰船,統統都落入了袁方手中。

  “陛下,此賊就是曹cāo的水軍都督蔡瑁,臣已將他生擒。”

  策馬而來的太史慈,將一名滿身是傷的敵將。扔在了袁方的御前。

  “子義,這漢水一仗,你們打得漂亮,這一戰,朕給你們記下了。”袁方大笑著贊賞道。

  太史慈哈哈大笑,甚是開懷。

  袁方鷹目一凝,盯著蔡瑁道:“蔡瑁,你的水軍,朕已經擊破,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歸降于朕。朕就饒你一死。”

  蔡瑁此人的統兵能力一般,但訓練水軍的能力,卻還是有的,也算是一個人才。

  而袁方今南下長江。水將人才自然是多多益善。如果蔡瑁可為我所用。恕其之罪倒也無不可。

  掙扎著爬起來的蔡瑁,卻朝地上吐了口血水,傲然不屑道:“我蔡瑁出身世家大族。名門之士,我是什么身冇份,豈能降你這出身卑鄙,篡奪社稷的逆賊,當真是笑話。”

  蔡瑁非但不降,竟然還敢公然諷刺袁方,搬起了自己出身名門的譜。

  身為一國之君,大齊帝國的統治者,即使求賢若渴,又豈能容忍被此等之徒羞辱。

  鷹目中,殺機如刃,手中方天畫戟緩緩抬起,袁方冷冷道:“不降就不降,竟敢侮辱于朕,這是你自尋死路。”

  獵獵的殺意,瞬間如火狂燃,那令人恐怖的殺氣,幾乎壓得蔡瑁喘不過氣來。

  眼見袁方起了殺心,本是慷慨的蔡瑁,這個時候,反而是有些慌了,鼻青臉腫的臉上,頓露懼意。

  “我蔡氏乃荊襄望族,從劉表到曹cāo,誰想坐穩荊州,哪個人敢不重視我蔡家,袁方,你想滅曹cāo,平荊州,卻想殺我,你可要想清楚了。”

  蔡瑁不知服軟,依舊高昂著頭,撐著硬氣跟袁方死扛。

  世家大族,實力強大,不但能左右一州局勢,甚至能左右天下的局勢。

  蔡瑁敢藐視袁方,正也有他的自恃所在。

  可惜,袁方卻不是曾經的曹cāo,這個時代,也已不是歷史中世族倡狂的時代。

  袁方改寫了自己的命運,也改寫了天下的命運,在他的大齊帝國里,絕對不容許世族大家,干涉皇權,左右天下局勢。

  誰敢威脅袁方,他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不就是個區區蔡家家主,竟然還敢威脅朕這個大齊之皇,很好,朕就成全你,朕今天就先殺了你,再把你們蔡家,連根誅滅!”

  殺意已烈,袁方再無遲疑,手中方天畫戟,奮然斬下。

  蔡瑁這才大驚失色,萬沒想到,袁方竟然如此之狂,根本不把他們荊襄第一大族放在眼中。

  這時的蔡瑁方才驚悟,自己剛才的態度,實在是失策,竟是自尋死路。

  “陛下,請聽我說,請聽我說……”

  幡然省悟之時,為時已晚,無論蔡瑁如何乞求,也阻擋不了袁方那必殺的戰戟落下。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中,蔡瑁諾大的身軀,已被輕松斬了兩截。

  荊襄第一大族家主蔡瑁,就此被袁方斬于戟下。

  袁方之所以殺蔡瑁,不僅是因為此人敢羞諷于他,更是因為蔡家跟曹cāo有聯姻關系,若真留他于麾下,反而是不穩定因素。

  而且,袁方也要用誅殺蔡瑁,來起殺雞儆猴的作用,叫那些荊襄大族們看到,不臣服于大齊帝國的下場是什么。

  “陛下,蔡瑁已誅,水營也奪下了,現在我們怎么做?”太史慈興冇奮的問道。

  “這還用么,大軍給朕攻下旱營,直取襄陽!”

  袁方豪言一喝,鷹目一轉,射向北面的曹軍旱營。

  越過旱營,襄陽已在初升旭日的照耀之下。

  成千上萬的齊軍,相繼過河,不到半日的時間,便有十五萬人過河。

  袁方御駕過河,將自己的御帳,安在了南營水營,將象征皇帝尊嚴的傘蓋,高高的樹在了北岸。

  奪取水營未久,袁方便趁著這股勁,下令洶洶如如潮的齊軍,以高昂的斗志,向著旱營直殺而去。

  而旱營之中,眼見齊軍輕易渡江河,輕松的將自己的兵馬擊潰,不可思議的奪取了水營,曹cāo的斗志,幾乎已被摧殘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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