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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她落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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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1她落胎了6000+字,翻頁啊,翻頁紫霞苑見蘇墨沉疾步而入,她強撐著虛弱的身子,朝他伸出瑩白的皓腕,喚著“四爺,四爺……”懶  蘇墨沉眸光微斂,走過去,裹了她的手在手心,眉心擰起,“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西陵雪搖搖頭,泫淚未滴,“我也不知道,無緣無故就暈倒了。”

  “別擔心,本王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

  “嗯!”西陵雪抿唇,點了點頭,輕輕將臉枕在他的手背上。

  大夫很快就來了,輕輕搭了西陵雪的脈,頓時,眉笑眼開,“恭喜四王爺,賀喜四王爺,王妃是喜脈!”

  “真的嗎?”西陵雪難掩心中激動。

  “千真萬確!”大夫口氣篤定。

  屋里的幾個婢女也都開心得蹦了起來。

  只有蘇墨沉面無表情,“可會是腹脹?”

  “腹脹?”大夫依舊笑得燦爛,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會,不會,夫人的喜脈非常明顯。”

  “那就好!”蘇墨沉彎唇一笑,“賞!”

西陵雪有喜的消息很快在王府傳開了,連宮里都知道了,皇帝還傳口諭,要王府上下好生伺候。蟲  也是,人家是公主,若有什么閃失,那可是關系國之命脈。

  其實,就算皇帝不說,四王爺蘇墨沉也是將西陵雪當做了一個寶。

  當日就命令王府上下,一律以王妃安胎養胎為重。

  眾人也覺情理之中,那可是他第一個子嗣,也是目前唯一的子嗣,還是正妃懷的。

  怎么想怎么美好。

  一連幾日都能看到西陵雪搭著婢女的手在王府散步的身影,因為動靜很大,所以大家想無視都不行。

  其實,才剛剛懷上,什么都看不出,可她已經做足了十足的孕相,手撐后腰,腰身前送,穿特制的寬大衣袍。

  有事沒事還喜歡串門。

  當然,串得最多的地方是素傾的望春苑和千城的清華苑。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是心知肚明,這看似串門,實為顯擺,好在素傾和千城都不是善妒之人,每次也都笑臉相迎、盛情款待。

望春苑  女子端坐在銅鏡前,睜著空洞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其實也不是看,因為那雙黑黑的瞳里沒有光影。

  婢女鈴鐺將一枚雙蝶金釵插于女子梳好的發髻上。

  “童主子,奴婢不明白,那日你為何會去清華苑跟千主子說那些?你完全可以一個局外人的看著,讓她誤會王爺去!”

  素傾垂下眸子,笑笑,“沒什么,都是四爺的女人,也沒必要誰見不得誰好的。”

  一個女人靠什么生存,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光有美貌是遠遠不夠的,那些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真正的還是一些內在的東西,譬如智慧、譬如氣度、譬如性格……

  特別是面對像蘇墨沉這樣優秀的男人,更得是要用心去經營。

  那夜宮宴上,他那么生氣,是因為那個女人不知死活地去給另一個男人伴舞吧?

  后來,眾目睽睽之下,他抱著那個女人走了,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她和西陵雪。

  那是他第一次將她丟在一個地方不管不顧。

  再后來,夜里,他來了她的望春苑。

  黑暗中,他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瘋狂地要她。

  她一直渴望的激情來了,她應該高興,可是不知為什么,身體的蝕骨卻怎么也掩蓋不了她的滿心悲愴。

  或許,有什么東西在發生著變化。

  既然,宮宴上的真相,那個女人遲早會知道的,她何不做個順水人情,而且這人情,還是雙份的。

  再說,也順便告訴那個女人。

  她,童素傾才是真正站在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

  因為,只有她分享了那個男人的寂寞和秘密,不是嗎?

  鈴鐺還在那里絮絮叨叨,極為不滿。

  “童夫人,整個王府奴婢就見你最善良了,你為她們這般著想,她們可不這樣想,你看剛才王妃那盛氣凌人的樣子,不就是先懷了孩子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素傾笑笑,未語。

  那個女人么?

  根本不足為懼。

  只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按說,她應該是王府里面承那個男人雨露最多的一個女人,沒有嫁給他之前,兩人就有過多次,怎么肚子就一直不見動靜?

夜涼如水  蘇墨沉踏進清華苑的時候,千城正彎腰在院子里就著月色摘著夜來香。

  她一邊摘一邊想著事情,所以男人直接進了屋,她都沒有察覺出來。

  直到她挽著小竹籃進去的時候,才看到男人坐在燈下,靜靜地盯著她看,她嚇了一跳。

  “你幾時進來的?”她回頭望了望苑門,又看看男人。

  男人淡淡彎了彎唇,“就在你想心事的時候。”

  千城一怔,懶得這事兒跟他糾纏,一邊放下手中竹籃,一邊打開櫥柜,笑道:“想喝茶了吧?”

  煮茶的茶具搬出來,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她便忙開了。

  男人沒有說話,就看著她手中嫻熟的動作。

  小白在兩人的腳邊轉來轉去,蹭蹭他的鞋子,又跑過來蹭蹭她的。

  夜很靜,偶爾有一兩聲春蟲的呢噥。

  茶水撞在杯壁的叮咚聲就顯得尤為明顯。

  千城低垂著眉眼,專注在手中的動作上。

  她知道,男人心里有事。

  其實,什么事,她也大概明了。

  跟西陵雪懷孕有關吧。

  只是,既然他不說,她便也不問。

  或許這個時候,他只需要有個人陪在身旁,靜靜地、默默地陪在身旁。

  茶香裊繞,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她將茶水倒進小瓷盞中,遞到他面前。

  他含笑接過,“似乎,你會很多東西?”

  將瓷盞握在手中,他抬眼看著她,黑眸晶亮。

  她怔了怔,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他的對面,笑道:“沒什么,只是煮茶而已,御香坊里很多人都會。我的茶藝算一般,因為,我比較懶,不像她們能起早去采露珠,我就用的普通的飲用水。”

  其實,她還想說,如果你想喝,我也可以早起去采露珠的,但是,她終究沒能說出口。

  男人亦是笑笑,沒說什么,端起手中茶盞輕飲了一口。

  “御香坊里的人都會調香、會按摩、會煮茶,也都會舞劍嗎?”

  啊?!

  千城剛剛飲進嘴里的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

  這男人,還記著這茬兒呢!

  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去跟他解釋。

  難道說她是穿越過來的,身體是別人的,舞劍是別人殘留的意識使然?

  那她真是坐實了他口中的瘋子稱號。

  不知如何解釋,只能不解釋,她訕訕而笑,“不知道,或許有的人會吧?”

  男人亦是淺笑,黑眸中夾著一絲興味。

  兩人都不再說話,各自喝著茶。

  空氣中飄蕩著清茶的甜香、夜來香的暗香。

  千城覺得這樣的夜真的很美好,只希望這樣的相處能久一點。

  見男人瓷盞見底,她又起身,給他添了一杯。

  “說說你家里人!”

  男人驟然開口。

  千城心中一顫,手中的茶壺險些沒拿住,里面的熱茶撒潑出來,濺在手背上,她輕“嘶”了一聲,將茶壺放下,咬了唇。

  家里人?

  他知道了什么嗎?

  “沒事吧?”男人眸光一斂,連忙起身抓住她的腕。

  白璧的手背上已經起了星星點點的紅斑。

  “沒事!”她想將手抽回,他卻拽得更緊,黑眸落在她的手背上,眉心微攏,“得趕緊擦藥,不然一會兒得起水泡了。”

  一邊說,一邊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擰開,將里面的藥粉輕輕灑在她的手背上,然后又用指腹輕揉地抹均勻。

  “幸虧本王隨身攜帶著金瘡藥,你這三天一大傷、兩天一小傷的…….”

  他的話沒有說完,卻讓千城有種錯覺,好像他是專門為她隨身備的藥一樣。

  眼角忽的就酸澀了起來,她輕聲喊了聲,“蘇墨沉……”

  “嗯?”男人抬眼。

  四目相接,彼此的眸子便糾在了一起。

  兩人挨得很近,鼻息交錯,呼吸可聞。

  男人定定地看著她,眸子忽地就炙熱了幾分。

  千城看著男人瞳中自己的影子,一襲輕薄的白色寢衣,黑發如瀑,漫肩傾瀉。

  許是夜太寧靜美好,又許是花香茶香太撩人……..

  他微微傾身的同時,她閉上了眼睛。

  唇便貼在了一起。

  一切都發生得那么自然而然。

  瓷瓶掉在地上,一聲脆響,驚到了繞腳玩耍的小白,“喵嗚”一聲跑開。

  男人的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那個吻。

  與那夜的不同,這是一個纏綿的吻。

  他溫柔地、一點一點地將她的呼吸吞沒。

  她試著反應,唇舌相廝,就換來他更深的掠奪。

  顯然,他很熟稔,只片刻,就讓她腦中渾噩,癱軟在他的懷里。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才緩緩放開了她。

  “你都不知道要呼吸嗎?”黑眸中夾著一絲狹促,男人似笑非笑,薄薄的唇邊水光點點。

  千城喘息著,“是你奪了我的呼吸好不好?”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后悔得滿臉通紅。

  這話說得…….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果然,男人被她的話愉悅到了,低低笑了起來。

  “手還疼嗎?”他問。

  她突然想說,疼又怎么樣?不疼又怎么樣呢?

  終究沒說。

  “不疼了。”她微微一笑,稍稍后退了一步,原本的距離太危險,危險得她耳熱心跳、心智也弱了不少。

  “嗯!”男人彎腰拾起地上的瓷瓶放在桌上,“夜已深了,早點睡吧,明早再擦一遍藥,便可痊愈了。”

  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千城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到什么,“蘇墨沉…….”

  男人回頭。

  “我……我沒有家人。”

  方才,他說談談她的家人,是什么意思?

  男人一笑,“是本王忘了,御香坊只收孤女。”

  第二日清晨,傳來西陵雪落胎的消息。

  四王府里簡直炸開了鍋,眾人更是個個恐慌、人人自危。

紫霞苑里  太醫、大夫、產婆來了一屋,一堆的婢女端著銅盆進進出出,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

  床榻上,西陵雪面色蒼白如紙,頭發凌亂、衣衫不整,哭得死去活來。

  蘇墨沉緊緊地抱著她,面色冷峻,攏著眉。

  太醫說,沒有外力原因。

  沒有跌倒撞到、沒有食墮胎之藥,此次滑胎純屬意外。

  西陵雪怎么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神經幾欲崩潰,甚至幾度昏厥過去。

  一醒來,便又是哭,發瘋一般捶打著自己的小腹。

  蘇墨沉便緊緊捉著她的腕,握在手里,不讓她亂動。

  哭累了,她便靠在他的懷里,一動不動,如同一個失了靈魂的木偶。

  傍晚的時候,天空就像人的心情一樣,竟然下起雨來,越往夜里,越發大了,瓢潑一般,甚至還夾雜著閃電。

  千城靜靜地站在窗邊,看著外面雨幕成簾,心想,四月的天,入梅了,難怪雨水多。

  門口一個身影幾經徘徊,正欲轉身離去,千城突然開門。

  一道閃電劃過,兩人都隱在黑暗里,“你……”

  千城不覺得意外,甚至她本就在等。

  她知道這個男人會來。

  蘇墨沉沒有說話,徑直繞過她身邊走進屋里,在案桌邊他常坐的那個位子坐下。

  屋里沒有掌燈,很黑,只有偶爾一道閃電,煞亮屋里的一切。

  千城站在門口愣了半響,才伸手關上房門,將雨聲阻擋在外面,轉身走到桌邊,準備取火折子掌燈。

  驟然,手背一熱,小手整個被男人的溫熱的大掌裹住。

  “不要點……”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有些異樣,說不出的沙啞疲憊。

  她便一動不動。

  男人方才放開了她的手,“本王只是坐一會兒便走。”

  兩人都不再說話。

  一人站著,一人坐著。

  偶爾一道閃電劃過,稍縱即逝的光影中,她看到男人面色冷峻、身影如塑。

  她知道他心里難過。

  今日他扼殺了一個無辜的生命么。

  或許殺一個人對這個男人來說,只如同踩死一只螻蟻,但是對一個還未來得及來到這個世間的小生命下手,他是沉重的吧?

  其實,千城理解他。

  也許每個男人遇到他這種事,都不會淡定,都會像他那么做。

  而他最起碼還做得隱蔽,至少顧全了西陵雪的自尊。

  她不知道那個孩子真正的父親是誰,有可能是王府里的人的,有可能是外面的人的,也有可能是東墨的人的。

  但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絕對不是蘇墨沉的。

  她知道,他碰都沒有碰過她,是吧。

  除非幻境也能讓人懷孕,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事情發生以后,這個男人并沒有去追究到底是誰給他戴了這頂綠帽子。

  他有他的顧忌,她知道。

  因為有些事一旦究底了,就得刨根。

  刨根終究對他不利。

  最初的最初,用虛合歡騙人的是他,不是嗎?

  但是,不追究,卻也并不表示他姑息,他承受。

  他如此驕傲的一個男人,他不可能去替另一個男人養兒子。

  所以,他不得不出手了。

  做為一個高級調香師,千城很清楚,如果想讓太醫認為沒有出現外力導致墮胎的,只有一個辦法,用香。

  跌倒撞擊會有外傷,食用墮藥會有痕跡,只有香,通過人的嗅覺,吸入,也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男人一直沒有說話,就坐在黑暗里一動不動。

  他似乎寧愿一個人獨自咀嚼,也從不喜歡與人分享他的心事。

  這樣的人注定是孤獨的,注定要比常人苦許多。

  看著他的樣子,千城既心疼又難過。

  黑暗中,她緩緩走過去,伸出手,自后面抱住他,下顎頂在他的肩窩上,她輕輕喚著,“蘇墨沉……”

  如果擁抱能給人力量,能給人慰藉,她想給他。

  西陵雪病了。

  平日里那么強的一個女人為了一個腹中的孩子,病來如山倒,就像一個紙糊的人一樣。

  她不吃不喝,就抱著自己給未出世的孩子做的小衣服,口中振振有詞的,不知在說什么。

  她的樣子嚇壞了紫霞苑的婢女,連忙通知了蘇墨沉。

  蘇墨沉皺眉,去了紫霞苑,將她抱在懷里,默默地抱在懷里。

  或許,他低估了一個孩子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的重要性。

  不過,即使再重要,他也絕不會給別人養兒子。

  事情再發生一次,他依舊還會是同樣的選擇。

  幾日后,東墨國來人了,來的還是東墨的皇帝,西陵雪的父親。

  他親自前來,是因為他也聽說了西陵雪的變故。

  西陵雪是他唯一的女兒,他一直視若珍寶。

  要不是蘇墨沉游歷到東墨時,西陵雪對其一見傾心,非要嫁給他,他也不會將這個女兒以和親之名嫁那么遠!

  他東墨如此強大,幾時需要和親?

今天的畢,雖然一章,是六千字哦親們閱讀愉快謝謝880226親的荷包謝謝玉艷1314親、我愛喝茶茶0親的花花么么么  素子花殤所寫的為轉載作品,收集于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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