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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節 得道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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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你無法理解。我佛門的專修心境,所以我們天生念力強大,但是他們給我的感覺,卻并不是專修心境。他們還雜揉了其他東西,有很多道門術法還有一些其它不知道的東西。如果按道門劃分他們應該是兩個元嬰,一個金丹后期。”

  佛門念力!這個詞出了木巖的理解范圍,畢竟,自己接觸的還是修士多,對佛門里的東西聽起來還是很別扭。

  “那一次我勝了。以一敵三。”譯道安的口氣非常平淡,像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木巖卻不由暗自咋舌,在修真界元嬰就是最頂端的力量,有一個就能左右修真界的走向,而譯道安能以一敵三,他的實力又該到了哪種地步?看樣子當初見到自己時他根本沒有想要自己命。

  “雖然勝了,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我很憤怒,真的很憤怒,那是從小到大我第一次真正的憤怒。我沒有想到,他們的念力居然如此差勁,難道他們連佛門正統要拋棄嗎?在后來我跟著他們不斷的探查,卻越來越心驚,他們變了,他們已經不是純正的佛門弟子。他們變得更加有侵略性。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我發現魔族和他們有說不清的關系。”

  木巖霍然一驚,魔族居然還和佛門有關!這里面……

  “我開始四處獵殺魔族,我當時的想法很簡單,我要讓他們明白佛門的強大!我希望他們認清自己是佛門弟子。我幾乎踏遍了黑暗森林里的每個角落,只要我能抓住一位魔族,當地的據點是絕對無法逃掉。”譯道安平淡地回述。木巖知道他的這句話沒有半分夸張,通過這幾天的交談,木巖知道佛門念力可以控制人神識,并且像催眠之類的應用極多,更別說像譯道安這樣的強大的佛門弟子,想要控制一個人找到隱藏的據點還不是手到拈來。

  “這樣的生活我過了三年。三年里我突破了第二次瓶頸。可惜,我沒有將魔族的人全部消滅,還有一部分人躲過我的追殺,在黑暗森林中生活。”

木巖突然明白了自己見到的魔族人,為什么看上去沒有傳說中那么強大,原來已經被譯道安給消滅的差不多了,留下來的那些是漏網之魚,如果魔族人的力量不是被消弱,恐怕自己在外圍就已經被殺死。直到我被禁錮在這里,十五年面壁,我發現我入了魔障,用的方法全然錯誤,太著重以惡制惡,全然忘記了我佛慈悲為懷。”平淡的聲音中透著絲絲悔意  “人妖魔聯合下的禁錮,為什么現在人類卻很少提及黑暗森林,連典籍中也很少看見?”木巖體會不了佛門入魔的心里歷程,但是對黑暗森林的好奇從未終止,今日終于見到一個一輩子都在黑暗森林中生活的強大僧徒,還不問個明明白白,說不定對自己尋找倉滿靈有很大好處。

  “道門與妖魔兩族聯合,只是針對我佛門。我佛門對他們已經沒有威脅,他們自然又開始爭奪資源互相殘殺,最后道門與魔族一拼大傷元氣,被妖族給得了便宜。道門之人有少部分人逃出黑暗森林,而魔族人也被妖族打的實力大跌,要不然也不會讓我一個人幾乎將黑暗森林里的魔族給滅了。”譯道安說完沉默了一會,思緒進入到屠殺魔族的過程之中,臉上有一絲黯然。

  “那么現在這里是妖族的天下了?可我進入這里到現在也沒有見到超過九級的妖獸。”木巖問道。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道理你應該知道,它們將道門趕出去并將魔族打的實力大減,強大妖獸也剩下不多,但九級以上的妖獸還是有的,若不是有九級以上堪比人類智慧的十幾妖獸,年年加固這些禁錮,五年前我便出去了。不過妖獸的進化實屬艱難,鎮壓了道門與魔族占有了黑暗森林里的龐大資源,三百年來它們的發展也是緩慢,據我的感應,這幾乎一百年里,還是那些老的妖族強者,并沒有新近的強者出現。”

  木巖突然明白為什么沒有人或者書籍提及黑暗森林里的魔族和妖族以及佛門,三百年前黑暗森林以外,人族與魔族也是大戰不息,他們出去不是遇到魔族大軍參與戰斗而隕落,要不然就是聽到這個消息的人也同時隕落了,必定當時修士注意力在與魔族的戰爭中,也不會去深究黑暗森林里的另一股魔族來歷。

  “那么我便是尋找到出路,沒有破除禁錮的能力,照樣也出不去了?”木巖不管佛魔還是道門與妖族,最關心的還是能不能出去,他可不想在這里生活一輩子。

  “也說不定,任何陣法或者禁咒都有生門,要不然成不了陣,能夠找到自然能夠出去,只是這生門必定非常隱蔽,特別是三族聯合制作,這一點肯定也被考慮進去。”譯道安解釋完,看到頹廢的木巖繼續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我研究了十五年對這禁錮已經很了解,你又是個丹師,對材料不會陌生,做出一個‘破禁舟’很容易做到。”

  “破禁舟,是什么?”木巖眼睛一亮,立馬來了精神。

  “這么多年我結合我佛各種咒語,終于讓我完善了破禁咒,只要是用那個金液樹的汁液,在六十八中材料上刻上破禁咒,便能沖開頭頂上的禁錮,離開這里。”

  譯道安剛說完木巖接口道:“六十八中材料你有嗎?”

  “我沒有,你應該能找到。”說完將一個貝殼似的東西給了木巖。一入手木巖感覺到渾身一片清涼,一些材料的名稱及圖像在他的腦中成形。

  “這些材料在你來的森林中都能找到,作為丹師不會不認識吧?”

  木巖的生活立即變得忙碌起來。破禁舟的造型設計并不困難,但是具體落實在每個配件上,卻讓人不由大費腦筋。而且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如何找到每個部分合適的材料,這也是最關鍵的地方。木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進入千奇百怪的植物叢林,尋找合適的材料。

  木巖制作破禁舟的部件時,譯道安都會在一旁饒有興趣地觀看。木巖對力量精確無比的控制往往引起他的一陣贊嘆。不過這個時候,木巖都是專注無比,對譯道安的贊嘆充耳不聞。

  一根根粗糙的圓木在木巖手上不斷地變小變薄,一片片舟葉樹的葉子被他壓縮脫汁,就仿佛魔術般,此時的木巖就有如一位魔術師。流暢的動作,那把藥刀在他于上充滿靈性,恍若活物。

  看著這些千奇百怪的配件,譯道安總是會好奇地打量這位外表冷漠內心善良的少年。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原本以為他只是一位從小在深山長大的少年,跟著自己的師傅尋遍各種草藥同時不間斷的修煉。但是他之看著圖樣就能輕易的制作各種配件,而起手上的靈活度如同一個熟練的匠師。

  譯道安一生幾乎將黑暗森林走遍,將近一百年他見過無數不同的人,一看木巖的手上動作與速度,就知道這要通過多么刻苦的鍛煉才能有這樣的手速,并且穩定的掌握每個細節。

  他要是知道木巖是第一次自己制作飛行法器,他一定很吃驚,須知人地時間是有限的,每個領域都博大精深。精通一個領域就往往需要耗費幾乎人的一生。光煉丹一途想要學習的東西就龐大的難以想象,別說在修煉術法淬煉身體,更別說還兼修煉器一門。

  譯道安不能理解木巖是怎么做到的,不過他也沒打算尋根問底。這些天來,木巖地脾氣他早就摸得差不多。所以他并不想因為這個問題破壞兩人的關系。

  這個問題很快便被他放在一邊。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和木巖之間關于佛法的探討和交流。在他心中,去了西海的佛門可以說滅絕了。他非常想把自己的這些心得傳授給木巖,這其中有太多佛門從古傳下來地東西,他不想它們就這樣隨著自己湮滅。

  然而讓他遺憾的是。木巖沒有一丁點成為一名佛門弟子的興趣。這讓他很是氣悶,但又偏偏無可奈何。

  好在他很快便發現,雖然木巖沒有成為佛門弟子的想法,但是他對禪定念力的本質方面的探討非常感興趣。他當然不知道這完全是木巖的一種深入骨髓地研究習性。

  譯道安人老成精。絕口不提佛門弟子,每天只是不斷和木巖探討關于念力之類的理論。這點果然大合木巖地味口,木巖可能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這個特點。

  無論哪個領域的理論,最艱深的往往是其最核心的本質。

  “好吧好吧,念力的本質其實就是對自己精神的控制。嗯,當然,這不是我張口瞎吹的。而是可以論證的。想要論證這一點地話,我們就要明白佛念這個概念。對于這個概念。那就有許多種說法了,比如說禪定……”

  斜了一眼,看木巖仔細傾聽的模樣,譯道安心下暗喜,臉上卻聲色不動,依然不疾不緩地闡述。關于佛法方面的知識就在這樣不知不覺地被滲透進說話的內容。

  每當說起一個概念時,他都舉大量的例證,從佛法講到佛咒,為了讓木巖更加明白,還引用一些經文加以說明。這個時候譯道安都會把這些細節說得詳細無比,木巖也聽得仔細,唯恐漏掉一點。譯道安修行了八十七年的佛法。而身困黑森林的這十五年,他沉靜下來。以前積累的豐富輕驗,加上從小打下的濃厚基礎,在這十五年間不斷的思考,在佛法上他已經到了一個新高度,成了名副其實的得道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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