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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好大一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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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銘苦笑一聲,黯然道:“還能是因為什么,自然是因為靜瑜了,母妃說,她最大的讓步就是讓靜瑜進門為妾。”

  蕭歧的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你答應了?”

  蕭銘搖頭,“我什么都沒說,母妃說她乏了,我就離開了。”

  “那你想如何選?遵守母命還是遵從內心?”蕭歧看著他,淡淡地問道。

  “我不知道。”蕭銘依舊搖搖頭,表情極是痛苦糾結,他突然上前抓住蕭歧的手道:“大哥,你覺得我該怎么辦?我不想忤逆母妃,我不想母妃傷心,只是,只是我也不想對不起靜瑜,我想與她白頭偕老!大哥,你說我到底該怎么辦?”

  “我不是你,無法替你做任何決定。”蕭歧卻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望著蕭銘,一字一句道:“我只知道,能夠遵從自己的內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兒,人這一輩子,所要做出的選擇千千萬萬,有多少是身不由己,又有多少是隨心所欲?出生、家世、父母你都沒得選,倘若連婚姻愛情都不能自主,那是一件極其可悲的事兒,而你,并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

  蕭銘怔怔地,好半響才道:“大哥是要我選靜瑜嗎?”

  蕭歧輕笑著搖了搖頭,“我是要你遵從自己的本心,你傾向周靜瑜,你便娶她為妻,你傾向母妃。你就對她放手。不過無論你做什么決定,唯有一點你要記住。千萬不要讓人家做妾。妾是什么?妾是要一輩子屈居于人下,一輩子給你另外一個女人磕頭請安,就算身份高貴如端貴妃,還不是一樣要給皇后屈膝?哪怕你再愛她,身份地位永遠都改變不了。甚至就是死后,她也無法與你合葬,你明白了嗎?”

  就像是他對昭兒,那句預言不是破不了,只是,不想讓她為妾,不想在今后的生活中彼此抱怨,消磨掉他們之間的情意罷了。

  蕭銘的臉色因為這一番話突變。倉惶道:“倘若我讓靜瑜做妾,她那樣高傲的性子,一定會恨死我的!”

  蕭歧點了點頭,“所以,你要怎么選?”

  蕭銘擰眉掙扎良久,才下定了決心,豁出去般道:“我選靜瑜,我要遵從自己的心!”

  無論母妃會多么失望。他都不想成為為母妃活著的傀儡。

  他不喜歡當皇帝,不喜歡朝堂爭斗,更不喜歡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他只想要靜瑜,和她相濡以沫,白首到老!

  蕭歧也溢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

  蕭銘的這個決定,讓他心里也松快了幾分。

  大約是因為他沒有辦法遵從自己的本心,才會對蕭銘的選擇格外在意。

  “可是成南伯府被二皇子包圍了,靜瑜也被關了起來。她寫信讓我救她,我如今被母妃困住,毫無辦法。”蕭銘又焦急地向蕭歧求助,“大哥,你這么厲害,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蕭歧蹙了蹙眉,雖然一早就知道二皇子和林昭言的計劃,但面對這個結果他心里還是有些不大舒服。

  如今能守護昭兒的人,變得不再是他了。

  “你放心,二皇子為人坦蕩直率,不是會牽涉無辜的人,成南伯府的其他人定不會有事,實在不行,我也會幫你想辦法,保周靜瑜無虞。”蕭歧沒讓自己多想,很快下了決定。

  現如今走到了這個地步,再也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了。

  放手的東西,就由著他去吧!

  “那沈忠凌怎么辦?西南伯怎么辦?”蕭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眉頭又緊鎖了起來。

  西南伯在西南的勢力如日中天,得罪了他,著實不是一件好事。

  “這個你不必擔心。”蕭歧卻彎唇輕輕一笑,眸中藏著能將人凝結成冰的冷意,“我……會替你娶。”

  三日之后,周霆琛私做龍袍,企圖造反一事便在盛京城傳了開來。

  整個朝野都為之震驚。

  皇上知道后更是震怒非常,立刻下旨削去了他的少將封號以及成南伯府的世襲爵位,更罰處其宗室,直系親屬無論男女被罰充軍,宗族旁支也都要被沒抄家產,充盈國庫。

  舉朝嘩然。

  謀逆大罪,癡想尊位,這對于一個剛受重用,勢力尚微的新貴之府而言實屬于螳臂當車,飛蛾撲火,幾乎是擺明了會失敗的事兒。

  再加上周霆琛在朝堂之中也積聚了好些人脈,有很多大臣都與他私下有過關聯,及時撇清是不可能的了,便開始上諫說是有人栽贓陷害,要求皇上徹查此案。

  周霆琛是三皇子一手培養起來的左膀右臂,現在被砍斷了也心疼不已,原本是打算按兵不動的他漸漸被朝中的風聲動搖,也開始站出來為周霆琛求情。

  這言官上諫實屬正常,他們每天總要在朝堂上演幾出悲憤欲絕,慷慨激昂的觸柱大戲,無論好事壞事都要彈劾一番好像才能顯出他們的能耐,所以皇上一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他們去了。

  可三皇子身為皇上親生子,有人要拉他老子下高臺,他不說同仇敵愾,竟然還幫著對手說話,這一下就觸怒了皇上最不能碰的那一根神經。

  據說皇上在宣和殿內當場發飆,氣得將玉璽直接朝跪在殿下的三皇子砸了過去,大罵他是逆子,還說他與那周霆琛沆瀣一氣,也有謀反的嫌疑,要將他一并處死。

  這話一說可不得了,雖然眾人都知道是氣話,但皇子沾上這種事,首當其沖的就是底下那幫大臣。

  一幫三皇子黨派的大臣都呼啦啦跪了下來,大喊著“皇上三思啊!”

  三皇子也被嚇得魂飛魄散,立刻跪下來求饒解釋。直說“兒臣并無此意。”

  皇上看著他肝膽俱裂、慌亂失措的樣子心中更氣,若不是二皇子及時站出來求情。循循善誘地說了一番好話,三皇子非要被降罪不可。

  不過雖然如此,三皇子也被嚇得不敢再胡亂蹦跶,安分守己了好一陣子。

  林昭言身處建安侯府,也能感受到被三皇子連累后那種惶惶不安。小心翼翼的氛圍。

  又因為她是準二皇子妃,林老太太幾乎是隔三差五將她拉過去“談心”,所言無非就是讓她不要忘本,讓她關鍵時刻去找二皇子保住侯府之類的話。

  林昭言面上一一應了,心里卻滿是不屑。

  倘若是二皇子出了事,怕是侯府把她撇的比誰都清吧,到時候又會記得她是侯府的姑娘嗎?

  不過她倒是意外三皇子竟然會蠢成這副德行。

  直到后來無意間和二皇子聊天說起此事時,才曉得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他漫不經心地說:“我雖不想與三弟反目成仇,但他實在討厭,所以就用別的方法給他點苦頭嘗嘗,否則你真以為有那么多言官不怕死啊?”

  林昭言無奈失笑,心里面卻痛快極了。

  天知道她看到林老太太整日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心里面有多高興!

  二皇子又說:“而且,因為這件事,我又知曉了幾個沒查出來的三皇子黨派呢,雖然沒什么證據。但小心提防總是好的。”

  林昭言尤其欣賞他這種處事方式。

  我不害你,你也休想要害我,你若不依不饒。我自也不會一味退讓。

  她覺得,在這個世上,活得像二皇子這么明白的人委實不多。

  當然這些都只是后話,現在她還在為了成南伯府遭受牽連的事兒擔憂。

  雖然二皇子一早就說過讓她不必擔心,說他一定有本事改變皇上的判決保成南伯府無虞,但她還是被心里巨大的愧疚壓得喘不過氣來。

  沒有私通叛國的信尚且如此。倘若那封信真叫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別說成南伯府,身為三皇子母族的建安侯府都必死無疑!

  到底是誰的心腸竟然狠成這樣?

  她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鳳清公子,因為龍袍就是她讓鳳清公子偷偷藏入周霆琛府內的。

  周霆琛生性多疑,府中機關重重,陌生人根本陷害不了他,可身為三皇子寵信的鳳清公子就不一樣了,他又有武功,趁著入府唱戲的時候栽贓陷害簡直是易如反掌。

  可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鳳清公子是痛恨建安侯府,可建安侯府還有個她呀!

  她雖與二皇子有了婚約,但畢竟還沒嫁過去,仍舊屬于建安侯府的一份子,侯府出了事,她必定會遭受牽連,那么疼愛妹妹的鳳清公子,絕不會冒險。

  那么會是誰呢?

  簡單的一沓信,卻會害得盛京城內多少權貴牽累其中?

  到時候朝政動蕩,人心不穩,當真是用最小的付出獲得了最大的回報。

  關鍵是掌握住了這個時機!

  誰會這么厲害?

  “墨霜。”腦中有個聲音輕輕道。

  她一怔。

  “或許是蕭王府。”那個聲音又繼續,“朝政動蕩,只有對他們兩方最有利。”

  “你確定?前世也有過么?”林昭言追問。

  “是,我確定。前世雖沒有這件事,但我肯定是他們中的某一方,或許是聯手也未必。”

  林昭言的眉心深深地擰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蕭歧的主意?”

  墨霜可是為蕭歧辦事的!

  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她怎么說也是建安侯府的人,蕭歧為了皇位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撇開她了嗎?

  “怎么會是阿歧呢,你怎么對他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真正的林昭言的聲音聽起來有強烈的不滿。

  林昭言松了口氣,隨后就覺得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道:“照你的意思是,蕭王府除了蕭歧外還有人認識墨霜,并且和她有了合作?”

  “林昭言”沉默片刻,大約是在消氣,半響才輕輕道:“恩,目前分析出的結果就是這個,至于那人是誰,是蕭王爺或是蕭王妃就不得而知了。”

  “可能會是蕭二少爺嗎?”林昭言又追問,畢竟真正的林昭言嫁入蕭王府兩年多,對蕭王府的情況和人脈比她熟悉。

  “不會。”她斬釘截鐵道:“可能你不清楚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我只能說,誰都有可能背叛阿歧,只有銘兒不會。”

  “哦。”林昭言也就放了心,她可不希望看到什么兄弟反目的悲劇戲碼。

  “不過蕭王妃嘛……”她冷笑了一聲,“最有可能。”

  林昭言知道蕭歧不受蕭王妃喜愛的事兒,卻不清楚具體是怎么回事,聞言,迫不及待地問道:“蕭歧是不是不是王妃親生的?哪有親生母親會這樣對待自己孩子的?”

  “是不是親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有一顆好狠毒的心。”她的聲音聽起來全是憤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對阿歧做過的那些事永遠都不值得被原諒,她死有余辜。”

  林昭言被她話中的冷意嚇到,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具體的事兒你就不要問了,反正你也不打算和阿歧在一起,你只需要保住你的命即可,管阿歧那么多私事干什么?他從來都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也不會希望你知道他不堪的過去。”

  林昭言突然又聽她這一番賭氣的言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跟他在一起,與我關心他在乎他有矛盾嗎?”

  她一噎。

  林昭言也不想再跟她爭辯,主動轉移話題道:“既然你說是墨霜的話,我會讓二皇子暗中注意她的動向,總之不會讓她得逞。”

  “恩。”她也沒有不依不饒,自從林昭言與她敞開心扉后,她的執念便減淡了許多,明白了自己再怎么愛也不該將這份愛強加上旁人身上的道理,這陣子的相處,偶爾出來說話也是提點她,不會再一味地求她甚至是逼迫她和蕭歧在一起。

  不過她變得這么善解人意,反倒叫林昭言覺得愧疚了。

  有那么一瞬間的念頭,她想把身體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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