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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反叛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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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輅......?”袁尚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努力的在記憶中搜尋一個這樣的人。但他歷史知識有限,三國時期的事情,除了重大事件之外和大部分知名人物之外,對于一些邊邊角角的擦邊式人物,他真是記得不太清楚了。

  細細的想了一會,袁尚沒有什么思路,隨即轉頭問道:“你是干什么的?”

  管輅正呲牙咧嘴的揉著臉上的疤痕,聞言頓時精神一震,貓著的腰板緩緩地直了起來,怡然自得的神奇言道:“你可真是孤陋寡聞,連平原管輅的赫赫之名都不曾聽過?想我管輅,以觀星,天相,首相,觀命,摸骨,掐算成名于當世,多少儒者大家,高官世子千金欲求某一算而不得,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名號?簡直好笑!”

  聽了管輅的話,袁尚的眼前瞬時閃過了左慈那張猥瑣狼狽,神經兮兮的欠揍臉。

  良久之后........

  “啊......原來你是神棍啊!”袁尚鎮定自若地為管輅的話做出了總結。

  管輅聞言,頓時氣得額頭冒煙。

  “你還真就別不信,某告訴你,公孫度投降與你,必然是有所圖謀后招,他將兵權交付于你,早晚必然會有辦法將兵權索回,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暗地里鼓動東夷之地蠻夷們造反,以他在遼東苦心經營多年的勢力和人脈,想辦成這點事并不困難!”

  袁尚聞言,頓時一愣。眉頭深深地皺起,然后將輕輕地拍打了下桌案。

  良久之后。管輅繼續言道:“這樣吧,你若是不相信,不妨等等看看,一段時間之后,若東夷各族沒有發生叛亂,則證明公孫度并無暗中挑唆,意圖叛亂,若是有......呵呵。就請袁公自查之。”

  袁尚沉默良久,突然對管輅說道:“你不過是一個算命的神棍,為什么要主動到此幫我解此難題.........”

  管輅哈哈一笑,仰天而言道:“天相標明,你乃是這中土之地的異星之相!大概是五年之前,天相尚且朦朧,三星相并。分別照耀著許都,東吳,西蜀三地,證明此三地氣勢大盛,不想在官渡之戰前夕,河北昏暗之將星突然變亮。且有紫氣東來之勢,氣勢詭異不俗,瞬間打亂了原先的天呈之相,某觀測多年,知河北袁氏氣勢未盡。故而前來協助于你.........”

  袁尚眉頭一皺,出口打斷道:“說實話!”

  “額........”管輅聞言頓時語塞。良久之后方才低聲低聲言道:“其實,某是希望袁公能夠看在我獻策有功的份上,給幾個錢花,最近手頭緊,找人看相也挺不容易的.........”

  袁尚皺了皺眉,奇道:“你剛才不是說,你管輅以觀星,天相,首相,觀命,摸骨,掐算成名于當世,多少儒者大家,高官世子千金欲求某一算而不得,怎么還會缺錢!”

  “那是原先!”管輅狠狠地一拍大腿,氣道:“現在這世道,兵荒馬亂的,飯都吃不飽,誰還找人算命啊.......亂世坑人啊,特別是坑我們這些觀星的!”

  袁尚:“................”

  數日之后,昌黎城太守府議事廳。

  袁尚一眾與遼東公孫度等一眾連日來,都在太守府交接軍政農務的各種資料和手續,并按職責分配,將城內所有人員的工作統一調配,并做了大的人事變動。

  而這期間,公孫度這老家伙一直不曾有所言語,袁尚怎么分配,他就是怎么服從,非常的恭順而謙虛,進退有度,慢慢的,袁軍大部分的將領都對這個老頭放松了警惕,隱隱的,甚至還有不少的將領開始可憐這個喪失了領土,還有兒子的可憐老頭。

  按道理來說,公孫度做到了這種程度,袁尚對他也應該是徹底地放松了警惕,但他不能,也不能夠這樣做,管輅幾日前的話語一直隱隱地纏繞在他的心頭!令袁尚欲罷不能,想忘卻也忘不掉。

  然而就在今日,一切看似平靜的事情終于開始發生了異變。

  袁尚等人正在商量郡內的糧秣的事情,突聽外面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之聲,卻見一個袁軍的副將匆匆忙忙的追進了正廳,對著廳內議事的眾人拱手施禮,急匆匆地言道:“啟稟主公,大事不妙,東面斥候回報,東夷十二族盡皆造反,打劫樂浪周邊谷地,周邊兵力守護不足,已是全線潰敗,還望主公速速發兵增援!”

  一席話完畢,頓時見滿廳眾人頓時吃驚,一個個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渾然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而最近幾日,一直滿心憂慮的袁尚心頭豁然開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低頭不言不語的公孫度,袁尚的心中波瀾起伏,一股似是明白了一切的笑意緩緩地浮現在了他臉頰上。

  “公孫老將軍,對于東夷十二族集體背叛的事,您老有什么看法?”袁尚笑呵呵地問公孫度道。

  公孫度依舊是一臉風輕云淡的表情,聞言思慮了許久,緩緩道:“遼東之地,多年不起戰事,眾夷賓服,像是這樣集體背反的事情,老夫坐鎮東夷多年,卻還是頭一遭見到…….”

  袁尚右面,幽州將領牽招聞言道:“遼東之地,多年來一直由公孫老將軍坐鎮固守,東擊各夷,南通朝廷,兩相維持,確實起到了非常大的調和作用,如今我軍攻入了遼東,令公孫老將軍失卻了地位,因而使得東夷各族的野心頓起,卻也是在情理之中。”

  袁尚點了點頭,到:“話是這么個道理,但事到如今,卻是該如何解決此事?”

  另有幽州將領王門起身道:“若要賓服東夷各族,以名望和手段而言,仍舊需公孫老將軍出馬,以末將之意,不妨由公孫老將軍領兵,派兵前往震懾,當能速速解決。”

  袁尚點頭,轉身問公孫度言道:“公孫老將軍,您意下如何?”

  公孫度輕輕地捋了捋下顎上的胡須,搖著頭道:“回稟主公,老夫年老體衰,身心疲憊,已是不堪重任,領兵之事,還請主公另選他人。”

  袁尚聞言哈哈大笑,搖頭道:“公孫老將軍太客氣了,你雖然上了一點年級,但還有廉頗之勇,馬援之雄,何必自謙呢?東夷之事,我等皆不熟悉,唯有您才能擔此重任,還望老將軍勿負我等之意,接下這個重任,袁某不勝感激。”

  公孫度聞言急忙又故作謙虛,袁尚卻又是執意不從,如此就跟踢皮球一樣,往來三次之后,方見公孫老頭才勉強應下,但是又提出了一個請求。

  “主公若是執意任用老朽,卻也可以,不過老夫畢竟是新降之將,獨領一軍容易引起他人的誤會猜忌,還請主公為主將監軍,一同前往征討,老朽從附之,以安天下悠悠之口,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眾人聞言,盡皆大點氣頭,暗道公孫度果然是長者風范,真是氣度不俗。

  眾人當中,唯有袁尚了解公孫度是何用意,心中冷笑,面上卻是如沐春風,笑著點頭道:“既然老將軍有心,袁某又豈能不從?答應你便是了!”

  當夜,公孫度的太守府上的書房內。

  公孫度身著便裝,依靠在床榻之上,醉眼蒙松的瞅著遠處,神思不屬。

  少時,卻見一個渾身盔甲的遼東武將信步走進了廳堂之內,沖著公孫度遙遙一拜,口稱:“主公……”

  公孫度緩緩地睜開了雙目,上下打量了這個武將幾眼,笑道:“邱郎,你來了,怎么樣……最近可是聯系上了咱們遼東軍的那幾位心腹了么?”

  “主公放心,一切都已經聯系好了,他們都表示仍舊對老主公忠心耿耿,就等著老將軍重新執掌兵權之后,再度為老將軍效力。”

  “很好,很好!”公孫度微笑著點了點頭,開口道:“東夷的事你辦的很好,這次聯絡舊部的事你辦的也不錯,等老夫重新執掌兵權,殺了袁尚之后,必然會重用于你!”

  “多謝主公!”邱郎恭敬地沖著公孫度施了一禮,然后道:“可是,屬下有一事不懂,還望老將軍給予提點…….咱們借著此次的機會奪回兵權,為何還要讓袁尚為監軍?如此豈不是自縛手腳?”

  公孫度搖了搖頭,嘆氣道:“邱浪,你可知道當年曹操和張繡在宛城一戰之事乎?當年曹操得張繡投降,自得意滿之下,居中軍帥帳,以典韋為護持,雖有牽制張繡之能,卻自陷于囫圇之內,老夫此番讓他來當監軍,無非是想將他困于老夫的掌握之內,然后…………”

  說到這里,便見公孫度將左手抬起,向下狠狠地做了一個斬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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