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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筆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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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又一筆債正文又一筆債  身旁的秦姒沒有一點動靜,蕭朗這才發覺不對勁。

  只見她蹙緊了秀眉,唇色蒼白干燥,臉色很難看。她一動不動,頰畔有冷汗溢出。

  蕭朗看向她的下/身,只見那里一片紅腫,更有血漬。

  蕭朗的心糾結在一起,一陣陣緊縮,他握緊雙拳,低咒出聲。他沖出臥室,不敢回頭看那個被他傷成這般的女人。

  咖好一會兒他平復激動的情緒,找到藥膏,輕輕涂抹在她的傷患處。

  他盡量放輕動作,還是聽到她抽冷氣的聲音,他的心臟跟著一陣陣抽痛……

  秦姒感覺好了些,才睜眼看向蕭朗,只見他緊糾著眉頭,薄唇緊抿,一看情緒就在緊繃的狀態。

  聆“不要緊,明天就好了……”秦姒笑得虛弱,輕聲道。

  “姒,對不起。”蕭朗給秦姒蓋上被子,自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

  秦姒想跟上,力不從心,她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蕭朗又走了。

  秦姒苦笑。

  她留不住蕭朗,以痛制痛的方法還是留不住。這個男人看到她就想起母親,為什么他要恨像母親那樣的好女人?是純粹因為蕭云天的關系,還是有其它沒有見光的隱情?

  秦姒睡著了,身體的不適令她緊揪了眉頭。

  她睡得昏沉,后來感覺下面灼燒的部位被一陣清新的涼意掩蓋,慢慢地疼痛也漸止,她才舒展了眉頭,沉沉睡去。

  秦姒再醒,已是次日上午。

  她睡醒的一瞬,站在窗前的男人回頭看向她,淡然問道:“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秦姒試著動了動身體,發現不適感差不多消失無蹤,她搖頭,坐起來,露出光/裸的上身。

  她臉紅了紅,不待她把被子拉起來,有一雙手已搶在她的前頭,將她的身體緊緊裹住。

  “想以美/惑我,這招過時了。”蕭朗狀似在調侃,聲音卻沒有一點波動,神情更是冰冷。

  這樣的蕭朗,令秦姒無措。

  她寧愿他對她發脾氣,或是對她使用暴力,只要能消解他的怒意及恨意,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可現在,她摸不透蕭朗心里在想什么。

  “趕緊起床,洗漱,早餐煮好了,待會兒出來吃!”輕撫她的秀發,以莫測的眼神瞟她一眼,蕭朗走出了臥室。

  秦姒坐著一動不動,思緒飄遠。

  以前的蕭朗會寵她,替她穿衣服,把牙膏擠好,打好洗臉水,甚至幫她洗臉,現在卻不會。

  她迅速打點好自己,西裝筆挺的蕭朗正要出門。看她出來,他說道:“如果早餐冷了,自己熱了再吃。”

  秦姒還沒回答,蕭朗已經走出了玄關。

  秦姒站在窗前,目送著蕭朗坐乘計程車離去。心緒紛亂雜陳,秦姒深吸一口氣,折回餐桌旁。

  早餐早已冰冷,擱在餐桌上。換作以前,蕭朗一定會幫她熱好再出門,出門時一定會向她交待去哪里。

  基本上,蕭朗和她之間仍隔著千山萬水,她走不進他的內心世界。

  他將她擋在他的心門之外,卻又不把她徹底推開。給她留一點希望,再慢慢地把那點希望之光吹滅,是不是這樣會讓他更痛快?

  秦姒很快回神,決定善待自己。

  她熱了早餐,很快吃完,再補了一個回籠覺,養足精神后她打電話給蕭盈,聽聽默默的聲音,跟他說上幾句話。

  到了下午,她出了一趟門,買了些毛線回來,打算給他們一家三口一人織一條圍巾。

  當然,不能落下蕭盈的那條。

  有事情做,時間過得很快。

  她打電話給蕭朗,這回他接聽了電話,冷聲說了一句不回家吃飯,便把電話掛了。

  這之后,她在電視上看到蕭朗的身影,這才知道現在秦氏百貨由他接手,他正在處理蕭氏集團收購秦氏百貨的事宜。

  蕭朗對記者說,秦氏百貨將歸于蕭氏集團旗下。

  拋下這一句,蕭朗揚長而去。蕭朗提到秦氏百貨的時候,秦姒清楚看到他眸中一閃即逝的邪惡。

  把秦氏百貨交出去,蕭朗心里頭很痛快嗎?若不是,他為什么會有這種神情出現?

  “蕭朗,你真傻……”秦姒看著電視里那個男人的背影,輕喃。

  這之后,即便她開著電視,也能將注意力集中在織圍巾。

  大約八點鐘的時候,外面響起門鈴聲。大致猜到不是蕭朗,因為蕭朗有公寓的鑰題。

  待看到門外站著的女人時,秦姒并無詫異,她拉開/房門,放人進來。

  “秦姒,我特地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凌雅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視線頓在秦姒手上的圍巾。

  這個時候,秦姒還有心情織圍巾,難道她不知道,她連唯一的秦氏百貨也被蕭朗給賣了?

  “暫時還沒死,你想喝什么?”秦姒折回客廳,客套地問道。

  見凌雅看怪物一樣瞪著她,秦姒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白開水,遞到凌雅手中:“白開水也不錯,坐吧。”

  “現在你還能住在這里,很快,蕭朗會把你趕離這里。秦姒,你活得真窩囊!”凌雅“啪”的一聲把茶杯擱在茶幾上,用力之大,白開水溢出了茶杯。

  “是不是你說什么,他就做什么?”秦姒看著凌雅有些扭曲的臉,淡笑如花:“精神一直處于緊張狀態,凌雅,你不累嗎?”

  “你沒死,我怎么會累?!”凌雅略過秦姒的問題,冷笑以對。

  “看來你恨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確定,以前我跟你有仇有怨。只不過我這人記性一向不好,如果是年代久遠的事,你不提醒,我永遠也想不起來。”秦姒看到凌雅迅速抽光血色的臉,知道自己切中的要害。

  又是過往,她不知道秦氏一家到底欠了別人多少債,而她什么時候欠下了巨債,自己卻不知道?

  “蕭朗是我的人!”凌雅顧左右而言他,以為這樣能令秦姒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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