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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你欺負過我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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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你欺負過我你還記得嗎?

  什么叫做文人風骨?

  凡史官記事,善惡必書,這是文人風骨。

  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是文人風骨。

  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是文人風骨,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也是文人風骨。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同樣是文人風骨。

  當然,方炎手里沒刀,刀在心里。

  時代變化了,科技發展了,再喊文人風骨就要被人罵傻了。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事情讓我們值得為之堅守。

  從屈原到韓非,從司馬遷到班固,從嵇康到陶潛,從李杜到八大家。從辛棄疾到方孝孺,從王夫之到龔自珍。從陸睜到方炎。

  這些人讓華夏文化源遠流長,這些人撐起華夏國文骨脊梁。

  讀書之人,原本偉大高尚的職業,為什么在很多人眼里變得一文不值?是人心變了還是社會病了?

  方炎和朱堅無親無故,完全可以將他的事情丟到一邊不聞不問。

  可是,他還是決定參與進來。

  為一個好老師挽回名譽,為一個女學生討回公道,同樣,也給那些壞人一個懲戒打擊,讓他們知道天網恢恢報應不爽。

  方炎心里還有隱隱的擔憂。他和鄭國棟陳濤李陽三人同樣發生過多次矛盾,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沒辦法喚醒他們的心智促使他們改邪歸正的。而他們也同樣不愿意在上次受辱后就此罷休,師生之間的關系惡劣之此,一次大的沖突在所難免。

  上一次,他們能夠用毒計趕走朱堅,致使他身敗名裂。下一次,他們難道就會對自己手下留情嗎?

  他們時常受到方炎的挖苦打擊,卻死扛著不肯更換班級,不就是為了給他致命一擊嗎?

  他們的那點兒小心思,他們看向自己的惡毒眼神方炎怎么會絲毫不知?

  “謝謝你的好意。”朱強傾訴一番,而且能夠得到同行的信任,心里好受多了。“不過,方老師還是不要摻和進這件事情里面來了。太復雜。”

  “因為鄭國棟的父親是鄭天成?”方炎出聲問道。

  “鄭天成是花城著名企業家,家底殷實,人脈廣泛。我們只是窮老師,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朱強搖頭苦笑,他怕因為自己的事情把方炎也給栽進去了。那樣的話,他的心里就更加的愧疚難安了。“再說,事情過去這么久了,我們要人證沒人證,要物證沒物證,有什么辦法討回公道?以前鄭國棟就不會承認,現在更不會承認了。”

  “那就任由好人蒙冤壞人逍遙快活?”方炎反駁。“大家都不愿意得罪壞人,那樣的話,壞人不是越來越壞?”

  朱堅嘴巴張了張,說道:“我是怕因為自己的事情影響了方老師說實話,我自己受罪也就算了,已經把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給搭進來了。我不能再把方老師也給害了。”

  “放心。”方炎笑著安慰:“他們還動不了我。”

  朱堅詫異的看向方炎,不明白他的意思。鄭天成是朱雀中學的校董,學校高層里面有不少人經他一手提拔。只要他發一句話,方炎立即就會被他們掃地出門。

  為什么一個小老師敢口出狂言說他們動不了自己?

  方炎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天花板,說道:“我上面有人。”

  朱堅會意,說道:“你是哪一家的公子哥?”

  “千萬不要說出去。”方炎小聲提醒。“我要保持低調。”

  “明白。”朱堅點頭答應。“你怎么想著來朱雀中學教書來了?”

  “為了一個女人。”方炎說道。沖冠一怒為紅顏,不正是那些紈侉大少富貴公子哥們應該干出來的事情嗎?電視電影也都是這么演的。

  “誰?”

  “陸朝歌。”

  “呀”朱堅倒吸一口涼氣。這貨竟然想著去泡校長。

  黑色賓利歐陸緩緩在校園門口停了下來,陸朝歌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我送你去學校?”江逐流笑著問道。“還有一段路要走呢。”

  “不用。”陸朝歌拒絕。要是坐著這樣一輛豪車走進校門,恐怕學校又要炒起有關她的八卦新聞了。

  她是一個認真嚴謹的女人,她希望大家熟悉她是因為她的能力因為她的工作,而不是其它的什么東西。

  “別人都知道的事情,用得著這么小心翼翼嗎?”江逐流說道。

  “知道什么?”陸朝歌轉身看向江逐,出聲問道。

  “大家都知道,你以后會是我的女人。”江逐流咧開嘴巴笑了起來。笑起來的時候臉頰就會露出兩個深邃的酒窩,很迷人。

  出身不凡,氣勢卓越,名車豪宅,這樣的男人確實容易讓女人深陷癡迷。可是,這顯然不是陸朝歌喜歡的那盤菜。

  “江逐流。”陸朝歌冷面寒霜,出聲喝止。

  “我明白我明白。”江逐流笑著擺手。“我知道你想要說些什么,我也知道你現在對我還沒有那種感覺可是,總會有那么一天,你會被我征服,不是嗎?”

  “不是。”陸朝歌說道。“江逐流,你應該清楚,你做的很多事情只會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譬如把鄭經放在你身邊?”江逐流心如明鏡。“鄭經這個人雖然沒什么大智慧,但是小聰明還是有的。眼明腿快,在學校里還是能夠幫你做不少事情的。”

  “這只是其中之一。”

  “還有呢?”

  “還有你不用為我做任何事情。”陸朝歌說道。

  真是很奇怪的感覺。對于女人而言,一個男人對你如此的溫柔體貼死心塌地,不應該感到很開心幸福嗎?

  為什么她沒有這樣的感覺,反而覺得這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他每為自己做一件事情,陸朝歌都覺得自己對他虧欠一分,好像以后如果不嫁給他就是負了他似的。

  可是,陸朝歌又實在沒辦法在他身上找到男女朋友那種感覺。

  “那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陸朝歌在心里想道。她也不是很明白。

  “這句話還真是傷人。”江逐流笑呵呵地說道。“喜歡一個人,就喜歡他的一切。不喜歡一個人,也就排斥他的一切。看來我想抱得美人歸還任重道遠。”

  陸朝歌不想再和他說些什么,因為應該說的話她已經說過無數遍了。

  她推開車門下車,江逐流在身后喊道:“陸朝歌,你記住,你是我的。不是別人的,更不是姓方的姓李的。那些混混小丑,他們配不上你。”

  陸朝歌猛然轉身,眼神犀利地盯著江逐流的臉。

  “反應很激烈。”江逐流笑。“怎么?難道我說中了什么嗎?”

  “你想表達什么?”陸朝歌看著江逐流問道。

  “方炎,這個人你熟悉嗎?”江逐流問道。“即使你不愿意接受我,也不需要找一個老師來侮辱我吧?”

  陸朝歌氣極,說道:“第一,方炎和我只是同事關系。第二,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系。第三,沒有人侮辱你,是你在侮辱自己。”

  “聽到第一條我就放心了。”江逐流朝著陸朝歌擺了擺手,說道:“趕緊去上班吧,再晚可就要遲到了。你的車修好后,我會讓人取來送到學校。你就不用再麻煩跑去一趟了。”

  “我自己會取。”陸朝歌說完,轉身朝著學校大門走去。

  看著陸朝歌搖曳多姿的背影,江逐流的眼里滿是欣賞。

  “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女人。”

  江逐流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按下車窗,從口袋里摸出銅制煙盒,摸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點燃。

  煙霧繚繞中,他瞇著眼睛打量朱雀中學的拱形大門。

  這所學校里面有自己的情人,也有自己的情敵。對他來說,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

  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進去過。

  因為陸朝歌的拒絕。每次他送陸朝歌到學校,她都強制要求自己在學校門口停車。

  他相信,總有一天,陸朝歌會邀請他進去,摟著他的手臂陪著他一起走進去。

  他在等待那么一天,所以,他絕對不會自己走進去。

  這是他的驕傲。

  下午兩點,陽光正曖。

  身穿朱雀中學校服的學生正成群結隊的走進校園,因為再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上課時間。

  江逐流對那些身穿校服的甜美學生不感興趣,從小到大,他喜歡的都是比自己年紀大的女人。

  是的,陸朝歌也比他大上三歲。用他母親的話來說就是女大三抱金磚。這也是他媽一直鼓動著兩人早些結婚的原因。

咚咚咚  有人敲擊車窗。

  江逐流皺眉。

  對他來說,敲擊他的車窗是一種極端不禮貌不尊重的行為。

  他的車牌號眾人皆知,這么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待他。

  他轉過身去,就看到一張年輕俊逸但是嘻笑起來的時候卻讓人無比討厭的臉。

  “你欺負過我你還記得嗎?”男人看著江逐流問道。就像是一個孩子在問‘泡泡糖多少錢一顆’一樣的輕松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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