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中午喝了不少的酒,睡了一覺之后,才覺得舒服一點,拿起客房里擺的飲料喝了一罐,又想躺到床上吸支煙,看了看煙盒里空空如也。
“他,中午喝完酒的時候,把桌上剩下的那半盒煙裝到口袋里就好了,這可真是顧了面子沒了里子。”
“張浩”嘟囔著翻遍了口袋,只找出了不到六塊錢,這點錢買一盒劣質煙也能買到,可問題是如果讓人看到他這個“大老板”竟然抽這種煙,那豈不是就露餡了。
想了一下,“張浩”有了主意,走到樓層的服務臺,對服務員說道:“我是你們市長請來的客人,你出去幫我去買盒好煙。”
“你好先生,我們有規定,上班期間不允許隨意離開樓層,先生你還是自己出去買吧,出門拐過這個彎就是間小賣店。”
本來中午吃飯的時候,就被兩個美女惹得欲火難消,看到這個服務員還有幾分姿色,“張浩”就動起了壞心眼:“既然不允許你隨意離開樓層,那就請你到我的房間來,幫我打掃一下衛生,這總成了吧?”
聞到“張浩”滿身的酒味,服務員以為又踩了雷,有好多客人喝了酒,回到房間吐得一塌糊涂,讓她們很難收拾,久而久之,服務員就把這種事情叫做踩雷。
帶上了橡膠手套,又拿好了工具,服務員敲開了“張浩”的房間,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房間里很整潔,并沒有出現她想像的那種情況。
不管怎么說,客人讓來打掃衛生,服務員也不敢不聽,整理好了床鋪,又擦了擦床頭柜,剛想直起腰來,覺得有人從后面抱住了她。
“美女,你長得太漂亮了,和哥哥交個朋友怎么樣?”
服務員掙扎著:“你放開我,我又不認識你,和你交什么朋友?”
一個弱女子怎么也不如男人的力氣大,越掙扎越覺得被抱得更緊了,這個時候服務員意識到不好了:“你放開我,否則的話,我就要喊人了。”
“喊人?想喊你就喊啊,我可是你們市長請來的客人。美女,干嘛這么放不開呢?只要是你順了我的意,我保證這輩子讓你有花不完的錢,也不用再干這種伺候人的活了。”
像這樣的事情,服務員見得多了。她有個小姐妹就是因為相信了客人的鬼話,不僅大了肚子,還被酒店給開除了。聽到“張浩”的話,服務員掙扎得就更厲害了,覺得胸部又受到了侵襲,張嘴就在“張浩”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這個時候金帥和張浩恰巧來到了房間的門口,聽到里面哇的一聲慘叫,兩個人相互看了看,意識到壞事了。
金帥一個箭步沖了進去,只見“張浩”捂著手臂在那里大喊大叫:“你這個,還敢咬我,信不信我讓你們市長開除了你,正好,你們的局長來了,找他也行。”
“怎么回事?”
“金局長,這個客人讓我進來打掃衛生,卻沒想到他要非禮我。”
雖然服務員講的是實話,但“張浩”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服務員的話音剛落,他就喊道:“你胡說,像我這種身份的人,怎么能看得上你這個服務員呢?你是想和我要小費,看到我不給,就故意污蔑我的。”
服務員被氣的胸膛急劇起伏著,臉也漲得通紅,剛要反駁,金帥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一直在后面沒說話的張浩看到這里也明白了,笑著說道:“張總,你是有身份的人,就不要和這個服務員一般見識了,算了,坐下喝杯茶消消氣,我正好有筆生意想和你談呢。”
“張浩”聽到金局長帶來的人要和自己談生意,就把服務員的事情擱到了一邊,不管怎么說,現在先能騙到一筆錢才是最重要的。
看了看“張浩”的手臂,雖然沒被咬破,但上面的兩道牙印很深,有的地方都滲出血絲來了,金帥暗笑,小姑娘性子還挺烈的。
真張浩和假張浩面對面的坐了下來,還別說,猛地一看兩個人真有那么幾分相像,但是仔細一看,卻又相差很遠了。真張浩的身上充滿著一種自信,而假張浩身上,怎么看都讓人覺得有些猥瑣。
“這位是張老板,和你是本家,他在白馬市有一家建筑公司,規模還不小,聽說你要來烽山市投資,就想事先來結交你這個朋友,看看以后能不能給他一點工程干。”
“張浩”高興了,現在各個地方的包工頭多如牛毛,為了攬到工程,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像這種人也是最好騙的,看來這次來烽山市沒有白來,公家這里能不能騙到先不管,能從這個傻瓜手里騙到點工程保證金也是不錯的。
“張老板想找活干,這倒是可以考慮,既然你是金局長帶來的,我怎么也應該給金局長一點面子吧。不過,要我把工程交給你,你必須要有實力,我們張氏集團是大公司,我們是不會和小建筑公司打交道的。”
張浩笑了:“沒問題,我可以請你去我的公司看一看,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我還可以給你一筆工程保證金,不過,你也要把你的身份證明給我看一下。”
“張浩”擺了擺手:“我是張氏集團的副總經理,我的身份陳局長和金局長都可以證明,既然你有懷疑的話,那這件事情就算了。”
金帥笑著說道:“張總,你不要誤會,張老板沒有其他的意思。張氏集團在白馬市建了一個大酒店,在我們河西省可是很有名氣的。張老板是想弄明白,您是以張氏集團總部的名義來烽山市投資呢?還是以白馬酒店的名義來投資。既然你真心想來投資,把你的身份證和公司的證明給張老板看一看又有什么。”
“張浩”打開了皮箱,從一摞材料里抽出了一份,和身份證一起遞給了張浩:“既然金局長說了,那就給你看看吧,也免得你不放心,笑話,堂堂的張氏集團副總經理,還能有人冒充不成。”
金帥也看到了“張浩”箱子里的那一摞證明材料,心想,這家伙還不知道用這個辦法騙了多少人,如果現在不抓住他,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騙上當呢。
張浩看完了證明材料,遞給了金帥,兩個人的目光一碰,同時點了點頭。
“張總,你這些證明材料是哪來的?”
“是我從總部帶來的,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什么問題,我看這種材料你還不少嘛。”
“呵呵,我準備這次多到幾個地方去考察一下,所以就讓秘書幫我多準備了幾份,免得到時候用完了,再跑回去拿。”
張浩點了點頭:“我聽說張氏集團是一個規模很大的企業,他們的董事長也是個年輕人。”
“張浩”搖了搖頭:“你說錯了,我們集團的董事長就是我的父親張中海。”
張浩笑了:“那你們的副董事長是誰啊?”
“我們集團只有一個董事長,沒有副董事長。”
“也許我對你們集團的情況還不是很了解,不過我聽說你們集團還有一個年輕的副董事長,也姓金。”
“不可能,你一定是記錯了,我們是家族企業,怎么會讓一個外人當副董事長呢??”
張浩邪邪的笑了:“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啊?你不是白馬市的一個小小的包工頭嗎?”
張浩站了起來,一巴掌就煽在了“張浩”的臉上:“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才是張氏集團的副總經理張浩,我父親什么時候又生了你這么個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