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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單騎震萬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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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猛見袁方向他擲來一物,還以為是什么暗器,想也不想就揮刀拍去。

  只聽“砰”的一聲,飛來的人頭被刀背拍將而出,被關羽擋落在斜向數步之外。

  出招之時,關羽才發覺,袁方擲來之物,竟然是一顆人頭。

  擋落人頭,他下意識的移目掃去,當他那雙丹鳳眼,認出人頭的面容時,一雙赤臉驀然變色。

  關平!

  那竟然是他的義子,關平的首級!

  一記重錘,狠狠的擊在了關羽的心頭,無盡的驚震,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撞向他的心頭。

  那一張紅臉,剎那間,憋怒到幾分要爆漲。

  “平兒,這小賊,他竟然殺了我的平兒!”

  幾欲吐血的關羽,猛然抬頭,怒瞪向袁方,歇廝底里的罵道:“小賊,你殺我義子,我要把碎尸萬段~~”

  欣賞著盛怒的關羽,袁方冷笑一聲:“關羽,你為殺我,竟不惜廉恥的投奔袁紹,還想燒死我,這就是你應得的代價。”

  “袁方,你這畜生,都給我上,把他們統統殺光~~”

  瘋了似的關羽,并沒有沖動的上前單打獨斗,而是喝斥著左右北軍士卒,欲仗著人多之勢,圍殺袁方和張飛。

  他雖恨義子被殺,卻又清醒的知道,自己連張飛都戰不下,今再加上一個袁方,若強行一戰,只能是自尋死路。

  在關羽的催逼之下,成百上千的北軍士卒,鼓起勇氣來,嘶吼著向袁方,還有幾千南軍撲來。

  “不必跟他們糾纏,速速傳令,全軍撤往濮水南岸。”袁方冷靜的下令。

  張飛也知情勢于己軍不利,今見袁方既是無事,也無心跟關羽戀戰。當即率軍突圍,向南岸撤去。

  而東翼正激戰的顏良,見得袁方的將旗發出號令,欣喜于袁方未死,當即也不跟張頜高覽糾纏,撥馬即走。

  北軍雖多,但圍陣未成。袁方統領著他的精兵,一路拼死向南,生生的突出重圍,殺至了濮水北岸。

  五千余軍已折損兩千,余下的浴血將士們,紛紛涉水向南岸撤去。

  而這時。關羽等將,則催督著大軍,四面八方的向著河岸這邊追來。

  “主公,你先退,我們來斷后!”顏良叫道。

  袁方卻冷靜道:“我有赤兔馬,涉水如履平地,爾等先退。”

  “可是主公……”

  “這是命令。少廢話,快給我走!”袁方一聲厲喝。

  軍令已下,張飛和顏良不敢不從,只得縱馬入河,率領著殘兵涉水向南岸而去。

  袁方則橫戟傲立,率五百刀盾親軍,布列于河灘一線,掩護大隊兵馬撤退。

  張頜和高覽兩員河北大將。當先率四五千的兵馬,追至了河灘一線,十倍的敵軍,眼見袁方橫戟傲立,竟然是不敢進攻。

  仿佛,這些洶洶之敵,竟為袁方威勢氣懾。不敢近前。

  袁方就那么傲然而立,掩護著大批的兵馬退往以岸,然后,他才率領冇著五百親軍。不慌不忙,緩緩的涉水渡往南岸。

  張頜目視著袁方遠去,暗暗嘆息道:“這袁方當真是了得,這樣都殺不了他,主公南伐之戰,只怕將沒那么容易啊……”

  這邊嘆息時,關羽已率大隊兵馬,追殺而至。

  “爾等為何不追?”關羽怒喝道。

  張頜神思收斂,只冷冷道:“敵軍已逃過濮水,還怎么追?”

  關羽怒目圓睜,卻又拿張頜無可奈何,只得策馬率軍,殺至了河灘一線。

  遠方處,袁方已是半渡,超出了弓冇弩的射程,關羽再想做什么,都已是徒勞無功。

  駐馬岸邊,關羽只能干瞪著眼,眼睜睜的看著袁方揚長登上南岸。

  “袁方,你殺我平兒,你給我等著,我早晚要把你碎尸萬段,你給我等著——”

  無可奈何的關羽,只能咬牙切齒,憤恨難當的徒發重誓,宣泄著自己的怒火而已。

  濮水南岸,袁方終于踏上了岸灘。

  環視岸邊諸將士,只余下三千余眾,且多負傷在身,這一仗表面看起來,袁方確實是輸了。

  不過,袁方卻斬殺了關平,而且還意外的獲得了新的生化能力,細細那么一算,其實他還是賺到了。

  “這一役真是好險,所幸主公無事,只恨沒能殺了關羽那廝。”張飛遺憾道。

  袁方卻淡淡一笑:“這一戰有驚無險,我斬殺了關羽的義子,足夠叫他肉痛一陣的。走吧,速速回大營。”

  袁方估摸著,袁紹此刻已聞知他中計的消息,多半正盡起大軍,進犯離狐大營。

  大營中雖有高順和諸葛亮在,但畢竟沒有自己坐鎮,軍心士氣會有影響,他必須盡快趕回大營。

  當下,袁方也不喘息片刻,率領著劫后余生的三千兵馬,馬不停蹄的向著離狐大營趕去。

  這一次,袁方不需要再隱瞞行蹤,但遇北軍的哨卡和巡騎,統統直接滅殺。

  奔行一天一夜,次日黃昏時分,袁方終于出現在了一水之隔的離狐南岸。

  隔著濮水側耳一聽,隱約聽得北岸離狐城一線,隆隆的殺聲,正無休止的傳將而來,顯然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大戰。

  “袁紹這老東西,果然想趁虛攻我大營……”

  袁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也不猶豫,當即下令全軍渡河,迅速回往離狐去主持大局。

  離狐一線,鼓聲震天,殺聲如潮。

  從離狐北門,到城西的犄角之營,連綿數里的戰線,袁紹的大軍,正在發動開戰以來,最強大的一次進攻。

  潮水般的敵卒,前赴后續的涌向城墻和營壁,鋪天蓋地的旗幟,如波濤一般翻滾。

  這一次,袁紹動用了近十五萬人,發進了空前的強攻。

  南軍的數量,卻不足九萬,正在高順和諸葛亮的指揮下。頑強的抵擋著敵軍的猛攻。

  城外數百步,那巨冇大的將旗下,身著金甲的袁紹,正傲然而立,冷冷視著著攻城的之戰。

  從白天到黃昏,進攻已持續了近一天,他卻無一名士卒。能夠登上敵城。

  南軍的抵抗決心,出乎意料的頑強,這讓袁紹感到很是不爽。

  “小畜生已中了我的計策,這些賊軍應該群龍無首,軍心動蕩才對,怎么還抵抗的這般頑強?”

  袁紹喃喃自語。眉頭深凝,深陷的眼眶中,透射著一絲狐疑。

  這時,身邊的沮授忙道:“主公,這必是敵軍尚不知袁方被圍之事,如果他們知道了,軍心豈能不亂。”

  “嗯。公與言之有理。”袁紹微微點頭,眼眸一動,已是有了主意。

  袁紹遂馬鞭一揮,下令暫停攻城,十五萬的大軍先退下城來,列陣等候命令。

  鳴金聲響起,密密麻麻的北軍,一路路的退了下去。于城北結成連綿七八里的座座大陣。

  這時,袁紹則撥馬而出,在五百名手執鐵盾的親衛保護下,昂首步向了離狐北門。

  一百七十余步外,袁紹勒馬止步,這樣一個距離,除非是能拉開六石弓的神射手。否則,無人能傷得了他。

  袁紹相信,袁方的軍中,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人。

  城頭處。高順和諸葛亮并肩而立,二人對視一眼,皆面露疑色,不知袁紹的出現,打的是什么主意。

  藐視的目光,掃視一眼城頭,袁紹提一口氣,高聲道:“離狐城的守軍給我聽著,你們的主子,那個逆子袁方,他已中了我的誘敵之計冇,今已被我圍于韋鄉糧營,這個時候,恐怕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此言一出,城頭南軍士卒,無不駭然變色。

  高順和諸葛亮二人,亦是神色大變,面露驚愕之色。

  要知道,袁方去劫韋鄉敵營,乃是秘密的行動,除非功成,否則袁紹不可能知道。

  今袁紹之言,分明意味著,他早已知曉到袁方要去劫糧營,更是事先設伏,就等著袁方落入陷阱。

  “不可能,難道,這一切,竟然都是袁紹的計策不成?”沉穩如山的高順,也不禁驚道。

  諸葛亮劍眉深凝,臉色陰沉,雖不語,但卻也知道,這的確是袁紹的計策。

  若果真如此,袁方此去,豈非兇多吉少!

  城外處,袁紹看著驚動的南軍將士,蒼老的面容間,不禁浮現一絲得意的冷笑。

  他再提一起口,揚鞭指著城頭,高聲道:“那逆子背父殺兄,死有余辜,爾等再頑抗下去,除了為了那小畜生殉葬之外,根本毫無意義。放棄抵抗,開城投降吧,我袁紹寬宏大量,絕對會不計前嫌,饒恕你們的罪過。”

  袁紹擾亂完南軍軍心,馬上趁勢招降,欲要不戰而破離狐。

  城頭一線的南軍士卒們,眼神中皆露慌意,彼此相視,意志自在悄然的瓦解。

  有袁方在,他們自然都是百戰不撓的勇士,若袁方當真已死,他們失去了精神支柱,斗志自然會土崩瓦解。

  “不會的,師父百戰不死,有上蒼護佑,豈會就這樣死了,我絕不相信——”

  諸葛亮卻咬牙切齒,神色剛決如鐵,死也不愿意相信。

  城外處,袁紹更加高傲,厲聲道:“現在投降,我還會恕你們之罪,若爾等執意為那小畜生殉葬,城破之時,我必將你們殺到一個不留,連同你們的妻兒老小,一個都不會放過!”

  袁紹已開始公然的威脅,這話一出口,城頭諸將士們,皆面露悚色。

  死一般的沉寂,軍心,正在這沉寂中,飛快的瓦解。

  “袁紹,你把我視作逆子,又罵我是小畜生,豈不是在罵你自己是老畜生么。”

  一聲諷刺的冷笑聲,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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