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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御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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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徐吉來看了看表:“到吃飯時間了,咱們一起去?”

  金帥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你們去吃吧,我中午還約了人。////( n

  “那好,明天上午九點開學典禮,反正今天也沒有什么事,該瀟灑的時候就瀟灑一下。”

  金帥笑了笑也沒有吱聲,他看出來了,徐吉來具有西北人豪爽的性格,說起話來也很直率,也許是離開了原單位才有這種真實的表現。

  望著金帥的背影,向忠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老徐啊,我看金帥這個人不簡單。”

  “是啊,我也看出來了,盡管他衣服上的商標都去掉了,但也能看出做工考究,特別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帶有一種上位者之氣,他這么年輕就是副廳級干部,并且又在國務院糾風辦任職,沒有一定的背景是不可能的。”

  “京城是藏龍臥虎之地,國家部委機關眾多,說不定什么時候你就會見到一個部級的高官。沒聽人說過嗎,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的官小,像咱們這種人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也許還是個人物,但到了京城卻就算不上什么了。”

  向忠仁有意的岔開了話題,今天才剛認識,自然是不能在背后對人家評頭論足,至于金帥有什么樣的背景,也只能自己去琢磨,絕對不能公開講出來的,京城里的水很深,可是要處處的小心啊。

  從停車場開出車來,金帥打通了何書杰的電話:“書杰,你到了嗎?到了就先點菜,我估計還有二十分鐘才能趕到。”

  金帥和何書杰約的地方是西街口的御膳房飯店,聽說這里是前清正宗御廚傳人開的。有些人曾經夸張的說,在這里吃上一年都不帶重樣的,雖然金帥來到京城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到這個地方卻是第一次,。

  飯店大體的位置金帥知道,根據路邊的標識,金帥的車開進了一個小胡同,看了看門牌號碼,把車停到了不遠處的停車場。

  這是京城比較常見的一個大四合院,如果不是大門口掛著的招牌,誰也不會相信這里就是聞名京城的御膳房飯店。

  一個穿著前清服裝,打扮得像店小二似的服務員點頭哈腰的迎了上來,未曾開口先帶笑,一口的京片子讓人忍俊不止。說實話,金帥對這身打扮并不喜歡,畢竟前清的晚期是我們國家最屈辱的年代。

  院子里收拾得很潔凈,地面上鋪的全是那種老式的大青磚,院子當中一顆石榴樹,周圍擺著幾張石頭桌,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樸素和自然。

  站在廊前的何書杰迎了上來:“領導,這邊請。”

  穿過了一道回廊,走進了二進小院,店小二搶先一步打起了珠簾:“二位爺請。”

  何書杰看到金帥皺了皺眉頭,笑著說道:“入鄉隨俗嘛,這是人家招攬客人的一種方式。”

  其實金帥也沒有其他的意思,主要是看不慣這些人的奴才相。如果說前清有什么特色的話,那就是奴化教育把華夏民族的血性全都搞沒了。

  店小二沒有注意到金帥的表情,還是按照他那一套,京片子一句接一句,爺字不離口,好容易等他沏好了茶,金帥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我們有事要談。”

  店小二又是一哈腰,熟練的打了一個千:“喳,二位爺慢用,小的就在外邊候著。”

  金帥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都什么年代了,這家飯店竟然把這種腐朽的做派挖掘出來了,老祖宗留下了那么多好東西不繼承,專門搞出這種烏七八糟的東西來丟人現眼。

  金帥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你的工作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暫時讓我分管局里的行政工作。”

  金帥點了點頭,何書杰雖然是干刑偵的,但來到一個新地方情況不熟悉,需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讓他負責行政工作還是很正確的。

  “住的問題怎么解決的?”

  “局里暫時先分給了我一套兩居室,說等我結婚之后再調整。”

  剛才那位店小二端上了四個涼菜,還有一壺酒:“二位爺,這酒是小店釀造的,客人們都說好,先拿一壺來您嘗嘗,如果不好咱再換。”

  端起酒杯嘗了一下,金帥覺得味道還不錯,不次于常喝的五糧液。別看前清把國家搞得一團糟,但他們在飲食方面還是很講究的。

  “領導,你讓我去查的那件事情查清楚了,那個叫金山的小孩沒有說假話,他母親肚子里長了一個大瘤子,需要動手術切除,否則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

  “你問過他父親是怎么回事了嗎?”

  “據金山的母親說,金山的父親是受人陷害的,說是他父親貪污受賄,市委書記親自下令把他抓起來之后,結果在家里只搜出了不到貳拾萬塊錢,如果他的父親真是貪污受賄,金山和他的母親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金帥點了點頭,雖然他在國務院糾風辦工作時間并不長,但這些年在官場里也見過不少貪官家屬的下場。一般的情況下,貪官被抓起來之后,即便是交代了也不會交代得很徹底,總還會給家人留下一點,所以在官場里才有了犧牲一人幸福全家的說法。

  看到金帥沒有說話,何書杰又說道:“領導,金山母子很可憐,我認為他的父親絕對不是什么貪官,有可能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是不是把他們家的情況向有關部門反映一下?”

  金帥嘆了一口氣:“如果金山的父親確實是被冤枉的,那么誰會冤枉他呢?誰會對他下這么很的手?即便是上面派人下去查,像這事情是很難查清楚的。我估計金山的父親一定是得罪了某個大人物,那些人也只是想整治他,并不想真的置他于死地,也就是說,他是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的,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磨練。”

  金帥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幫助金山母子活下來,以后有機會再通過有關部門過問一下這件事情。”

  金帥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這里邊有三十萬塊錢,金山母親的所有治療費和他們母子這一段時間的生活費都從里邊支取,另外再想辦法幫金山找一間學校上學。告訴金山的母親安心養病,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那一天,病好之后她的工作問題我會安排的。”

  何書杰點了點頭,他知道金帥講的是實話,在官場里一個人如果把上司得罪狠了,被人收拾的事情屢見不鮮。不要說上面沒有這么多的精力去管這樣的事情,即便是管的話短時間也很難查清楚,救貧不如救急,現在也只能這樣辦了。

  與何書杰分手之后,金帥想了一下開車向文東的茶店駛去,不管怎么說,因為李潔的事情麻煩過人家,總要去謝謝吧。

  聽到金帥來了,文東穿著拖鞋就跑了出來:“我就知道你這兩天要來。”

  金帥覺得文東的話里有話,笑著說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來?”

  “呵呵,李潔的攝制組已經成立了,后天要舉行開機儀式。”

  金帥搖了搖頭:“我要謝謝你幫助李潔,不過,她們的開機儀式我是不會參加的,我也只能幫到她這種程度了。”

  文東奇怪的看了看金帥,心想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對李潔這么不關心呢,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么其他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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