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們下車。”
等車子開到了距離岸波白野家幾百米的地方,阿爾托lì雅和貞德一臉糾結地跟著楚軒和愛麗斯菲爾下了車。
原本她們兩個在看到了那些被害者的慘狀之后,都有心要說服楚軒阻止開膛手杰克的殘暴行徑,但不知不覺中,她們倆竟然又被楚軒給說服了,而且還是讓她們完全啞口無言,無力反擊的徹底說服。
這究竟是腫么回事?為什么明明心里面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但她們的思想卻老老實實地跟著楚軒走了呢?
“集中精神!雖然這次我們的對手是‘最弱’的Caster,但是在Caster預設的陣地上作戰也絕對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
而且和開膛手杰克比起來,Caster才是從數量眾多的普通人身上汲取魔力的專家,如果她已經在周圍布置了汲取魔力的法陣,在緊急關頭她很有可能不再顧及普通人的性命,全力抽取他們的生命力來轉化成自己的魔力。”
楚軒壓低了聲音,嚴肅地呵斥了有點走神的阿爾托lì雅和貞德,這兩個優秀的指揮官,這兩個精神堅毅的戰士立即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拋在了腦后,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接下來的戰斗中。
——對作戰計劃有什么意見或建議的話,可以在戰斗開始之前提出來,大家一起討論,但是在戰斗開始之后,所有人都必須絕對服從指揮官的命令,就算是反對其他人都同意的那個作戰計劃的人也必須如此。
“按計劃行事,出動!”
看到兩個戰斗主力已經調整好了心態。楚軒二話沒說,大手一揮直接開始了作戰。
阿爾托lì雅和貞德立即迅速地向岸波家沖了過去,而楚軒和愛麗斯菲爾緊隨其后。
不過到了岸波白野的家門口之后,她們倆卻沒有直接破門而入,而是一前一后地守住了岸波家的正門和可能存在的后門。
隨后趕到的楚軒和愛麗斯菲爾。則在把守前門的阿爾托lì雅背后施展起了驅散人群和讓這附近的普通人昏睡過去的魔術。
在楚軒和愛麗斯菲爾的魔術接連發動后又過了將近兩分鐘,岸波家那座普通的二層獨院房屋的正門終于打開了,一個頭上長著狐貍耳朵,背后拖著條大大的狐貍尾巴的美少女走了出來,而在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神情有些緊張的黑長直女高中生。
那個女高中生身上穿著普通的居家休閑服。腳上則踏著可愛的居家拖鞋,被外面的冷風一次,她立即打了個哆嗦,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穿著拖鞋出來了。
但是面對著已經披上了銀光閃閃的鎧甲的阿爾托lì雅,還有表情嚴肅的楚軒和愛麗斯菲爾,她根本沒有退回去換好鞋子再出來的勇氣。
一直拒絕參加圣杯戰爭的她。在看到總是嘻嘻哈哈的玉藻前突然一臉嚴肅地對她說敵人來了,而且還是兩個的時候,心里面真的怕得不得了,腦袋里更是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
就算暈暈乎乎地跟著玉藻前出來面對“敵人”除了站在那里瑟瑟發抖之外,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更別說和“敵人”戰斗了。
啊或許這個時候。她應該像小時候看過的那些魔法少女的動畫片里一樣,先來段色色的變身鏡頭,然后用孩子氣的魔法杖指著對方說點什么幼稚的帥氣臺詞?
可是,玉藻前這個不合格的“引導者”從來沒有教過她什么變身咒語,更沒有給過她什么變身道具,她的身上只有令咒?
“如果我要是你,就不會有使用令咒的想法,你的Servant大概也是如此。”
茫然地睜著眼睛,視線毫無焦距的岸波白野剛剛將右手抬到腹部,對面那個眼鏡反光的男人就用冷漠如冰山的聲音制止了她。
岸波白野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后剛才逐漸模糊起來的視線才又重新變得清晰了幾分。
“你、你們要干什么?我、我和玉藻前根本沒打算參加什么圣杯戰爭。”
只不過對所謂的“黑魔法”有點“葉公好龍”式的興趣,根本沒想過能夠真的踏足魔法世界的普通女高中生縮起了肩膀,有些膽怯地說道。
盡管站在她對面的那三個人面相并不兇惡,一點都不像是壞人或者說一看就是好人,但“來的是敵人”這個念頭。卻仍然讓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恐懼之情。
“白、白野不是告訴你在戰斗的時候千萬別稱呼我的真名嗎”
狐貍精Servant的臉變成了囧的樣子,額頭上畫出了幾道黑線,耳朵和尾巴也因為士氣低落而垂了下來,而她的Master這個時候卻一臉吃驚地反問道:“咦?你告訴過我嗎?”
“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了吧!”
狐貍精Servant轉過身子朝她那不靠譜的Master叩首,耳朵和尾巴上的毛因為生氣而筆直地豎了起來。
不過當她看到自己的Master那提心吊膽的表情之后,又好像被扎破了的皮球一樣迅速地泄了氣,耳朵和尾巴再次無精打采地垂了下來。
“嘛反正圣杯戰爭與你無關,想要爭奪圣杯的只是我而已,所以你只要老老實實地在旁邊看著就行了,無論何時也不要出手,對方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你的。”
玉藻前并沒有刻意地壓低聲音和岸波白野說話,或者說她的話本來就是說給對面的敵人聽的,事實上她老老實實地走出房門這一舉動,就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我很好奇,身為Caster的你,竟然會一直守著這樣一個Master,沒有殺掉她獨自行動,或者換一個男性的傀儡Master。
——如果你是玉藻前的話,那對于你來說不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嗎?”
楚軒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用一如既往平穩而無抑揚的聲音對擁有絕世美貌的狐貍精如此說道。
“哼雖然我是玉藻前,但我又不全是玉藻前。
我可是從天照大神分裂出的‘幸御魂”是想要成為‘好妻子’的好孩子,而非‘荒御魂’、惡靈或妖怪,所以不要用那種眼光來看我!”
狐貍精少女對于自己的“往事”好像非常抗拒,氣紅了臉的她猛地一揮手,大聲地向楚軒抗議道。
“抱歉,看來是我失言了。”
楚軒竟然認真地向狐貍精少女道了歉,這讓岸波白野對他的印象好了一點,但接下來,這個面癱眼鏡男就立即冷酷無情地說道:“不過如果你想要依靠圣杯實現這個愿望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了。”
“哼我知道。
不過咱可不會乖乖地雙手奉上性命咧,如果想要咱的命,就親自動手來取吧!”
認真起來了的玉藻前習慣性地流露出了一點“過去”的口吻,語調也變成了典型的關西腔。
不過她好像是誤會了,楚軒的意思其實是被污染了的圣杯根本不可能實現她的這個愿望——起碼是絕對不會以她希望的那種方式來實現。
嘛無所謂啦,反正最后能夠實現愿望的Servant和Master都只能有一個,這就意味著不管剩下的六對Servant和Master的愿望多么美好、多么正當、多么令人同情,也沒有辦法實現,能夠實現愿望的就只有勝利者。
“既然你有這種覺悟就再好不過了,既然如此,我們也會負責護送你的Master前去圣堂教會,接受監督者的保護。”
楚軒對玉藻前的態度頗為滿意,于是也公平地給予了她回禮。
竟然變成了善良的好孩子的狐貍精少女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后主動說道:“在這里戰爭的話,對于我們雙方來說都不方便,也無法盡興,何不移步到無人之處?
穗群原學園往西不遠,就是無人的山林了吧。”
這幾天一直跟著Master重復著從家到學校,再從學校到家的單調生活的玉藻前所知道的無人之處,就只有從私立穗群原學園高中部的教學樓屋頂上向西眺望到的圓藏山了,為了避免被卷入圣杯戰爭,岸波白野這幾天接連拒絕了好友的邀請,一放學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不過想要成為好妻子的狐貍精少女從未埋怨過她的Master,這種單調而乏味,平靜而普通的生活,或許正是她所期待的吧。
在下課的時候,玉藻前還曾多次利用自己的變化之術,將身上這套相當暴露的和服變成了私立穗群原學園高中部的女生校服,然后裝成是其它班級的學生,跑過來找岸波白野玩,中午吃便當的時候,她也會拎著便當加入到岸波白野的午餐朋友圈之中。
——另外,雖然她的Master非常不好意思,但就是在昨天,玉藻前第二次加入到Master和她的小伙伴們的午餐會的時候,她的Master仍然帶上了她親手制作的愛妻便當。
回想起岸波白野那紅得像章魚一樣的好笑面孔,狐貍精少女的嘴角微微地向上彎了起來,不過她立即又板起了臉,語氣淡然地對楚軒等人說道:“現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