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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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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一點細微的紅光閃動。

  秋秋眼睛一下子睜圓了。

  可是看小妹和對面的兩人都沒有異狀,難道她們都看不見?

  何美君抬起頭來,秋秋趕緊又做回面無表情狀。

  那一點紅光落在何美君的發稍,秋秋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發梢蜷曲發焦,速度快的驚人,一眨眼的功夫,那焦痕己經竄了一尺多高,旁邊的范陽英看了一眼,呀的一聲驚叫。

  何美君詫異的轉頭看她,就這麼一驚叫一轉頭旳功夫,她的垂下的頭發幾乎己經快燒光了,轉眼就要燒到脖頸。

  何美君終於發現了,她也是一聲驚叫,連忙用袖子拍打。

  可是這火不是拍打就能滅掉的,實際上這火根本沒有火光,何美君甚至沒有感到明顯灼熱感。

  可怕的是這火還是沒有停,直燒到她頭頂上。

  何美君驚叫連連,雙手在頭上亂拍亂拂,燒過的頭發變為灰燼,紛紛的飄落下來。

  跟下雪似的,不過這雪是黑的,讓人覺得略惡心。

  何美也看到了正在下的黑雪-從她頭上落下來的。

  她的動作慢慢僵住了,最終維持著一個很可笑的姿勢,兩人像雞爪一樣彎著扣在頭頂,傻呆呆站在那里。但是她的手下面己經沒有頭發了。

  風一吹過,呼的一聲,頭頂上盡剩的一層灰燼也被吹得一干二凈,露出光溜溜的頭皮。

  禿,禿了....................

  在場的三個人都傻呆呆的看著何美君的頭,何美君自己也呆呆的用手摸了一下頭。從前到后,光溜溜,寸草不留。

  何美君用力的摸了幾下,甚至從袖中掏出了一面鏡子來照。

  ”啊-----”

  秋秋覺得耳朵都要讓她叫破了。

  ”我的頭發!我的頭發沒了!”

  旁觀的三人想,這不用你再強調了,我們都看到了。

  太詭異了。沒見起火,她的頭發就這麼無聲的燒焦了。最奇突的地方是,她的衣裳和皮膚竟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范陽英的第一反應是大退了一步,驚惶的看了一眼何美君,又飛快的掃了一眼秋秋姐妹倆,二話不說轉身飛奔而去。

  何美君則是驚怒交集。從震驚呆滯中回神之后,她先盯著面前兩人,又慌亂的左顧右盼,最后用袖子把頭一,也轉身就跑。

  活生生讓秋秋姐妹現場近距離觀摩了一次”抱頭鼠竄”

  這詞兒常聽到,可是何美君這真的抱頭+鼠竄,太生動形象了。

  這兒只剩下秋秋姐妹倆了。

  兩人疑惑的對望了一眼。

  小妹當然知道姐姐沒那個本事,這一手實在太絻了,別說沒見過,根本聞所未聞。姐姐要真是不動聲色就能使出這樣一手,就太逆天了。

  秋秋也知道不是小妹。

  真兇現在就躲在她的袖子里呢。

  火兒是條火龍啊,這世上說玩火誰最強悍精熟,只怕沒有幾個能勝過它的。

  燒掉何美君的頭發不過是小菜一碟。

  這一手可真是..........................

  秋秋實在無言以對。

  姐妹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秋秋說:”她跑了。”

  小妹點點頭:”是啊,范姑娘怎麼也跑了?”

  秋秋一針見血:”她指定覺得是咱們倆下的黑手,怕也受了連累。”

  小妹小聲說”不是我。”

  秋秋略有幾分心虛的說:”也不是我啊。”

  是火兒-----

  ”那,咱們也回去吧?”

  何美君和范陽英都跑了,何美君的頭發還給燒了精光,對一個青春妙齡的美女來說,突然間從秀發如云變成了大光頭,這對她的打擊不亞於重重的揍了她一頓,有什麼怨氣這一下也都出痛快了。

  剛才那情勢,何美君認罪特別誠懇,秋秋她們還真沒法兒狠揍她一頓。

  現在這麼一來...................出氣的目的是達到了。

  說真的,何美君肯定會把這筆帳記在她們姐妹倆身上吧?

  身后的院門忽然開了。

  秋秋過頭,站在院門處的并不是拾兒,而是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那麼深純粹的墨黑色彷佛要把四周的光線全吸進去,黑的簡直令人心悸。

  這樣的黑襯得他臉色雪白,這種對比的鮮明讓人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太.............太凌厲了,也太過純粹了。

  讓人有一種壓迫感。

  秋秋不認得他。

  但她覺得,在那里見過他。

  .............這人也是她以前見過的人。

  小妹在這個人的威壓面前手不自覺的握緊了,腿也有些瑟瑟發抖。

  她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雖然她和秋秋之間功力強弱并不分明。可是她天性中還是覺得姐姐可以信任倚靠。

  就像她還小的時候,姐弟三人一起出去,鄰家惡狗盯著她們三個,姐姐就把她和弟弟都護在身后,撿了石塊威嚇那只狗,最后三人平安回了家。

  那人靜靜的注視著秋秋。

  他的注意力一開始就放在秋秋身上,一直一直也沒有分出點關注給旁邊的人。

  ”我是管衛”

  秋秋有些茫然的哦了一聲:”我是.............宿秋。”

  管衛安靜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秋秋卻莫名的感到悲傷。

  真奇怪。

  她怎麼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呢?明明他看起來像塊玄冰一樣,秋秋卻覺得他的心并不像他的外表那麼堅硬冷漠。

  直到管衛轉身離開,他們也沒有再交談一句。

  秋秋甚至沒想起來問是什麼來歷,拾兒又去了哪里,為什麼他會在靜閑館里。

  管衛走遠了,小妹不自覺的抓緊了秋秋袖子:”姐,剛才那人是誰?”

  ”他說.............他叫管衛,你不是也聽到了嗎?”

  ”我是說,他是什麼來頭啊?姐你認得他嗎?”

  秋秋想說不認得。

  可是這句話到了嘴邊,她又覺得這樣不妥。

  ”這人.............這人.............”小妹說不上來。

  她在這人面前覺得氣都透不上來,脖子就像被人緊扼了一樣。

  這種感覺她以前也有過一次。

  不過那次不是面對一個人,而是師父領她去拜見玄女觀祖師留下的佩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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