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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1章 無一不透著噬骨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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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爺頓了頓后,有些不忍地回:“你父王犯了皇兄的大忌,說什么都留不得的,但皇兄看在咱們要成親的份上,留到秋后問斬。”

  語音剛落,曼麗坎木身子一軟,差點沒站穩腳。

  好在十五爺一把托著她的腰,“不如爺再去求求皇兄?”

  本來他說什么,都不想為了這個郁南王去求皇兄的。

  因為在他眼里,那郁南王就該死。

  可是他知道,即便郁南王不是個好的,總歸也是她的父親。

  于她而言,血濃于水,是生命中重要的長輩。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個理智的人。

  理智得只要在皇室里好好的生存下去就行。

  為此,他佯裝成紈绔的樣子。

  但一直安分守己,從來不會逾越規矩。

  雖然他知道,他去求情,可能會惹惱皇兄。

  而世人也都說過,愛情會讓一個男人失去理智,沒有腦子。

  這一次,他想為了她,做一回沒有腦子的男人。

  “別。”曼麗坎木緊張地道:“我父王落得這個地步,是他咎由自取,只要郁南國沒有和大清開戰,百姓們不必受苦,我母后她們沒有受到牽連,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說著,她抬頭看向少年,“而那個令我痛苦的地方,我也不想再回去了。余生,我不要做什么交易品,我要為自己活一次。所以,我不想爺再去求皇上,畢竟,他對咱們已經夠仁慈了,若是咱還得寸進尺的話,不管成功與否,都會失了君臣之間的和睦。”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她想向前看。

  因為,她不再是郁南國的長公主,而是郡王福晉。

  往后她所做的一切,都要以這個男人為中心。

  畢竟,他才是陪著她度過下半輩子的人。

  不是嗎?

  “好,那就依你的。”十五爺見她替他著想,心中一暖。

  兩人抱了一會后,他沒多呆。

  臨離開前,附身在女人耳旁小聲道:“婚事就在這個月底,爺先著手操辦婚事,你這幾日便養足精神,等著爺用八抬大轎來娶你。”

  少年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像是意有所指。

  “嗯。“曼麗坎木美目低垂,面帶含羞的應了。

  不知是她太過敏感,還是她想多了。

  總覺得少年話里有話。

  同時,她不好意思地道:“不過.......十五爺,我沒有嫁妝,你不嫌棄我嗎?”

  “爺像是缺你那點嫁妝的人?”十五爺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放心好了,爺會替你幫嫁妝準備好,不會讓人小瞧你的。”

  曼麗坎木心中一暖,點點頭應了。

  到了二月底的時候,兩人的婚期便到了。

  十五爺如約而至。

  他穿著一身大紅的新郎官錦袍。

  身后有奴才抬著喜轎。

  以及長長的迎親隊伍。

  那一箱箱的大匣子,全是聘禮。

  然后,媒婆扶著曼麗坎木出門,上了花轎。

  到了郡王府,拜天地的時候,由于曼麗坎木蓋著喜帕。

  十五爺不放心,全程都體貼地拉著兩人之間的紅緞子。

  一雙眼睛,更是直直地盯著喜帕。

  似乎要將這層喜帕看穿。

  成親這一天,新郎官是最忙的。

  十五爺忙到天黑,才把那些賓客給打發走。

  加之他常年喝花酒,認識不少紈绔公子哥。

  一個個吵著要鬧洞房。

  要不是他大氣地一擲千金,請他們去喝花酒。

  指定還要一會子呢。

  這時,十五爺由著奴才攙扶著入了洞房。

  一進門,他的視線就落在床邊坐著的女人身上。

  直到奴才把秤桿遞到他手里,他才緩過神來,朝她走去。

  十五爺走到女人面前,并沒有第一時間掀開她的紅蓋頭。

  而是頓了頓后,才用秤桿輕輕挑起紅蓋頭。

  頓時,一張艷麗的臉蛋,就出現在他面前。

  因為大婚當日,女人面上化著喜慶的妝,微微有些濃艷。

  一頭秀發高高盤起。

  彎彎的柳眉,濃密的長睫。

  魅惑的大眼神,泛著秋波的眼神。

  性感而豐厚的烈焰紅唇。

  無一不透著噬骨的風情。

  一襲大紅色的新娘子衣裳,將她的肌膚襯得更加雪白如凝脂。

  只一個抬眼,就能勾走男人的魂兒。

  更別提她正沖著他笑了。

  “主子爺,該喝交杯酒了。”一旁的奴才提醒著。

  聞言,十五爺才從托盤里端了一杯酒,也在床邊坐下。

  然后,俊男美女相視一笑,手腕交叉。

  兩人同時昂頭,一口把杯里的酒喝掉了。

  沒有別人家成親時,女方被酒嗆得滿臉通紅的場景。

  因為,曼麗坎木早就被家中當成交易品。

  必要的時候,她隨皇室出席重要場合,也要意思意思喝點酒的。

  所以,她對酒并不過敏。

  相反的,她喝酒時,有一種獨特而性感的魅力。

  而十五爺就更加了,身為滿人,酒量自然不在話下。

  加之他時常跟那些公子哥出去喝花酒。

  這么一杯交杯酒,難不到他的。

  喝完交杯酒后,奴才們就都出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一時間,屋里便只有這對新婚小夫妻。

  “你知道嗎,你喝酒的樣子很勾人。”少年深深地看著小女人。

  “去去去,爺這話八成說了百八十遍了吧。”曼麗坎木說是這么說,可心里卻甜滋滋的。

  “爺又不是沒同你說過,爺還是個......”少年輕咳一聲,“罷了,不說了,不如你親自驗證更為真切。”

  說著,他撐開雙臂,站在床前,示意她伺候安置。

  打小的時候,額娘就跟他說過,不求他榮華富貴。

  只求他普普通通,平平安安的生活,并教他藏拙。

  就連額娘她自個,也在后宮中低調的生活著。

  所以,在這種教養下,他從小就有不爭不搶的意識。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加入爭儲的任何一黨。

  但是,光他自個不參與,不代表別人不會朝他拋出橄欖枝。

  都是兄弟,若真的有人拋出橄欖枝,同意了,便進入權謀的泥沼,再也出不來了。

  因為這種事情,一旦陷入,為了自保,只能前進,不能后退。

  可要是不同意,那也得罪了人。

  只有佯裝成無所事事的紈绔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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