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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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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致遠也想到是孫宇這臭狗屎打上門來了,拍了拍初夏的手道:“沒事,你去臥室,有我那!”話剛落地,防盜門上傳來一陣震天響的砸門聲。

  孫宇抱著膀子嚷道:“都沒吃飯啊,一個門都砸不開?”

  癩皮狗玩命踹了半天,可這防盜門質量太好,紋絲不動,聽到孫宇這話,舔著笑臉道:“孫少,這,這是防盜門,不好弄!”

  孫宇一巴掌抽到他臉上罵道:“弄你馬戈壁,連墻都給我拆了!”

  周圍兩戶人家聽到這么大的動靜,打開門想看看出了什么事,門一開就看到樓道里聚集這幾十個拿著砍刀、鐵棍的地痞流氓,這些人在果縣無法無天慣了,一看有人探頭往外看,幾個離得最近的立刻舉著手里的砍刀、鐵棍怒罵道:“看尼瑪戈壁,在看老子弄死你!”

  這兩家人嚇得趕緊縮頭關門,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陳致遠順著貓眼看了看,揉了揉還有些疼的腦袋,冷笑道:“都是熟人啊,老子正一肚子火那,你們這倆孫子就送上門來給大爺瀉火,好的很!”說完陳致遠把初夏推進了臥室,從床下拿出槍走了出去。

  外邊這些人正舉著鐵棍對那墻一通狠砸,突然門開了,為首的孫宇跟孔松巖一愣,陳致遠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笑道:“好久不見啊,孔大少、孫大少!”

  孔松巖看了看這小子,腦中仔細想了下。確認不認識這個人,一邊的孫宇張嘴就要罵,孔松巖趕緊一把攔住,皮笑肉不笑道:“兄弟咱們見過?”孔松巖看這小子面對自己這些人,面se鎮定,在加上那句話,顯然是跟自己兩個人認識的。心中怕這小子是果縣那些調到市里官員的子女,為了一個女人,沒必要得罪這些官員的子女。給自己老子在市里樹敵,要知道從果縣出去的幾個官員,最高已經做到林城副市長的位置。其他幾個也是一些實權衙門的頭頭,自己跟孫宇的老子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這些人。

  陳致遠冷笑著沒搭理他,孔松巖拉過癩皮狗呵斥道:“你確定是這?”

  癩皮狗一心想在自己主子面前邀功討好,沒心沒肺的一指陳致遠的鼻子道:“就是他,我親眼看他跟那個小妞進了這屋子的!”

  孫宇是個沒腦子的玩意,沒有孔松巖那份城府,聽到這,一把甩開孔松巖攔著他的手,指著陳致遠的鼻尖道:“你不想活了,初夏那小婊子那?”

  陳致遠聽到他辱罵初夏。伸手一個大耳光抽到孫宇的臉上,怒道:“在說一遍試試?”

  從來都是孫宇打別人,那有別人打他的時候,這一耳光下來,直接把孫宇抽得心中戾氣暴漲。奔著陳致遠就沖了過去,可陳大官人動作比他還快,一腳踹到孫宇肚子上,要不是后邊有孔松巖這些人攔了下,孫宇得飛出去。

  孔松巖沒想到這小子說動手,就動手。冷哼一聲道:“兄弟,有點欺人太甚了?你父親是那位?”孔松巖看陳致遠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一言不合立刻動手,比自己倆人還有縱跨大少的作風,到了這份上,孔松巖索性跟他挑明,如果這小子真是市里那位領導的子女,這事還有緩和的余地,如果要不是,那這小子是活到頭了!

  陳致遠也知道孔松巖這是在探自己的底,心道:這小子還算有點腦子,比那個腦袋被驢踢過的孫宇強了不少,不過今天算你們倒霉,自己送上門來!想到這笑道:“孔大少別想了,我爹不是什么領導,就是個退休在家的普通老百姓,咱們也見過,我叫陳致遠,還認識嗎?如果你要不記得,揉揉自己的臉,當初我的手可是跟它親密接觸過的!”

  孔松巖聽到陳致遠三個字,立刻想到那死胖子,還有當初這胖子拎著根鐵棍,堵自己跟孫宇,還抽了自己一記耳光,這事一直被孔松巖跟孫宇認為是奇恥大辱,兩家發跡后,更是發動人找陳致遠,想報了當年這仇,可陳致遠一直在京城,無論孔松巖倆人怎么查,也查不到,沒想到今天這小子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次不等孫宇喊話,孔松巖先張嘴了:“給我打,先打個半死,一會老子要當著他的面,辦了初夏,然后給他來個點天燈!”

  孔松巖這話一落,孫宇一把搶過一把砍刀,兜頭就奔陳致遠砍了過去,陳致遠左手快如閃電,一下捉住他的手腕,右手掏出槍,指到孫宇的腦門上,孫宇只感覺右手腕仿佛被一把鐵鉗狠狠夾住,火辣辣的疼,想要抽手,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這手也動不了分毫,孫宇這身子早不給酒se給掏空了,力氣那有屬性點數刷滿,又在工地混了幾年的陳致遠大,隨即就感覺一個冷冰冰的“鐵管”頂在自己腦門上,抬眼一看那“鐵棍”,只感覺后背的汗毛瞬間根根炸開,一股涼意從腳底板向全身蔓延,剛才那份狠厲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感覺周身如墜冰窖,渾身發軟,黃豆粒大的冷汗順著腦門就流了下來,這些說來話長,但實際時間緊緊幾秒鐘。

  陳致遠面帶微笑,但在這微笑下隱藏的是一股讓人周身發顫的狠辣,最前面的癩皮狗一看陳致遠這表情,嚇得雙腿打顫,面se煞白,癩皮狗這小子別看平時對著后邊那些人,全是一副點頭哈腰的窩囊廢樣子,但看人的本事絕對不是那些人能比的,這小子十五、六歲那會,古惑仔看多了,腦袋一熱,偷了家里的錢,跑了出去,想要混成“浩南哥”那樣的大佬,可他那是那塊料?全國各地東奔西走的,老大跟了無數。大場面經歷的更是數不勝數,“浩南哥”沒當成,“窩囊哥”卻當上了,不過也幸好他窩囊,不然早被人砍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十幾年下來,別的沒練成。這看人的本事確是在一場場的黑幫火拼中練出來了,癩皮狗也是形勢所迫,逼出來的。幾十上百的人對砍,對上一個狠角se,你還傻乎乎的沖上去跟人對砍?那不是找死嗎?癩皮狗每當打架之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掃一下對方的人。從他們的表情推斷出這人是不是個狠人,要是狠人,肯定能躲多遠躲多遠,然后找個跟自己差不多的貨,倆人對視一眼,大家心照不宣,嘴里大聲喝罵,手里的刀、鐵棍這些東西舞得虎虎生風,那架勢看起來仿佛兩個武林高手對打,讓人猛一看。精彩、熱血,但仔細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這倆人純屬在那耍滑頭,互相演戲。

  這樣的事一次兩次行。但時間長了就得被人發現,癩皮狗后來就很苦逼的被老大發現自己一打架就劃水,被暴打一頓掃地出門,后來一看外邊混不下去了,這又回了果縣,搭上了孫宇跟孔松巖這條線。本以為跟著這倆大少能橫行果縣、吃香的喝辣的的,還不會有什么風險,開始確實如此,但到了今天,看到陳致遠那一抹微笑下隱藏的很辣,癩皮狗感覺自己錯了,有一種想從新做人的念頭,就沖陳致遠現在這表情,癩皮狗敢拍著胸脯,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用腦袋擔保,這小子絕對是狠人中的狠人,剛才一言不合打了孫宇,這是孫宇撿到了,這小子就是開槍把自己這些人全打死了,也絕對不帶眨一下眼的,尼瑪王二麻子啊,你害死老子了,孫宇、孔松巖我草你倆祖宗,今天老子要是交代這,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們!

  這時陳致遠扭頭對孔松巖笑道:“估計你這孫子沒見過一槍爆頭的場景,今天要不要見識下?應該很過癮,腦漿、血啊什么的能蹦你一身!”

  孔松巖沒想到陳致遠這愣頭青,當年敢拎著鐵棍跟自己等人玩命,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小子那股愣勁更上一層樓,直接掏了槍。

  后續想要沖上去的狗腿子們,一看到槍,全停下了腳步,誰也不想做這第一個挨槍子的倒霉鬼。

  孔松巖冷笑一聲道:“你敢開槍嗎?你敢開槍,我絕對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此時孔松巖心里也有點忐忑,自己帶了這么一群人堵在門口,自己又在最前面,想往后跑都沒地方,陳致遠這小子變化確實非常大,但他臉上那股子玩命的狠厲表情依舊跟當年一模一樣,他是真怕這小子開槍跟自己玩命,說這話其實是想嚇唬下陳致遠,讓這小子想想開槍的后果。

  癩皮狗聽到孔松巖這話,差點沒哭了,心里這個罵,你大爺的,都這時候了,你還跟他比狠這小子要是發起狠來,咱們這些人鬧不好全得交代這,孔松巖我草你大爺!

  陳致遠哈哈一笑,突然槍口下移,對著孔松巖的大腿就是一槍,孔松巖就感覺眼前一花,隨即大腿一陣劇痛,哎呀一聲跪倒在地。

  孫宇聽到這聲槍響,嚇得面se蒼白,雙腿打顫,身子一下癱到了地上。

  陳致遠舉著槍笑道:“你說我敢不敢開槍?”

  癩皮狗這些人平時跟著孫宇、孔松巖兩個人在果縣橫行慣了,一言不合掏刀子當街放倒幾個這都是稀疏平常的小事,后邊邢正林那些打手,直接抻刀,下狠手弄死幾個也干過好幾次,可干這些事前,少不得對罵幾句,要弄死的也得跟人說清楚了為什么要弄死你,那有跟眼前這小子似的,這才說幾句話啊?就直接開槍?這尼瑪不合江湖規矩。

  孔松巖捂著大腿,面se蒼白,抬起頭瞪等著陳致遠,狠聲道:“今天算我們栽了,走著瞧,咱們走!”孔松巖說完這話,還等著手下攙扶,可等了一會,也沒見誰過來搭把手,怒道:“都他媽瞎了嗎?”

  幾個反應過來的狗腿子趕緊攙起孔松巖,扭頭要走,陳致遠一個高抬腿一腳踹到孔松巖的臉上,笑道:“我讓你們走了嗎?全給老子跪下,雙手抱頭!“

  孔松巖被這一腳踹得鼻血橫流,從嘴里吐出幾個牙齒,心里又驚又怒,張嘴道:“陳致遠你別太過分。”

  陳致遠聽到這話,哈哈一笑,隨即低下頭緊盯住孔松巖的雙眼冷聲道:“我太過分?你自己干的那些事就不過分了?”陳致遠這會真想一槍崩了這些人渣,但真弄死這些畜生不如的玩意,肯定給自己惹一身麻煩,現在系統內又沒有脂肪,處理這事肯定要麻煩死,只得強忍一槍崩了他們的沖動。

  孔松巖跟孫宇來的時候帶了20多人,樓道里的空間當然不夠這么多人擠在門前,樓梯那還一大堆人,剛這些人還滿嘴污言穢語罵個不停,但一聲槍響,這些人全成了啞巴,幾個開始想擠到前邊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現的狗腿子,這會也老實了,挪著腳步往后蹭,這些人誰也不傻,跟著孔松巖、孫宇吃香的喝辣的,欺負欺負老百姓,玩玩女人還行,為他們拼命?還是算了,這腦袋還得留著吃飯那。

  一群烏合之眾都打著這念頭,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出聲,替倆主子出頭?開玩笑,誰樂意去誰去,反正我不去,都坐等那一言不合直接開槍的狠人把他們當個屁給放了。

  不出頭是不出頭,但幫倆主子打個電話求援,還是辦得到的,最后邊的一個狗腿子,看那狠人看不到自己,趕緊后退幾步,蹭蹭的下了樓,掏出電話報精了。

  這事當然得報精,找自己那些兄弟有個屁用,人家可有槍,自己這些人有什么?片刀,鐵棍?這些東西可不夠子彈看的,來了也只能一邊看熱鬧,有事還是找精察。

  陳致遠一伸手,抓住孫宇的頭發,跟拖死狗似的把他給拖進了屋子,一個大嘴巴把這嚇得魂不守舍,連自己親爹姓什么都忘了的家伙抽醒,張嘴道:“我最后說一次,都給老子雙手抱頭跪好,下次我直接用子彈幫你們!”

  孫宇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陳致遠剛說完,立刻規規矩矩的按照他的要求跪好,嘴里還道:“陳致遠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陳致遠看這孫子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玩意,一腳給他踹躺下,呵斥道:“閉嘴!”

  孔松巖抱著腿跪在地下,眼睛里滿是惡毒的光芒,此時他恨不得一口活吞了陳致遠,但陳致遠手里有槍,自己這些沒用的手下,這會又都成了乖寶寶,也指望不上,只能先咽下這口氣,回頭在想法弄死這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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