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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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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東氣急敗壞地往里擠,只聽得王雁冰在黎明不耐煩地說:“里面有人,等等!”

  金澤滔一把揪住陳東的胸,也不理他似是懇求又似是發狠的神情,一把將他推得遠遠的。

  外面的動靜驚動了王雁冰,她詢問了句:“你沒事吧?”

  金澤滔拍拍著更衣室的門說:“沒事,你慢慢來,外面有只大蒼蠅剛給拍飛了。”

  王雁冰低聲說:“哦,你等會,我很快就好了。”

  奔馳男陳東一個趔趄,摔乍在地,單純倒吃了一驚,論個頭,奔馳男差不多比金澤滔要高出半個頭,論塊頭,奔馳男的身板比金澤滔要健壯得多,但奔馳男被金澤滔一堆搡就象散了架似的倒地。

  金澤滔仿佛讀懂了單純的心思,咧著嘴笑:“男人,不是比誰長得高,銀樣蠟槍頭的貨色能經打嗎?”

  他心里本就惱怒剛才他對王雁冰的無禮,這時還想擠進更衣室,麻麻的,我都讓她給拒絕了,你有個什么資格。

  單純見他剛才還一副小心翼翼陪著小心的樣子,這一刻卻崢嶸畢露,既霸道又溫柔,在東源,兩人也有過摟抱的親密接觸,但無論是金澤滔,還是單純,都沒起過別樣心思。

  以前盡管自己討厭陳東這種死皮賴臉的痞子相,但他這副皮囊還是很吸引自己的眼光。此時,單純看著倒在地上驚懼交集的奔馳男陳東,忽然覺得他面目可憎。

  回頭看向金澤滔,反覺得他挺有男人味的難怪浜海金錢湖酒店的那幾個干嬌百媚的女老板,看著他就象小女孩看到棒棒糖一樣。

  寶馬男邁著外八字在一群大漢的簇擁下很是豪邁地踱到陳東身邊,店內服務員和顧客紛紛避讓不迭,寶馬男說:“嗯,昨晚挺囂張的,今天怎么死狗一樣。”

  陳東的表現遠不如寶馬男昨晚有種氣,哭喪著臉說:“標哥,有事都好商量,昨晚是小弟不地道,事后,一定擺酒賠罪行不?”

  寶馬男標哥看著金澤滔身邊的單純一腳就踹在奔馳男的后腰,直踹得他哇哇痛嚎,標哥咂巴著嘴說:“媽媽的,賠罪,賠罪能解決問題?信不信我先痛扁你一頓再請你喝酒賠罪。”

  陳東眼淚鼻涕一齊飛濺,哭嚎著求饒:“標哥,不要踹了,再踹就沒命了,從今往后見到標哥,我繞道走單純也讓你,再不敢跟你爭了。”

  標哥卻仍不解氣,又往他肉嫩的地方狂踹陳東抱頭滿地打滾,金澤滔看得自瞪口呆,這世間還有這般極品的男人。

  金澤滔看得很清楚,盡管寶馬男標哥踢得很兇狠,但下腳極有分寸,大多是皮厚肉肥地方,這個看起來挺威武的青年卻是如此的不堪,又是哭又是叫。

  陳東抱頭鼠竄的狼狽模樣,令得單純都羞愧地低頭不語,待聽到他說要把自己讓于標哥,臉色蒼白,看著金澤滔的眼神有些飄忽。

  單純性格獨特,個性張揚,兼之相貌出眾,氣質不俗,在單位或外地采訪被人眾星捧月般奉迎慣了,自我感覺一貫不錯。

  但此刻,她的所有驕傲和尊嚴如玻璃般被擊得支離破碎。

  自己成了別人爭風吃醋的對象不說,竟象是貨物一樣被人插標相讓。

  標哥卻呵呵地笑著說:“單純需要你讓嗎?她是你媽還是你妹,草,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

  說罷,還示威地往金澤滔這邊揚起頭,單純抬頭,努力擠出笑容,想說些什么,卻只覺滿嘴苦味,滿心都是悲哀。

  或許在大多數人眼中,她是個職場的寵兒,鏡頭前的風光人物,女人中的佼佼者。

  但在這兩個男人眼中,自己不過是個有著幾分姿色,只因職業背景比較獨特的女人罷,或許就是這令他們感覺新奇。

  此前面對他們時候,盡管內心鄙視,作為漂亮女人,她還時常能象只高傲的小天鵝一樣,顧盼神飛,但現實的權勢和財富卻又令得自己感覺卑微。

  標哥轉頭棄了陳東,往單純走來,這時,王雁冰換好衣服,開門走了出來,卻見店內一片狼藉,一個纏著繃帶,卻一臉囂張笑容的西裝男子正朝這邊走來,嚇了一跳,本能地往金澤滔靠去。

  金澤滔摟著她的肩膀,看看單純,又不忍棄她一人于此,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單純正想答應,隨即猶豫著搖頭,說:“你們先走吧,我沒事。”

  標哥大刺刺地撥拉著擋著前面的金澤滔,說:“小子,哪涼快哪去,這里不是你這鄉巴佬玩的地方。

  金澤滔看著小鳥一樣躲在自己身后的王雁冰,深深地吸了口氣,拉著有雁冰轉身就走。

  王雁冰看著有些孤單,神情又有些凄苦的單純,正義感發作:“這位姐姐好可憐,不如帶她一起走吧?”

  寶馬男標哥不屑地掃了眼金澤滔,卻驟然看到他身后的王雁冰,不覺眼睛一亮,男人雄性激素刺激得他奮力變身為孔雀男,伸手攔著金澤滔說:“喂,小子,我讓你現在走了嗎?”

  金澤滔氣笑了:“莫非你還準備留我宵夜?”

  孔雀男標哥甚有風度地笑了:“挺幽默的,嗯,宵夜也不是不行,你女朋友挺清純的,陪我們哥們喝幾杯吧。”

  金澤滔又拉著王雁冰回來了,王雁冰雖然擔心,卻也驕傲地昂頭挺胸,心里想,之前,跟他還沒啥關系的時候,都能亡命相救,不知道他今天還能不能象那天一樣,從天而降,救自己和那位漂亮姐姐于水火?

  金澤滔來到標哥跟前,伸手把握著王雁冰的手遞了出去,王雁冰不敢置信,單純愕然,只有標哥卻面不改色,似是習以為常,嘻嘻笑說:“還算識時務。”

  金澤滔遞出的手半空中放了王雁冰,手掌卻捏成拳頭,風廣樣沖著孔雀男的臉上繃帶擊去,大約是隔著層紗布,聲音噗噗地聽著既沉悶又磣人。

  標哥甚至連慘號都沒有,舊創再添新傷,只覺眼冒金星,推金山倒玉柱般撲通跪坐在地上,金澤滔擊倒他后,轉身往那幾個大漢沖去,大家都還沒回過神來,那五六個大漢就給三拳兩腿打倒在地,抱頭弓腰慘號。

  奔馳男陳東見標哥瞬間被金澤滔象塊破布一樣擊倒,忍不住忍痛呵呵地幸災樂禍地笑了,為剛才沒有主動挑釁而不由慶幸,卻選擇地遺忘了,剛才自己還是被他給推倒在地的。

  金澤滔打倒幾個大漢后,又奔了回來,伸腳狂踹標哥肉多的部位,就跟剛才他踹陳東一樣,嘴里還兀自怒罵:“麻麻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小馬哥,穿風衣?戴墨鏡?敢打我女朋友主意,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啊?”

  標哥給他踹了幾腳,就清醒了過來,臉上的墨鏡早給踢到一側給踩得粉碎,身上的風衣被踹得到處都是一個個大腳丫鞋印。

  金澤滔的腳法比他地道多了,莓一腳踢過來,都是鉆心地痛!盡管他努力忍受,不發出呼痛聲,但眼淚鼻涕卻是失禁了一樣橫流。

  王雁冰和單純都捂著嘴,這還是平日那個整天笑呵呵,慈眉善目的金澤滔嗎?現在看去,分明是兇神惡煞,金澤滔又踹了幾下,有點累,不過心中還是比較佩服這個叫標哥的孔雀男。

  盡管目露求饒,嘴巴卻死死地咬住,金澤滔也知道這幾下一般人都要崩潰到哭,但他還是一言不發。

  金澤滔看著一旁小聲地拍著掌喝彩的王雁冰,心里不由涌上一股豪情,這輩子有更多的人需要自己的呵護,也有更大的責任和榮譽。

  不過想起他剛才看著王雁冰的邪惡的目光,心里就怒火勃發,啐了一口痰,啪地吐在標哥的臉上,冷冷說:“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你媽都認不出你!”

  女孩都是崇拜英雄的,王雁冰和單純也不例外,兩人出了店門,還在議論著剛才金澤滔的壯舉,單純脆弱的自尊心因為兩痞男遭金澤滔的痛毆,瞬間恢復正常。

  在某些方面,王雁冰和單純有些相似,容易受傷,也容易找到理由平衡心理,都有著俠女情懷,愛抱不平,性格獨特,性情純粹。

  先是送單純回宿舍,單純有些擔心,讓金澤滔盡快早點回浜海,這兩人在省里都有些背景,他們雖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惡徒,但卻是省城臭名昭著的惡棍,方方面面認識的人也多,得罪這兩人,會糾纏到你傾家蕩產。

  送別王雁冰時自然有一番纏綿,將車停在西大門口角落,目送她進去。

  然后看著這個世界,看看來往的人群從身邊走過,漸行漸遠。

  有的人離開,或者將要離開,以及正在離開。

  我們從來不認識,也從不關心,他們之離開,正如自己之離開,彼此的意義就是無意義。

  但此時此刻,你目睹了他們的離開,走白未知的方向。

  你之所以關心,是因為人群中,還有她,她離開的方向對自己來說,不再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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