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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 果然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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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星大殿第十一層,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為了表示對宇文家聯絡使的最終,于家的大部分高手,都來參加這一次晚宴。在大殿中央,還有一群舞女,正在那里跳著妖嬈的舞蹈。

  藥無道坐在下首,臉色卻有些陰沉。因為在他的對面,就是他一直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宇文忠海!藥無道緊緊捏著拳頭,指節都發白了。他坐在那里不動如山,卻一直死死盯著宇文忠海,眼里滿是森然的殺機。

  “藥祖,今晚這一次宴會,事關重大,希望您能克制隱忍。如果在這里鬧起來,誰的面子上都過不去。”坐在他身邊的于寒云看到藥無道這幅神色,便淡淡的道。

  這話里,透出一股子威脅來。

  藥無道額頭上青筋畢露,于寒云的話,他自然也能聽出來其中的意思。今晚上,如果自己敢動手,恐怕最終遭殃的便會是自己。于家是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個外人的緣故,而去得罪宇文家的。

  在這個世界里,利益永遠是擺在首位的。特別是這些大家族,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為了利益,敵人可以變成朋友,同樣,朋友也可以用來出賣。

  在對面的宇文忠海也發現了藥無道,他沖著藥無道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透著一股子得意。然后,大力地拉過身邊一個負責斟酒的美麗侍女,抱在懷里,挑釁地看了藥無道一眼,然后狠狠的親了這個侍女一口。接著,又端起酒盞,一飲而盡,那邊傳來了爽朗的哈哈大笑聲音。

  “好酒!好酒!”宇文忠海的聲音,有些肆無忌憚。

  在藥無道身邊的于寒云看到宇文忠海這幅樣子,心里不由苦笑起來。這狗崽子!

  藥無道眉心突突跳著,他知道,宇文忠海故意這樣做,就是想要激怒自己。但是,他在這里卻真的奈何不了宇文忠海。藥無道知道,只要自己一出手,不說于家的人會立刻阻止自己,宇文忠海身邊的那幾個高手,也會立刻對自己痛下殺手。

  在這個時候,藥無道心里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別看自己是謫仙界里的人人尊敬的‘藥祖’,但是自己到底勢力單薄,沒有建立自己的大家族,便根本無法跟這些大家族正面抗衡。

  藥無道心里郁悶無比,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入愁腸,只感覺滿腔的苦澀。

  “藥祖,您就稍微忍讓下吧。只要等再過一段時間,宇文忠海也囂張不了幾天了。”于寒云也不愿讓藥無道心里因此有疙瘩,只好在旁邊低聲好言相勸。

  “我知道。”藥無道悶聲道。

  就在這時,那邊的宇文忠海居然直接站了起來,端著酒盞,搖搖晃晃往藥無道這邊走來。

  “宇文小兄弟。”在上首的于家家主,樣子也是發須皆白,看到宇文忠海這動作,臉色一變,對這這邊的于寒云使了個眼色。

  “放心。于家主,我只是要跟藥祖賠禮道歉而已。”宇文忠海端著酒盞,笑了笑,然后走到了藥無道身前。

  藥無道一臉寒霜,盯著宇文忠海。

  “藥祖,我知道你痛惜那個藥通天,但是,我當時擊殺他,也確實是情非得已。這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讓他過去吧。還望藥祖不要再將這事兒放在心上。這杯酒,就算我給你賠禮道歉了,如何?”

  宇文忠海站在藥無道,說著道歉的話,但臉上卻嬉皮笑臉,沒有絲毫的誠意。他端起酒盞,就要敬藥無道一杯,到了面前時候,手里的酒盞卻突然一歪,酒水居然灑向了藥無道。

  藥無道眼里一下閃過一抹厲色。

  旁邊的于寒云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無形力量,一下將那些酒水擋住在藥無道身前。

  “宇文忠海,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藥無道厲聲喝道。他身上的力量,已經運轉起來。在旁邊的于寒云身上力量,也一下透體而出,只要情形不對,便會立刻動手,阻止藥無道發飆。

  在不遠處的那些宇文家的高手,也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藥無道。

  這時候,于寒江也站了起來,上前來拉住宇文忠海:“宇文兄,你喝多了,還是回去坐著,好好歇息吧。不要再來打擾藥祖。”說著,于寒江便要拖著宇文忠海往后走。

  “哎呀呀,剛才只是手抖了一下。”宇文忠海哈哈一笑,說著挑釁地看了一眼藥無道,“藥祖,你該不會小肚雞腸,要因此對我出手吧?我真的好害怕。”

  于家人的臉色都變了。宇文忠海這分明是故意挑釁!

  如果換成別人,敢這么放肆,不用藥無道動手,于家的人便會立刻毫不猶豫將其打死了。但是,宇文忠海是宇文家的聯絡使,代表著宇文家主,誰敢跟他動手,就相當于對宇文家宣戰了。

  于家只能忍著。

  藥無道感覺自己都要被怒火撐爆了。這可是宇文忠海裸的侮辱他,如果藥無道今天忍了,傳將出去,藥無道的名聲也會因此受損。藥無道心里甚至已經在想,今天拼著一死,也要將宇文忠海擊斃。

  就在這時,一股龐大的力量氣息,倏然降臨,鎮壓在在場的所有人身上,讓他們的體內的力量都運轉不暢。

  于家家主已經長身而起,淡淡道:“宇文小兄弟,你如果再這樣,我只能如實告訴宇文家主,請他換一位聯絡使過來了。”

  宇文忠海臉色微變,他知道,于家家主這樣說話了,自己要是再放肆下去,只會適得其反。不過,他臉皮很厚,對著于家家主拱拱手:“于家主,于家的美酒實在令人沉醉,忠海一時不勝酒力,才做出剛才的事情,希望諸位都不要往心里去。忠海在這里賠罪了。”

  如果真的惹怒了于家家主,讓宇文家換人的話,宇文忠海以后就再也別想這樣囂張了。最起碼,他以后只能老老實實待在宇文家,不能再出門了。

  藥無道聽了這話,心里冷哼。到了這個境界,區區一點酒水,會一個修者不勝酒力,簡直是在放屁。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宇文忠海的說辭而已。

  宇文忠海說完之后,也轉身往自己的席位返去。

  于家家主這也收了力量,然后對在場的人招招手,示意酒席繼續。

  于寒江立刻一揮手,讓那些仆人侍婢開始上菜。同時,樂師們再次演奏,在中央跳舞的那些舞娘,也開始重新跳舞,場面也重新熱鬧起來,掩飾劍拔弩張的氣氛。

  一個個打扮艷麗的侍婢,蒙著面,搖曳著身姿,開始給各個桌子上菜。

  藥無道臉色陰沉地坐下,卻再也沒有想要留在這里的心思。他現在只想告辭離去,免得再在這里看著宇文忠海生氣。

  就在這時,對面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喝。

  “大膽!”

  接著一股狂暴的力量氣息,驟然炸開,一片驚呼聲中,傳來了宇文忠海的一聲慘叫。

  藥無道抬頭看去,看見在對面一個侍婢,正出手對抗宇文家的那個黑袍老者。而宇文忠海胸口凹陷,正狂吐鮮血。在他旁邊,宇文家的另外幾個高手,已經合力保護著宇文忠海,同時取出丹藥,快速給宇文忠海服用下去。

  “有人刺殺宇文忠海!”藥無道一下反應過來,一下站起來,大喜過望。

  宇文家的那個黑袍老者,像是發怒的雄獅,身上噴射出霸道的力量氣息,手上多出了一把黑色巨劍,已經劈頭蓋臉砍向了那個侍婢。但是那個侍婢的身影,卻好似鬼魅一樣。黑袍老者的漫天的攻擊,根本無法觸及到她分毫。

  她就像是一道灰色的虛影,再次穿過了黑袍老者的攻擊,狠辣的攻擊向了那邊正在療傷的宇文忠海。

  “開啟禁制,不要放走賊人!”于家家主一聲怒喝。

  在宇文忠海身邊的于寒江也悍然出手,身上力量滾動,周圍像是圍繞一條星河,浩瀚飄渺,包裹著宇文忠海幾個人,將其牢牢保護了起來。同時,在大殿里的于家高手,也全部出手,同時攻向了那個侍婢。

  剎那之間,這個侍婢的身形一下被四下縱橫的力量禁錮住,速度一下放緩。那漫天的力量,都席卷向了她那細弱的身軀。

  藥無道在不遠處看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現在真心希望,這個突然殺出來的人,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他卻不能上前幫忙,那樣一來,無疑是同時對于家和宇文家宣戰,這可是必死的一條路啊。

  那邊的宇文忠海服下了丹藥之后,身上傷勢快速得到控制。他看著面前的蒙面侍婢,正在被人圍攻,怨毒嘶吼:“給我抓住這個賤人,我要將她碎尸萬段!”

  砰砰砰!

  連續幾道強大的力量,都擊落在了那個侍婢身上。

  侍婢身上卻突然竄出了一條黑紅色的巨大鎖鏈,黑紅色的力量,旋轉散開,一股子混亂的氣息也充斥周圍。

  “這是!”藥無道的瞳孔猛地一縮,他一看這黑紅色的大道鎖鏈,便猛地想到了前不久在北園領發生的事情。難道,這個蒙面侍婢,是當日的那個女子?

  藥無道心里驚疑不定,不知道這個女子,為什么要突然出手刺殺宇文忠海。

  那幾道原本要擊落在蒙面侍婢身上的力量,一接觸她身上的那黑紅色力量,便瞬間被扭曲。

  “大道!難怪敢這樣囂張,來我們于家放肆!不過,區區一個大道強者,就想在這里撒野,未免太瞧不起我們于家了。”于家家主看到蒙面侍婢身上爆發出的大道力量氣息,卻是冷哼一聲。

  “無盡星河!”

  接著,于家家主手一抓,在他身后,突然飛竄出了一條巨大的星河,廣袤無邊的氣息,浩浩蕩蕩,居然一下蓋過了這混亂的氣息。星河席卷,便卷向了蒙面侍婢。

  這無盡星河的力量氣息,比起大道的力量,有過之而無不及。

  蒙面侍婢身上的黑紅色大道鎖鏈散發出來的力量,在這星河力量碾壓之下,居然一下被往體內壓縮而去。而蒙面侍婢受不住這強大的力量,居然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不好!于家家主親自出手,這個女子要遭殃!”藥無道頓時擔憂起來。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蒙面的挺拔身影,倏然憑空出現在了蒙面侍婢身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果然是他們!”藥無道倒吸一口涼氣。他現在已經確定,這倆人絕對是當日在北園領被自己追殺的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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