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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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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午的時候,張閭澤和王樹常回來了。92.就愛看書網  張學良安慰了他們幾句就讓他們去休息了。

  張閭澤在旅順大連發生的事,張學良都知道了。

  關于那個叫晴子的日本女孩,張學良只是說,喜歡,就去追,珍惜眼前人。

  他已經失去了至愛,不能再讓兒子也重蹈他的覆轍。

  盡管,張閭澤并非他的“親生”兒子。

  他靜靜地坐在房間里的一張靠椅上,點燃了一根香煙,裊裊地抽了起來。

  美國石油考察團的事情,他已經交給東北軍政府能源廳廳長去辦了,并讓其帶領他們到薩爾圖、杏樹崗、喇嘛甸、朝陽溝一帶考察去了。

  他要著手應付的,是下午的事情。

  蘇聯政府已經派出代表,前來和他談判。

  歷史的宿命終于被我扭轉了,老毛子,我要讓你們連本帶利地吐出來。”張學良陰測測地笑了笑,輕輕地把幾縷煙灰彈落到煙灰缸里。

  下午兩點,張學良就得到警衛員的報告,說蘇聯的代表已經在老虎廳等候了。

  這老毛子也夠準時的。”站在張學良身邊的風影月冷冷地笑了笑。

當然,因為,現在是我們占據了主動,他們自然不敢耍大牌  。”張學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輕輕地將快要燃盡的煙頭碾滅。

  他們已經是我們案板上的魚肉了,只要他們敢耍花招,我會讓他們一個也回不了蘇聯。”一旁的野狼冷冰冰地說出了幾個為數不多的字。

  我們是文明人,怎么能隨便喊打喊殺呢?”張學良愜意地笑了笑,站起身子,披上了一件藍灰色的軍大衣。

  走吧,別讓老毛子等久了。”

  老虎廳里,三個身材高大挺拔,金發碧眼的俄羅斯人正靜靜地坐著。

  他們的身上都穿著軍裝,其中一個是中將,一個是少將,一個,則是中校。

  來自雪域冰原的朋友,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張學良訕訕一笑,沖三個蘇聯代表揮了揮手。

  他微笑得很自然,也很友好。

  如果不是早就了解了他這個人物,還真是難以相信,如此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竟然會是殺死了三十萬蘇聯紅軍將士的屠夫、兇手。[就愛讀書]

  你的俄語說得很好,張少帥,連帶來的翻譯都賦閑了。”一個三十三歲左右,面色有些和善的蘇軍少將微笑著說。

  他的眼睛里,除了一種軍人特有的沙發氣息,還有一種謀士的聰明與睿智。

  將軍謬贊了。”張學良揚眉輕笑道。

  對于這個蘇軍少將,他心中竟然產生了幾分好感。

  而這個蘇軍少將旁邊的一個矮胖的黃皮膚、黑頭發的中年人,卻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

  將軍,這位是?”張學良饒有興趣地瞟了一眼那個矮胖的黃種人,訕笑著問。

  哦,這是我們的翻譯,早年移居俄國的中國僑民,你如此精通俄語,他都賦閑了。”蘇軍少將十分爽快地答道。

  早年移居俄國的中國僑民?”張學良輕笑一聲,冷冷地瞟了那家伙一眼。

  他發現,那家伙不停地在閃避著自己的目光,同時還用諂媚和求助的眼神望著三個俄羅斯人。

  不錯呀!這位老兄,在蘇聯那過得很好吧?養得白白胖胖的,你叫什么名字呀?”張學良狡黠地笑著,若有所思地問。

  我叫,我叫弗拉基米爾........胖翻譯吞吞吐吐地說,目光不停地躲閃著,不敢正視張學良。

  混得果然不錯,不僅吃得這么肥胖,還取了個俄國人的名字,真是個名副其實的香蕉呀!”張學良譏嘲地說。

  什么香蕉?”一個光著頭,年近四十的蘇軍中將微皺眉頭,不解地問。

  香蕉,這種水果將軍你也應該知道吧?皮是黃的,但里面卻是白的。”張學良不緊不慢地說,像是在給小學生上生字課。

  而且,離開了樹的香蕉,很快就會腐爛掉。”

胖翻譯有些惱火,但看到張學良那凌厲如刀的目光后,他只好慚愧地低下了頭  讀過書的他自然知道張學良是在說什么。

  好了少帥,我們現在就不討論香蕉不香蕉的問題了,我們要和你談點正事。”光頭中將單刀直入地說。

  正事?”張學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談什么都可以,但我必須知道你們的名字,因為,我從不和無名小卒談。”

  那我就滿足你,我叫庫利克。”光頭中將兩眼放光,鏗鏘有力地說。

  庫利克?”張學良喃喃道,雙目炯炯有神地望著他。

  你可是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庫利克?一戰期間曾作為沙皇的低級軍官參加戰爭,十二年前,也就是1917年,你倒戈加入了蘇聯紅軍,在察里津保衛戰中擔任伏羅希洛夫第14集團軍的炮兵指揮官,用火炮擊垮了來勢洶洶的沙皇軍隊,之后,你又擔任布瓊尼元帥的第一騎兵集團軍炮兵指揮官,現在,你的職務應該是軍械部部長吧?還有,防御博爾賈的160mm大口徑火炮應該是你讓彼得洛夫研發的吧?”

  是又如何?”庫利克冷冷地說。

  如果那種火炮能批量生產的話,估計就是你到克里姆林宮去向我們跪地求饒了。”

  說到這里,庫利克生氣極了,他一直固執地認為,蘇軍戰敗的原因,就是軍械部那幫家伙沒能按照他的要求,大批量地研發出大口徑,殺傷性巨大的火炮,還有就是,蘇軍沒有遵照他的戰術思想,以炮兵為主要突擊力量,而是去弄什么亂七八糟的坦克。

  同時他也有些奇怪,張學良為什么會如此了解自己。

  你出身炮兵,對炮兵情有獨鐘,這我可以理解,但是,你那種要求解散大規模機械化部隊的想法,卻未免有些跟不上時代,小心你自己也被時代淘汰掉。”張學良淡淡地笑了笑,略帶嘲諷地說。

  在原來的歷史上,這個為蘇聯革命立下赫赫戰功的元老功臣,就是因為固執己見,導致在蘇德戰爭中的一系列指揮作戰失利,被降為了少將,戰后還被斯大林以叛國罪槍決了,直到1957年,赫魯曉夫才為其平反,并恢復其元帥軍銜和生前蘇聯英雄的榮譽。

  張學良,你說什么?”庫利克怒了,碩大的眼睛里已經噴發出了憤怒的火焰。

  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藐視他的炮兵。

  未來的戰爭,唱主角的,將是航空兵和機械化部隊,而你視為珍寶的炮兵,雖然不會被淘汰,但在突擊方面,的確該讓位了。”張學良悠然望著他,不緊不慢地說。

  你說什么?”庫利克暴喝一聲,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那些笨重的坦克只能是步兵作戰的輔助武器,所謂的機械化部隊只是累贅,只有我的炮兵,我的炮兵才是王道,你知道嗎?張學良?”

  身為蘇聯革命重臣的他,實在無法忍受被一個小他十多歲的東方小軍閥教訓的事實。

  庫利克中將同志,別吵了,我們今天來這里不是為了吵架的。”那個少將立即勸解道。

  !早晚有你好看!”庫利克恨恨地瞪了張學良一眼。

  沒錯,我們來這里不是吵架的。”張學良淡淡一笑,饒有興趣地問。

  這位少將,你叫什么名字,我很有興趣。”

  朱可夫。”少將干凈利落地答道。

  朱可夫?”張學良猛然一怔。

  你可是格奧爾吉·康斯坦丁諾維奇·朱可夫,十年前你曾在烏拉爾河沿岸與哥薩克白軍血戰,還消滅了安東諾夫匪幫,對了,你的左腳河左脅的傷沒有后遺癥吧?察里津戰役課真夠兇險的,在捷普娜婭火車站一戰中你還被嚴重的震傷,回去之后記得好好養傷喲。”

  你是怎么知道的?”朱可夫睜大了眼睛,無比震驚。

  別的不說,但說他受傷的事情,就只有他和內部的一些要好的同志知道,就是連斯大林,都不知道得十分清楚。

  難道,這個張學良在我身邊安插了間諜?”

  張學良饒有興趣地凝視著他,什么話也沒有說。

  從他臉上神情的變化,張學良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你就去猜吧,去調查吧,最好你的部隊攪得天翻地覆。”

  不過,這只是想想而已。

  榮獲四次蘇聯英雄稱號,莫斯科會戰大敗德軍,攻克柏林的朱可夫元帥可不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

  朱可夫將軍的大名,我早已久仰。”張學良淡淡地說。

  有什么正事就說吧,我可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好吧。”朱可夫輕輕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是關于中東鐵路和十萬紅軍戰俘的事。”

  中東鐵路從修建伊始,就是中國的,外蒙古也是中國的領土,這毋庸置疑。”張學良正色道。

  少帥,中東鐵路是前沙皇政府從中國強取的特權,我們蘇維埃政府理應歸還,但是,少帥應該用財物贖回,而不是出兵強搶。”朱可夫說。

  朱可夫將軍,我敬你是個人物,就不和你彎彎繞繞了。”張學良目光灼灼地說。

  不管以前是怎么樣,現在,我贏了,中東鐵路沿線我已經布置了駐軍,沿線的礦山、學校等我已經收回,如果你們蘇聯不服的話,我可以再和你們打一場。”

  少帥,暫時的勝利并不代表永遠的勝利,斯大林同志派我們來談判,并不是因為我們蘇聯怕了你,而是我們認為,武力不能解決問題。”朱可夫語重心長地說。

  是嗎?”張學良饒有興趣地問,目光狡黠地看著朱可夫。

  你們是不想打,還是沒有能力再打了,的確,暫時的勝利并不代表永遠的勝利,可惜的是,你們蘇聯連暫時的勝利都沒有,如果你們真有能力,根本就不會和我坐下來談,而是直接出兵把整條鐵路占領,甚至直接出兵打到奉天,把東北三省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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