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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決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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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日程緊迫,而是馬賽貴族們的祈禱起了作用。¢£頂¢£¢£¢£,..總之,丁一在停留了三天之后,在警衛團的護衛之下,向巴黎出發。當然,萌娘騎士團也被編入衛隊之中,盡管她們看起來更象是吉祥物,但讓人驚訝的是,除了不到十歲的克里斯蒂娜之外,其他的三位女騎士,居然保持著披甲走了差不多五十公里路程。

  當丁一主動下令,讓她們可以不用披甲,但她們馬上去找騎兵營的營長吉達,堅持和騎兵營其他士兵一樣,輪流執行警戒或偵察的任務:“我們可以象男人一樣戰斗,我們是偉大的皇帝的騎士!”

  “陛下,中尉的訓練看起來很效。”曹吉祥是這么低聲向丁一匯報的。

  丁一正在四輪馬車里,跟安娜公主做一道平面幾何證明題。他用三天的時候,讓這位法蘭西的長公主,從執行路易十一分派公務的使者,演變成為了他的崇拜者。因為知識,盡管丁一所展示的,只是初中程度的代數、幾何、物理、化學方面的常識,但已安娜公主在一連串的震驚之中,開始瘋狂地崇拜他了。

  “你可以去跟她們接觸一下。”丁一對著曹吉祥吩咐道,“安茄的瑪格麗特,她不會無緣故的這么干,如果你相信她會如其所,無條件的效忠,那么老曹,你不如相信,明天你殘缺的肢體能重生。”似乎在遇上安娜公主以后,丁一的心情也開始從郁結里,慢慢變好了。

  曹吉祥領了命:“那可不是好事。再挨一刀老奴只怕就死了,不能侍候陛下了。”當然他不會放過任何表忠心的機會。長出來也要再挨一刀,就是明他想一直留在丁一身邊嘛。

  四輪馬車在歐洲不是什么新鮮事物。但因為加裝了輪胎和避震,整個舒適性卻就不是安娜公主以前坐過馬車所能相提并論的。她感覺,似乎丁一身上,有著無窮盡的謎團,等著她去揭開,等著她去解答:“為什么您會想到,要用橡膠來包裹輪子?”

  “因為這是正確的事。”丁一用近乎無賴的話來作為回答。

  而聽著公主的耳里,卻是如此的順理成章。

  正確的事,的確。這是正確的,毫無疑問,難道不是嗎?

  在去到里昂,警衛團駐扎下來時,安娜公主作為使者當然要先回巴黎,把丁一的行程和接觸的情況告知路易十一。而巴黎方面派出來接替安娜公主的使節,已早就等待在里昂了。不過在向丁一辭行時,安娜公主卻發現,自己似乎在這短短的旅程里。已習慣跟隨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似乎他可以為她解開世上所有的奧妙:

  為什么會先看到船帆?因為地球是圓的;

  為什么木頭能火?是因為空氣中有一種氧氣的物質;

  為什么……

  不論有多少個為什么,他都總是那么從容地,用理論和實驗為她揭開真相。

  “陛下。我在巴黎等待您的到來。”但她站在丁一的面前,許多的話,卻只能匯成這么一句。然后她向丁一行了禮。她需要咬了一下那豐腴的唇,才讓自己能夠堅強起來。離開這個對吸引著她的男人身邊。

  丁一顯得要比她從容許多:“向路易問好,可愛的女孩。”

  “我不是女孩。”她低聲地這么道。并且向丁一吐了吐舌頭,盡管只在一瞬間,也許不過一秒,但這仍讓她身邊的侍女感覺要瘋掉,雖然她們沒有聽見公主的話,但卻沒有漏過那個鬼臉的玩笑,這可是法蘭西最有教養的淑女啊!

  事實上丁一也并不象他表現得那么從容,在晚飯之后,他無意中對曹吉祥:“今天炊事班的包子不錯,安娜那女孩肯定不好意思吃太多,她整天要裝淑女。哈哈,得一米八的個子,吃哪么怎么能飽?你看看還有沒有多余的,給她送幾個過去。”

  “陛下,殿下已歸巴黎。”曹吉祥很是無奈地向丁一道,“中午起行,便是老奴現時快馬追去,怕也是趕不上了。”

  丁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嘲地道:“忙昏了,不用理我。把幾內亞工場的報告取來給我看一下,杜木那廝居然弄出自鳴鐘了?雖我給了圖紙,但畢竟不是武器,也就一個原理圖,他居然能弄出來?”

  “陛下拔一下,縱是凡夫俗子,也能開竅啊!”曹吉祥一邊遞著文件,一邊撿著好聽的話來著。

  丁一笑道:“老曹別這樣,你要長期這么弄,咱們就是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迷湯灌多了,我也會昏迷的。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行了,拿出來吧。”

  曹吉祥遞過來的,是一封打著火漆的信件,是安娜公主請他轉交給丁一的。

  本來他是想著等丁一批閱完文件再遞上來的,誰知道丁一眼尖,一下就見到了。

  而出乎曹吉祥的意料,丁一居然沒有管桌上的文件,先拆了安娜公主的信來讀。

  “孩子,呵呵。”丁一很快就看完,把信遞給曹吉祥,“寫一封回信給她,就謝謝她的好意就可以了。”不過他又搖了搖頭,“女孩也是一片好心,算了,等會看完文件,我自己寫吧。”

  這是一封勸阻丁一履行決斗的信,它的內容,跟安娜公主向法國國王稟報的差不多。

  “波塞冬是如此的博學多才,我從沒見過如他一樣睿智的人,沒有什么問題可以難倒他,我的父親!”安娜公主是這么向路易十一匯報的,“是的,任何問題,都能在他那里等到嚴密的解答。也許,我應該考慮他的邀請,去他所的學院里任教,就象葡萄牙的航海王子!”

  “安娜。”路易十一打斷了安娜的話。他搖了搖頭只對公主出了一句話,“你是法蘭西的安娜。”就是這么一句。如同一盆冷水,澆熄了公主所有的熱忱和激動。盡管這本來就是她所明白的事情,只不過這一路上,她不愿意去面對這個事實罷了。

  她不止是安娜,她還是法蘭西的安娜,她的婚姻,必須為王國爭取到利益。

  突然之間,她覺得成為丁一的騎士是如此的美妙!如果她跟安茄的瑪格麗特一樣,成為丁一的騎士,也許她也可以。和伊莎貝拉一樣,不被聯姻所束縛。

  路易十一摸著自己的胡子,向女兒問道:“那么,他不是一個好的劍客?如果他真如你所的一樣,有著這么好的學問和知識。”一個人不可能專注所有的事,路易十一的判斷本身沒有錯,錯的是,他并不知道,丁一所經歷的那段人生之中。這些知識,幾乎是每一個接受九年制義務教育的人,只要愿意都能掌握的,根本算不上專門的技能或知識。

  “我想的確如此。”安娜公主盡管不愿意承認。但她也無法推翻路易十一的邏輯。

  “不,不單單是你所想或是我所想的問題。”路易笑了起來,他能看出來。自己的女兒對于丁一那種崇拜,“聽著。安娜,我們的間諜已經得到情報。無論是士麥那或是埃及。從來沒有人看見,波塞冬親自提刀上陣的。”

  “所以,不要再想他了。”路易十一輕撫著胡須,有些婉惜地道,“他是一個偉人,他是一個天才,對,我也聽了《致安娜》,我從不否認他的耀眼。只可惜,他太耀眼了,以至于連他自己也被閃了眼睛。”

  “所以他下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準備去干一件他不擅長的事,并為此押上性命。”

  “穆罕默德會很樂意走向決斗場,不單是穆罕默德,我想威尼斯人也不例外,如果他們有膽子向波塞冬提出挑戰的話。”

  路易十一揮手示意安娜可以退下,對自己的侍從官道:“加緊和奧斯曼的盟約商定,我希望波塞冬走進巴黎的時候,這份盟約已完成簽署。這樣我們更方便于決定自己的姿態,哪怕波塞冬在最后一刻清醒過來,如果盟約已定,那么我們也要保證他履行決斗。”

  “遵從您的命令,我的王。”

  當丁一到達第戎時,有法蘭西方面的官員出城接待就不必提了。丁一指派隨著護衛一起,護送安娜公主回巴黎的萌娘騎士團,也重新歸入到護衛之中,隨著她們而來的,還有路易十一的信使。路易十一派出的信使,所送來的信,據是路易十一感冒了,為了不影響丁一的健康,也為了他無法出席歡迎的儀式,所以希望丁一能推遲幾天再到巴黎。

  對于這一丁一倒沒有什么異議。

  只不過在路易十一的使者離開之后,安娜公主只帶了十幾個護衛隨從,匆匆來找丁一。

  她要求丁一屏退左右,聲稱有重要的事務要跟丁一相洽。

  而當丁一應其所請時,她還沒開口,那長長的睫毛眨動著,眼角已經泛紅。

  “不!你會死掉的!不要去,不要去!”安娜公主扯著丁一的手,淚水從她美麗的大眼淚里,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滴下,“陛下,我看到了間諜收集的情報,在我父親的侍從官那里,穆罕默德二世他能騎著馬上陣殺敵,他至少殺過十個以上的敵人,在戰場上!甚至他還單獨殺死過兩名刺客!”

  她著,緊緊把丁一抱住,高佻的軀體在這一刻,跟教堂之類的莊嚴絕對扯不上關系。

  只是不想讓心中的他,走上死亡的決斗場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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