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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宅子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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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那下人的腳步慢慢地走進了這處宅子的里面,秦永更是詫異地發現,這里面的規制實在是太高了。//高速更新//.

  像是什么屋架、藻井、斗拱、門、裝飾等等,那都是遠超一般百姓宅子的規制的,甚至是連很多三品以下官員的府邸,那都是遠遠及不上的。

  如果秦永猜得是沒有錯的話,這一處的宅子,那很有可能就是丞相甚至是皇親一樣的規制的。在這樣的規制之下,什么“三品以下堂舍不得過五間九架,廳廈兩頭,門屋不得過五間五架;五品以下堂舍不得過三間五架,廳廈兩頭,門屋不得過三間五架,仍通作烏頭大門”等等的規制就完全是不通用了。

  可是,這樣的一座相府之宅,或者是皇親之宅,怎么就會弄到了要向外售賣呢?這一點要是沒有搞清楚的話,秦永是萬萬不能讓自己的父親買下這處宅子的。因為,那無異于是拿到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到時真的是一個弄不好的話,隨時會受到牽連的。

  “永兒,你來了?快來,快來,快看看這處宅子,喜不喜歡!”

  正在中堂上四處打量的秦屠夫,突然是發展自己的寶貝兒子來了,于是,頓時是滿臉笑容地迎上來了。

  “呃,爹,喜歡是喜歡!可……可是,要買這一處宅子的話,怕是會不妥吧!”

  秦永猶豫了一下,最終對秦屠夫說道。

  這一處的宅子吧,他確實是挺喜歡的。別的不說,單單是它那嶄新的裝修,那就讓他動心了。再加上了那巨大的面積,那估計都要是他們秦家在揚州城里那處宅子的五倍以上了,真要是住在這樣寬敞的一處宅子里的話,那無疑,他的心情必定是會極度的舒暢的!

  可是吧,喜歡歸喜歡,這處宅子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是不搞清楚的話,他是斷然不敢住在這里面的。因為,那無異于是惹禍上身。

  況且,這宅子雖然極好,可是,價格也實在是太貴了。這高達五萬兩的白銀啊,那放在后世社會里,那可是相當于一億元以上的豪宅了,試問,有那幾個人是能夠買得起的?也就是像秦屠夫這樣的財大氣粗的揚州首富,那恐怕才是能有這樣的財力吧?可是,即便是這樣,那是耗費了他將近一半的身家了,這份的代價,可真的是不可謂不高了。

  “呵呵!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沒什么不妥的,雖然是規制超出了常例,不過,卻是可以加以整改的。”

  秦屠夫聽到秦永那么說,他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

  “呃……”

  好吧,原來秦屠夫是一早就知道這宅子的規制已經超出了常例的,所以,秦永也就放下心來了。因為,既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秦屠夫都仍決定了是要買下這處宅子來的話,那說明確實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他卻是對這其中的原因仍然是保持著興趣而已。所以,就仍然是繼續問道了,“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處宅子應該是一處官邸吧,可怎么就會拿來出售了?”

  “呵呵。永兒,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朝庭缺錢了……”

  秦屠夫最后笑道,很快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啊?朝庭缺錢?那怎么可能?”

  秦永才聽這第一句,心里忍不住地就是冒出一陣荒唐感。這大周朝庭會缺錢?你開什么玩笑呢?要知道,這大周朝庭,與歷史上的北宋和南宋一樣,那都是社會經濟極為發達的,而人物的生活也極度的富裕。

  后世曾經是有過一份的調查研究是認為,宋朝的人均gdp,那是達到了2280美元的,也就是說,在后世的現代中國,2005年之前的人均gdp竟然還是少于宋朝的,所以說,這個時代是一個極度富有的時代,當然,這是相對于封建時代而言的。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無比富足的時代,作為整個國家統治主宰的大周朝庭卻是缺錢了?這不可能吧?

  秦永的心里是不相信,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確實是事實。因為,這大周朝庭是奉行低稅低租,與民為善,藏富于民這樣的一個基本政策的。

  也就是說,這個大周天下富有確實是富有,可是,那錢卻是很少在朝庭的手中的,而是在商人和普通百姓的手里。像是秦屠夫的這樣一個揚州巨富吧,那一個人的財產,幾乎就可以等同于大周國庫一個季度的收入的。

  不過,盡管是如此,這大周朝庭的統治卻曰趨穩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民心所向,像這樣的一個低稅低租,與民休養的極好朝庭,又有幾個百姓會想著要推翻呢?反倒是那些經常姓地巧立名目,苛捐雜稅橫行的暴虐朝代,很快就會被百姓給推翻了。

  不過,大周朝庭的這樣的一個“仁政”雖然是得到了天下百姓的極大擁護的,可是,事實上,他們也常常會因為一些突發的狀況而搞得是國庫空虛。像是這一次地北方蠻兵犯境吧,那大周精兵就是與對方小打了一仗的。這一仗,雖然是最終擊退了北方蠻兵的侵襲,可是也同樣的是使得軍資的開支是巨增的,所以,直接就讓那朝中的戶部尚書和當朝天子頭疼了。

  一次小仗,那就使得國庫是直接地空虛了。而若是北方蠻夷大舉入侵的話,那他們大周朝,還哪里有什么與敵對戰的資本啊?

  所以,開源節流,那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其實吧,這個事情,歷代的大周天子和戶部尚書都在做,可是沒有辦法,始終是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因為這開源吧,他們所能想到的辦法,無非就是多征雜稅了。可是,這卻是與他們“與民為善”的基本國策是相佐的。所以,每一次當皇親提出這樣的想法來的時候,那朝中的言官和發間的文人才子們,那都是會紛紛上書,言辭激烈地要求天子打消這樣的想法的。

  而大周的天子也沒有辦法啊,“與民為善”的基本國策也是從好幾代的先皇那里遺傳下來的。在那一年,他們的大周王朝是遭受到了極大的危機,因為北方的蠻族是大規模南下,直接是侵吞了許多原本來是屬于大周朝的國土,甚至是連曾經的京都長安,那都是直接淪陷了的。

  這眼看著,一個朝代的覆滅就在眼前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南方的仕族和北方的百姓同時是組織起了兩支強大的力量,一舉是挽救社稷于危難之中。所以,當時的大周天子心里就感動了,最終立下了規定,以文立國,與民為善,刑不上大夫,稅賦也永久保持在最低的水平。這么一來,之后的歷代大周天子,那可就沒有一個人是能夠打破這個常規的了。

  因為,不管你是作出了什么樣的決定,那要是侵犯了那些文人才子們的利益的話,那他們就會毫不客氣地上表痛罵你是個昏君的!而偏偏,大周的天子雖然是心里惱怒,可是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刑不上大夫”這句話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所謂的大周天子,很多時候其實是沒有多少的自主權的。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一來,朝庭的風氣可算得上是極度的開明,天下的臣民百姓也是過得比任何的一個封建時代來得富足。

  不過,這也同樣地是產生了一個矛盾,那就是大周的國庫經常是捉襟見肘的,一旦是發生了什么特殊的情況的話,他們有的時候甚至還要向民間借貸。可是,你這個借貸始終還是要還的啊,所以,開源不成,那就節流吧,可是要想節流的話,那也是千難萬難的。因為,那些文人酸腐們,很多是認為那些門面功夫事實上是朝庭的臉面,所以,這臉面是絕不能廢的。于是,最終這個節流也節不成。

  一直到今天,等到了如今的天子即位,北方的蠻族是越加的強大,于是,大周朝在北方與其的大沖突小磨擦是不斷,這間接也導致了朝庭的開支是更大。于是,這主管大周國庫的戶部尚書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可結果卻是問題始終是得不到根本上的解決。一直到這一任的戶部尚書是上臺,當今天子是又下旨要求他拿出一個有效的開源節流的方案出來,結果,他想了半天,最終居然是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府邸上。

  原來,這大周朝往常的規矩是,每任命一任的六部尚書,那都是必須賜予一處符合規制的大型官邸的。而這新任的戶部尚書,那自然也是有的。可是,他這一次卻是只能是將它“貢獻”出來了,因為,那大周的天子逼得是太緊了。而他又想不出來其他更好的開源方法出來,所以,只能是節流了!

  而且,這節流還不能節到別人的身上,否則的話,那就是得罪人了。到時候,整個朝堂的言官都會群起而攻之,因為,這樣的事情是有先例的,否則的話,這樣的問題,也不會是拖到今天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大周朝的文人,那所擁有的能量實在是太大了。他們可以允許你天子開源或者是節流,可是,那卻不能是違反先皇所制定的基本國策,更加是不能侵犯了他們的利益,否則的話,你就是說破天了,那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愛卿,那可委屈你了!”

  當今天子聽到新任的戶部尚書是提出這么一個辦法的時候,他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也難怪,畢竟現在的朝堂上,誰都知道,給他這個天子當戶部尚書的,那絕對是一個苦差事。可是,就這樣的一個苦差事,那最后連唯一的“甜頭”都給搭進去了,那擱在誰那里,誰心里也不舒坦。

  可是,也沒有辦法啊,現在國庫空虛,那是千難萬難的事情。而平時,無論是他怎樣地要求那些文臣武將們是減小規制或者是減少開支,那都是沒有辦法通過的。現在,難得遇上了一個可以把刀片往自己身上割的戶部尚書,那自然是不能“放過”了。

  不過,他的心里當時也是想著,等到事情是過了之后,國庫重新是厚實了,那再給這個戶部尚書重新建一處宅子的。可是,這個事情,卻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皇上,下官不委屈!不過,這具體的出售方法,還需要再斟酌一番!畢竟,這宅子可都是按照二品大員的規制建的……”

  其實當時,那個新任的戶部尚書苦著臉,差點是沒哭出來了。畢竟,這新宅子基本上就是當這個戶部尚書唯一的好處了,可是,眼見的皇這么說了,你還真的是能夠叫苦啊?那當然是不可以的,所以,他也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

  好在,這宅子如果是如愿賣出的話,那暫時是能夠填上國庫上的那個大窟窿的。填上了以后,再苦熬兩個月的話,那下一季的稅收就該上來了,到時候,他這個戶部尚書也就能夠松一口氣了。

  “愛卿,這具體的方法就由你來制定吧!嗯,也不需要改動太多,朕可以下一道旨意,允許這個宅子大致保持原樣,只要是沒有涉及到皇家規制的,都可以寬松對待。不過,就有一點,盡可能地將價錢提高一點……”

  這樣的做法,其實也是會引來文人言官的非議的,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了,因為,那如果真的是要減到了規定規制的話,那這宅子其實也就是規模大減了,自然也就不再值錢了。

  而當今的天子對言官有可能的非議,那也早已經是想好了應對的法子的。行啊,你說這是逾矩之舉,那你就想個不逾矩卻是又能增加國庫的辦法來吧?現在國庫已經是極度的空虛,而以往,你們又不讓多征稅,又不讓從你們身上節流。現在,好不容易能有一個節流的方法吧,你們還想來阻止?

  所以,最終,那些言官們是屈服了在當今天子的“銀威”之下的,于是,這處宅子被掛牌出售,只不過價錢,那是遠遠地超過它的價值的。(阅读本书最新章节,搜索\風\雨\小\説\網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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