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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9、孔淑芳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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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斯大酒店總經理何愈明親自駕車送方圓返回東州大學教工宿舍。對于方圓與老板丁曉華女兒之間的關系,何愈明現在心知“海天中文”,全文字肚明。這樣的事情在商界習以為常,許許多多的大商人、大企業家甚至是企業管理層的高級管理人員,都是三妻四妾,沒人管的。或許絲生活水平線的,也只能是一夫一妻;但在富人階層,還能維持一夫一妻,基本就是少數。或許有少量的,夫妻感情很深厚,并沒有另娶,但逢場作戲的一夜情或洗浴中心、夜總會玩玩的,還是很多。連輿論的容忍度都在不停地后退,一個有本事的人娶一房老婆,再包養幾個情人,媒體也見怪不怪了。甚至許多的絲男,內心深處也有這樣的渴望:如果有一天富起來,也會養個年輕漂亮的。

  當然,這不是男人獨有的想法。富女人玩鴨子、養小白臉,也比比皆是。在江浙粵閩瓊這些地方,女商人的思想開放,并不比男商人遜色半分。正是因為有市場需求,所以當鴨子、當小白臉的絲男也是很多的。這些淪為女商人、女企業家性伙伴的男性,與給富翁、官員當情人、當二奶的女子,其實從本質上講是完全一樣的。只不過,輿論更喜歡這二奶的花邊新聞,特別是偶爾有曝光的某官員包養情人,媒體就像是看到了肉的狼一樣。至于數以千萬計的商人明目張膽地包養漂亮女孩子,這個,媒體的關注度也顯著降低:人家有錢,愛包養誰就包養誰,愛包養幾個就包養幾個,跟我有什么關系?媒體缺乏道德底線,只選擇性報道官員包養女性,而忽略了大量男企業家、女企業家同樣也存在一夫多妻、一妻多男情況,也起到了推波助瀾作用。

  這就是社會的客觀存在,并不以輿論的導向、人的意志為轉移。大人物們知道不知道這樣的現實?知道又有什么辦法?法不責眾是一個重要原因,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當人們的心中沒有了正確的價值觀、世界觀、人生觀,沒有了一份應該有的信念,那自然做什么事情都無底線,都會隨心所欲。當前,太需要有一種能夠被民眾接受和認同的價值體系了,就如同天主教、基督教等,在西方國家深入人心。中國,也應當有一種讓13億人發自內心的信仰。但現在……沒有信仰的社會,很可怕的。

  方圓返回了家中。孔淑芳臉色很不好看,孔雙華倒保持平靜。方圓心中有愧,跟兩個人打招呼:“媽,雙華,我回來了。”孔淑芳說:“方局長的工作可真忙啊,都要忙通宵呢!”方圓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孔雙華問:“吃早飯了沒有?”方圓說:“吃過了。今天一天,咱自己家過元旦。”孔雙華說:“是不是安排一個酒店,全家人一起?”

  方圓想到自己真有些日子沒有去看望父母了。方圓說:“好。”孔雙華問:“去金谷大酒店嗎?”方圓說:“就在金谷大酒店吧。”

  孔雙華當場給司雨詩打電話:“司姐,訂一桌過年飯吧。”司雨詩說:“已經把最大的一個房間給留出來了。雙華,我正準備打電話,想問一問,老苗是方伯父的干兒,他是個孤兒,也想吃個團圓飯。不知道行不行?”

  孔雙華問方圓:“司姐說,苗哥也想一起吃這團圓飯,行不行?”

  方圓內心很矛盾。去年的時候,苗東順并沒有與自己吃個團圓飯,今年他這是怎么了?與苗東順在一起過新年,這就意味著無法切割了。在王楚尹那里,苗東順是有案底的。如果未來苗東順東窗事發,自己與苗東順的密切交往,必定會成為某些人攻擊的把柄。

  方圓說:“今天的團圓飯,不在金谷吃了。這樣吧,我們去延平縣,在那里過新年。你跟司姐說一下,房間如果留了,就不要留了。改日,我們兩口子再與司姐、苗哥一起吃飯。”

  孔雙華把方圓的意思跟司雨詩轉達,司雨詩嘆了一口氣:“雙華,我把方局長的意思跟老苗說說。”孔雙華說:“司姐,這幾天,我和方圓跟司姐、苗哥一起吃個團圓飯。也請你多理解,方圓現在的身份很敏感,東州市想把方圓致于死地的對手很多。”

  司雨詩說:“知道的。”

  孔淑芳和孔雙華、小清吃完飯,從春曉公司調來一輛中巴,開往政和小區。除了孔子田,這兩家算是大團圓了。孔淑芳情緒不佳,看到親熱打招呼的方媽媽,猛地蹦出一句話:“昨天晚上,方圓沒回家。”

  全家人都愣在當場。而方圓臉上顯然是掛不住,內心有些惱怒。雖然面容平靜,但是對于岳母孔淑芳已經有點深惡痛絕了。過年就是為了團結,圖個喜慶。孔淑芳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是什么意思呢?

  方媽媽看著方圓,笑容沒有了:“圓圓,怎么回事?”

  孔雙華強忍內心的悲苦,擠出笑容:“媽,昨晚方圓加班。”

  孔淑芳說:“加班?加班還要去納斯大酒店嗎?”

  孔雙華有點著急:“媽,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孔淑芳說:“有話不說,憋在心里難受。”

  方媽媽看看親家,看看兒媳,看看兒子,也有些束手無策。方競材想說話,被女兒方娟拉住。一家人有些尷尬地站在客廳,一下子冷了場。

  方圓緩緩地開口:“昨晚我的確去了納斯大酒店,晚上沒有回家。我岳母很關心我,我非常感謝。我對雙華的愛,越來越深厚,這毫無疑問。如果說出現了什么問題,都是我的問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怎么樣,而是我不得不怎么樣。什么事情,我都向雙華交待,在雙華面前,我不想有任何謊言。只不過,不想跟家里的長輩說,以免家里的長輩擔心。”

  孔淑芳說:“不管你跟雙華怎么樣來說,但雙華總歸是我唯一的女兒。看著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卻不回家。我這當媽的,心里不好受。我希望我的女兒幸福,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婿在外面還包養著其他的女人!”

  孔雙華眼淚流下來。雖然媽媽說話的場合不對,但媽媽對自己的愛可見一斑。為了維護自己的婚姻,為了給方圓留幾分面子,孔雙華說:“媽,你別再說了,我心里有數。”

  孔淑芳聲調高了幾分:“你有什么數?你難道就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對感情的背叛嗎?有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就會有第三個。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知識分子有知識分子的倔強,認準的事情,很難扭轉知識分子內心的想法。孔淑芳一直以來,都有委屈憋在心里。丈夫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女婿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這都算是什么事呢?昨天晚上,方圓沒有回家,無疑就是導火索,就是觸發劑。一直憋在心里的話,今天終于忍不住傾瀉而出。她的想法很簡單,讓親家母親家公看著辦!

  但事情不是直來直去就可以辦好的。為什么曲線救國是人生最常用的做事辦法,為什么孔子田明知方圓在外面有人,卻從不直接與方圓對峙,而是到大成公司去震懾,與方圓溝通跟丁曉華交往的利弊,這就是因為孔子田洞察人生之哲學。而孔淑芳不懂,一生研究臨床醫學的人,對人情世故理解得不透不深,思想也太單純。

  方媽媽不相信兒子是這樣的人。方媽媽看著方圓,又看看老頭子,說:“圓圓,跟媽到里間,媽有話問你。”

  方圓跟著方媽媽進了臥室。門被帶上了。方媽媽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丈母娘為什么說你在外面不止一個女人?”

  方圓說:“媽,我確實在外面有不止一個女人。”

  方媽媽說:“你怎么能這樣做?雙華是很好的媳婦,你整天忙工作,我和你爸,全是你媳婦來送錢探望。還有,你媳婦現在替你管理春曉公司,多累!你怎么能這樣做?”

  方圓說:“有很多時候,我也是沒有辦法。媽,沒有一次是我主動的。有時是我禁不住誘惑,有時是我被逼無奈。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我還要不認賬嗎?”

  方媽媽說:“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外面還有幾個媳婦?”

  方圓說:“有1個媳婦,1個妹妹,還有1個情人吧。”

  方媽媽說:“那眼前你怎么交待?”

  方圓說:“我沒辦法交待。我岳母她死腦筋,我真拿她沒有辦法。我的事情,雙華清楚,我岳母孔子田也清楚。雙華和岳父都默認這種存在,我岳母來管,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方媽媽說:“你還沒認識到你錯在哪里!你呀你!哪個女人能接受得了丈夫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你讓我怎么說你才好!”

  方圓說:“媽,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有些事情,可以瞞住爸,但我不能瞞你。那個情人,算是我禁不住誘惑,不過現在接觸也不多,我就不跟你說了。外面的媳婦和妹妹,我跟你說一說。未來合適的時候,我會帶她們來見見你。”

  方媽媽點點頭,心情有些沉重。

  方圓說:“第一個媳婦叫宋思思,是大成公司老板的女兒,也是我在東州師范大學讀書時的師妹。我們兩個,曾經在68中同事過。她現在已經懷了我的孩子,再有5個月,可能就要生了。您和爸穿的那些舒服的內衣、春秋褲什么的,都是大成公司的產品,是您這個兒媳特意為您二老做的。”

  方媽媽說:“怪不得有這么多。我都說了,穿不夠的穿,后面還是不斷地送。我問雙華怎么回事,雙華只說不是她買的。我還奇怪著呢!”

  方圓說:“第二個,我認的妹妹丁楚珂,是東州最大的企業納斯集團老板丁曉華的女兒。納斯,你知道的,家里用的洗衣液、洗衣粉、透明皂,都是納斯的。我認了丁曉華當干爸,本來就想與丁楚珂保持兄妹關系。但媽你也知道,沒有血緣的兄妹關系,很容易變了味,變了性質。現在,小珂也是我的女人了。”

  方媽媽說:“你外面這兩個媳婦都是大老板的女兒啊!”

  方圓說:“是。”

  方媽媽說:“那就找個合適的機會,都帶給我見見吧。今天外面的事情,我來處理。媽不是袒護你,但也不能縱容你!你媳婦雙華是個好女人,你以后該怎么做,心里要有數!”

  方圓說:“是,以后我不會再找其他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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