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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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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報復  紫玉閣住的地方不怎么樣,是島上比較偏的地方,而且這么多人,給的地方并不大,很多人得兩人,三人擠在一間屋里,嬌滴滴的姑娘們頓時怨聲載道,覺得那些人純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秋秋倒沒什么不平的,這是個用實力說話的世界,紫玉閣的姑娘是漂亮,可是論起實力來顯然就……不被人看重了。

  不象別人整天忙得象無頭蒼蠅似的,嚴姑姑和秋秋師徒兩人在一眾同門中顯得氣定神閑。嚴姑姑帶秋秋把島上能去的地方都轉了一圈。海島和內陸風光全然不同。不說別的,就說這天和云,就不一樣。風和空氣也不一樣。其他的諸如礁石、珊瑚,貝殼,魚蝦,這些陸地上都沒有。

  秋秋如魚得水,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來參加什么大會,而是跟著師父來旅游的。島上也是有普通的人,他們的生活與陸地上的普通人也差不多,一樣為糊口溫飽汲汲營營。秋秋和嚴姑姑就付了一點錢,在普通人家里吃過一頓飯,雖然沒多少佐料,可是魚燒得非常鮮美。魚的名字她們叫不上來,連漁民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很多手工藝品,最多就是貝殼、卵石、珊瑚這些東西,有的甚至不用加工,就是從海邊撿來擦洗干凈就行了。嚴姑姑給她很多零用錢,秋秋買了好多的東西,嚴姑姑只是縱容的看著她笑。

  雖然這些東西拿回去了也沒地方擺,也沒有什么用處,可是如果每遇到一件事,一樣東西,都先想它有沒有可用之處,那也未免活得太累了。

  徒兒高興,喜歡,就讓她高興吧。

  她們天天早出晚歸,一開始還有同門關注打探她們的行蹤——生怕她們是有什么重大的圖謀。但很快她們就放棄了,這師徒倆明顯是不務正業來的,嚴姑姑在紫玉閣里就象個隱形人一樣,收個徒弟也和她差不多,于修煉的正事上一點都不用心,活得悠哉自在。

  當然,她們不求上進,也就代表著沒什么競爭力,同門們不再把嚴姑姑和秋秋當對手來看待,所以她們師徒的行蹤也漸漸沒有什么人再關注了。

  秋秋自己還在海灘上撿了許多貝殼和珊瑚回來,洗干凈了放在窗臺上晾干。這些東西上面都帶著一股腥味兒,即使洗過了,秋秋還覺得那氣味殘留在手指上。

  “弄這么多貝殼干什么用?”

  秋秋正有些狐疑的聞著手指頭,想著是不是再去洗一次的時候,宿云從屋里走了出來,正好和站在窗前的秋秋碰上了。

  “串風鈴,可以掛在窗戶前面。”

  宿云的樣貌出眾,即使是在美女如云的紫玉閣,她也顯得十分出挑。她的眉毛并不是是細細彎彎的柳眉,略顯得粗和重一些,眼尾有些狹長,微微上挑,再加上她總是張揚的氣勢,整個人站在面前的時候,那種了艷麗有點讓人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嗯,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氣勢。

  宿云就是有這種美麗霸道的氣勢。

  宿云拿起一個貝殼看了一下:“回去給我也串一個。”

  完全不是商量的口氣,而是很理所當然的命令的口吻。

  秋秋只是笑笑,沒答應,也沒說不給她串。

  以前宿云對她不客氣,秋秋都是盡量忍讓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秋秋有師父了,她如果再那樣忍氣吞聲,別人不會覺得這是她顧全大局,而是會覺得她很窩囊,連帶著師父的面子也被掃了。

  秋秋可以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待自己,但是不能因為自己連累師父也受別人的非議和慢待。

  宿云哼了一聲,瞅了秋秋一眼,手一松,她手里拿那個貝殼頓時從她手里滑落,掉在窗前的青石板上,啪一聲摔成了好幾片。

  秋秋站直了身,放下了手里的貝殼。

  她不惹事,可是她也不怕事。

  宿青在后面喊她:“師姐,師姐,師父叫你。”

  宿云瞅了秋秋一眼,回頭說了聲:“知道了。”

  等她走了,旁邊有兩個小弟子才蹭蹭挨挨的過來,一個說:“你傻了,怎么和宿云師姐硬頂?你師父這會兒又不在,她要是打了你,你現吃眼前虧。”

  另一個說:“宿云師姐這么兇,明擺著是不把你和你師父放在眼里啊。”

  這兩個人與其說是來安慰她,不如說是看熱鬧和挑事兒的成分居多。

  秋秋當然不會被她們三言兩語就撩得失了分寸。

  門派里看不慣宿云的人不少,但是沒有幾個敢和她當面沖突的。

  這件事沒有后續,讓等著看熱鬧的人有些失望。

  秋秋起先是嚴防戒備的,但過了兩天,也沒見宿云有什么報復的舉動,興許那天的事情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秋秋想錯了,宿云的報復很快就來了。

  嚴姑姑也有正事要做,不能天天陪著徒弟混日子。師父不在,秋秋自己也不會到處亂走——她知道別的修真門派的人對紫玉閣是個什么態度。

  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輕視的偏見。秋秋那天甚至遠遠聽到有人說她們“靠男人活著”,甚至說她們象凡人女子中操持皮肉生意討好男人的娼ji。

  雖然修真的人已經脫離紅塵,可是凡俗中許多默認的規矩,在他們這條路上依舊被承認,被沿用。很多自翊名門正派的人物,一面私下與紫玉閣來往,可是明面上卻擺出一副對她們不屑一顧,甚至不愿意提起和看到的態度。

  在這種情況下,秋秋如果單獨出門,會遇到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事,那真不好說。

  襲擊發生的時候秋秋事先毫無察覺,她一個人待在屋里,有個同門敲門喚她的名字,秋秋就去把門打開了。

  門口站的那個弟子神情不對勁,可是當秋秋看清楚她的神情時,已經來不及了。

  她最后記得的就是那個弟子慌亂的表情,還有一股刺鼻的氣味兒。緊跟著她就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黑,整個人完全失去了意識。

  她模模糊糊的,好象聽到海浪的聲音,這些天都住在島上,海面波濤起伏,晚上睡覺的時候這動靜一直在耳邊隱約作響,聽起來特別舒服安定。

  她覺得她的意識就象飄在海面的上一個瓶子,浮浮沉沉的,介于昏沉與清醒之間。

  她不想再讓意識沉下去,但是她又沒有力氣完全脫離現在的困境。

  在這種狀態下,人會想些什么呢?

  她什么都想不起來。

  連自己是誰,在什么地方,現在是什么時候,她都感到茫然。

  她好象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很低沉。

  好象……有點耳熟,象是在哪兒聽過一樣。

  很悅耳,象是提琴聲,弓輕輕的劃過弦子,發出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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