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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路邊餐館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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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縣長,彭湃不是好東西嘢!”溫少云突然愚蠢地攻擊他的頂頭上司。“他是鄉上來的干部,既沒本事,又沒德行!他領導教育局,憑什么呢不就是和劉翰清關系好嗎李縣長,你說是不是啊好吧,他彭湃既不是老師出身,那他謙虛點也行,謙虛使人進步,咱也不嫉妒你,可是,他不但不謙虛,而是狂妄自大。并且,并且作風問題嚴重得不得了。”

  “嗯有這么嚴重”李響問。

  “誰說不是!他起碼和十五個女老師有染。”溫少云的語氣很堅決、很氣憤。

  李響知道,單位的一把手,總免不了被人議論,他想,所謂的十五個女人,也許有一兩個有點邊譜,另外有一兩個可能見過彭湃,或者還有一兩個和彭湃局長說過一兩句話,其他大部分,很可能是子虛烏有。

  李響故意驚呼,“他艷福不淺啊!”

  我嚓,李響你們原來都是一路貨色呀。溫少云心里咯噔一聲,半晌說不出話來。

  “溫局長,你有幾個”李響側過頭,嬉皮笑臉地說。

  “我我——我沒有。”溫少云尷尬起來。

  “可惜可惜,你十三年了,沒一個,彭湃才一年多,就有十五個了,這家伙毒啊!太毒了!他怎么可以這么毒呢”李響自言自語地說。

  “誰說不是呢。”

  “那你們不造反”

  “他是單位的一把手,造他的反我們哪敢啊。”

李響想,你還不敢!剛才是誰在說彭湃不是東西來著李響雖然知道,下屬對上司的抨擊,無非就是那幾件破事:霸道、橫蠻、、貪婪和女人,以及沒本事,瞎指揮等等。但李響還是想聽聽,溫少云會說些什么,就問,彭湃都有些什么品行不當的事實呢  可多著呢!

  溫少云興奮不已,他接著就說了一二三四五六條罪狀,沒件罪狀都附帶有充足的事實加以佐證。李響聽他說了這么一大摞,很顯然,溫少云絕對不是即興發揮,他應該是醞釀已久了,演練了無數遍,今天終于找到了機會,狠狠地告了彭湃一狀。

  等他說完,李響笑了笑,說了句:“沒想到這人真還差勁呀。”

  他分析溫少云的話,三分事實、三分揣測、三分捏造,再加一分自己的陰暗面,就成了彭湃的十分罪狀。李響沒有和他辯解,也沒太多的附和,僅僅一句“沒想到這人真還差勁”,把溫少云喜得手舞足蹈起來。

  “這家伙啊,還在打汪溪漾的主意呢!”溫少云再爆猛料。

  草你媽!

  李響差點把車開進了山溝。

  李響突然心情很差,不想再說話。溫少云反應遲鈍,還激情洋溢地繼續著他的演講,唾沫橫飛。

  “汪溪漾這娘們啊,以為天下第一美人,正眼也不瞧別人一眼,自命清高,哼,自古紅顏多命薄,她也沒必要這么孤芳自傲,局領導去了,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她……”不知道他是在說誰的壞話,轉來轉去竟然說汪溪漾的不是了。李響想抽他耳光,故意往壞路上開,顛簸得只差沒把車子翻過來。

  砂石路走得很艱難,顛簸得骨架子都快散了,李響心里罵道,溫少云你娘的,嘴巴這么多,老子一點心情都被你野豬草的吵沒了。他心里說:老子心情不好,開車出事了就別怪我!

  溫少云一點也不知趣,還在嘀嘀哆哆的,沒完沒了。

李響心里已經七八次吼道,溫少云,閉上你的鳥嘴好不好  可這話不能罵出聲,一旦罵出聲,溫少云必定會投崖自盡。

  李響努力克制,努力專注地開著車,過了鬼喊坡,天漸漸黑了,離目的地還有十來里路。

  突然,車子“哐當”一聲,李響往前一催,頭差點砸在擋風玻璃上。溫少云驚恐地看著李響。車子熄火了。李響趕緊打了幾次火,車子發出“咔咔咔咔”的響聲,就是沒有法子把車子發動起來。

  壞了溫少云問。

  不是壞了你以為我好玩是吧李響心里罵道,都是你這張臭嘴,你娘的!

壞了!壞在一個很悲慘的地方。這里是亂墳崗,前后幾百座墳堆,白天尚且有些陰森恐怖,現在黑燈瞎火的,李響不禁出了一層毛毛冷汗。更要命的是,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哪里去叫人推車子呢  你推!李響惡狠狠對溫少云說。

我我推  溫少云似乎覺得自己推車子有辱斯文。但又一想,對呀,當然得我推呀,我不推誰推這里,就兩個人,一個是副縣長,一個副局長,想都不想,當然是副局長推呀。再說,自己又不會開車,理所當然是不會開車的人推車啦。

  五十歲的溫少云,“咿呀呀”地推著車子,李響等車子起了速度,一松離合器,“哐當”,沒發動起來。再來,隨著溫少云“咿呀呀”的叫喊聲起,車子動了,李響有一放離合器,“哐當”一聲,還是沒發起來。

  幾次努力,都是枉然。

忙乎了好一陣,車子沒有發起來,把溫少云累得直喘氣,“撲哧撲哧”蹲在地上,說,縣長,是不是沒油了李響心里罵道,你以為我弱智呀,沒油在這里瞎折騰  仔細一想,我嚓,真的是沒油了呢。

  李響暗暗罵道:都是你溫少云狗雜種,嘰嘰喳喳沒玩沒了,弄得我沒心情開車,連油表也沒看。罵完溫少云,他又罵教育局,你們教育局,一群庸官、貪官,買這么一輛破車!油老虎,喝油就如同喝水一般,燒公家的油,一點也不心疼。罵完教育局,他又罵這鬼路,什么路嘛,真真是野豬跑的路……

  天色越來越暗,李響前后左右看了看,在這里等其他車輛通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他記得,剛才來的路邊上有個小飯店,估計有一公里左右,看來,只能先回那飯店里想辦法了,順便吃點東西。

  一腳高,一腳低,好容易來到了那家飯店。飯店已經關門,李響敲開門,一個打扮得很妖艷的女人開了門。

  “下班了。”開門的女人說。

  草,開這么個小飯店,有什么下班不下班的。李響也沒管這么多,走了進去。他看了看,四個老少不一的女子在烤火,眼睛盯著他看,眼中的神色讓周燦想起了《水滸》里的孫二娘做人肉包子的事。

  “有什么吃的”李響問。

  “包子。”

  李響聽到包子就不免打了個冷噤。

  五個女人,其中一個中年女子和母夜叉差不太多,滿身肥膘,加上一臉的橫肉,李響想,她撂翻一兩個男人肯定是不在話下。另外四個女人的年紀都不大,二十幾歲,但她們的眼神告訴他,此地“兒童不宜”。

  溫少云活了五十年,早見過這種陣勢,知道她們是干什么的,他的眼睛早穿透進了那個水蛇腰的女人胸衣里了。

  “不吃包子,有飯吃嗎”李響說。

  “我們這里只有包子。人肉包子你吃不吃這里每個妹妹的包子都又大又白,好吃得很。”那個中年女人嘻嘻地笑著說。

  “不吃!”李響堅定地說。

  “不吃包子,那就是來吃野雞的羅”

  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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