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鄉政府的大院,老遠就聽到飯堂里傳來了一陣喧鬧聲,特別是一個大嗓門有些耳熟,想了想原來是小山島鄉書記梅輝鵬的聲音。(Www.iaaiou.om)看!
“這家伙怎么跑來了?”金帥嘟囔著,也沒有回辦公室,背著登山包走進了飯堂:“梅書記,你今天怎么跑來了?”
正在和盧瑞彥劃拳的梅輝鵬聽到有人喊他,抬頭一看竟然是金帥回來了,騰的一聲跳了起來:“哈哈,金書記,不是說你要在外面待好幾天嗎?怎么又回來了?”
“呵呵,我明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就改變了計劃。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你也不打聲招呼,怎么就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
“你看你官僚了?我一個月要給你們送五次淡水,今天正好到時間了,本來想不打招呼,給你個驚喜,卻沒想到老李頭說你一大早就出去了,本來我還以為今天晚上沒人能陪我喝酒呢,正好你又回來了,這可真是天隨我愿啊。”
老李頭在旁邊笑著說道:“金書記,你別聽梅書記說得那么好聽,他這是和我換酒來了。”
“老李頭,別說的那么難聽好不好,我怎么是來和你換酒來了,酒水、酒水,沒有水哪來的酒啊?我給你們帶來了一百大桶清泉水,你才給我一小桶自釀的酒,說起來我還是虧大了。”
一番歪理把大家說得哈哈大笑,看到金帥手里還提著一只山雞,梅輝鵬更高興了,一把搶了過去:“老李頭,快給我們整治整治,哈哈,我老梅今天有口服了。”
“小盧,你去我宿舍拿兩瓶五糧液來,梅書記可是貴客啊,這些年按時給我們送水,如果不是他,我們這里的人非得渴死了。”
梅輝鵬笑了:“也沒有那么嚴重,其實這是我主動提出來的,主要是老李頭釀的酒太好喝了,雖然我嘴巴上不講,但心里確實想以水換酒。”
領導來了,自然就沒有盧瑞彥什么事了,吃完飯打了聲招呼,一會就不見人影了,不知道這小子又去哪里鬼混了。
“金書記啊,你是不是上山去找水了?”
金帥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不過也不全是因為這個,既然我來當島主,總要把島上的情況了解清楚了,我是想島上還有什么資源可以利用,既然已經來到這個地方了,總要給這里的老百姓留下一點什么。”
梅輝鵬看著金帥好一陣子,然后說道:“金書記,從那天一見面我就看出來了,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你來到咱們島上并不僅僅是為了鍍金,而是心里還裝著老百姓,你這樣的干部我佩服。”
梅輝鵬這個人就是這樣,只要一喝開了酒,就打開了話匣子,半瓶酒下肚,也沒有了什么書記不“金老弟,大山島只要有了水,今后的發展一定是很快的,現在的問題是水的問題根本就不好解決,這個島上的人被水都快瘋了,也不知道派出多少人去找,結果都空手而歸,你出去這一趟恐怕也沒有什么收獲?”
“收獲還是有的,最起碼我知道我們島上這條小河是如何斷流的,我之所以急著趕回來,就是和島上的駐軍聯系上了,明天我要去他們基地和他們認真談一談這件事情。”
梅輝鵬搖了搖頭:“金老弟,不是我給你潑冷水,你去找他們也沒用,縣里的領導也找過他們,可那些人牛皮哄哄的,說根本就不管這些事,還說什么讓他們去找省軍區去。他,這不是難為人嗎?我們知道省軍區的大門朝哪開啊?不要說是去找省軍區的司令了,就是個參謀也不一定能見得上。”
金帥笑了笑:“事在人為嘛,我這回也豁出去了,我已經向村民們立過軍令狀,解決不了水的問題,我就不離開大山島。”
梅輝鵬一拍大腿:“好,一個男人嘛,就得有這個志氣,俗話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嘛,我想你總有一天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呵呵,可不是總有一天,我是說三個月內。”
梅輝鵬伸出手來摸了摸金帥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金老弟,你沒有發燒啊,喝這么點酒也不至于喝醉了?縣里那些領導六年了都沒有解決這個問題,你三個月就能辦得到?完了,完了,如果你要是說話算話的話,這一輩子你就甭想再離開大山島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干脆就在大山島找個老婆,再勾搭上幾個相好的,這齊人之福也是蠻不錯的嘛。”
金帥大笑:“去你的老梅,我可不是這種人,你不信,咱就走著瞧,也許還用不了三個月呢。”
梅輝鵬以為金帥是在吹牛,歪著腦袋想了一陣子才說道:“噢,我想起來了,你原來就在省委機關工作,一定認識哪個大領導,只要是上面發了話,我就不相信島的駐軍再牛,還有敢不聽的,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
沒等金帥講話,梅輝鵬愁眉苦臉的說道:“只不過這樣一來,我可就失業了,再要到你們島上來,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這有什么可難的,大山島和小山島離得又不遠,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難道還怕我管不起你酒喝?”
老李頭端著燉好的山雞走了過來:“金書記,你不知道,梅書記之所以主動來和我們送水,他是有目的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進島之意不在水啊。”
金帥明白了:“噢,我知道了,原來梅大哥在大山島還有根據地啊梅輝鵬額頭上那個瘤子一下子就漲得通紅:“老李頭,話可不能亂說啊,我是看海花家日子過得比較艱難想幫幫她。”
“好啊,你三幫兩幫都幫到床上去了,這個忙幫的可是夠了徹底的。”
老李頭和梅輝鵬嘻嘻哈哈的,絲毫也沒有半點尷尬的意思,金帥也笑了,島上的風俗看來還真是這個樣子,大陸上看著有些很不正常的事情,到了這里卻成了天經地義的了。
看到金帥又要打開第三瓶酒,梅輝鵬擺了擺手:“金老弟,今天就喝到這里,我要告辭了,先去幫幫海花。”
金帥和老李頭一起大笑,金帥還假意的客氣了幾句:“我看你喝了不少的酒,要不要我送送你?”
梅輝鵬看了看金帥,壞壞的笑了:“那好啊,你要送我就送到她家,海花有個堂妹長得可是夠了水靈的,正好我幫姐姐,你幫妹妹,今天晚上咱們兩個就當一回連襟。”
“去你的,我金帥有未婚妻,我可是要為她守身如玉。”
“切,一個大男人家,膽子就這么小,老婆不在跟前,你就能熬得住?找幾個相好的高興高興,也沒有什么關系。你沒看少林寺那個電影嗎,老和尚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咱們是人在花叢過,老婆永不走,沒聽說過嗎?外面彩旗漂漂,家中紅旗不倒,年輕人要懂得與時俱進嘛,哈哈。”
老李頭笑道:“我說梅書記,你自己不學好就罷了,可不能把我們的金書記給教壞了,快走,要是去晚了海華不讓你幫忙那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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