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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談判是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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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表確實是個名符其實的老滑頭。

  當年他先是靠張繡屯兵南陽,抵擋北面的曹操。后來劉備來投,他又把劉備安排在新野,繼續替他抵擋曹操。

  有此二人為他看門守院,十余年間,劉表幾乎沒有跟曹操有過正面交鋒。

  張繡乃是西涼軍閥的一員,手下更有數萬西涼雄兵,其叔父還有漢廷所封車騎將軍的頭銜。

  至于劉備就更不用說,來投奔劉表時,已是名滿天下的劉皇叔。

  而眼下的袁紹,雖然還掛著袁紹部將的名頭,但無論聲名、地位還是實力,都是比不得那兩個人的。

  劉表手握十萬雄兵,又焉能乖乖的開門迎客,和只有六千兵馬的他聯盟呢。

  所以,顏良決定先兵后禮,打一仗給劉表點顏色看看,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實力,然后再把他逼到談判桌上來。

  許攸卻還沒有領會顏良的意圖,表情一時間有些茫然。

  “不打一仗,讓劉表見識一下我的厲害,他能放下身段來跟我結盟嗎。”顏良解釋道。

  許攸恍然大悟,目露敬佩之色,贊嘆道:“沒想到將軍想得這么周全,嗯,這一仗看來是非打不可。”

  “不但要打,還得打得漂亮,打到劉表心服口服,主動找我來談判。”顏良語氣豪然,刀鋒似的眼眸中閃爍著凜烈的殺氣。

  “仗要打的漂亮……這樣的話,那得好好的謀劃一條計策才好……“

  許攸捋著胡子喃喃自語,不多時,那瞇成一條線的眼縫,便掠過一絲詭秘的笑。

  三十里外,一支萬人的軍隊正在疾行。

  那一面“張”字大旗下,一員濃眉武將正冷峻的極目前方,正是劉表帳下將領文聘。

  一騎飛奔而來,尚未近前時,那中年的儒生便大叫道:“文將軍,速下令全軍停止前進,就地安營扎寨。”

  文聘回頭一看,來者乃是劉表麾下最信任的謀士,蒯越蒯異度。

  “我們要趕在敵人之前,搶占前方的有利地形,怎能在此安營?”文聘質問道。

  蒯越勒住了坐騎,大聲道:“顏良乃袁本初部將,此番前來未必就是與我們為敵,你忘了主公交待過我們,不得擅自與對方起沖突了嗎?”

  “可是……“

  文聘欲待再言,蒯越卻一揮斷,不悅道:“主公命我為監軍,你只需聽令便是,何須多問。”

  蒯越的命令式的口氣,聽得文聘很不舒服,但他卻不得不聽從。

  當年劉表單騎入荊州,靠的就是蒯家和蔡家兩大豪族的支持,方才能有今天的基業。

  劉表投桃報李,對蒯氏一族也給予了充分的信任,荊州的軍政大權,幾乎都付之于蒯越和蔡瑁二人。

  文聘不過是荊州末等豪強出身,名雖為這支軍隊的統帥,但指揮權卻實際上掌握在監軍蒯越手中。

  無奈之下,文聘只得下令就地安營。

  幾個時辰之后,文聘接到了斥候的回報,言是顏良軍在二十外停止了前進,同樣安營扎寨。

  緊接著,顏良軍就派來了使者,聲稱是奉了袁紹之命,前來與劉景升聯合,共同討伐曹賊。

  大帳中,蒯越看著顏良的手書,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顏良此來并無敵意。”

  文聘卻狐疑道:“那顏良先奪汝南,再敗曹仁,不趁勝北攻許都,卻反而棄了汝南前來荊州,末將以為他此舉甚是可疑,還是不可輕信才是。”

  “顏良不過袁公帳下一武將,就算有些能耐擊敗了曹仁,又能玩什么花招,難道他還敢仗著幾千孤軍就來攻我荊州不成?”

  蒯越冷笑著,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似乎在為文聘方才的話感到可笑。

  文聘的眉頭暗皺,心中有苦水,卻只能默默的吞下。

  日落時分,顏良軍大營。

  中軍大帳內,顏良正注視著案上的荊州地圖謀劃藍圖。

  那幅地圖上,荊州山川險要,每一處都畫得清清楚楚,而這幅圖正是出自于許攸的杰作。

  許攸是南陽人,南陽正屬于荊州。

  不久之前,當許攸決定登上顏良這艘“賊船”時,他便花了一夜的功夫,為他熟知的故鄉畫了這幅地圖。

  凡用兵,講究的是上知天時,下知地利。

  大多數時候,天時這玩意兒不是那么好預測,地利就成為了最重要的客觀條件。

  顏良看著地圖上通往新野的那一條條道路,嘴角微微揚起,心中暗生了計策。

  帳簾掀起,許攸興奮而入。

  “將軍,我的計策已奏效,該是看你發威的時候了。”

  許攸笑的得意,將一封書信奉給了顏良。

  顏良接過那信一看,臉上也露出絲絲的冷笑。

  那是蒯越的回信,信中言語十分的客氣,表達了蒯越的友好,并稱已派人飛馬回襄陽報知劉表關于顏良前來聯合之事。并且,為了表示友好,稍后還將派人前來送上酒食,以盡地主之誼。

  “荊州軍沒有搶占有利地形,現下還派人來勞軍,顯然是那蒯越已被將軍的那一封信所迷惑,攸以為,將軍眼下就可以率輕騎抄小路,直取新野。”

  許攸捋著胡須,洋洋得意的說道。

  新野東北一帶多山,其間有數條小路通往新野,許攸年輕時曾在此游歷,對這一帶的地形了如指掌。

  眼下蒯越和他的一萬多荊州軍,已盡在此與顏良對峙,新野城必然空虛,加之蒯越已為顏良打著袁紹旗號的所謂聯合所惑,多半放松了戒心,這個時候,正是奇襲新野的絕佳時機。

  看著許攸那志在必得的樣子,顏良卻只淡淡道:“先生之計雖妙,但對手也不是草包,先生就不怕被對方識破了嗎?”

  “蒯異度這廝我還不了解,此人長于大略,短于奇謀,就憑他,能識破我的計謀才怪。”許攸不屑的一哼。

  許攸對蒯越的分析可謂一針見血,顏良倒也同意。

  正史里劉表只身來到荊州,正是憑借著蒯越為其謀劃的大略,方才平定荊州。

  而演義里,蒯越的表現除了算計劉備,就是勸說劉表歸順曹操,除此之外再無可圈可點的表現。

  若說蒯越能識破許攸的計策,顏良還真不太相信。

  不過,顏良顧慮的卻不是此人。

  “先生只記得有個蒯越,卻忘了荊州軍中,還有個文仲業嗎。”顏良道。

  “文仲業?”

  許攸眼睛那么一瞇,表情有些茫然,似乎一時片刻想不起這是哪位人物。

  回憶了半晌,許攸才恍然道:“你說的是那個叫文聘的武將吧,我好像聽說過劉表帳下有這么一號人物,不就是一個無名的武夫而已,蒯越都識不破我的計謀,何況是他。”

  許攸的言語輕蔑之極,完全不將文聘放在眼里。

  顏良心中卻在冷笑,心說你又怎會知道,文聘是一塊埋在沙里的金子,只是暫時未遇明主,無法綻放他的光芒而已。

  “先生,永遠不要小瞧武夫,你別忘了,我顏良也是一名武夫。”顏良嘴角微微斜揚。

  許攸一怔,忙是訕訕笑道:“攸一時失言,還望將軍恕罪。攸的意思其實是想說,那文聘一個無名之輩,又怎能跟將軍相提并論。”

  顏良的胸襟,又豈會就這件小事責怪許攸。

  他將目光移向了地圖,沉思了起來。

  許攸不敢再作聲,只小心的打量著顏良的表情,那份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越發的讓他感到深不可測。

  忽然間,顏良指著地圖上角問道:“此處地形,先生可清楚?”

  許攸仔細看了一看,“這里通往新野的大道和幾條小路的交匯口,地勢已經比較開闊。”

  虎拳重重的擊在了那一角上,顏良劍眉如刃,冷冷道:“就是這里了,本將就在這里給劉表好好的上一課,讓他領教領教我顏良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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