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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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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欺人太甚!”阿畢麻呂聞言,都顧不上害怕了,杜睿的條件讓他氣得臉都發綠了,“堂堂天朝上國難道當真要恃強凌弱,真真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邊上的另外幾個一直沒開口的倭人也跟著叫囂了起來,嘴里不干不凈的罵了起來,也虧得倭國語言太過單調,罵人的話也就那么幾句,不想漢語博大精深,花樣繁多,不然的話,杜睿非要被氣炸了肺不可。。

  不過繞是如此,杜睿也是越聽越怒,突然一聲斷喝,賬外等候許久的親兵立刻沖了進來,圍著阿畢麻呂等人就是一通暴打。

  阿畢麻呂首當其沖,被人一腳就踹在了地上,緊跟著兩三個人上去就是一通狠踹。

  阿畢麻呂被打得有些暈菜了,心里還在納悶,都說天朝上國乃禮儀之邦,怎的這個大將軍這般蠻橫,說不過直接就開打了,我還有好些臺詞沒來得及說呢!

  看著打得差不多了,杜睿才道:“好了!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別將這幾個倭人給打死了!失了大唐的臉面,來人,將這些人都帶下去,拔光了他們衣服,讓他們光著屁股去見他們的狗屁天皇去吧!”

  頓時中軍大帳之中,全是興災樂禍的笑聲,阿畢麻呂等人臉色慘白,張嘴就要破口大罵,杜平生立即上前一個窩心腳把這廝踹倒在地,緊跟著就被親兵給帶了下去。

  很快,被剝成了光豬的阿畢麻呂等人,在大唐軍營那一陣陣宛如海潮的轟笑聲中,光著屁股跌跌撞撞的朝著營門外竄去。

  處理了倭國使臣,白白賺了一筆,雖然這些東西早晚都是大唐的,不過既然天武天皇幫著送來了,也算是生了杜睿的一番手腳。

  緊接著杜睿要處理的就是如何攻取鳥取城,到如今攻城已經持續了一天的時間,炮擊了這么長時間,雖然對城內的倭國守軍造成了不小的損傷,然而城卻依然沒能攻下來。

  這座鳥取城是倭國在本州島的重鎮,依山而建,易守難攻,急切之間想要拿下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商討對策之時,便有人提出,不如繞過鳥取城,直取藤原京。

  杜睿對此卻是大加反對,強攻的話,肯定會造成不小的損失,可不攻下這座城,卻也不行,征服倭國可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想要保證補給順暢,就必須將靠近海岸的鳥取城攻下,以此作為據點,便于水師的運輸船來對唐軍進行補給。

  “就算是前邊的鳥取城再是固若金湯,大帥也要走這條路?”

  “那是自然。”杜睿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道,“甭管倭人能湊出多少兵馬,城池多么堅固,憑我大唐數萬精銳,難道還當真就束手無策了,當初沒有火炮助陣,連高句麗那么多固若金湯的堅城都被我們一一攻取,如今有這么多火炮,難道咱們還怕幾個連鐵劍都造不成的倭人不成?再說了,如今深入敵境,若是糧食難以為繼,也是不行的!要是能拿下這鳥取城”

  杜睿說著故意頓了一頓,立刻就有人領會了:“大帥之意是就糧于敵?”

  杜睿點了點頭,道:“正是!”

  大唐軍隊對外作戰,這么干的也不在少數,特別是在敵國土地上,去年蘇定芳征伐西突厥,采用的正是就糧于敵,要不然,在敵后縱橫數月,哪來的糧草補給?餓都能餓死了!

  就在大唐軍隊進攻鳥取城的同時,又有一支被集結起來的倭隊,到達了鳥取城,這一次為了鼓舞士氣,就阿里安倭國天武天皇都孤注一擲,御駕親征了。。

  大概是覺得手里有兵,心中不慌,天武天皇居然放棄了拒城而守,還大大意意的給杜睿下了一封戰書,要求次日決戰。

  杜睿手里拿著天武天皇送來的戰書,也是哭笑不得,對著眾將示意了一下,道:“這倭人該不會都是些瘋子吧!前日還派人來求和,今日又要決戰!”

  契必合力連著攻了兩日都沒能將鳥取城攻下來,心中正氣的不行,如今一聽倭人居然要打野戰,興奮的立刻就跳了起來,道:“那群矬子,只會躲在城里當縮頭烏龜,如今好了,讓他們只管來。”

  杜睿見狀一笑道:“這倭人估計是急著去見他們的天照大御神了!傳令下去,全軍備戰,明日定要將那倭國狗屁天皇的腦袋砍下來!來人!去告訴那位來使,就說本帥明日一定親統大軍在戰場之上,與爾等決一勝負。”

  親衛下去了,然后杜睿朝著歐陽延嗣招了招手,然后朝著他低聲囑咐了一番,歐陽延嗣一開始兩眼發直,旋及一臉喜色,連連點頭。

  “老師盡管放心,學生一定不負恩師厚望。”歐陽延嗣一個勁兒的拍著胸脯,沒口子的答應。

  杜睿則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我知你能行,所以,把這個重任特地交待予你,還望你莫讓為師失望才是。”

  歐陽延嗣狠狠的一抱拳,道:“學生愿以項上人頭擔保,明日,一定能按時照恩師的計劃行事。”

  表玩決心,歐陽延嗣便當先出去了。

  一旁的契必合力詫異道:“大帥,你這是”

  杜睿一笑,道:“契必合力將軍就莫要問了,到時便知。明日一戰,本帥定要叫倭人再沒有敢跟我大唐對抗的勇氣,到時候,咱們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往前掃蕩,豈不快哉!”

  當夜,歐陽延嗣便帶著五千騎兵于夜色中從軍營后門悄然的離開了大營。

  次日,太陽初生,淡濃相間的薄霧把太陽的明媚的光輝削弱了大半,畢竟是北方的初春,早晨的天氣還略顯得寒涼。。養足了精神頭的大唐將士們都圍在炊煙邊上,一面吃著早飯一面快活的聊天,而對面的倭敵已經開始列陣了。

  “大帥,天色可是不早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讓將士們出營列陣了吧?”契必合力早就準備妥當了,全副武裝的跑來像杜睿請示。

  這些天倭人只是據城死守,讓這位老將軍郁悶極了,好不容易有個可以大開殺戒的好機匯,如何還能坐得住。

  杜睿搖了搖頭,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慢條斯理的道:“急甚子,雖是大戰,可倭人列陣的地方與我大營相距十余里之遙,就算是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勁竄咱們跟前,也得跑上一柱香的時間。”

  杜睿說著起身,走到了軍營內的瞭望塔上,抄起了望遠鏡,看著極遠處,也就是倭人大軍附近的森林,希望能看到一些他希望能看到的東西,不過,密麻的枝葉完全地擋住了杜睿的視線,只得無奈的放棄了想看到目標的想法。

  看不到想看的,杜睿的心底里也有過一絲擔心,不過對于自己的學生,杜睿還是十分信任的。

  “大帥,這不太好吧,畢竟昨日大人您已經答允了倭國國主,今日要決一勝負的。”契必合力也追了上來,繼續勸道,他現在是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杜睿看著契必合力一笑,道:“本帥昨個可只答應今日與他們決一勝負,可沒說是什么時候。”

  契必合力聞言,頓時一腦門子黑線,直愣愣的瞅著笑得異常邪惡的杜睿,無語道:“大帥!您還真是”

  契必合力苦笑了兩聲,搖了搖腦袋,看樣子,他很為自己的敵人感到難過,竟然遇上了杜睿這么一號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倭人大軍花了近一個時辰方才整軍完畢,然后開始緩緩地朝著戰場中段處逼近,十余萬人的聲勢確實也夠嚇人的,不過在杜睿的眼中,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當年跟隨李靖北伐突厥的時候,他可是見識過十余萬騎兵沖鋒的,而對面的倭人十數大軍里邊,騎兵之數不會超過八千,而且那些馬匹大多都屬于歪瓜劣棗型的,甚至有些怕是還沒大唐的毛驢高大。

  拿來給我大唐百姓當駑馬,怕是百姓們都還瞅不起這種可憐的畜生,不知道一會兒他們的騎兵沖鋒的時候,會不會騎兵也要拿腳尖來點地,加強沖擊速度,杜睿翹著嘴角,不過惡意的想象著那種場面。

  不過倭人畢竟人數上占優勢,軍陣遮天蔽日的,倒是也有幾分壯觀,無數的旗幟漫天飄揚,杜睿從望遠鏡里,分明能看到一桿巨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漢字一一倭。

  見狀,杜睿差點兒沒笑出聲來,這幫矮猴子這時候還沒鼓搗出來自己的文字,只能拿華夏民族的漢字來表達,可憐的倭人大概還不知道這個“倭”字在漢語當中是個什么表示,就當成了國號,不過以后他們也沒機會拿漢字來剖析之后,發明出他們自己的文字了,因為他們將會跟朝鮮半島上的那群高麗棒子一般,被大唐的鐵蹄狠狠的踩踏在腳底板下,把他們的民族完全消滅。

  什么以德服人,寬仁待人,都是他媽的扯淡,至少在對付這個矮子民族的時候,杜睿的心里是絕對不會有一絲的憐憫的。

  “倭人看來是當真想與我大唐在鳥取城前做一個了斷,大帥請看,他們的王旗都立起來了。”契必合力摸著毛茸茸的下巴,大絡腮胡子份外的惹眼。

  杜睿一派安然,冷眼看著對面那密密麻麻的倭隊,輕笑道:“來就來吧,別說是十幾萬,就算再來上個二十幾萬,也一樣都是送死。”

  半晌杜睿才放下了望遠鏡,回頭看了下大營之中地將士們,大家都已經著甲持刃的盤坐在地上了,將士們的表情都顯得那樣的從容與自信,還有人甚至在相互的聊天打趣,而炮兵們正在細致的擦拭著那亮錚錚的炮管,有的人則在清點著彈藥,順便把彈藥表面的油脂擦拭干凈。

  又過了半個時辰,倭人的隊伍已經全都排列在了戰場的中央,這個時候,太陽已經開始往天空的最頂點處升去,地表徘徊的薄霧,早已經給驅散得一干二凈。

  “大帥,咱們該什么時候出營列陣?”契必合力又忍不住站了出來問道。

  杜睿笑道:“將軍莫急,今日的太陽可真夠曬的,不知道這些倭人,能不能在烈日下曬上一天?”

  這下子,所有的人都焉了,沒想到,杜睿這位大唐才子,軍界翹楚出手居然這么陰損。

  杜睿哪里看不出他們心中所想,笑道:“諸位,我等身為大唐軍人,一切自然以我大唐帝國的利益為要,這些將士都是我大唐的精銳,能少損失一人,就能讓我大唐多留一條響當當的硬漢子,為了這個,別說是讓敵人在陽光底下站上一站,如果能用疫病,讓這些敢與我大唐為敵的霄小之輩死絕,本帥也愿一力承擔罵名,試上一試!”

軍人的天職雖然是為了帝國的生存而隨時拋頭顱撒熱血,但是杜睿卻不希望他們死在這里,或者說杜睿不屑于讓大唐的勇士倒在這片土地上邊  杜睿這話一出口,立刻就沒有人再說什么了,不管是冠冕堂皇也好,發自肺腑也要,總歸是大實話。

  又等了很久,看看天色,杜睿下令又開始吃飯,這個時候,所有的將領也沒了剛才的不情不愿之色,嬉嬉哈哈的走下了了望塔臺,與將士們一起用餐,而杜睿則依舊在上邊觀察著敵情。

  一邊觀察著,一邊悠閑的坐在了望塔臺上,抿著茶水,悠然的瞅著對面那幫子傻蛋還在烈日下邊發呆,唐軍這邊非但不需要頂著烈日的暴曬,而且還能有東西吃,有熱湯喝,可倭人的大軍就不一樣了,十余萬大軍就立于戰場中段,早飯吃的早,怕是這會都已經又饑又渴了。

  倭人的大軍在太陽下整整曬了一個早上,天武天皇見到唐軍大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似乎有些無法忍受這種漫長地等待了,隨著他們的將旗朝前指,大軍又開始朝著前方威逼,這個時候,杜睿才朝著邊上已經等得兩眼發直,有打磕睡跡象地杜平生道:“傳令全軍,出營列陣!”

  杜平生聞言,頓時精神一振,立即走到了一邊,開始把杜睿的命令傳遞下去,很快,休息了一夜,又悠閑了一個早晨,肚子里填了神頭足得不能再足的大唐精兵們終于從大開的營門魚貫而出,就在大營之外,有條不紊地開始列起了戰陣。

  而倭人大軍見到了唐軍這邊的異動,在前進了一會兒之后,終于又停下了腳步,他們終于盼到了大唐將士們走出了營門了,天武天皇激動的就好像看見了親人一樣。

  僅僅三柱香的功夫,六萬五千大軍便齊聚于營門外,列好軍陣緩慢而堅決的向前移動著。

  大唐軍陣這邊,排列在最前面的是兩萬陌刀手,在他們的身后,長槍兵已經把自己手中的長矛和投槍都狠狠地扎入了腳下的泥土,弓箭兵也取下了背上的弓弩,把它們調整至最佳擊發狀態。最后面五百門小炮也已經各自就位,每一個炮位邊上,都擺放了成堆的炮彈,這一次杜睿幾乎把軍需的一半都拿了出來,就是為了讓這些倭人徹底在大唐軍隊的面前絕望,讓他們喪失掉所有抵抗的勇氣,那些黑洞幽深的炮口,就像是猛獸那貪婪無底的咽喉,準備著吞噬任何生命。

  還有契必合力統帥的騎兵,此時也在兩側也做好了沖鋒的準備,長槊在手,只要一聲號令,便能碾碎一切。

  杜睿身為最高統帥,就站在炮位邊上的戰車之上,眺望著遠方的敵人,親自指揮炮兵,在他的眼里,這五百門小炮只要能使用好,絕對能頂得上十萬大軍。

  這時候,對面的倭陣之后,跑出來了一名披盔帶甲的倭人將領,縱馬至兩軍對壘的陣中處,高聲吶喊道:“唐國將軍,爾等興無義之師,侵犯我國疆土,我天皇陛下仁德,可既往不咎,爾等何苦還要自尋死路!”

  接著又叫囂了一堆的廢話,杜睿聽得實在是不耐煩,轉頭朝著杜平生道:“去告訴那倭人,休要再說這些屁話,要么就按本帥的要求,倭國國主負荊請降,要么本帥就把倭國從這土地上抹去!”

  杜平生大聲領命,縱馬也奔出了軍陣,到了軍陣之前,大吼道:“對面的倭人矮子聽著,我們大帥說了”

  杜平生這個憨貨幾乎是一字不漏的把杜睿剛才的原話給吼了出來,頓時,數萬唐軍全都爆笑了起來。

  倭人將軍氣的臉色變幻不定,又吼了幾句,卻盡被這邊軍陣傳出來的哄笑聲所掩沒,最后,只能憤憤然的吼了幾聲,撥馬回轉。

  叫陣完了,那么接下來就該上正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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