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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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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旭日東升,風,卻似乎寒冷了許多。

  此時,已是1929年的十月份,東北,很快就要下雪了。

  張學良和往常一樣,早早起來,穿上一件雪白的狐裘,外出跑步晨練。

  無論晚上他睡得多晚,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他就會準時醒來。

  早起,是他在前世就養成的習慣。

  寒風迎面吹來,不停地垂卷起他雪白的衣袂,拂過他的臉。

  他并沒有感到寒冷刺骨,反而有一種十分清爽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一座學校門外。

  校門上寫著六個紅色大字“奉天國立大學”。

  奉天國立大學。”張學良喃喃道。

  這條路,雖然和八十多年后的大不相同,但他依然記得。

  這條路,后世叫聯合路,是他曾經來過的地方。

  這座奉天國立大學,就是后世的沈陽大學,除了眼前這個校區,在后世還增添了小河沿、文萃路、新民(獨立校區)四個校區。

  這里,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由1906年創辦的奉天實業學堂和新民公學堂組建而成的。

  不過在自己的記憶里,好像這個時候應該不叫奉天國立大學。

  或許,是歷史出現的一些偏差吧?

別想這么多了,進去看看再說吧  張學良忽然產生了這么一個念頭。

  對于校園,張學良始終有一種難舍的情懷,盡管他的一生幾乎都是在“天龍”訓練營里度過的。

  因為,他和她第一次相識,就是在校園里。

  輕輕的,張學良走進了校園。

  他沒有抽煙,因為,校園,是個神圣的地方,是個不容許世俗的污漬玷污的地方。

  樹木皆已枯萎,繁花皆已落盡。

  只有松樹和柏樹,依然在寒風中昂然屹立著。

  一陣陣響亮的拍球聲由遠而近傳來。

  他聽出來了,那是籃球的聲音!

  這些學生氣得真早,這么早就起來打球了。”他微微一笑,緩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回想起自己那個時代的大學生,每天都蹲在宿舍里玩電腦,上網上到半夜都不睡覺,第二天,睡到日曬三竿也不起床。

  那些人哪里是學習,分明是混日子!”張學良不由得輕嘆一聲。

  來到球場,他果然看到了幾個正在球場上飛躍的矯健的身影。

  籃球從一個人的手里傳到另一個人的手里,緊接著就是籃球入網的聲音。

  好球!”張學良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

  幾個穿著運動服的青年學生微微一愣,慢慢地把目光轉向了他。

  你是這里的老師吧?”一個二十歲上下,身高一米九左右,體格魁梧健壯的學生微笑著問。

  算是吧。”張學良微笑著說。

  你是新來的國文教師吧?”另一個身形稍矮小的學生問。

  你覺得是就是吧。”張學良的回答依然是那么的模棱兩可。

  二十八歲上下的年紀,英俊儒雅的臉,也難怪這些學生把自己當成新來的國文教師。

  要不要和我們玩玩?”那個大個子說著,就把球扔了過來。

  張學良縱身一躍,伸出一只手,穩穩地抓住了球。

  好厲害!單手就能抓住球!”一眾學生有些震驚地說。

  小意思。”張學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快速運球,行云流水般沖到了籃下。

  在一眾學生驚訝的目光中,張學良凌空躍起,單手將籃球狠狠地扣入藍框之中。

  扣籃之后,他還示威似的單手吊在籃筐上,弄得籃筐都微微震動了好幾下。

  你太厲害了!”沉寂良久,一個高瘦的學生走了過來,由衷地贊嘆道。

小意思而已  。”張學良淡淡一笑,縱身跳了下來。

  我看,你應該是體育老師吧。”又一個中等個頭,身形略顯肥胖的學生走了過來。

  你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張學良神秘地一笑,說的,還是剛才那句話。

  和我們一起玩吧。”剛才那個大個子熱情地說。

  不了,我還有事,你們自己玩吧。”張學良淡淡地說。

  嫌我們水平太差,不配和你玩嗎?”小個子不高興地說。

  不是,我真的有事。”張學良沉聲說道,轉身離去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睛里,帶著一抹淡淡的哀傷。

  籃球,他確實有著一段割舍不下的情懷。

  王教練,對不起,我以后都不會再來了。”某籃球訓練基地,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有些不舍地說。

  怎么了?為什么不來?”高大魁梧的教練不解地問。

  家里,家里沒錢給我練球了。”小男孩吞吞吐吐地說,看他的眼睛,似乎要流淚了。

  沒關系,你是個很有籃球天分的孩子,家里沒錢我可以讓你免費練球,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供你生活。”教練沉聲說道。

  可是,我還是不能來。”小男孩已經低聲哭了起來。

  為什么?”

  不為什么。”小男孩轉身離去,稚嫩的臉上已是淚水漣漣。

  看著電視里王教練在不停地找自己,年幼的張鑫璞只能默默地流淚。

  若干年后,王教練逝世了,原因,是得了肝癌。

  聽說,他在彌留之際,還在想著那個叫陸天鑫的孩子。

  張鑫璞,也就是現在的張學良,他立下的戰功太多了,虧欠的人,也太多太多了。

  忽然,他的腳碰到了一樣東西。

  他本能地俯身撿起。

  定睛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因為,那是一塊玉佩,一塊月牙形的翡翠似的玉佩。

  這里,怎么會有這個東西?難道,是我在做夢?”

  帶著疑問,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痛,傾晰無比的傳來。

  這時候他才敢確定,他不是在做夢。

  這個東西,這個東西。”盡管如此,他還是默默地念叨著,眼神,內心無比的激動,眼神,也無比的熾熱。

  良久,他輕輕地摸了摸這塊玉配。

  那感覺,一點兒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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