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一切都想明白了,金帥自然是不會上孔宇建的當了,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一口:“這個茶不錯,是凍頂烏龍吧?茶雖然好喝,但采起來卻非常不容易。愛殘顎疈////其實我倒是認為,與其冒著生命危險滿足口腹之欲,倒不如喝一點其他的茶,同樣也能解渴,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我是從來不會干的。”
能爬到省部一級的位置上,自然都不是些傻瓜,孔宇建也聽出來了,金帥表面上說的是茶,實際上是在委婉的拒絕他。
“呵呵,喝茶不僅僅為了滿足口腹之欲,更是為了一種追求,好東西人人都喜歡,正是因為喜歡才有人去采摘。”
金帥搖了搖頭:“恰恰我不是這種人。”
孔宇建失望的神情表露無遺,為了掩飾尷尬,只好端起茶杯來喝茶。本來以為金帥會很痛快的答應這件事情,卻沒想到拒絕得這么堅決,財政部副部長和花都市市長雖然都是副部級,可是兩者之間的權力差別卻是很大的,難道自己的籌碼還不夠大?
“呵呵,孫部長退居二線之后,財政部現在還缺一個常務副部長。”
金帥笑了笑:“這是中央考慮的問題。”
金帥話雖然不多,但也告訴了孔宇建,即便財政部缺一個常務副部長,那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到了這個時候,兩個人的談話再也沒法進行下去了,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孔宇建以還有個會為由告辭了。
望著他的背影,金帥又陷入了沉思,他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孔宇建背后這個高人會是誰呢?如果說是華家,金帥絕對不會相信,華老大和華老二沒有這種心機,可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
金帥郁悶了,沒想到回京城這才幾天竟然又出了這種事情,看來還是得趕緊完成任務,早一天回花都為好,只要把總理交給的事情辦好了,想升官還不是一件容易事。///
金帥考慮得一點也沒錯,雖然他的爺爺是當今的六號首長,但老朱家在高層的地位并不穩固,確切的說,老朱家只是老穆家這個大樹長出來的一個分叉,只有緊緊的依靠著老穆家,金帥才能有一個好的發展,離開了總理的支持,他將一事無成。
手機鈴聲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原來是張銘打來的:“你好市長,不知道您現在方不方便,有件事情我想向你匯報一下。”
“方便,出什么事情了嗎?”
“昨天晚上,喻斯莉向我透露一個重要的情況,華書記接到香港寄來的一封特快專遞,里面內容是有關赴香港考察團有人看脫衣舞的事情。”
張銘所說的喻斯莉是華玉雙的秘書,華玉雙對她非常信任,無論公事私事都是讓她去打理,張銘從她那里得到的消盡管金帥對喻斯莉的這種做法很不齒,但卻不得不承認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重要了,本來還以為華玉雙會老實幾天,卻沒想到這老娘們還敢背地搞這些小動作,原來還準備讓她干到年底再走,現在看來要讓她馬上離開了,否則的話還不知道她會搞出什么幺蛾子來呢。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估計還需要十天時間才能回花都,市政府這邊沒有什么事情吧?”
“市政府這邊的工作都很正常,華書記幾次想找嚴市長談事情,嚴市長都沒有理她。”
“好吧,就這樣吧,”臨掛電話的時候,金帥突然說道:“張秘書,謝謝你了。”
聽到金帥說的最后這幾個字,張銘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金市長才真正接納了自己。
坐進車里,金帥也沒有發動車,而是打通了山竹的電話:“老婆,出現了一個意外的情況,請你處理一下。”
沒頭沒腦的話把山竹嚇了一跳:“出什么意外事了?”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華玉雙收到了一封香港寄來的特快專遞,內容是小報的編輯和記者把看脫衣舞的事實真相講出來了。”
“噢,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正好李通還在香港,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律師立刻起訴那家小報以及造謠的記者。這件事情也怪我太心軟,當時要是聽你的就好了,不過現在也沒有什么可怕的,畢竟我們手里掌握著他們的親筆證據。”
放下電話,金帥笑了,敢和我斗,你華玉雙也太高看自己了,本來我還不想把那個小報的總編和記者收拾得太狠了,現在看來是不行的。盡管看脫衣舞那件事情是真的,但我手里掌握著你們親筆寫下的道歉書,我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你們。
雖然我管不到香港,但雷利集團在香港商界的影響力是誰也不敢小瞧的,只要他們一出手,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再說了,那個彪哥收了雷利集團一大筆錢,本來要收拾南山化工的老板柳似新,后來柳似新乖乖的按照雷利集團提出的條件辦了,才放過了他,彪哥正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出上力,真有些不好意思呢,現在動用他的勢力,想必他肯定會很樂意的。
雖然這件事情做得有些不擇手段,甚至還可以說有些卑鄙,但為了達到目的,卑鄙一點也是可以原諒的。如果不采用這種辦法,真的讓華玉雙利用這件事情做起文章來,對金帥是很不利的,搞不好就會影響到他施政理念的貫徹和執行,總理把花都市當做一塊試驗田的希望金帥嘿嘿的笑了,自認為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對待君子要講究光明正大,對待小人就要不擇手段,至于華玉雙會利用這件事情掀起什么大風浪來,金帥認為根本就沒有什么可擔心的。只要起訴了那家小報,就憑手里掌握的證據,和彪哥的勢力,雙管齊下,這個官司絕對會打贏的。
在這種情況下,上面會相信華玉雙的一面之詞嗎?恐怕一定會認為華玉雙是在拿著一些虛假的證據沒事找事,到最后這老娘們只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加速她離開花都市的步伐。
正在辦公室批閱文件的嚴洪澤突然接到了金帥的電話:“洪澤市長,辛苦你了,我估計還要在京城待上十天左右。”
嚴洪澤知道金帥打來這個電話,絕對不會只為了這一件事情,在市長辦公會上金帥曾經講過,這次去京城長則二十天,斷則半個月,現在才過去了不到一個星期,也沒有必要再提這件事情。
“市長,現在市政府的工作很正常,另外還要和你匯報一件事情,雷利集團在同遙縣投資的藥廠,這個月底要舉行奠基儀式,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參加?”
“我現在任務很重,恐怕沒有時間回去了,你代表我去參加一下就可以了。另外,我走的時候還忘記了一件事情,請你辦一辦。”
“請市長吩咐。”
“就是上次市政府去香港考察的時候,發生了那起看脫衣舞的事情,本來已經委托了律師,想對那家小報提起訴訟,可到現在還沒有動靜,你讓我們的法律顧問去香港催一催,同時配合他們的訴訟。”
看脫衣舞那件事情本來就是金帥和衛清軒、嚴洪澤共同商量瞞下來的,這件事情如果被捅了出去,對他們三個都不好,交代給嚴洪澤,金帥自然是最放心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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