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莎爾娜滿溢出來的幸福，愛爾琳妮臉上的微笑相當僵硬。
“姐姐，我不知道這是否……”
“至少虛空帝國給了我們尊嚴，不是么？”
確定愛爾琳妮嫁給孔虛之后，精靈族的待遇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改善。
糧食管夠不說，他們還跟一批篩選過的功勛將士安排在一起。這些討伐過魔族的單身漢跟慘遭魔族肆虐家園的女精靈，很容易有了共同話題。
只要愿意嫁給人類的，立馬待遇好上幾倍。
他們大多被安置在沒有被不死軍團徹底毀滅的原菲爾諾領地。
相對地，堅持不肯通婚的精靈也有適當的安排。他們被安排去毀壞嚴重的不死之地或者幽魂之地。完成那里的大地復蘇，他們就成了虛空帝國的有功之士，享受各種高待遇。
總的來說，無力反抗命運的弱者，找到了新的依靠。
依然心氣滿滿的，獲得了改變命運的機遇。
回頭孔虛不過河拆橋，那么收納精靈族的心，算是穩妥了。
看著高大的黑色宮殿，愛爾琳妮如此強大的一個精靈，居然有點膽怯了。
“不要擔心，姐姐會陪你的。”兩姐妹的手，握在了一起。
婚禮進行有先后。
這是沒辦法的事。
莎爾娜怎么都是代表人類整個貴族圈。
回想起當初，拉法蘭皇帝強塞過來，心理陰暗的孔虛多少還是有點不爽的。
于是，洋溢著幸福的唱詩班童男童女以不標準的天朝語唱起來了。
“給份子錢——”
“給份子錢！”
“都特么給我掏份子錢！”
歌聲清澈悅耳！配上唱詩班小孩子們純潔的面孔和甜美的表情，任誰都不會想到某人竟然這么惡劣，居然在自己婚禮上玩這種花樣。
孔虛突然發現自己當了虛空者也是有好處的，只要將喜怒哀樂轉移了，就不會有穿幫的可能。
這就苦了潘多拉，本來她就是孔虛心靈備用儲存器。她都不知多久沒收過來自孔虛的情緒了，久違地收了一次，竟然是‘樂’！
情緒這種東西，是無分語言的，跟孔虛心靈連通的后宮，都能感知到這份惡質的歡樂。
“見鬼，你是皇帝啊！能不能自重一點？”艾麗希婭無語了。
怪不得之前看到各國禮單時，這貨的表情如此古怪，分明是將所有人當肥羊宰了。
好歹，這貨終究沒玩出火來。
本來，儀式是相當莊重神圣的。
無奈這貨娶的不是一個，是連續娶兩個皇后，關鍵是還美其名曰‘為了人類和精靈的友誼’！
看到打扮起來，明顯艷壓莎爾娜一頭的愛爾琳妮，再看看作為伴娘的普莉姆等女，各國大佬內心紛紛吐槽孔虛王八蛋。
孔虛可不管，反正他的一生摯愛都泛用了，渣就渣吧。
穿越了，不開后宮根本對不起穿越者啊！
在歡快洋溢的歌曲《今天我們要嫁給你啦》的伴奏中，孔虛在登基儀式之后，按照不同的風俗，完成了迎娶兩位皇后的儀式。
本來傳統誓詞里，有太多的‘唯一’字樣，都需要魔改。
這一點，引發了無數觀禮嘉賓內心吐槽。
不過，虛空帝國是你孔虛一手建立的，你愛咋玩就咋玩。立國之君就是蠻不講理。
一套程序下來，孔虛最大的感受是折騰。
貴族婚嫁，應付長輩本來由長輩來完成。無奈孔虛穿越后沒什么長輩可言，應該說不夠格。
來訪的貴賓又太多，最后變成了索克胡安以及默多克兩位公爵充當長輩。兩位交際達人奧利卡和普莉姆幫忙應付女賓。
場面一度十分尷……哦，是和諧。
此外，不管愛爾琳妮怎么想，她這一刻都是孔虛的皇后了。晚上舞會，孔虛邀請她跳舞時，意外地發現，這個曾經看上去無比暴力剛烈的女精靈，舞藝竟然不錯。
翩翩起舞中，孔虛好奇：“哦，親愛的，你練過？”
愛爾琳妮抿著唇：“當然，我已經是你的皇后了。為了人類與精靈的融合，我愿意付出一切。”
“包括你的心么？”
“我會學著愛上你的。”
孔虛壞笑：“假如失敗了呢？”
愛爾琳妮：“不可能！你可以不喜歡我，但無法阻止我喜歡你！”
這話說得好像她喜歡孔虛很久的樣子。偏偏誰都知道，愛爾琳妮完全是迫于形勢，如果艾麗希婭對孔虛的愛意是100，愛爾琳妮最多就5點，不能再多了。
孔虛真心笑了。
這到底算是認死理？還是夠剛？怎么聽上去滿滿的違和感？
有趣的是，塞雷斯汀完全是另一個性子：那是一種為了種族生存繁衍，自己可以做任何事，堪稱逆來順受的軟。
一開始，肯定是感覺塞雷斯汀會比較好。
慢慢地，若是能真正從心靈上征服愛爾琳妮，或許會相當有趣。
孔虛：“放心，我的皇后，你會發現我很多時候都是挺不錯的。”
愛爾琳妮眼神復雜：“我知道。”
不過政治聯姻，就是這么一回事，很多時候，不憎恨對方就好了，無法期望太多。
何況，孔虛這一代天朝人，可謂人均‘白毛控’。
銀發、顏值高、身材棒，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這完全是進入孔虛射程內的美女。
換做穿越前，孔虛會告訴她什么叫阿偉射了。
愛爾琳妮性格剛烈，那只是對外。當她認定嫁給孔虛會對精靈族更有利時，那顆嫉惡如仇的心，又變得無比忐忑。
她渴望著復仇，更清楚這個摟著自己腰肢的男人很快會成為自己的主宰，變作族人復興全族，乃至于奪回祖地的唯一關鍵，她又變得敏感而小心翼翼起來。
孔虛可以清楚感知到，她努力學著察言觀色，盡可能避開他的厭惡，看能否像她姐姐一樣，一下子抓住男人的目光。
明明不擅長，又在努力，這份單純的笨拙……孔虛忽然覺得她有點可愛了。
“你不用這么緊張的，我又不會傷害你和你的族人。”
安慰的話語到了愛爾琳妮耳中，反而轉化成她的驚嚇。
孔虛可以感到她腰肢的肌肉一陣緊繃，甚至跳舞的動作都暫停了那么一瞬，旋即她醒悟過來，有點兒搶拍地跟上了動作。
“你太緊張啦。”孔虛心生戲弄她的想法，趁著一個回旋動作，湊到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