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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人前顯貴背后一把辛酸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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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局長  在過去的兩年里,倪潤清是東州電視臺上升速度最快的女主持人,她的進步讓人眼紅,遭人嫉妒,但卻無可奈何。女同行們所能做的,除了努力,就是把更多的目光灑向了東州市政壇的大大小小的官員,灑向了東州電視臺、東州市廣電局的頭頭腦腦們上,哪怕他的職務僅僅是電視臺新聞部、文藝部、經濟部主任這樣的正科級。畢竟,同行是冤家,有了電視臺主持人、記者的頭銜,卻上不了電視,這其實就是徒有虛名。能上電視,能多主持節目,不僅多了收入,更重要的是有了知名度——同樣是主持人、記者,收入差別很大。像中央電視臺,收入最高的10大主持人每月從中央電視臺拿到的收入就不低于20萬,因為露臉的機會多,社會影響就大,跑掙錢的機會也更多。那個與畢福刀名字差不多的中央三臺的主持人,跑沈陽,主持一個富翁的婚禮,光出場費就是10萬元。而中央電視臺,收入低的主持人,一個月不過從電視臺拿到5000元,記者甚至更低一些。東州電視臺也同樣如此,收入高的像倪潤清這樣,一個月僅從電視臺就能拿到接近5萬元,因為知名度高,平常再兼職個婚慶司儀、主持一臺聯歡晚會、參加個商業慶典、出席個新聞發布會等,那收入絕對能夠滿足倪潤清消費高檔進口化妝品、服裝的需求,家里的父母也跟著享受了幸福生活——住進了180平的四雙廳公寓,每個月女兒都孝敬不少于1萬元。當然,這還不是倪潤清的全部收入,因為那個人每個月也會給數額不菲的零花錢,說的是零花錢,其實這個數目已經遠遠不是中小學生手里拿的父母每天給的零花錢可以比較,那應該在后面再加上幾個〇才行。()而同樣,在東州電視臺,上不了節目或節目很少的主持人或記者,光有個好聽的名聲,一個月也就是2000元多一點吧。東州電視臺還有一批不簽合同、沒有勞保、沒有公積金的所謂主持人、記者,他們也每天辛辛苦苦地工作,但沒有辦法成為正式編制的員工。畢竟,電視臺也是事業單位,編制是受限的,所以每當有一個老的工作人員退休,那簡直是幾百個人盯上這一個崗位,看人的眼珠子都是綠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多少主持人、記者也想走倪潤清這樣的路,哪怕這個他的級別比倪潤清的那個他的級別低許多。但不是每一個人脫了褲子就可以出名的,跟著中國頭號導演的女演員,真正出名的不過是鞏和章,或許還可以加一個有一點名氣的董,但更多的女演員,恐怕是褲子脫了一次又一次,體奉獻了一次又一次,但同樣是默默無聞,甚至連所以,現在東州電視臺的女工作人員,沒有不羨慕倪潤清的,許多人都把倪潤清作為了學習的榜樣,追趕的目標。道德、倫理,這東西值幾個錢?這東西能給我帶來人民幣嗎?這東西能滿足我對高檔時裝、高檔化妝品的渴望嗎?曾有人夸張地說,是東州電視臺養活了東州市的高檔時裝產業和高檔化妝品產業。從這個側面,可以看得出,東州電視臺的確是高檔時裝與化妝品的重要消費群體,因為要吸引那些手里有些籌碼的狼,所以她們不得得每天穿著最能秀出完美材衣服,包括溝要似露非露,包括肚臍是不是也要露出一點,包括那種中腰褲或低腰褲或不長不短的裙子,確保在有籌碼的人面前蹲下或彎下腰時,能夠不經意間泄露一點“光”。即使是連衣裙嘛,也要能夠把小蠻腰給束起來,真正展現女凸、腰細、臀圓的魅力。臉、手、脖子、腳,同樣不能忽視,每天必須要拿出相當的時間來精心修飾,只有一個目的,掩蓋那些遺憾,增添亮麗光彩。但后天裝飾起來的美麗,與天生麗質有很大的區別,而倪潤清就是具有這種天生麗質的人。

  倪潤清喜歡在東州電視臺這種被人圍在中心的感覺,也喜歡聽周圍一片討好和贊美之聲。想想在兩年之前,雖然她同樣美麗,但沒有人理睬,甚至還會經常下個絆子“收拾收拾”她;想想現在,自己在東州電視臺,連臺長、副臺長看到自己都客客氣氣,甚至還略微帶一點小心翼翼,有什么重要的活動,有什么出場費比較高的事,從來不敢忘記自己。倪潤清知道這是誰帶給自己的,因而也格外地珍惜,雖然那個人的年齡比自己大了許多,但這有什么呢?那個華裔諾貝爾物理學家82歲高齡,不也是找了一個29歲的女碩士嗎?

  但不是每一個時刻,倪潤清都這樣開心。從認識他,并確立了某種關系之后,她就失去了自由,畢竟她的安全很重要,她是不是會在某些場合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也影響著大局。所以,從那一刻起,她就沒有了知心朋友,更談不上有什么可以聊聊天、說說話的異朋友,所有人在她的面前都是一張同樣親切的笑臉,但背后會不會罵她是婊子她一點都不懷疑。她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就是父母,但又不能跟父母講自己今天的地位、收入是怎么來的,與父母的代溝更是讓她與父母說不了幾句就會擰甚至會爭吵,雖然她父母,但父母管得太多。父母根本不知道她倪潤清有今天,完全是靠了那個人,那個她在任何場合都不能公開說他是她的男朋友甚至說他是她的男人的人。所以,父母總會經常對倪潤清說起找男朋友的事,這常常讓倪潤清煩得要命。女兒大了要嫁人,父母的心思是單純的,是慈的,女兒這樣優秀,當然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從年輕的大學教授到商業精英到頗有前途的公務員,父母跟女兒講了許多,但女兒似乎是油鹽不進。每當聽到父母提這個男孩不錯,也配得上她倪潤清時,倪潤清總是忍不住會發作:“爸,媽,求求你們了,千萬不要再跟我講什么男朋友的事,男朋友的事我自己決定好不好?你們二老要再跟我提找男朋友的事,我就跟你們急。”倪媽媽說:“潤清,你也要理解我和你爸爸的心。你也老大不小了,過了節你就30了,都成了老閨女了。這個年齡本來就難找個合適的,我和你爸都親自看過這個小伙子,真地不錯,海歸博士,進了東州大學,就直接做了副教授,人也沒有書呆子氣,彬彬有禮的。”

  倪潤清簡直要被父母氣得無語了。一個海歸博士,一個大學副教授,這在那個人眼里算個什么?狗不是!中國的知識分子,哪一個不是依附于權力之下,有權力的人一句話,那些教授、學者,一個個顛顛地效犬馬之勞。父母是根本就沒有看清形勢,看透本質。沒但這些話,那是絕對不能跟父母講的。這是那個人的明確要求。如果放在東州市政府大樓,他的話就是圣旨,就是紀律,就是政策法規。在她這里,雖然他的語氣總是相當地溫柔,但那份權威仍然存在,她倪潤清不能不重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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