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倚案而坐,茶香裊繞。
“四哥,今日的事我們都聽說了,到底是誰要害素傾?”
雖然素傾已經嫁給了蘇墨沉,理應喊人家一聲嫂子,可是,對于蘇墨宇和蘇墨逸來說,那個女子依然還是和他們一起打鬧的那個小女孩。
蘇墨沉慢慢飲下一口茶,放下手中茶盞。
以前覺得這雨前龍井很是不錯,今日才發現這茶的滋味竟不及清華苑的花茶半分。
“是父皇!”他淡淡開口。
“父皇?”十四和老九皆是一震,“他為何要這樣做?”
蘇墨沉垂眸,絕艷地彎起唇角,“或許是報復,或許是試探,又或許是在為某一件事情鋪路?”
見他說得云淡風輕、似是而非,十四急死,“喂!四哥,你就不能說明白點?你以為我跟九哥都有你那樣的腦袋?”
“是啊,四哥,快說!怕是當時在場的,也就只有你一人看出來了吧?”
一人么?
不,還有一人。
白璧纖長的手指摩挲著茶盞的蓋子,蘇墨沉唇邊的笑容慢慢斂起,“那日品香會,你們也看到了,其實父皇也看上了千城,而千城最終卻跟了我,想必對于一個覺得天下女人都應該是他的帝王來說,應該是落下了一些恨,所以素傾只是明著的受害者,實際上真正想陷害的人是千城。另外,如今太子之位空懸,父皇最忌諱的就是各皇子之間的帝位之爭,他想試探我是不是有家小之念?一個有家小之念的人,是不會有大的奪權野心。當然,這兩種只是我的猜測,最有可能的是第三種,他在為某一件事情鋪路。”
“鋪路?會是什么事呢?”
“沒猜錯的話,應該不出幾日便會知道了。”蘇墨沉緩緩抿起薄唇,黑眸深邃。
直到第三日的早朝,一道讓三王爺蘇墨風帶兵出使北國助其平定叛亂的圣旨頒布,三人終于明白了過來。
皇帝在金鑾殿上跟眾大臣說:“原則上此次出兵北國,應該派四王爺去的,畢竟他曾在北國游歷,與北國太子交好,但是,他新婚燕爾,而且府中兩位夫人又出了點事情,身子違和,所以才派其兄三王爺前往。”
眾人默,蘇墨風領旨謝恩。
蘇墨沉也含笑謝恩,謝皇帝體恤。
大家心知肚明,誰出使北國,誰就拿了十萬精兵的兵權,而且,還讓北國欠其一個人情。
一連幾日,千城都沒有看到蘇墨沉。
她種種花、種種草,與小白嬉鬧嬉鬧,日子倒也過得清凈自在。
轉眼三月十五。
用午膳的時候,她才陡然想起身上的‘月盈霜’,大驚。
那個戴青銅面具的男人不是說,每月會有人準時秘密地將解藥給她們的嗎?
她為何一直沒有收到?
依舊兩更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