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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節 符師李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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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完全是用人堆出來的,一座堡壘不光是鎮上的人在加上陸陸續續來的軍兵,幾千人同時開工興建,難怪能這么快。

  “建得跟柱子似的,連門窗都沒有,怎么進去?”

  濕漢奴大笑道:“連你也瞞過了。我們在鎮里挖了地道,通向各堡壘。我把堡壘建這么高,一般的云梯連上面的邊都摸不到。婆雅軍不來則罷,要敢強攻,我非打他們個灰頭土臉!”

  木巖想像著如果自己是攻城的婆雅軍,在距離第一座堡壘一百步的時候,就會受到弓弩的勁射,再往前走四十步,便進入另外兩座堡壘的射程,當接近城堡的時候,更會受到周圍其它堡壘,甚至城墻上的射擊。如果自己運氣夠好,能活著沖到堡壘下,還要面對一個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攻擊和攀爬的怪物。

  如果繞開堡壘,直接攻擊城門,來自城墻和七個堡壘的弓弩組成一個沒有死角的射擊區域,使進攻方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而堡壘下的地道可以提供源源不絕的給養和補充,想掘斷地道,難度恐怕比攻破城門更高。

  濕漢奴道:“每座城堡只需要三十名射手就能守住,在加上我們的族人,一個能頂普通人兩個弓手,婆雅軍的車弩、投石車在堡下毫無用處,只能拿人命來填。這幾座堡壘,婆雅軍上萬人也未必能攻下來。”

  濕漢奴拉著木巖進入東鏡鎮要塞。高大的門洞全部用石頭砌過,看不出以往搖搖欲墜的破敗模樣。頂部開著兩尺寬的閘槽,可以在敵軍進攻城門時,放下石閘阻擋。

  城門內側左右各有一道臺階,此時一群本鎮召集的民夫,正搬著力所能及的石塊向上面運送。

  濕漢奴老老實實待在一邊,等民夫經過,才帶著木巖上去。

  木巖道:“我沒看錯吧?堂堂將軍,居然會給人讓路?”

  “這些可都是我們的后盾啊。”濕漢奴一臉正經地說道:“替我們種田、干活,還替我們打仗,能不客氣點嗎?”

  “濕頭,走去看看那些術士,那可是我族的人,別把他們累壞了,后面用他們的地方還多呢。”木巖沒有接濕漢奴的話,而是提議去軍營看看。

  濕漢奴怒道:“叫我將軍!”

  “你是我們的頭,當然要叫頭兒,聽著聽著就習慣了。”木巖擺擺手向軍營走去,也沒有長官先行的意識,濕漢奴也不以為意。

  走著濕漢奴又肉痛起來:“你不知道,東鏡鎮是東西兩地必經之地,歷來是經商行走必經之路,所以這個鎮比一些城池人口還多,粗略的統計了一下恐怕有六萬人,能招募兩萬鄉兵,我可是掏了血本了。一日兩餐管飽,加上每日的工錢,兩個月花掉我一萬鉅金,這些可都是我的老本……”

  “你自己掏錢?”

  “可不是嘛。”

  “你這么多年貪的不少啊!”木巖假裝吃驚的說道。

  濕漢奴抬手搐了木巖一拳,笑罵道:“放屁,這都是老子的軍餉,等回去還要和軍部討回來。要不是怕貽誤戰機我現在就想要回來。”

  木巖奇怪的道:“你就將這么多鉅金帶在身上,也不怕累!”

  “看看!”濕漢奴拿出一個獸皮口袋說道:“這可是好東西。”

  袋子是一種靈獸的皮所制,毛茸茸的帶著一些獸類的獨有花紋,木巖看不出是什么獸類的皮,但是上面儲物袋獨有的靈力波動他卻能感受出來。

  進入到修羅界所有的儲物袋都消失,即便是手上的儲物戒指也無影無蹤,讓木巖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手里明明是一個儲物袋,上面的靈力很微弱,儲量肯定不會很多,但木巖確定絕對是儲物袋。他心里疑惑,難道有人進入時儲物袋沒有丟失,可是在外界也沒有人用這樣的儲物袋啊。

  “儲物袋!從那里來的?”

  濕漢奴頓時得意的笑道:“哈哈羨慕吧,不但能放下我所有的鉅金,還能放下兵器,這可省了太多事了。你真該見見劉子義,那些輕石術也是他搞出來的。”

  濕漢奴接過儲物袋,掂了掂輕了許多的儲物袋,又顯出肉痛神情,不過只是一會又得意起來,眉飛色舞地說道:“不過這錢花得也值,民夫們聽說有錢可拿,干活也肯賣力氣。這需要三個月才能做完的活半一個月就完成了。看到那些懸出來的箭樓嗎,爬都爬不上去,就是他們想出的主意,算下來還是我們賺了。”

  那群民夫正在趕筑懸樓,他們先用長石條伸出墻外三四尺的距離,然后在城墻和箭樓的結合處架上條石,免得斷落,接著用石頭堆疊成交叉咬合的墻垛,看上去渾然天成非常結實。

  這種箭樓結構雖然簡單,沒有術士幫助減輕巨大石頭的重量,堆砌好了在恢復本身重量,想造出這樣的箭樓需要熟練的工匠精確切割、拼接石料,兩個月也未必能造成一個,而現在幾十名民夫十幾天便能建成。有了懸樓,可以從側面攻擊攀附在城墻上的敵軍,守城的威力不言而喻。

  木巖站在城頭四處觀望,城墻上的門樓、城堞、女墻、射口都用石板加固過,一眼望去,整整齊齊的城堞透出一派蕭殺的黑灰色。朝西邊向遠方望去,遼闊的原野從遙遠的鳩山山麓延伸過來,像地毯在眼前一樣鋪開。六座粗糙的巨石堡壘在城池前森然矗立,像巨獸一樣守衛著東鏡鎮的城墻。

  濕漢奴滿臉遺憾地說道:“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我還想把整個東鏡要塞都用石頭壘起來。”

  “這都夠結實了。”

  木巖拍了拍西面用石條加固的城墻,雖然沒有磨光拋平,表面顯得很粗糙,但一塊塊巨大的石頭緊緊的咬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悍然不動的感覺。

  兩人來到軍營,軍營全部是用大腿粗的圓木搭建而成,看樣子也是從兩邊山峰上就地取材。濕漢奴示意木巖向其中最大的一間木屋走去。

  木巖問道:“咱們手頭有多少人?”

  濕漢奴道:“第二將八個營為了收回東鏡鎮損失了一半,還有四個滿員營。招募了兩萬本地人,作戰恐怕不行但幫助守城還可以。我來的時候帶來五千人。加上今天你的隊伍以及撥給你的兩個營,總共九千正規軍,兩萬鄉兵。敵方的隊伍最快三天才能到來,所以還有三天的時間,這期間應該還能來一些。”

  “敵方后即隊伍粗略算來也有五萬人,這還不算東面的軍隊。這些人守住東鏡鎮還是太少啊!”木巖知道濕漢奴向來打的是有把握的仗,可這次怎么看都沒有把握,所以有些疑惑的問道。

  濕漢奴信心滿滿的揮手道:“東面婆雅軍正與南方羅騫馱軍開戰,而且毗摩質多羅的軍隊也蠢蠢欲動,準備吃這個大饅頭。現在最不用擔心的倒是東面了,這次打好了,與西面主力配合說不定能弄個甕中捉鱉。”

  木巖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這么有信心,原來是婆雅軍受到了牽制,這個老狐貍從不打無把握的仗,原來是這個原因。

  說著話兩人進入到軍營中最大的木屋之中,木巖還以為是濕漢奴的軍帳,進入后才發現這里全是術士,有來自允中在近幾十年進入到這里的道門的修士,也有不知道是一萬或者幾萬年前進入到這里修士,里繁衍生息留下的后代,他們繼承了前輩的道門術法,人數總共有二十幾人。

  濕漢奴帶著木巖向最里面的一個長桌走去,長桌是用三人合抱的大樹破開一半制成,一個四十歲左右面皮白凈如同書生的術士,正手拿一只不知道什么靈獸尾巴制作的符筆,專心的繪著一張符箓,符筆上有靈氣游走。

  木巖知道這符箓繪制需要筆不離紙,一氣呵成,他一直疑惑兩人配合如何能夠連貫起來,走到近前才看見被他擋著的一個身材矮小的術士在另一頭起筆,符箓的陣軌向中間延伸,在兩人元氣不濟靈氣快要斷絕時正好在中間匯合,在一條軌跡上兩支筆交接在一起,一張靈氣充裕的符箓完好的呈現在眼前。

  濕漢奴朝收筆靜觀符箓的矮個子術士叫道:“老李,來來來,給你介紹個朋友。”

  身體看上去比列適中,一縷黑須飄蕩有如神仙似的矮個術士抬起頭來,向濕漢奴抬手握拳放在左胸,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后對他身邊的木巖微微點頭示意。

  “這是李子義,咱們軍中最厲害的術士。”介紹完又對李子義說道:“這是木巖,也是你們外界來的術士,現在是第七將的四品正將。”

  兩人各自行禮,木巖說道:“這次東鏡守城全靠李道友了,那些堡壘必定是最后勝利的保障。”

  “木正將客氣,防守還是靠人,沒有兵士那些都是死物。”說完不在這上面糾纏,而是對木巖問道:“你是幾時進入修羅界的?”

  木巖回答道:“在過兩個月便是一年。道友是幾時進來的?”

  “十八年了。”嘆了口氣說道:“有機會好好與木正將說說話,我很想知道允中修真界近來的境況。我現在元氣消耗太厲害,需要時間恢復,一會還要繪制破甲符。晚上我去尋木正將,不知可否?”

  “隨時歡迎!”木巖說完拱手道:“那便不打擾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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