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清兒,你認識那個男子?”水清淺話音出,水家家主水白眉疑惑不已的問道。水白眉是十二家族之中,唯一的女性家主,算是頗為獨特的存在,她雖說已年逾五十,但身段極好,仍舊有著極為迷人的風韻,不難看出年輕之時,是如何的顛倒眾生。
水清淺仿佛沒聽到水白眉的話一般,大大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遠方的那道人影,看那神情,竟是如同癡了。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他并沒有失約,一直記得此事,他早就來了,只是自己沒有看到。”水清淺低聲囈語,聲音淺不可聞,思緒一直繁雜到了極點,不Zhīdào是該怪江楓人來了卻不和她見面,還是該喜江楓信守約定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般少女心事涌向心頭,以至于讓水清淺的眼中再無其他,只有江楓一人,都是沒去注意江楓陷身于麻煩之中。
水清淺這般模樣,隱隱竟是有如春心萌動的少女見到那魂牽夢縈的少年郎一般,水白眉同為女人,也曾年輕過,哪會看不出來是怎么回事。
輕哼一聲,水白眉聲音一冷,轉而朝福伯問道:“福伯,你說,是怎么一回事?”
福伯是水家的老人,從小看著水清淺長大,按輩分算可當是水清淺的爺爺,素來對水清淺悉心照料,某種程度而言,水清淺與福伯的親密程度更甚于水白眉。畢竟水白眉身為水家家主,掌管著偌大的家族,自有一份不容褻瀆的威儀,而福伯則是純粹扮演著一個慈祥的長輩,陪伴水清淺長大,關系的親疏遠近,自是一目了然了。
聽得水白眉那略含質問的話語,福伯老臉發苦,苦笑道:“白眉,這個事情事關清淺的隱私,我不方便多說,你要是真想Zhīdào,或許還是問清淺比較好,清淺應該不會對你隱瞞什么的。”
福伯輩分比之水白眉都要大,并不稱呼家主,而是直呼水白眉的名字,但也是飽含著敬意,不是那種長輩和晚輩說話的語氣。
“哼,看來我這個當娘的還真夠失敗的,自己女兒身上發生了什么事都沒一個外人來的清楚。”水白眉話語微酸,心頭很是不是滋味,雖然她Zhīdào,因為對水家的付出的緣故,她沒辦法給予水清淺太多的母愛,但做母親的,卻是不知兒女心事,這是很失敗的行為,不免讓她頗為吃味就是了。
福伯依舊苦笑,看一眼水白眉,再看一眼水清淺,輕聲嘆息,水清淺古靈精怪,冰雪聰明,怎么這個時候卻是連情緒都不會隱藏半點,完全一副被迷的神智全失的模樣,這下被水白眉看出了端倪,以水白眉的性子,說不得往后就得做出棒打鴛鴦之事了,這可該如何是好?
想著此點,福伯又是轉過頭朝著遠方的江楓看去,粗看極為年輕,約莫二十來歲的年紀,模樣俊逸,有斯文的味道,而縱觀其與喬志飛出手,又是充斥滿了霸氣,略顯得有些矛盾。
福伯暗自感嘆,在初聽水清淺提及一個叫江楓的男子之時,他還以為江楓不過是個普通人,后來得知在洛城第三人民醫院之事,才意識到與自己的想法出現了點偏差,但也不曾太過放在心上,畢竟古武修煉對于尋常人神秘非凡,但身處于水家這等古武修煉家族,他卻是見過了太多年輕的天才。
直到江楓輕而易舉將喬志飛擊退,才是讓福伯正視起來,喃喃說道:“這個年輕人很不一般啊,竟然連喬志飛都不是其一合之敵,風采之盛,卻是將十二家族年輕一輩全部都蓋了下去,連剛剛奪得冠軍之位的紫菱比較于他都是大大不如,難怪清淺會對他產生情愫。”
“不過現在看來,江楓似乎和喬家之間結有大仇,不然喬志飛不Kěnéng理智全失在這等關頭動手,這又是一個大麻煩,不Zhīdào江楓他今天會怎么應付,一個不好,小命估計都會丟在此地啊。”
同一時間,徐家方向,徐家家主徐乾見徐承德臉色不是太好看,奇怪的問道:“承德,怎么了?”
徐承德伸手一指,指向江楓所在的方向,咬了咬牙,冷聲說道:“爸,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江楓嗎,就是他。”
“原來是他!”徐乾明白過來徐承德怎么會是這般反應了,按照以往徐承德和他所說過的那些話,這個叫江楓的家伙,可是殺神一般的存在,讓徐承德吃盡了苦頭不說,更是給徐承德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若不是徐承德自燕京歸來之后,他不惜代價的為徐承德提升實力,以準備試煉大會之事的話,估計徐承德要想得以突破,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而即便如此,這般提升,亦是導致徐承德根基不穩,取得的名次算不得多么的理想,再一想那所付出的代價之大,都是令徐乾肉痛不已,對于素未蒙面的江楓,徐乾早已是恨到了骨子里。
他本以為江楓是在燕京,這筆賬要算的話,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倒是沒想到,那個讓徐承德每每提及都是咬牙切齒怒意中燒卻又無比忌憚的家伙,竟然出現在了這里,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生闖了進來。
“就是他,他居然來洛城了。”徐承德悶聲道。
“不管他來此有什么目的,既然來了,那就一切都好辦了,也不用去管他和喬志飛之間是怎么回事,今天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徐乾寒聲說道,殺意十足。
那一晚在出租屋后院,江楓大殺四方,積威之盛,讓他如今看到江楓,都是深深的發怵,但徐乾的話他也明白,咬牙狠聲道:“爸,看喬志飛那樣子,是要與江楓不死不休了,一會我們不妨賣個人情給喬家,當然,等到江楓半死的時候,把他的命留給我,我要親手殺了他!”
只有親手殺了江楓,才能終結心魔,不然很有Kěnéng,這一生算是費在江楓的手上了,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好!”徐乾沉聲說道,就算徐承德不提這樣的要求,他也會親手將江楓拎到徐承德的面前給他殺的。
他的兒子,可不是什么小貓小狗都能欺負的。
十二家族方面各有心思,獲得邀請觀戰名額的眾人,亦是議論紛紛,說起來,昨日江楓通過考驗,已然算是初步嶄露頭角,畢竟滅掉九十根蠟燭以上者,不過寥寥十個人罷了,換而言之,這一百個人當中,江楓算是最為拔尖的那一類存在。
不過江楓雖說滅掉了九十三根蠟燭,但相比較于以及其他的幾人,卻又是有點不值一提了,畢竟就算是一根兩根蠟燭的數量,那卻也表示實力方面的差距,這種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彌補的。
但江楓和喬志飛交手,看喬志飛那模樣,完全不是其對手,就是讓他們震驚了,便是那一直安然端坐,的小活佛,此時那臉上,都是流露出些許訝然之色。
“這個人,我看不透。”小活佛在心中說道。
喬志飛吐出一口淤血,面目陰沉到了極點,心中則是如翻起了驚濤駭浪,喬志飛根本就沒想到江楓會這么強,他本以為自己一出手,滅殺江楓乃是手到擒來之事,甚至在他殺掉江楓之后,都是神不知鬼不覺,沒人會注意到江楓死了。
哪曾想到,自己竟是完全不是江楓的實力,甚至連江楓一招都接不下來,身受重傷。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實力?喬志飛駭然不已。
需知閻老已經將江楓說的很恐怖了,可這江楓的恐怖程度,明顯遠遠超出閻老那可憐的想象,讓那所謂見多識廣的閻老,徹頭徹尾變成了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
“可是怎么Kěnéng,他還這么年輕啊,不說修煉天賦,單單是以修煉的歲月而言,自己都可以狠狠的壓死他了。”喬志飛心中一萬個不明白,卻也Zhīdào,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固然年輕的不像話,卻是讓他沒有半點小覷的資格。
否則的話,不說為喬振明報仇,他自己也是會顏面大失,今后將無顏見人,更嚴重點,折在江楓的手上都不是沒有Kěnéng的。
想著這里,喬志飛目光四下一轉,他聽不到那些說話的聲音,但從眾人的表情中也可看出一些端倪來,那讓他更是對江楓的殺意漲到了極點。
“諸位老友,此獠重傷我兒振明,導致振明實力大打折扣,甚至有Kěnéng變成廢人,與我喬家之間可謂是有著血海之仇,我喬某人雖說人微言輕,卻也看不得兇手逍遙法外,望大家看在我喬家的薄面上,助我一同誅殺此獠,此事過后,大恩大情,我喬某人沒齒不忘!”喬志飛四下抱拳,高聲說道。
喬志飛Zhīdào單打獨斗,自己很有Kěnéng不是江楓的對手,只能尋求他人援手,這般一來,固然會欠下極大的人情,但此刻卻是管不得那么多了,只求斬殺江楓,先挽回顏面。
眾人聞言都是嘩然,算是明白喬振明今日的表現為何會那般糟糕,完全是墊底一般的存在了,敢情還有這么一層淵源所在。
不過這江楓也委實大膽,居然敢打斷喬振明的雙腿,這豈不是表示將喬志飛往死里得罪了,也難怪喬志飛會喪失理智般在此處動手,更以喬家的人情邀請眾人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