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副局長辦公室還沒坐多久,老鮑主任拿著一款最新的漢顯傳呼機來了,金澤滔想了想,還是放進了抽屜里,雖然用不著,但如果不收,老鮑就一定會想著法兒,把他在用的那個傳呼機的費用給報銷了。
老鮑是來送會議文件的,金澤滔洌覽了一遍,放在桌角,這時,有人打來傳呼,金澤滔看了一眼,對老鮑說:“行,到時我自己去就行了,局辦也不用安排車輛,我讓邱海山來局預支些出差費用就行。”
老鮑主任恭敬地點頭離開,金澤滔連忙回電,正是張晚晴的傳呼,張晚晴卻是詢問金澤滔中午回不回來吃飯,金澤消的心里一暖,現在也終于有人關心自己的一天三餐了。
產業辦和財稅所都有食堂,但畢竟食堂的飯菜吃多了也會倒胃口,哪有家里的菜可口,連忙說回來吃飯,兩人剛有了肌膚之親,也是食髓知味,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掛了電話,心里卻期待著快點下班。
金澤滔看還有些時間,就讓辦公室通知,有關分管財政業務科室負責人集中開個短會。
快下班的時候,柳鑫親自駕車過來,跟金澤滔通報案情,金澤滔讓老鮑主任通知柳鑫,柳鑫馬上派人抓捕,不知中間出了什么差錯,最終還是撲了個空,王愛平、王聯群的堂弟叫王宗數,是浜海縣城小有名氣的閑散混混的小頭目,論起來,他還是馬湘如的小叔。
據被抓獲的幾個混混的交代,他們幾個確實是受王宗數的指使以馬湘如的兒子為餌,敲詐錢財馬湘如隱約知道這些人應該是王聯群的幾個兄弟所為她之前就知道王家在浜海很有勢力,所以在舉報王聯群后,她隱有悔意,這也是重要原因。
但她卻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她丈夫王聯群親自交代的,他拒絕了在臨刑前接見自己娘兒倆人,王聯群一直懷疑兒子不是他親生的,在認識王聯群之前,她曾談過朋友,難怪王聯群每次喝醉酒后總會不由分說地將她毆打他們娘兒倆原來根結在這兒。
這些混混還交代,馬湘如兒子已經不在浜海,誰也不知道帶哪兒去了,只有抓到王宗數,才能真相大白。
柳鑫說到這里時,深深嘆息,現在紅鞋子案的兩位重要知情人都已不在人世,這些混混也不知道其中內情。
金澤滔頻頻看表,柳鑫還很不解:“都快下班了,你還看什么表?”
金澤滔沒好氣地說:“你都當局長了怎么還沒有一點眼力勁,我這不是端茶逐客了嗎?你怎么還賴這里不走啊?難道還要我請你吃飯啊?”
柳鑫勃然大怒:“我是看你可憐,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沒著沒落借這工作之便陪你吃餐飯,你怎么不識好歹啊?”
金澤滔更沒好氣了:“不用了,中午我有著落,你就不用惦念了。”
柳鑫涎著臉笑:“帶我一起吃飯吧,中午飯我沒著落了,柳葉他媽又不回家勺”
金澤滔斷然拒絕:“沒你的份,這種聚餐少兒不宜,不適宜你柳大局長參與。”
柳鑫怒氣沖沖地走了,上車時,卻忽然笑了,喃喃自語:“莫不是這小子懷春了,約會不是都放晚上嗎?這大中午的約什么會呢?”
金澤滔待柳鑫走后,便興沖沖地趕到張晚晴家,張晚晴還沒回來,他開了門,換了鞋,昨晚,上,張晚晴給了他一枚家里鑰匙,他正淘米準備蒸飯時,門開了,張晚晴大包小包地搬著東西進屋。
張晚晴見金澤滔在廚房里忙碌,連忙說道:“你幫忙把東西搬屋里去,這里我來吧。”
張晚晴買的東西不少,雞鴨魚肉,柴米油鹽,家居生活所需都差不多備齊了。
除了休息天,張晚晴很少一個人在家做飯,平時也都在食堂吃飯。現在不一樣了,她上班去轉了一圈,就奔市場,搬了一趟又一趟,她要把家打造成一個能留住愛人的溫暖港灣。
金澤滔甚至還發現,其中一包都是男性內衣褲及睡衣睡褲,顯然是給自己準備的,真是個細心而又有心的姑娘。
金澤滔放置好雜物后,就坐客廳的唯一一張雙人沙發,看張晚晴快樂地在廚房張羅中飯。
張晚晴這個家是臨時租住的,二室一廳,另加個廚房和衛生間,現在縣城里這樣套房已經算是豪宅,大多數房屋都是前臥后廚的民居結構,行政事業單位的公房也一直沿襲這種結構。
自90年新新房改政策新實施以來,各單位都各顯神通,各類福利公房如雨后春筍般拔地而起。干部職工只要支付很少的成本價,就能分到一套完全屬于自己的,享受新房改政策優惠的房子,經費寬裕的單位,還能再承擔一些諸如土地價款、各類行政性收費等,再分攤到人的成本就很少了。
金澤滔在任職黨組成員時,就分到一套前后間的公房,他也沒有購買過戶,這種現在還空余的房改房,都是地段差,樓層朝向都不甚理想的房間。
產業辦現正在物色地段,準備建幢居住樓,這種福利分房才是干部職工們最眼紅的,也最渴望的,基層單位還無法享受此類的分房,這也是為什么基層干部對進城工作趨之若鶩的重要原因。
有位有房,才能享受戀愛婚姻和家庭生活,產業辦的平空升格為副科級單位,并不是簡單的大家都平地升了一級,它背后由此帶來的諸多利益重新分配格局,才是產業辦干部職工歡呼雀躍的最根本利益所在。
城鄉差別,不僅體現在農民和居民的戶籍差別,以及由此產生的就業、醫療、教育、經濟等差別。
此是閑話,也是金澤滔坐沙發時的感慨,張晚,晴手腳麻利,很快就炒好了凡個小菜,只是飯還在電飯煲里蒸著,湯還在砂鍋里煲著。
她洗凈了手,很自然地坐在金澤滔的身邊,金澤滔輕輕一攬,張晚晴就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金澤滔的懷里,甜蜜蜜地享受這依靠著愛人的溫情。
金澤滔懷里抱著個渾身散發著勾人熱氣的女孩,兩人都初嘗云雨,好得更是蜜里調油,兩人靜坐了一會,就有些不安分地親熱起來。
張晚晴睜著羞得都快睜不開的眼睛,說:“先吃飯吧?”
金澤滔卻用動作說話,都心癢了一上午,哪還輪她抗議,三兩下就將她剝得象只小白羊,橫放在沙發上,一聲狼嚎,縱了上去,也幸虧張晚晴是苦出身,身體好得出奇,這般折騰,也沒什么不適,正是合了金澤滔的意。
也不知張晚晴是有意還是無意,飯都熟了好長時間,那鍋湯卻還在不緊不慢地滋滋地冒著香氣,愣是沒打擾到兩人的好事,兩人就這樣在這張狹牟的雙人沙發上,翻來覆去纏綿了大半個中午,才都心滿意足地收了云雨。
張晚晴披著件毛巾被,裊裊娜娜地進臥室取睡衣,金澤滔看著她若隱若現,膿纖合度的腰桿和大腿,剛完事,就又開始蠢蠢欲動,忍不住拍了下,卻差點沒疼出淚來,不由委曲地想道,這也不是我定性不夠,實在是這丫頭太妖嬈。
張晚晴給金澤滔披睡衣的時候,發現他又不安分起來,盡管她學會在他面前盡量地假裝鎮定,假裝熟視無睹,但還是難擋羞意,眼睛看著廚房,雙手慌亂地給他套衣服,聲音低得連廚房湯煲冒熱氣的聲音都比她響亮:“你就不累嗎?這樣會不會壞了你的身體?”
金澤滔訕笑著拍胸脯:“正是小水牛的年紀,怎么會累呢?”
他現在也只能怪自己,對那玩意,他只能哄著慣著,給它好穿好住,還不能打不能罵,這是幸福的來源,也是苦惱的源泉。
張晚晴飛快地瞥了一眼,已經是紅云密布,羞不可抑,有些惱怒地轉身去廚房,說:“水牛田犁多了,也會累趴下,你真當自己鐵打的?”
金澤滔嘴張得可以塞下雞蛋,這話有點彪悍,應該是她無心之語,忙說:“都以為鐵打的身體就能干好活,其實不然,都說鐵棒也能磨成針,這玩意要真磨成針了還怎么干活?”
張晚晴端著飯菜的腳步一個哴蹌,差點沒摔了飯碗,瞪了金澤滔一眼,終于明白,這種事情,男人都以為自己是超人,低聲嘟囔:“就你能,真要磨成針了才作不了怪。”
金澤滔穿好衣服,硬是讓張晚晴把這大罐的煲湯先灌了一大半,金澤滔甘之如飴,十分欣慰說:“你還是擔心磨成針了”
張晚晴跺著腳不理他,卻也不敢再看他,吃好中飯,就差不多上班時間,金澤滔只好戀戀不舍地回辦公室上班,剛出房門,就苦惱地回頭時張晚晴說:“現在天日怎么那么長,老不見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